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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多亏了黑滋尔的提醒, 陈溺才能揣摩出“他知道你是好是坏!”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极有可能就是按照是否有收到礼物来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
这屋里头的其他人不是极力盼着吴御宇去死, 但同样也不情愿为了这么一个人舍身犯险,大多心虚地别开视线。
吴御宇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慌, 话音抖个不停,求助地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人:“那……我、我要怎么办?我会有……什么下场?”
紧接着, 他又开始极力否定陈溺的推测:“没有收到礼物又不是我的错, 是你们没有给我准备!该受罚的是你们, 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在这里胡说一通诅咒我啊!?”
陈溺不置可否地轻点着头说:“也可以这么想, 在没有人因为这件事遇害之前, 确实无法验证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无法判定是正确, 也无法判定是错误。
吴御宇相当于是薛定谔的猫, 也只有在答案揭晓的那一刻, 才能知道他是死是活。
陈溺:“质疑我的话, 能让你觉得好过一些,那就随你自己怎么想。”他起身看向窗外,吃饱喝足也歇息够了, 是时候开始进展下一项工作了, “我们把雪人堆起来,然后拜访前一年丢了孩子的三户人家。”
宁游几人巴不得这件事早点儿翻篇,积极回应陈溺的提议, 吵吵嚷嚷地走向外。
吴御宇心神不宁地跟在最后方,在预感到危险逼近自己后,胆怯逐渐霸占他的整个脑袋。
他停住脚步, 站在门内:“我不想出去,你们一个二个只顾着自己,我出去了,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呢,到时候,连个肯伸援手的人也没有!”
修哉说:“吴叔,你一个人呆在屋里才更危险,先前也有过提示让不要单独行动。”
吴御宇道:“那是在平安夜说的,我呆在屋里,能有什么危险?”
黑滋尔和陈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吴御宇身上,根本没有片刻停留,在雪地上留下两排脚印。
修哉见劝说不动他,无奈关上房门。
宁游嘀嘀咕咕地说:“管他呢,他自己不招人喜欢,还怨到我们头上来了,好像我们几个是知道了收不到礼物的人会遇害,故意陷害他一样。”
修哉道:“人在危急时刻精神状态难免会紧绷,就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黑滋尔蹲在陈溺身边,手里团着一团雪球,他好像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冷,陈溺光是帮忙往他那团雪球上糊了两把雪,都觉得手掌心被冻得刺痛。
雪还不算太大,不过人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情况下,不一会儿头发上肩膀上也会累积出薄薄的一层白。
五人在马路牙子上蹲成一排,徒手挖着面前干净的雪。
黑滋尔说:“我没有玩过打雪仗。”
陈溺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随口接了一句:“没玩过,不玩。”
他往旁边挪了挪,捧起表面上一层干净松软的雪,侧过身拍到了黑滋尔手里那颗已经有足球大的雪球上,又速度极快的收回手,捧在嘴前哈出两口热气。
黑滋尔放下那颗圆滚滚的大丸子:“把你的手给我。”
陈溺闻言,双手揣回口袋里,意思很明显,不给。
宁游她们那边也团出了一个还算得上圆润的雪球,小雪球成型之后,接下来就可以用放在地上滚动的方法,在雪团的原有体积上一圈圈增大。
陈溺双手揣在兜里,跟在黑滋尔旁边看着他推着雪团在原地打转。
可能是因为现在的气氛过于轻松了,宁游开始哼起了歌。
起初还不成调,没有词,隔了一会儿,陈溺忽然听到她唱出一句:“鲁道夫~你是一头有着大红鼻子的麋鹿~”
陈溺偏过头看向她:“你在唱什么?”
