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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陈绾突然哭了出来,手指颤抖着触上景北的脸,“对不起,小北,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换做别人我还能光明正大地和她去抢,我该死!”
发生车祸的那一刹那陈绾都没哭得这么惨,却因为景北的脸哭成了一个泪人,一边替她擦拭着脸一边哽咽着,“对不起,我刚刚竟然想开车和你同归于尽,还有你的脸……”
“可你最后还是踩了刹车。”景北笑笑,胡乱用手抹了一把脸,“傻瓜,我的脸没事,这血也不是我的,是你手上的。”
陈绾一愣,大脑有些不太灵光,就在此时响起了咚咚声,急救人员在敲车窗,“喂,你们还好吗?伤在哪里?”
“我的朋友伤了手。”景北急忙答道。
景北简单的和交警讲了几句就离开,据他们讲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不是她们,而是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他酒驾。
因为脸上有一些被碎片划得小伤口,怕安苏禾担心,景北留了字条,拜托了护工几句就回了公寓,刚进门就看见陈绾在试图倒水,她的胳膊打了石膏,行动笨拙异常,实在看不下去了,景北走去替她倒水。
“你敢骗我,还说没伤,你看看你的脸,我去找药箱去。”突然有些尴尬,陈绾避开景北的视线,急急忙忙地走开。
景北捏了捏额头,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很久,她知道陈绾有多喜欢萧琛,这回她们之间恐怕真的有了填不平的裂痕了。
陈绾出来时拿了个急救箱,从里面摆出了纱布,碘酒,药膏,脱脂棉,医用胶带,还有剪刀,景北当场看傻了眼,而且陈绾将纱布一圈圈地缠开,景北终于憋不住了,“你是在报复我吧,准备也把我的脸包成你的手那个样子?”
陈绾没说话,用棉球蘸着碘酒先给景北消毒,她安静异样,完全不像平时的模样,搞得景北心里怪怪的,“你怎么不说话?”
她依旧没说话,把药膏挤到无名指上,尽量轻柔地涂到景北脸上的伤口上。
“OK!搞定。”陈绾直起身子向后退,却忘了急救箱放在身侧,脚被急救箱的带子绊住,身子一个趔趄,景北忙伸手拉住她。
陈绾站稳后抽出手,突然很客气地说,“谢谢。”
景北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一动不动地看着陈绾收拾急救箱,发现了自己在看她,她只是抬头笑了笑。
景北的心底越来越凉,这个样子的陈绾太陌生了,她如果生气起来绝对能揭起房ding。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被我吓到。”陈绾突然笑了起来。
这下正常了,景北掐了一把她的脸,“我还以为你打算和我绝交。”
“在我刚知道你和萧琛不是兄妹时,真的打算和你绝交,觉得你们很可恶,你们爱怎么爱死爱活的,没人拦着你们,可你们不该出来祸害别人啊。萧琛更可恶,明明对你有不.良企图,却打着关心‘妹妹’的幌子几次三番跑来找我打探你的消息,故意和我暧.昧着,好利用我,你说我这么一个聪明伶俐、洒脱不羁、烟视媚行的主儿,怎么就傻啦吧唧地陪他演了这么一出狗血剧情?”
“对不起,我应该早告诉你。”景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陈绾突然揪住了景北的耳朵,“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个问题不在你这里,从一开始你就劝我离萧琛远一些,是我自己头脑一热一头扑上去,在车祸的那一刻我当时脑子里想的是老天莫名其妙地让我认识你,我们一起吃喝玩乐了这么久,就算死了也值了!”
“值你个大头鬼!”景北眼角有泪,偷偷地将泪痕拭去,“陈绾,我上一次住院时你亲口对我说过,要和我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你不能食言。”
陈绾的眼睛里也有点点泪光,有些赌气,“你性格好,会有很多的好姐妹,又不差我一个。”
“她们不会在凌晨被我吵醒后,不但不生气,还陪我东拉西扯,她们不会在我生病时像伺候大爷一样给做饭喂我喝药,她们不会在我约会时给我梳头打开衣柜让我随便挑,也不会在我被调.戏的时候去狠扁色.狼。”
“还好意思说,你自己会跆拳道,还让人那么欺负,害得我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陈绾眼中有泪,面上却带着笑,“虽然萧琛把我耍的团团转,我怪受伤的,可我没打算为了他和你一刀两断。最可悲的是这么多年了我和他根本不算什么情侣,不然我还可以放声大哭,混夜店买醉,撒泼,拼命逛街买东西,半夜不睡失眠拉着你陪我大骂他,因为失恋,失恋的人最大,可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景北握了握陈绾的手,“你还喜欢他?”
陈绾摇头,“现在没什么感觉了,我觉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做梦,我喜欢的始终是那个坐在星巴克喝咖啡的萧琛,他坐在窗边,连窗外天空的颜色都奇异了,他的举止明明很优雅,但对每个人的感觉都不远不近,他越是这样没有温度的个性,在星巴克工作的那群女学生就越是觉得他神秘莫测,争着给他送咖啡,激动的人都能倒到他身上,前浪扑后浪,大家一起死在沙滩上。”
陈绾怀念起当年的那些情愫,怀念和萧琛这个名字有关的所有场景,最后却咯咯地笑起来,“萧琛可真惨!以前是个香饽饽,而现在我们都不待见他了。”
景北的心安定下来,笑着去掐她,“你还有心情替别人担心!”
陈绾笑着把头往景北的方向挪了挪,紧紧地挨着她,两个人头挨着头的躺着,有一种有人依靠的心安的感觉。
“小北,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手机震动的声音很响,景北条件反射地爬起来接电话,陈绾被她吵醒,迷迷糊糊地叫着,“小北?”
“恩?”
她笑,“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俩又去了会所,那脱衣舞男长得太正点了,这回他全脱光了,哈哈……”
景北慌忙捂住电话,好一会才尴尬地说,“喂,苏秘书,找我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