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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地方去,到木婉清的房里找她闲聊了一会,她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突然又问起我现在的武功到底怎么样?我心下也是没数。觉得象黄泰和孙江这样的人物,我和他们应该是有一拼的能力的。至于在江湖上排到第八千位还是八万位。也就不是我能关心的了。
正和她聊得开心的时候,杨过就在外面慌慌张张的敲门。我有些恼怒,出门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房门给你凿得山响,死了人了?”
杨过有点心虚的看着我:“不是,峡口的卡子传来了讯息,张遥他们在峡口,等着要上来见头领。”
啊?来得这么快?我忙打起了精神。心里面飞快的盘算着。该怎么对付他们呢?火并他们在我的人马里是有思想基础的,但是能不能吃得下来,吃下来后怎么样顺便将他们的实力接收过来,这都是迫在眼前的事情。
我忙命令杨过道:“把庄晋他们的队调过来。围在议事厅周围。叮嘱他们藏仔细了!弓上弦,刀出鞘。随时准备听号令动手!你的亲兵队也灵醒点,都暗藏兵刃到议事厅伺候。叫陈金士和陆涛开峡口放他们进来!两个队各抽一半人马陪他们回老虎砦。其他人把峡口给我守紧了!见了人影就放箭!根本现在有大事,外面必须给我把紧喽!”
杨过得令就窜了出去。我回头看到木婉清在那里悉悉梭梭的扎束停当,把一支支短箭放在袖口的小弩机里。我平了平自己的气息,笑问她:“你怎么也起来了,快躺下,身体还没大好呢,就又想出去和人拼命?也太不守妇道了不是?”
木婉清收拾好了,款款走过来。看着我低低道:“我夫君要出去和人拼命,我又怎么能不去呢?我知道你现下心里面是在打着鼓的…………”她宛然一笑,白皙的面颊上绽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有我在你身边,能帮你一点是一点,我们忙完了这里的事情,还要去中京府呢,最后我们不是要一起回江南的么?”
听着她的话语,我心顿时柔软得跟一滩水似的。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她也柔顺的靠在了我的肩头上。这丫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这么久,总算把一颗心都放在我的身上啦。我低低道:“你放心,你的相公虽然不肖,但是心里面的打算主意却比这些人多得多了呢!以前我没本事能保护好你们,以后你看着,你相公肯定能打出一片天来!老天既然让我到了这里,我也要做出点事情来让老天瞧瞧!相公和你以后还有几十年的福要享呢,今儿不出事便罢,出事了便凶险万分,你自己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我杀气腾腾的坐在议事厅大堂正中,看着堂上设了十多个席位,热酒热菜流水价的送了上来。手下的探报也不断的回报,张遥他们进了峡口了…………张遥他们到山脚了…………张遥他们上山了…………过了约莫快一个时辰,才回报道:“张遥他们大队五十余人,已经到了寨门口!”我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开寨门!请他们下了兵刃,有请!”
又过了一小会,就见张遥他们空着双手,带着几个心腹手下谈笑自若的走了进来。他们样子也可真是狼狈,有人还负了重伤的样子,将头脸包得左一道右一道的。
见到我踞坐在大堂上。周围杨过亲兵队的弟兄在周围虎视耽耽的样子。张遥和身边的人对望一眼。他抢前几步,推金山倒玉柱的就拜了下来:“麾下张遥,攻打彭家坞失败,特来投靠雨公子,望雨公子不念麾下当初无礼之处,予以收纳,今后张遥当为雨公子鞍前马后,再无其他半点打算。”
说着他的人也纷纷的跪了一地。
我突然大笑了起来,抢上去把张遥扶了起来:“小张将军说的什么话?我雨辰不过是占了好运气而已,侥幸成功,又算得了什么了?小张将军眼下不过小小不顺,将来前程是远在我之上的…………要不是小张将军分了一半人马给我,我拿什么来打老虎砦?这些话切不要再提了,老虎砦这点基业,我和小张将军当是一人一半。”
招手让他们入席,我更牵了张遥的手,拉着他和我坐在一起。张遥满脸谦卑的样子。连连道不敢,我硬按着他坐了下来。笑道:“今儿算是为小张将军的接风洗尘,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再不分什么彼此。从此我就是小张将军,小张将军就是我,大家一起携手打出个天下来!”
顿时席间轰然应是,郁朗更是举起酒杯来大呼敬酒。席间顿时热闹了起来。我却一团神的只留意着张遥。他的身边就有杨过和三四个亲兵队的弟兄借着服侍的名义紧紧盯着,木婉清也扣紧了袖中短箭,立在我身后全关顾着他。他却神情自若,在那里喝酒吃菜。
这小子,当真没有半点戒备?我满心思的要动他的手,却一时找不到什么好机会。要是这小子有半点无礼之处,我马上就摔杯为号,收拾了他。可惜他却乖觉的很,我向他敬酒。他都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连道不敢。让我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收拾了他,非要摆什么一方大豪的气度。
我摇摇头,现在离他太近,可不怎么安全,还不如下到场中,趁着给他的手下敬酒抚慰的名义,摔杯为号,就这么把他们收拾了也就完了,省得夜长梦多。
想定我就提着酒壶酒杯,笑眯眯的下来直奔何群而去,这健壮汉子这两天是吃了苦头了,脸上有老长一条伤口,正在那里闷声喝酒。我笑道:“何头领,真是有几日不见了,你且放心在这里将养几日,以后借重的机会还多着呢。”何群讷讷的站了起来,眼睛乱转。看了张遥那边一眼,才涨红了脸大声道:“雨公子,以前我何群多有得罪你的地方,现在也不多说了,今后水里火里,就听您的吩咐吧。”说着仰脖就把一大杯酒喝了下去。
我笑道:“痛快!”浅浅的尝了一口杯中水酒,又转向那个头脸被包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在那里低头不做声的人物:“这位兄弟有些面生,怕是以前咱们少了亲近,我雨辰先干为敬了。”
那人站了起来,竟然是个躯干奇伟的老者。他眼睛炯炯的看着我:“雨公子对我的深恩厚德,谢平生是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