宁游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怔愣了一瞬间,就着上一句试着又往下唱了两句:“有一只会发光的漂亮鼻子?倘若你曾幸运地看到过……”
楚九率先反应过来:“我听过,我侄儿特别喜欢这个歌,是一首儿歌,叫做《红鼻子鲁道夫》。”
陈溺点点头:“继续往下唱。”
宁游忙不迭地继续唱下去:“其他的驯鹿嘲笑它,从不许鲁道夫加入它们的游戏。”
其他的驯鹿不许鲁道夫加入游戏?如果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死亡”,或许那只名叫鲁道夫的西伯利亚雪橇犬,很可能如同卖狗人所听到的传闻那样,到现在还没有死。
宁游唱到一半儿时忘了词,楚九接着她的断片处继续往下唱:“就在一个大雾弥漫的圣诞夜,圣诞老人出现了,他说……”
宁游强行合唱一段:“可爱的鲁道夫,为何今晚不来拉我的雪橇呢?嘿,鲁道夫,引导着我的雪橇,鲁道夫,引导着我的雪橇……”总共重复了四遍。
大雾弥漫的圣诞夜,引导雪橇……
黑滋尔停住脚步,他手下的雪球已经有他的半个人高了,楚九他们三个人合作滚出的成果还要比黑滋尔的小上一圈。
宁游朝黑滋尔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看这个雪球,它又大又圆。”
黑滋尔看向陈溺,邀功似地问:“你觉得呢?”
陈溺回过神,根本没听进前情,答道:“我觉得我们接下来可能需要找找那只叫做鲁道夫的狗。”
黑滋尔面无表情地直起身退后一步,抬起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压低嗓音说:“或许接下来地步骤需要让你们自己来完成。”
说罢,他脚步一转走到了一旁。
楚九朝着黑滋尔那抹颀长笔挺的背影呶呶嘴,又看向陈溺,挤眉弄眼地示意。
见他仍旧无法理解自己的意图,干脆凑近后小声道:“喊黑滋尔来帮忙啊,我们还得把其中一个雪球抱到另一个上面呢。”
陈溺走到较小的那团雪球前:“滚雪球的工作他确实出了不少力,我也没权利不让他休息。”
不远处的黑滋尔不知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回过头往陈溺这边瞄了一眼。
修哉擦了一把汗,活动了一会儿,身体也暖和起来了。
他呼出一口气说:“早干完早享受,黑滋尔先生也一直在忙前顾后,这点儿小事交给我们来。”
陈溺抽出放在口袋里的两只手道:“过来,一人抬一边。”说罢,他俯下身去,两手托在雪球底部的斜侧面。
半人高的大雪球被他们盘的还挺瓷实,起身的过程中,宁游与楚九俩姑娘的手臂都在抖,搞不清楚到底是冻得还是使不上力。
宁游嚎道:“不行了不行了,哥,抬不动了!还冻手,快快快放手,要砸了!”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加三个弱鸡,干不来什么体力活。
雪球的底部离地面不足膝盖高,他们就开始有了疲软的兆头。
黑滋尔冷不防地倏尔回过身,阴沉着脸,疾步如飞地跨步走近过来,黑色的靴子底部如同带着一阵风,落脚提步之间惊起不少雪尘,在纯白的雪面上留下一串深浅一致的鞋印。
陈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雪球猛然间向下一沉,落后地面。
宁游三人怂怂地退开到一边,紧接着他就听身后传来黑滋尔喑哑低缓的声音:“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
光用看的,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需要帮助。
陈溺看向修哉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宁游老实巴交地回答:“忽然觉得特别紧张,特别害怕,好像有一百个班主任趴在窗外偷看我玩手机的那种感觉。”
楚九轻咳一下:“就是,手酸,想歇歇。”
修哉道:“浑身一冷,不自觉地想跑远点儿。”
唯一一个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的陈溺,丝毫无法理解三人的体会。
他想对黑滋尔说点儿什么,一回过身,全部的视野被黑滋尔漆黑的衣着与下半张脸完完全全霸占,这人几近是贴着他在站的。
陈溺向左边移开一步,才道:“你抬另一边。”
黑滋尔斜侧过头看了看腿边的雪球,有些疑惑地绕到另一边,弯下身端起雪球的底部。
仿佛托起了一团泡沫似的,全然不见他有任何使力的表现,不急不缓地把小一号的雪球架放到了另一个雪球顶部,完全没有留给陈溺出手的余地。
宁游鼓着掌道:“好!再来一个!”
