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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地合上,萧琛睁开双眼,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躺在景北的chuang上,钟表显出微弱的荧光,清晨六点半不到。
卧室里有一整面墙的书架、书桌与椅子,以及桌上的一台电脑。书架上密密地排满了书,不太像一般女孩子喜欢的布置,一切还算正常,唯独和他翻云覆雨的那个人却从chuang上逃离了。
手机响了,萧琛随手接起,苏秘书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萧总,我三分钟后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听觉出了问题,萧琛总觉得苏秘书的话暧.昧异常。
昨天当景北的手压上他的手上,他撞上她的眼神,那时萧琛就明白了,但他宁愿那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于是接受了她的邀请——共浴,只是想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当花洒洒下的水珠和她洁白纤细的身体晶莹到一块儿,他的手指不禁抚上她的背,她在水雾里闭上了眼睛,身体在微微颤抖,当他的唇贴上,不出所料,她还是没撑住,落荒而逃。
萧琛无法想象景北刻意主动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因为难为情和焦灼,所以笨拙异常,连颈也泛起了淡红,宛如猝然绽开的红花,故作娇媚的眼神,轻轻地咬住嘴唇,羞怯地颤抖,她抱紧他,吻他,不再是梦里熟悉的那种带着清甜的吻,萧琛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清纯介于妩媚,最是撩人,最终他们还是做了。
直到那一刻萧琛才真正体会到了“性”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与占有无关,与堕.落无关,与隐讳无关,与狎昵无关,当两个人真的不分彼此的那一刻是一种完满地填补。
他在持续不褪的剧烈欢愉中放弃了克制,身体以一种优美而蕴含力量的姿态有节奏地动作,速度失控,灵魂都飞到了洪荒,在她咬住嘴唇苦苦压抑那份快慰的震颤中,他尽情释放了。
然后印证了他的猜测,她从一开始就太过主动,目的是他的手机,萧琛看着手机,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它拆开,看到一个不属于自己手机的东西,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和原来的晶片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她一晚上极力地讨好他,只为的是将这个东西掉包,萧琛嘴角勾起一丝嘲弄,手指轻轻弹出,那一小片东西轻轻地在半空滑了一个弧度。沉默片刻,萧琛走去将那一个小卡片捡了起来,再次放进了自己的手机里面。
能看出苏秘书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连门都没敲,直接打电话让萧琛帮忙开门,就好像萧琛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遮遮掩掩的。
在萧琛换好衣服时苏秘书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笑得中了邪似的,肩膀颤抖不已,嘴唇向一边歪斜,仿佛吊了上去,盯着桌子上的东西,而后再瞟一眼萧琛。
萧琛不适应他那突如其来的怪笑,很不客气地皱眉扫了他一眼,苏秘书低头咳了一下,在萧琛开门要离开时苏秘书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景小姐好像给你留了字条,你不看一下吗?”
萧琛伸出去开门的手继续也不是,收回也不是,他想了想,示意苏秘书读出来。
“多出来的请找零,谢谢!”苏秘书模仿者景北的语调,憋着笑,抽出笔筒下的五十块钱抖给萧琛看,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请……请问萧总,你这一晚的廉价劳动后景小姐该付你多少钱?或者我该给她找多少零?”
也不能怪苏秘书笑,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给萧琛渡夜费的,再说五十块钱买他一晚的人的胆子还真够肥的,没想到她还让找零!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景北敢做这么嚣张的事且不用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了。
只见萧琛的嘴角似乎在抽.动,随后恢复了正常。
苏秘书扶了扶眼镜,再次咳了一声,在萧琛开门的瞬间苏秘书松了一口气,将握在手中团成一堆的另一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露出了四个字:后会无期。
苏秘书从后视镜中看着车后座上的萧琛,只见他神情专注地盯着手机,随口打趣了他一句,“在等景小姐的电话?”
萧琛靠回椅背,表情慵懒,“尽快把公司的射频辨识系统重新修改一下,权限设置成暂时阻止我进.入。”
苏秘书愣了一下,萧琛这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点,随后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收起了笑,惊愕地问道,“你手机里的身份晶片被盗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是景小姐偷走的?”
不然谁还能从萧琛的手中拿走那么机密的东西?苏秘书想起了为了避免萧琛受伤、被自己私自扔了的那张纸条上写着的“对不起,再见,后会无期”,突然发觉自己一直都低估了景北,对她太疏于防备了,她这分明是使用美人计,萧琛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动。
“我手机里现在有窃听器,以后关于萧氏的事你亲自和我讲吧。”
“好,知道了。”苏秘书吐了一口气,还是有些疑惑,“景小姐她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东西也只是萧氏相当权限的核心人能进去的特殊地方,莫非她也对萧氏感兴趣?”
“她没兴趣,有人有兴趣。”萧琛说这话时仿佛在笑,那笑声里又有着说不清楚的意味。
苏秘书很快就明白了,快速拨号,“喂,昊克,是我,盯紧景小姐,最近几天不管她和谁见面都要及时汇报。”
从车上下来的萧琛穿着很清爽干净,不带半分憔悴落魄,脸上只是沉静,并不见悲哀。
其实明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葬礼仪式,今天却到了很多本城的有头有点的人物,有人唏嘘感慨,有人惆怅万千,将萧老爷子的离世称作英雄的陨落,基本都是语重心长地向萧家的人说着节哀。
萧琛扶着立于灵堂一隅的奶奶,机械地对每位陌生来宾行礼,强忍着自己的面部神经才能忍住不笑出来,因为现在的状况有些滑稽,灵堂上二叔萧清逸带来的那些人像是排练好了似的,突然哭得惊天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