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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各自准备许久的势力也都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张若拙的草庐附近。
"家主,老祖已经出关,祖器经过三天的祭祀也已经复苏了..."
"那就好,这小子太邪门了,还是给他来下狠的我才能放心"
"掌门,太上长老已经去联合其他几位长老,现在就看镇殿的那件..."
"让太上长老放心,仙符已然请出来了。"
"吾主,真的要和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联手?"
"哼,虽然看到这些家伙恶心的嘴脸就想吐,不过,能除掉张若拙那个王八蛋,这些都不重要!"
......
这一天,原本是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可接近午时三刻的时候,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
乌云从天空自上而下扑来,就像被注入大量墨水的水面一样,不断的被染尘黑色。
以张若拙所在的草庐为中心,方圆百里乌云密布,所有的鸟兽全都惊慌逃窜,差点将有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布置的结界给破坏掉。
"乖乖,这就是天劫吗,范围也太大了吧"
看到范围巨大,漆黑如墨的劫云,不少势力的家主都心惊肉跳,这是离得远,还有各种防御的手段,要是在离得近一点,实力弱的人怕是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吧。
就连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各族老祖,俗称的老怪物们,也都暗自咋舌,这特么哪像个初入至尊的人能引来的雷劫,当年那个被雷劈成灰的师尊渡的雷劫连这三分之一的大小都没有吧。
一众准备落井下石的老怪物们,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超出发展,然后开始很有默契的互相联系了起来,整的神识交汇的地方跟个小型聊天室一样。
都是老熟人,老对头了,彼此之间相爱相杀几千年了,能活到最后的全是老阴比,很快就定下了联合对付张若拙的计划,毕竟原本只是麻烦一点的人物,万一被这家伙成功了,那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年轻人想和老一辈人争资源,享受供奉,那就要做好迎接老人们联手的**!
午时三刻,时辰刚好,酝酿了好一会的劫云终于要憋不住了,粗大的蓝色电流不时在漆黑的云层中钻进钻出,如同灵蛇一般吞吐着危险的光芒。
而在这时,吱呀一声,草庐的那扇木门终于开了。
"哎呀,这就是天劫啊,果然有点吓人,这威压,半步至尊来了直接跪啊,加上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还真有点莫名的紧张。"
看了眼天空,张若拙挥手召出积攒多时的防御法器,顺便还吐槽了一句,用来缓解心中的忐忑。
同时,神识一扫,那些看见的看不见的都在他的意识范围内无所遁形。
不过,虽然知道会有不少人来,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的势力,对方到底是多想让他死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要面对的时候,张若拙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人多了,变数就多了,难免会出现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这时候已经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了,天劫已经按奈不住想上他的心了,咔嚓一声,紧接着一道粗大的雷霆轰隆隆的落了下来,雷声惊魂,势如狂龙!
"天地元力,听我号令,结!"
在雷劫开始下落之际,张若拙也没有闲着,自身凌空而起,同时手捏法诀,召唤天地之力附加在头顶的一件龟壳之上。
这件龟壳,正是他渡劫所依仗的防御物品之一,万年玄龟壳。
只是,天劫本身是天地对修士的考验,或者说是惩罚,本身就是天地意志的体现,所以这一刻,天地元力对他来说也是抗拒的,要不是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只怕这片区域的天地元力早就暴动了。
果然,想成仙,第一步就很难。
就在这边开始扔法器渡劫的时候,远处的天地也是相当的不平静,如果张若拙在用神识扫视一圈,就会发现,这地方好几道强大的神识波动,而且还在互相交流。
"切,这小子到底是个散修,虽说炼器,炼丹,驯兽,医道什么都懂点,但渡劫这方面还是没经验,居然敢调动天地元气,这不是火上浇油,赶着送死吗?"一道神识幸灾乐祸的传递自己的意识。
"咦,玄尊,那是不是你们族上一代至尊的遗蜕,不是说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那小子手中?"
"没有,不是,你胡说!"
一道神识冷漠的传递过来,只是气息感觉有些紊乱,好像在压制着什么。
在场的都是人精,早就看出这就是玄武一族的至宝,这时候出言,只是为了挤兑一下老对手。
只不过,很快的,这道神识的气息也开始紊乱。
"那不是麒麟宝甲吗,怎么也到张若拙的手中了?"