陈溺上下打量着黑滋尔,光从外表去评判的话,他与壮硕二字不搭边,看不出是力量型选手。
只能说人不可貌相,他的几次表现累积下来,完全让陈溺全盘推翻了对他的第一印象。
黑滋尔做完了搬运工,又一次走到陈溺面前:“手给我。”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陈溺迟疑片刻,伸出了自己右手,黑滋尔摸出一条看起来不怎么厚的黑手套,套到了他那只手上,意外的暖和。
黑滋尔:“另一只也给我。”
陈溺这次没有片刻犹豫地递出手,配合黑滋尔的动作,让他将另一只手套也给自己戴上。
完事后陈溺收回手:“我身上的这件毛衣和围巾也是你的?和手套的毛料触感一样。”
他颇为满意地稍稍昂起头,与黑滋尔相对视道:“我非常喜欢和讨好型人格的人相处,你们很懂得如何叫别人舒服。”
黑滋尔隐隐有些沮丧,却仍旧是面无表情:“我不曾患上过这类卑劣低微的疫病。”
说不准,就像在起初接触到修哉时,陈溺也曾经在他身上盖章过讨好型人格。
他看向修哉等人:“休息够了,我们还有点儿时间,大概足够我们拜访三户人家,尽量在七点之前赶回来。”
剩下的圣诞节当天习俗也要抽空完成,其次还有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
到底在目前阶段要做些什么,陈溺还没多少头绪,没有一个目的性地拖延时间不是好事,照风雪愈来愈猛烈的架势,他们也拖不起。
距离他们最近的房子,站在520室门外就能望见,也就是唯一一个门前没有堆雪人的那一家。
楚九往手里哈着气,寻思着有些不对:“他们那家人去年丢了个孩子,怎么今年还不长记性呢?”
修哉猜测道:“有可能是家里没孩子了,无所畏惧,光着脚不怕穿鞋的。”
陈溺回想着前两天站在屋里向外看,以及外出从那栋房子外路过时看到的景象。
他也不是很能够确定地说:“从来到这里的那天起,就没有见过这栋房子里有亮起过灯光。”
虽然一直以来没有在街道上看到过有镇上的居民往来,可基本上黑夜状态下,每家还是会亮起一两扇窗户的,甚至一些人的家外还挂有菜色的星星灯。
宁游伸长脖子极力瞪大眼睛去看:“哦……好像的确是黑的,家里没有人吗?”
等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屋里不仅没有点燃一盏灯,窗口也全被窗帘遮挡得严实,从外面看不见屋里一点儿里面的景象。
宁游抱怨道:“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啊,搞得老子怕怕的。”
陈溺站在门前,试着摁下几次门铃,等了许久,不说没见到有人来给他们看门,连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
修哉蹲下身,凑近投递口,用一根手指顶开格挡片,眯起眼睛向里窥探。
隔了一会儿后他再度站起身:“屋里没人,刚刚用手指在投递口摸了一圈,有不少灰。”
陈溺看向这家人屋外的草坪,厚度是比其他居民房外的要高,或许是邻里之间有帮忙在打理,看着算不上特别杂乱。
楚九问道:“要么我们把门砸了进去看看?”
