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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rì上午,关秋红接到总部的一个通知,要她做刘永义的工作,把三团的电台交上来,这让她很头疼。
总部何以会发这样一个通知呢,这要从赖村战斗起。
攻下赖村后,刘永义得意洋洋,在他看来,三团能攻下赖村,全靠的自己英明神武、指挥有方。
刘永义把攻下赖村的原因归结为自己能干,别人却不这样认为,刘校长从赖村参观学习回来后,给军委写了一份报告,在报告中,他把三团攻下赖村的原因归结为五军团的工兵水平高超。
“一、三军团为什么攻不下赖村?因为一、三军团的工兵水平低,无法在cháo湿的水稻田下挖掘坑道;五军团为什么能攻下赖村,因为五军团的工兵水平高,能在cháo湿的水稻田下把坑道掘进到城墙下。”刘校长这样总结道。
文章的最后,刘校长提议:抽调一、三军团的部分工兵到五军团,向五军团的工兵学习本领。
漳州战斗结束后,刘校长带领部分学员来到漳州,他们对漳州战斗进行了实地的考察、研究。
从漳州回来后,刘校长又给军委写了一份报告,在报告中,他进一步指出:赖村战斗、漳州战斗表明,五军团的正规战能力比一、三军团强。
“红军正在扩充,扩充后的红军将逐步摆脱游击习气并走向正规化,为了适应这种正规化要求,红军必须加强正规化方面的教育和训练。
如何加强正规化方面的教育和训练呢?办学校,办各种正规化教育学校:炮兵学校、通信学校、卫生学校、后勤学校,等等,我们现在有条件办这些学校,五军团有很多正规战方面的人才和装备。”报告中,刘校长这样写道。
军委很重视刘校长的意见,他们把刘校长叫来开会,一番热烈讨论之后,军委决定,立即着手筹办红军的通信学校、特科学校、卫生学校。
这几所学校的教员、器材大部分要从五军团抽调,要三团上交电台的通知就是这样来的。
关秋红对刘永义是了解的:半军人半商人,做事斤斤计较,什么时候都不想吃亏,动员他上交电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关秋红想而又想,想出了办法,她给总部打电话,要求总部给三团补充兵员。
“三团现在缺额严重,刘永义一直在头疼这件事,给三团补充一部分兵员,他上交电台就会爽快一些。”
“好呀,给你们补充兵员,过几天,从苏区动员参军的两千农民将到达漳州,我们把其中的二百人补充给你们,他们都是棒伙,很多人还当过赤卫队呢。”
“太好了,太好了,这样就行了,我马上去找刘永义,动员他把电台交出来。”
关秋红向cāo场走去,九钟团部要在那里举行打草鞋比赛,为下午的决赛选拔选手。
“呀,关政委,怎么才来呀,想弃权怎么的?”看见关秋红后,刘永义大叫起来。
“弃权?怎么可能呢?我可是高手,肩负着为团部争光的任务呢。”
“这个任务我来帮你完成,不用劳您大驾了,我来帮你得第一,我得了第一,你这个老师也脸上有光。”
“你?第一?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教的东西我学会了,全学会了,现在,我跟你一样也是打草鞋高手了。”
“我不相信。”
“不相信?马上就让你相信。”
选手分两批参加比赛,每批取五个优胜者参加下午的决赛,刘永义和关秋红分在第一批,裁判是一连的几个干部。
九钟,第一批比赛开始了,大家开始取稻草打草鞋。
半时内,大家全部打好了草鞋。
“把草鞋穿上,到跑道上去。”杨大个吆喝道。
“开始!”杨大个大叫了一声。
五十多个人呼呼啦啦跑了起来。
机关的人差劲一些,才跑了两圈,二十多人就穿坏草鞋退出了比赛。
“丢脸,丢脸,你们把团部的脸丢尽了。”刘永义冲着退出比赛的人喊道。
又跑了两圈,跑道上还剩二十一人。
刘永义有些吃不消了,粗糙的草鞋磨破了脚上的皮,脚上火辣辣的。
“佛祖呀,快让我的草鞋坏掉吧,这个罪,我受够了。”刘永义暗暗祈祷。
跑完第五圈,脚上的草鞋还是好好的。
刘永义想来yīn的,他停下脚步,蹲下装出一副调整鞋子的样子,实际却用手狠劲拉扯草鞋的鞋带,想把鞋带扯断。
刘永义的yīn招失败了,草鞋的鞋带结实得很,刘永义连扯几下没能扯断。
刘永义只好站起来继续跑步,这时,跑道上还剩十二人。
“刘团长,好样的,加油,加油。”一旁的关木兰大叫起来。
“团长,加油,团长,第一。”其他人跟着叫喊。
刘永义向旁边的人挥手感谢他们的鼓励,心里却暗暗着急,真的得了第一,下午的决赛怎么办,自己的脚还要不要了?