"我靠,魔尊的万鬼鼎,不是说思念仙界的老祖而破空飞走了吗,怎么也在那家伙手上。"
"玄灵木,建木一族至宝,据说被人盗取,原来是这家伙干的,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居然被拿来挡天劫,这特么不是浪费吗!"
"天机伞,传说能蒙蔽天机的物品,不是被天机老人拿去陪葬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小子的手里,不怕惹怒天机阁?"
"我去,那不是我族丢失的宝物吗,这天劫怎么不一下全降下来,劈死这个王八蛋。"
......
这边群情激昂,神识的波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另一边张若拙被雷劈的也是手忙脚乱的。
尽管都是各族的宝贝,但也都是凭他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这时候不用难道还等着过年。
不过到底是天劫,就算有宝物阻挡,也还是会有一小部分被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所幸他已经想到了这个情况,而等的也是这么个机会。
被减弱了的天劫,硬抗是不可能的,但用来修炼不动仙心却是恰到好处。
所谓万物尽其用,只要有合适的方法,连天劫也能拿来修炼,而张若拙,似乎就是掌握这个方法的人了。
"哎对,就这样,劈死这个龟孙!"
看到张若拙被雷电所劈,隐藏在暗处的众位老祖只觉得赏心悦目,再看那天劫,似乎也少了几丝恐惧。
天劫第一重到第八重,就在张若拙祭法宝,然后被雷劈中度过,每一次,都是那些珍贵的法宝,祖器被劈成渣,然后张若拙本人也被劈成黑炭,然后这家伙再吞服些让众人也眼红的天材地宝,最后缓过一口气来。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剩下最后一重天劫了,当然了,这也是最强的一道天劫。
渡过去,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渡不过去,之前的一切全都白费。
"不对,这家伙怎么还没被劈死?"
"老夫怎么感觉这家伙的气息有些古怪,每次看着就剩一口气,下一波马上就要死的时候突然回光返照般变恢复一些力量,然后又被劈的剩下一口气?"
"吾也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虽然太拙尊者被劈的黑漆漆,惨兮兮,连骨头茬子都漏出来了,但老夫觉得怎么像炼体的方式,和当年老夫引天雷炼体的效果有些相似啊。"
"这么一说,吾也觉得相似,而且张若拙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起伏的波动却不大,有点像特意控制。"
不愧都是千年的狐狸,通过蛛丝马迹,就能够分析出一堆东西。
"桀桀桀..."一股阴森的神识突然传来过来。
"既然这样,我有个主意,趁着天劫最猛烈的时候,咱们给他来个狠得!"神识之中透着一股子滔天的恨意。
当这股神识传过来的时候,其他几道神识明显一惊。
"是你这个老魔头。"
"孽障,你还敢出来,这回老夫让你魂飞魄散!"
"咦。老魔头,你不是被张若拙斩了肉身,怎么这个时候还敢出来?"
...
"哼哼,只要能够让张若拙死,就算魂飞魄散我也认了,你们这些家伙就别装模做样了,先解决掉那家伙在说,不然等他渡过了天劫,你们以为谁能好过!"
接着不等其他人反对,那道神识继续传递:"我知道你们有所顾虑,害怕引起天劫的反噬,放心,我那件瞒天帐祭起之后,天道察觉不到你们的!"
略微一愣神之后,各个神识的波动传递了过来
"既然是瞒天帐,那么老夫同意出手。"
"同意。"
"同意。"
"算我一份。"
"吾自当出一份力。"
...
各种神识传递回来,无一例外,全是想让这位正在渡劫的太拙尊者化为灰灰,连昔日的仇恨都可以放在一边。
这足以说明张若拙的天赋和实力都让众人感到了恐惧,同时也能从另一方面反应出,这家伙是挺招人恨的。
轰!