宁游心生怯意:“别了吧,万一里面再冒出个什么来……说不定这家人就是因为屋里头闹鬼才搬走的呢?孩子都不找了。”
修哉道:“话不能这么说,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镇子对房子的主人来说是个伤心之地,苦于找不到丢失的孩子,心灰意冷之下才搬走的。”
宁游惊了:“你这是什么神奇的思想啊?我要是丢了,我父母肯定得急死,而且没找到我之前绝对不搬家,一边找一边盼着我有能自己回家的一天。”
陈溺对此不发表任何评价,孩子和宠物从某方面说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在被硬生生地夺走孩子的情况下弄丢了自己的孩子,一部分责任在于家长监管不到位。
换做是他,绝对不会轻易让被自己列入珍贵私人物品名单上的东西离开自己视线,而那张列表上名单上物品数目暂且为零这件事另说。
陈溺脚步一转,朝向扭转,向街道走去:“先去另外两家看看。”
推开白漆木栅栏门,走出矮栅栏外时,他忽然停了下来,侧过身向看邮箱。
小邮箱没有上锁,陈溺抬起手打开邮箱的盖子,一股陈旧的尘土味儿扑鼻而来。
毫无防备地吸了口气,陈溺被呛得连连咳嗽,黑滋尔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方白手帕递给他,另一只手伸入信箱。
他从信箱里拿出了一只落了不少灰的白信封,手上的动作舒缓,拂去那层灰尘,他才抽出装在信封内的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与两三张照片。
宁游凑过去瞄了一眼,感慨道:“好萌的小妹子,比晴晴还漂亮。”
抱着陈溺大腿的晴晴不高兴了,撅起嘴背过身去。
陈溺拿过信纸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句简短的话:希望有朝一日,我们的宝贝女儿莫娜能够回家。
那几张照片里的人物是一名看起来比晴晴稍大上一些的小女孩儿,她梳着漂亮的双马尾,还戴着漂亮的蝴蝶结。
另外两家人离得比较远,他们花上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且不是在e1区,才找到了要拜访的第二个目标的住处——安妮女士的房子。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第二户人的家里也没有灯光,门窗紧闭,屋内的风光被窗帘与外界隔绝开来,同样的,房子里也没有人,
宁游有些泄气:“我们还有必要去第三家看嘛?”
这次黑滋尔抢在陈溺之前打开邮箱,信箱里也和上一个一样,里面有一只白色的信封。
黑滋尔又从信封里倒出了几张小孩子的照片与一张信纸,信纸里的字迹包括内容,皆与他们先前得到的那一张信纸里头是一致的。
吸引了陈溺注意的是那几张照片,他从黑滋尔手里抽出其中一张,照片画面里的小男孩笑容灿烂,顶着一头蓬松的小卷毛,煞是可爱。
楚九猛地提起一口气:“是那天晚上来唱歌的小男孩儿!”再也不敢说要砸门进去了。
宁游瑟瑟发抖,又冷又怕:“我们那天是不是该把那个小孩子绑到这里才对?”
陈溺将照片与信纸塞回信封里,摇着头道:“他自己能蹦能跑,哪里用得着我们把他绑回来。”
或许确实是要把三个孩子送回家,但绝对不是让他们以那种形式回家。
陈溺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悬挂的三轮圆月,分外的诡异。
三个孩子,三轮月亮……
陈溺很是顺手的把信封塞进黑滋尔的大衣口袋里,再度拿出列基赫兄弟给的纸张,低头看着,默念着:“e4区021室。”记住了地址后,他收起纸张:“走,去e4。”
宁游苦着脸道:“还要去看啊?肯定又没有人。”
黑滋尔说:“请走快一些,我们要早些赶回去,还有待完成的圣诞习俗。”满脑子都是圣诞习俗。
宁游被他一个眼神轻轻一瞥,顿时脊背如针扎,走路速度唰唰唰上去了。
楚九道:“诶对了,陈溺,你还没和我们说会客厅游戏怎么玩呢,今天学还来得及吗?”
陈溺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轻描淡写地说道:“来得及,就算是个白/痴,五分钟之内也能学会。”
楚九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圣诞大餐我也研究过了,和平安夜差不多,走的时候我已经把猪崽子烤上了,回去塞个苹果,搞定。”
修哉捂着肚子笑道:“唉,午饭都没吃,听你说这些,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诶,陈溺,我记得你不是有低血糖吗?”
