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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飞驰回宸王府,夏青遥在油壁车中险些颠簸得吐出来。
才刚被解了锁链下了马车,就见宸王妃身边最得力的宋嬷嬷正带着婢女在府门前翘首以盼。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宋嬷嬷沉着脸看一眼夏青遥,“王妃那般信任你,不但重用你,还厚待你的家人,可你又是如何对王妃的?”
夏青遥一瞬间眼中就盈满了泪:“我为王妃治病,一直尽心竭力,不敢有半点马虎,这一次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论如何,先让我给王妃诊治过再说吧。”
宋嬷嬷见她被吓成这样,沉着脸吩咐身边粗壮的婆子:“带上她去王妃的房里,给我看好了,不准她逃了。”
“是!”婆子就一左一右拉着夏青遥的手臂,一路往内宅里去,宋嬷嬷则是急切地在前头引路。
夏青遥若有所思,一路被带着穿过仪门,又饶了个弯,拐过月亮门来沿着巷子径直走向垂花门。
才刚走到门前,却见苏玉柔正从一旁的小路走来。
夏青遥就看到苏玉柔脚步微顿,脸上先是有狂喜一闪而过,随后立马换上了担忧。
“这是怎么了?宋嬷嬷,夏妹妹可是犯了什么错?无论如何,还请看在夏妹妹年纪轻,又在乡间长大不懂规矩,嬷嬷就饶了她吧。”
夏青遥勾了勾嘴角,又跟苏玉柔学了一招。
明明说的都是好话,可却暗指她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又年轻办事不可靠,看起来似在求情,实际上却是在抹黑她。
宋嬷嬷神色并不热络,对着苏玉柔只颔首一下,便道:“苏小姐来王府小住,奴婢怎敢让府中之事来烦扰苏小姐呢,您还是回客院去休息吧。”
苏玉柔脸色登时红透,表情僵硬一瞬才挤出个笑:“宋嬷嬷说的是,那我就不打扰了。”
“嗯,您请自便。”宋嬷嬷客气地一点头,就让婆子拉着夏青遥进了内宅。
苏玉柔看了看身边的丫鬟婆子,只觉得一张脸都没地儿搁,自从被人发现了她的乳母曹金氏竟“潜伏”在王府,就连慕容桐对她都不热络了,今日竟还主动送夏青遥去了夏家。
苏玉柔咬了咬牙,随即又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在镇远侯府中她都是嫡女,在夏家那对夫妇的心里,她也是最疼的亲闺女,夏青遥算个什么?会医术又如何,还不是说被押回来就被押回来?
如此一想,苏玉柔表情又变的轻松几分,转身回了客院。
夏青遥却是直被带进了王妃的卧房。
一进门,两个婆子就松开了手。绕过屏风到了内间,就见三名王府尚太医局的太医正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夏青遥刚一走近,郑太医、孙太医、李太医就都对着夏青遥怒目而视。
郑太医怒道:“你这女娃娃,害人不浅,医术不精还敢胡乱来给王妃诊治?你用的那个针法,老朽就只在传说中听过,你用的到底对不对?”
“还有你用的药方子,竟然要用老黄酒做药引?王妃的症状本就湿热,你再用酒,只会加重王妃的病情!你看,王妃如今情况越发严重了,可不都是你乱用药的结果?”李太医气得跳脚。
孙太医也道:“正是如此,什么凤鸣针法,那都是前朝的传说了,谁知你用的是真是假,如今王妃的情况不好,都已开始呕血了,我看你合该要自刎谢罪!”
夏青遥端庄地站在原位,面对郑、孙、李三人的狂轰滥炸,面上保持着微笑,不再故意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沉稳内敛,对自己的医术极为自信。
“说我用的针法和药都不妥?三位,黄酒作为药引,正好能将王妃体内的毒素都激发出来,这才便能治疗根本,至于针法,那三位就更没有发言权了。”
郑太医冷笑:“老朽学医多年,看过无数的医书,可从没见过你那么用药的。”
夏青遥微笑着,声音温和,话却说得有力:“医学一道,学习先辈固然重要,但推陈出新更为要紧,书上没写的可不代表不能用。”
“你!”郑太医气得双目赤红,点指着夏青遥,“你这女娃,简直是庸医,还能巧舌如簧说出这些歪理来!”
“就是,你这样沽名钓誉的,老朽看得多了!”孙太医怒冲冲地拦在夏青遥面前,“你分明是想借着给王妃治病的机会抬高自身,却根本不在乎王妃的身体!你这样靠不住的女子,休想再去为王妃诊治,你若敢动手,老朽第一个就撵你出去!”
夏青遥看着格外激动的孙太医,心下感觉到有些怪异。
孙嬷嬷让人押着她进来,却不问罪,好似是由着她去给王妃瞧病,再由着她去与这三位太医拌嘴。
这三位呢,又好似格外的排挤她。他们瞧不起她是个女子,又忌讳她抢走他们的风头,她能理解,如郑太医和李太医对她用药表现出质疑,这种敌意就很正常。
可是这位孙太医,言语中多是无端诋毁,还站出来拦着她不让她诊治王妃,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心中百转千回也不过一瞬,夏青遥倔强地抬起下巴,表现得既害怕又倔强,声音都有些发颤:
“无论孙太医怎么说,我身为医者,王妃眼下呕血,情况不佳,我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孙太医还请让开。”
“你休想再去害王妃,我三人可都是在宸王府尚太医局当差多年的老太医了,难道三人合力还不比你一个野丫头?”孙太医暴跳如雷,“我看你也忒拿大了一些,我要是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投缳谢罪去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抢着要给王妃瞧病?”
夏青遥眯起了眼,随即挤出两滴眼泪,像是被孙太医吓怕了似的。
“孙太医说话好没道理,郑太医与李太医质疑我的药方和针法也就罢了,为何孙太医字字句句,都是毫无根据的嘲讽?不是让我自刎,就是让我投缳,我死了,到底能顺谁的心意?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孙太医闻言,脸色一变,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