一股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颤栗的波动突然传来,紧接着,天空中黑色的劫云居然变得银白,雷电居然化作雷瀑从天空倾泻而下,仿佛天漏了一样。
"我滴个乖乖,这是天劫吗,也太瞧得起我了。"张若拙有些无奈的看着天空,看来肉身是要靠石门挡着了,所幸通过之前天劫的淬炼,这一刻他已接近元神纯阳,精神力所化的不动仙心也逐渐成型,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
只要能够渡过去,借着天劫的淬炼,元神带动肉身绝对能够登仙路。
这一刻,对张若拙来说,既是危机,也是机会,所以,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而另一边,看到这声势浩大的天劫,一众隐藏在暗处的老阴比也是一呆。
"这魂淡的天劫怎么这么强,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
"要不是没有业火缠身,老夫都以为渡劫的是个十恶不赦的超级大魔头。"
"这**哪是天劫,明明是天罚,看来张若拙修炼了一种了不得的功法,可惜了,在这种天罚之下,普通的仙人估计都要魂飞魄散,更何况是这厮,只是可惜了那功法。"
"嚯,这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吗,这么庞大的雷霆冲击下来,方圆百里估计寸草不生了,估计还要波及到更远的地方...方圆百里?坏了!"
"不好,快叫那些离得近的都闪开!"
见到这么大范围的天劫,就连隐藏在暗处的各势力老祖都是一呆,更何况是处在外围包围圈的那些家主带领的精英们。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天雷如同银瓶乍破,水银泄地,瞬间降临。
首当其冲的张若拙扬天长啸一声,抬手召出自己的宝鼎"天元鼎。"紧接着肉身缩小,躲避在了一座漂浮着的小石门之后。
他这是打算借宝鼎炼化雷霆,然后保存肉身元神。
但这天劫的威力太强,威压太盛,强大的压力使得张若拙仿佛被一个庞大的世界挤压一般,浑身龟裂,冒出丝丝血迹,在躲避到石门之后,更是一口老血喷出,全落在了石门之上。
而受到天劫最强的轰击,原本一直没有反应的小石门,这时候居然也起了反应,整个轮罩在了白光之中,不在依托张若拙的法力,而是自动的漂浮在了空中。
只不过整个天空处于一片银白之中,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一点。
而当天劫落地之时,附近离得太近的那些宗门可就惨了。
雷电落地可不会就地消失,而是随着地面如同银蛇般四处乱窜,一些自诩实力强大,有强力法器守护的家族所在的区域,瞬间被蒸发,什么都没剩下。
就这么一下,众多实力损失惨重,那可是不少家族的精英以及家主,就这么没了,连声惨叫都没留下,可以想象,这些势力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日子将会过得很精彩,很忙碌,很充实!
而目睹这一切的各方老祖,没受损失的暗自窃喜,子孙皆灭的睚眦欲裂,对张若拙的杀意愈发的强烈了。
而这会,饱受天劫摧残的张若拙一边借助石门硬抗天雷,一边借着天劫之力凝聚不动仙心,同时看着受天劫之力而逐渐变得巨大的那个石门。
"这是激活什么属性,也太变态了吧,居然要靠天劫之力才能激发,不过这门中间怎么开始变化了,怎么瞧着有点像——我去,传送门?"
张若拙靠着平常涉猎的那些奇门之书,慢慢的瞧出了点眉目。
这个小石门,居然有点像一本杂记上面描述的虚无之门,像这种门户,据说是天地异变产生的,不过那是个发光的门户,出现在一处空间裂缝处,然后据杂记上的记载,接触过的人全都消失在了虚无之中,不过据记载之人的分析,那个人并不是凭空消失了,看当时的情形,更像是被传送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要不是受天劫激发,石门发生变化,张若拙是怎么也不会将二者联想到一块去的。
可惜,自那以后,记录者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也就验证不了这个猜测了。
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张若拙从光门中传出的牵引力判断,这十有**是个像门的传送阵。
"看来还真像激活了某个未知的传送门,只不过,依靠天劫才处于激活状态,这也太恐怖了,这是要将人传送到另一个时空去的吧,还好,天劫只是将这个石门激活了,要想发动传送,估计还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除了再来一次天劫,这里应该没这么庞大的能量了。"
此时原先巴掌大的石门已然变成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光门,同时中间的区域如同轮回旋转的无底洞一般,鲸吞着空中宣泄而下的天雷。
原本如瀑布般倾泻的天雷逐渐的化为了龙吸水的奇观,漫天的闪电雷霆同时向着石门汇聚而去。
而躲在石门之后的张若拙则乘着这个机会,肆意的吸收的天雷中蕴含的能量物质,体内的不动仙心开始加速成型,眼看着就快要成功了。
"老魔头,还不动手,是准备将这小子留下过年啊?"