陈溺:“嗯,黑滋尔刚才有给我点心和水果,差不多吃饱了。”
其实陈溺也不知道他打哪儿掏出来的,明明各个口袋都看着相当平整,可偏偏每隔一会儿就能递给他一块包装干净的小点心,这也就算了,他这一路吃下去的东西还包括明显刚切好的橙子。
宁游皱巴起一张脸,瘪着嘴道:“我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楚九说:“我就特别喜欢你们这种真情实感的兄弟情。”
抵达第三栋房子时,五人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没有预期也就不会有过多失望,看到黑洞洞的几个窗户,他们也懒得再走近去检查,直接打开邮箱掏信封。
修哉把信纸塞回信封里:“字迹和内容与刚刚那两封一样。”
楚九:“这个小男孩儿也好可爱,尼古拉斯可真是个坏老头,专门拐骗小可爱的坏老头。”
陈溺道:“三个失踪孩子的照片都拿到了,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我们可以利用照片去寻找。”
宁游皱起鼻子说:“怎么可能是活的啊大哥,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个小男孩儿,比僵尸还僵尸。”
陈溺点点头:“假如他们三个早在一年前就已全部死亡,恐怕尸首也早就面目全非,找到尸体的下一步可能是把他们送回家。”
修哉:“这……尸体要是认不出来,那该怎么送?”
黑滋尔道:“通过一个人的外貌去追溯他的骨头,通过一颗头骨去还原一个人原本的样貌,并不难。”
楚九神色复杂地看向黑滋尔:“黑滋尔先生,你……以前经常和尸骨打交道啊?”
陈溺说道:“他是医生,这些专业知识我不强求你们每个人必须得懂,但人死之后,生前的基本特征也不会发生异常突变。”
黑滋尔恍悟,了然颔首:“我想我理解你的意思了,在无法区分尸骨差异的情况下,可以凭借死者的发色、衣着等特征去判断,再者男女的部分骨骼构架也有不同,最容易区分出来差别的是盆骨,这种差异是人类在幼年期就存在的。”
宁游不敢直视黑滋尔,冲修哉说:“你爸真的很懂诶。”
黑滋尔道:“有一段时间我曾经沉迷做手术,挑选适合用来练手的有些麻烦,所以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楚九吞了口口水:“手术……还能拿病人练手啊?”
宁游:“大哥,您是法医吗?”
陈溺不是很乐意看到黑滋尔备受他人关注的状况,他虽然并不在意其他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却习惯受到周围人的关注,好的也好,坏的也罢。
有一种被抢了风头的不悦感油然而生。
陈溺冷着脸语气生硬地开口道:“好好看看这些照片,记好这些孩子的特征,别给我送错件了。”
黑滋尔侧眼扫向他:“给你检查过的医生,没有发现你的问题所在,你和他都是骗子。”
陈溺紧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黑滋尔稍加思索,决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很抱歉,我提起了让你感到不快的话题,如果我们相处的时间更久一些,我会更加精准地拿捏你的喜恶,减少出现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耗时近一个小时,五人才赶回e1区520室,除黑滋尔以外的人皆十分疲乏,楚九和宁游早已经气喘吁吁。
一进门,他们就闻到了烤肉味。
楚九脱了大衣,跑向厨房:“我去把烤乳猪呈上桌。”
陈溺等人才走进客厅,便听闻由餐厅传来楚九暴怒地叫骂声。
作者有话要说:白疫医:溺溺不来哄我的第五分钟,我织好了一对儿手套。
白疫医:溺溺戴上了我织的手套,我好了。
你们好像很在意疫医的原型出自哪里,就是出自中世纪黑死病医生的变装啊,外型样貌的话,我个人拟定其实是更偏近死亡之舞游戏里的那个,微博传图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