又退下去几个,跑道上只剩下六个人。
刘永义急中生智,看到跑道上有一个坑,他向坑跑过去,一脚踩在坑边沿上。
“哎哟,哎哟哟。”刘永义一屁股坐在地上,装出一副扭坏脚的样子。
“团长,关键时候你怎么马失前蹄呀?还差一,你就能进决赛了。”关木兰跑了过来,不满地道。
“失误,失误,踩到坑沿上了。”刘永义揉着脚脖子道。
刘永义一瘸一拐走到旁边,他脱下草鞋,换上皮鞋。
“嘿,穿皮鞋真舒服。”刘永义暗暗道。
第一批比赛结束了,关秋红和李得田进了前五。
第二批比赛开始了,五十多个人又开始打草鞋、跑步。
关秋红向刘永义走过来,她请刘永义中午去喝酒。
“请我喝酒?”刘永义看着关秋红,“为什么请我喝酒?”
“我……我进了决赛呀,心里高兴,所以请你喝酒。”
“哦,进了决赛,你不是一直反对吃吃喝喝的吗?怎么自己请起来了。”
“我反对的是用公款吃吃喝喝,没反对用私款吃吃喝喝。”
“没反对用私款吃吃喝喝?就是,你有私款?”
“这话新鲜,谁没私款?”
“我可一直以为关政委是没有私款的,哈哈哈哈,对了,你就算有私款也是很少的,团里分的钱你不要,光靠一个月六角钱的生活费,你能攒下多少私款?请我喝酒,请得起吗?”
“当然请得起,我很富的,我是《红星报》的兼职记者,有稿费的。”
“稿费?对对对,稿费,想起来了,常常在《红星报》看到你的文章,文笔很不错,哈哈哈哈。”
“那当然,怎么样,去不去?”
“去,去,当然去,关政委请客,怎么能不去呢?就请我一个?”
“就请你一个。”
“太好了,太好了,请我一个好,请我一个好。”刘永义大为高兴。
“喂,正经,别动歪心思。”
“不动,不动,哈哈哈哈。”
中午,关秋红和刘永义一同出去,两人来到了角美镇的“长香酒楼”,在那里叫了酒菜。
几杯酒下肚,关秋红开始劝刘永义,她劝刘永义把电台交上去。
“军委正在筹办通信学校,通信学校的教学很需要电台,我们团这台十五瓦电台,交上去吧。”
“不能交!嘿,我你怎么莫名其妙请我喝酒,原来有目的,看上我的电台了,关政委,来到三团这么久,你呀,胳膊肘还是向外拐!”
“这不是胳膊肘往哪拐的问题,这部电台放在三团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用处大着呢,有了这部电台,国民党想什么,我全知道。”
“那也只发挥了一半的功能呀,只能收国民党的电报,不能收**的电报,上头根本不发电报给我们。”
“错!我的电台能收**的电报。”看看四周没人,刘永义鬼鬼祟祟把嘴凑到关秋红耳朵旁,“告诉你,江组长他们闲着没事,收了一些zhōng yāng电报玩起了破译,他们的能耐可真大,破译了好几份zhōng yāng电报呢。”
“什么?他们居然干这种事?”
“嘘,声,干这种事怎么了?干这种事没什么不对呀?关政委,zhōng yāng的密码该换了,换一套更好的,江组长能破译,国民党也一定能破译。”
“确实应当换,换一套更难破译的,不然,zhōng yāng一发报,等于给国民党通风报信了,喂,我们继续讲电台的事吧,你把电台交上去,电台在通信学校比在三团有用。”
“zhōng yāng可以找其他单位要呀,干嘛盯着我一个,我对zhōng yāng够好的了,上次,我给了zhōng yāng一个dú lì营呢。”
无奈之下,关秋红做起了商人。
“苏区动员了一批农民参加红军,有两千人,这些人过几天会来到漳州,他们都是棒伙,很多人还当过赤卫队,我想到总部活动一下,让总部把这些人分我们一部分。”
“棒伙?大概能分多少?”
“估计……能分二百人。”
“二百太少了,至少四百。”
“你狮子大开口呀?我们只是一个团,分五分之一,可能吗?”
“那就三百,关政委好本事,一定能办到。”
“我没你想像的那么有本事,我只能活动到二百人,不能再多了!”
“二百就二百,对了,洪力维的事……”
“让他进来吧,你的有道理,让洪力维进来,有助于团结民族资本家中的左派,有助于打破蒋介石对苏区的封锁。”
“好,好,好,就这么定了,哈哈哈哈,关政委,我马上把电台交上去,来,我们干上一杯,庆祝通信学校得到电台。”
“人也要交上去。”
“当然,当然,人和电台一起交,来,干。”
“好,干。”
两人干了一杯。
“关政委,其实,我一直想上交电台来着,zhōng yāng给不给我补充兵员我都上交。”刘永义又开始装先进了。
“给不给你补充兵员你都上交?真的?”
“当然真的,喂,别不相信呀,嘻嘻,关政委,跟你讲讲这部电台的来历吧,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团怎么会有一部电台?”
“我一直觉得奇怪呀,据我所知,国民党那里,电台只配备到旅,不配备到团的。”
“的对,的对,哈哈哈哈。”仰头干了一杯酒,刘永义眉飞sè舞地道,“其实,这部电台是董振堂董总指挥的。”
“董总指挥的?他的电台怎么会到了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