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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沈措明显是话里有话,就好像景北做了什么有负于萧琛的事一样,偏偏她又只说一半,要说不说最让人难受了。
如果是别人景北完全可以不搭理他,但换成是萧琛这让景北觉得膈应,她得找句话回击给沈措,输什么也不能输掉场面,满腔的愤懑得发泄出来。
景北推门正要追沈措时迎面撞上了苏秘书,苏秘书慌忙向后侧身,看到景北后竟然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抱歉。”景北向苏秘书说了一句就朝沈措离开的方向追去。
“那个……景小姐。”苏秘书停顿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地说着,“其实沈小姐不会对你怎么样,她只是脾气有点古怪,喜欢恶作剧。”
沈措只是喜欢恶作剧?景北不敢苟同,她刚刚的“恶作剧”差点就把安大哥给掐死。
苏秘书算是萧琛的代表,景北不动声色地斜瞟了他一眼,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这几年她也修炼了一点内功,她不会让他看出破绽,再回去转述给他的主子听,“那你就不用特意过来一趟了。”
苏秘书被呛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镜,“沈小姐今天的脾气可能有些大,不过她也是因为萧总他被人……而且萧总事先并不知情。”
苏秘书这是在极力为萧琛澄清,景北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但碍于尊老爱幼的礼貌,只好很客气地说道,“抱歉,苏秘书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的苏秘书说,“沈小姐前先年生过一场大病后性情就变得古怪了,有些神神叨叨,自从去过度假村的那个村落,拜过那棵神树后她就听信了那个老婆婆的话,坚持说萧总过年之前必须要结婚,否则躲不过什么人生大劫,而且她最近也一直特别执着于这件事,一直提醒萧总要结婚。”
“所以在度假村时萧琛就用我妈来要挟我和他订婚?”还真够荒唐的,景北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笑了。
苏秘书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是,你误会了,萧总那样做也是……只要你成了他的妻子,他们就不会无所顾忌地为难你的母亲,也不会……”
这句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打狗还的看主人,萧琛承认她归他的势力笼罩,那其他的人就不敢造次,景北不想听他那些冠名堂皇的理由,直接打断了苏秘书的话,“我妈现在在哪儿?”
“这个我不能说。”苏秘书回答得很干脆。
景北没再搭腔,苏秘书这一点和萧琛很像,他不愿说的话她再怎么努力也都是白费力气,于是转身离开,却听见苏秘书低低的声音,“萧总说,请景小姐放心,你母亲现在很安全,她只是暂时不方便见你。”
景北吐了一口气,压着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至少她现在知道母亲没有发生意外,看来萧琛还想用母亲作为威胁自己的筹码。
给安大哥买好的午饭搁在副驾座上,天气阴霾,景北想大口吸气都不敢,污染很严重。透过墨镜,天仿佛已经是黄昏,开车的陈绾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
等红绿灯时陈绾突然问,“小北,你和萧琛根本不是什么兄妹,对不对?”
景北有些焦躁不安,就像一只被关在袖珍笼子里的小白鼠,所有的思绪转来转去胡乱地撞,那些不足为别人道的真相曝光后,她也许不仅仅是难堪。
陈绾直视着她的眼睛,“小北,你爱他,是不是?”
景北没有作声,陈绾从后视镜中长久而沉默地注视着她,景北低头,想起见萧琛的第一眼时,她确实有小女生的那种难以启齿的羞怯与不安,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
他们的第一次,一开始她虽然是被迫的,但最后她的的确确是心甘情愿的,甚至那过程中尽管伴随着疼痛与羞耻的难堪,可是在那些不适的同时,她得到了难以启齿的隐秘的愉悦,并不只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可那时的萧琛的模样在景北的脑中是那样的美好、虚幻,变化莫测,像是水里的烟云,轻轻一触就全化为乌有。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我以前爱他,不过现在不爱了。”
陈绾没说话,继续开车,但景北知道她在生气,因为车速很快,若换成平时她还会劝陈绾,但此刻她不知如何开口。
车开到拐弯处,景北听见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迎面一辆大货车,直冲而来,货车司机大约也在急刹,只是方向一偏撞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那车像玩具一样斜飞了出去,货车因为刹得太猛,整个车身向右一摆,几乎是横在了路中央,整条路都被堵住。
事情发生的太快,景北只听见她们车的轮胎吱吱尖叫着,陈绾踩了刹车,可是车子还是不受控制地朝着大货车车身直冲过去。
景北听见陈绾在尖叫,她脑中一片空白,“砰”一声,无数碎片雨点一般朝她的脸上身上扑过来。
一阵火辣的疼,景北大脑约莫停摆了两秒钟,然后挣扎着仰起头,她们的车头被卡在大货车的底下,如果不是陈绾在那一瞬间踩下刹车,也许这会儿她和陈绾就已经成了肉泥了。
景北动弹了一下,肩胛疼痛无比,但忍着痛抬头叫着陈绾的名字,她整个人匍匐在方向盘上,表情很痛苦,景北慌忙问,“怎么样?”
“好痛……”陈绾缓缓抬头,满脸的泪水,景北知道那不是吓出来的,是在撞车之前她就哭了。
“哪里痛?”
“我不知道……好像哪里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瞎说!”车门都变形了,景北努力推了几下推不开,只好放弃,从后面爬到副驾驶上,倾过身子替陈绾解安全带,“现在还好吗?好在我们离医院不远。”
抬头看景北时陈绾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手背上流着血,看不出哪儿受了伤,景北的手指也直哆嗦,不过终于解开了她的安全带,随口抱怨道,“怎么这样看着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