"马上动手,这小子太邪门了,从哪弄出这么一个光门来的,居然连天劫都能吸收。"
"这么强,绝对是仙器,而且是顶级的仙器,这种东西岂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散修能掌握的,此子不能留!"
眼见着突然出现的光门挡住了天劫,众多老狐狸坐不住了,有羡慕的,有惧怕的,有恼羞成怒的,有贪婪的...
在众多神识波动的同时,在天劫覆盖的范围之外,忽然起雾了。
一层薄薄的,灰蒙蒙的雾气充斥在天地间,悄悄将整片天劫覆盖的区域笼罩了起来,而处在天劫之中的张若拙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接着,天劫之外的四周,十来个方向都有一道或者几道身影出现,且手中都拿着一件或者数件散发着恐怖波动的物品。
"诸位道友,随我共诛此獠!"一个白须白发,瘦的皮包骨头的老者,手中的一张八卦阵图开始大放光芒,强大的威势甚至将天劫的一角压制了进去。
不过有着灰色雾气的隔绝,老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受到天劫的反噬。
"瞒天帐果然名不虚传,连天劫都能够瞒住,不愧是能让老魔头活了万年而不被天诛的神器。"
其他人看到阵图没有受到天劫的反噬,纷纷放下心来,一个个威能强大的武器或者器具纷纷出现在了天空。
从外面看去,天空之上是漆黑的劫云,而中间巨大的光团则是雷劫笼罩的范围,此时在光团的四周,居然升起了十几个发放光的小太阳。
接着十来个小太阳同时发光,五颜六色的光柱同时轰向光门所在的位置。
瞬间,天劫像是被注入催化剂一般,狂暴了起来。
而此时,张若拙刚好掐了个法诀,大喝一声"凝",同时激动的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一个惨绝人寰的包含着恐惧,紧张以及怨恨的声音响彻天地,"卧槽,哪个缺德玩意将传送门激活了,我@#¥#%#¥%#¥%..."
光芒一闪,一阵剧烈的波动由张若拙所在的位置向四周蔓延而去,刺啦一声,撕裂灰雾,向着四周的空间冲击而去,首当其冲的十来个身影受到冲击,身体划破空间飞出十来里,然后大口大口的吐血,皆是非伤及残。
劫云开始消散,阳光如雨点般漏下来的时候,之前张若拙所在的区域大地开裂,山河破碎,之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这个邪门的家伙终于是化为飞灰了,只是有些可惜了那些法宝了。"一个从头到尾都隐藏在暗处充当吃瓜群众的家主感叹了一声。
身边人也发出感叹:"连那个能挡天劫的神器都消失了,更何况是其他东西,不过家主,我怎么看有些家伙冲着老祖的方向去了,不是咱们的人啊?"
"卧槽,这帮挨千刀的,趁着老祖受伤的时候敢对老祖下手,快去随我护卫老祖,还有,顺便让几个护法去关心一下其他族的老怪物们,告诉他们,只要能宰了一个,他们家族立马成为核心成员,至尊之前的资源家族负责,家族宝库可以为他开一次!"
相同的情形在各处发生,这片废墟之上又乱了起来。
......
阿拉德大陆,未知森林的边缘区域,空间一阵波动,一个巴掌大的小光门出现,接着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微弱气息笼罩了下来,钻进了此地唯二的两只人型生物中的一只之上,而一道白色的光芒,则将这两只人型生物同时笼罩了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万年,张若拙终于从虚无的转移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而睁眼的第一件事,那就是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被天劫激发的传送门威力有多大他不知道,但是自己那还未经仙气淬炼的肉身怕是会出问题。
所以他第一件事就是艰难的活动身体,在自己的身上一阵乱摸乱看,"呼...还在还在,绿手,绿脚,绿丁丁,嗯?我怎么变绿了?"
看着周身仅关键部位护着一片破布,其他地方全都光秃秃、绿油油的,张若拙蒙了,这绝对不是自己那雪白美丽,英俊帅气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