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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专注地玩游戏的这二位听到脚步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同时扭头,呆呆地看着走过来的焦枫,两张被车撞得稀巴烂的烂脸,居然还对着焦枫做出一个自认为非常萌的笑容。
但由于这两张脸被撞的确实不敢恭维,在这大半夜里再做出这种笑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得了的,简直用恐怖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这一笑,笑得整张脸上的烂肉仿佛都开出了黑紫色的肉花。
大半夜不带这么玩的,你们是出来吓人的还是出来恶心人的,做人做的不称职死了也就罢了,没想到连做鬼也做得这么失职,真是让人无语。
看着这二位的模样焦枫一撇嘴,紧咬牙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好悬没把晚上吃的饭全都再给吐出来,看来得尽快把这两个东西给解决了,太埋汰人了。
丢下手中的玩具,慢慢地站起来,僵硬的转过身,烂嘴一张发出一声怪吼,这二位居然脖子一扭手一伸迎着焦枫主动扑了上来。
看着扑过来的这二位焦枫眉头一皱,怎么还散发出一股子死尸味,不应该啊!这才死了多大一会,恐怕连尸斑都还没有形成怎么会有死尸味,难道说这背后还有别的脏东西在作怪。
没走几步,这二位便同走过来的焦枫狭路相逢,双臂一伸手一张如同钢钩一般抓向焦枫的肩膀,脖子一扭头一歪烂嘴一张露出锋利的牙齿,瞄准焦枫的脖颈做出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看着来到面前几只钢构一般的手指,焦枫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脚步一错闪电般地躲到了这二位的背后,运起太乙真气双手一抓,两小股阴气从这二位的百会穴中被焦枫给抽了出来。
阴气离体,这二位失去了动力便如同两堆烂泥像似瘫在了地上。
我可没时间陪着你们玩,还有个要命的等着我急救那!焦枫再次运起体内的太乙真气,透过手指把两小股真气注入到了脚下的两具尸体内,从哪儿来的还不赶快给我回到哪里去。
接收了太乙真气两具死尸又从新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一前一后一步一步机械般的走向太平间的方向。
看着两具死尸慢慢地走远了,直到被夜色掩盖,焦枫这才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阴气,转身又看了一圈,除了漆黑的夜没有再发现什么异常,迈步走回了急诊科。
就在焦枫刚走回急诊科的瞬间,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伸出一个畸形的小脑袋,看着焦枫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这一笑小小的嘴角还流出了腥臭的黑水,浓如墨汁。
刚回到急诊科门口,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吓得焦枫赶紧躲闪,要不是闪的快好悬没撞在一起。
“焦大夫,焦大夫,我家老方怎么样了?”黑影看到焦枫焦急的喊道。
“你是方久的家属?”焦枫站好身形看着面前风急火燎的中年妇女问。
中年妇女使劲点了点头,“我就到卫生间蹲了个厕所,没想到就这么点时间会出这么大的事!焦大夫,我们家老方不会有啥大问题吧?”
“暂时还不好说,这次出血量比较大。”说着焦枫快步继续走向急诊室。
“焦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方啊!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要是有个好歹我们一家子可真没法活了。”中年妇女紧跟在焦枫身后焦急的哀求说。
“既然知道后果你们为什么还
不看好他,还让他反复喝酒,每一次住院都重复的给你们不知讲过多少遍,不能再让他喝酒,不要再让他喝酒真的会要命的,可是你们就是不听,我看你们真是不拿生命当回事!现在出了事知道急了!”焦枫有些生气的说。
方久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急诊科的每一个医生都接诊过他,还不止一次,焦枫也不止一次的和他打交道了,所以对他家里的基本情况也都了如指掌。
要说做人方久绝对没的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对父母孝顺,对妻儿痛爱,对朋友街坊邻居更是够义气!
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喝酒,简直是嗜酒如命,因为喝酒原本就瘦弱的身体这回是彻底的垮了,隔三差五的还得坐次救护车,就这样了还是戒不掉酒。
很快来到急诊室门口,刚要开门进去,平地升起一股阴风直袭焦枫,感觉不对焦枫立即运起太乙真气,碰到外散的太乙真气阴风瞬间消失不见。
“真是怪事,大半夜的哪来的破风,还挺冷哩!”方久媳妇满脸郁闷的嘟囔着说。
感到后脊梁骨直窜凉气,焦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股恶臭从身后传来,让焦枫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真有脏东西在作祟,阴气还不小,看来这回急诊科要有热闹瞧了,焦枫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再理会身后作祟的阴气,直接走进了抢救室,可不能因为死人再把活人给耽误了。
方久的媳妇刚想跟进去,焦枫反手把门给锁了,这抢救室虽说不是无菌的但是要让她跟进来了,除了添乱妨碍抢救什么忙也帮不上。
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满脸的焦急站在门口方久的媳妇开始了漫长的煎熬。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阴气也越来越重,大地一片寂静,此时不但人就连各种小动物也都进入了梦乡,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要来临了。
焦枫疲惫的走出抢救室,蹲在门口快要进入梦乡的方久媳妇听到门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睁开朦胧的睡眼大声喊道:“焦大夫,我们家老方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血算是暂时止住了,但还是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已经让人把他送进重症监护室了。”焦枫说完转身走向医生值班室,忙了一夜了必须得休息一会,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了,“你也别在这里干站着了,你再熬病了谁来照顾方久,赶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老方不脱离危险我睡得着吗!”老方媳妇两眼含泪焦急的说,“焦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子啊!”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老方赶紧好起来。”焦枫说着离开了抢救室门口,刚走到一个窗户前感觉脑海一阵胀痛,伸手扶住了窗台。
今晚身体透支的太多了,用力拉开窗户对着窗外使劲吐了一口浊气,深深吸了一口清气,这才感觉大脑的胀痛有了些缓解,瞬间也清醒了许多,长出一口胸中的闷气,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黑暗世界。
一股小风吹来,阴气袭人!
那里来的这么重的阴气,看着外面黑咕隆咚的天空焦枫紧皱着眉头,一股太乙真气注入双目,抬头望去就见对面十八层的病房楼顶,有一个非常年轻的白衣女孩正在黑暗的夜风中翩翩起舞。
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对面十八层楼上,正在迎风翩翩起舞的白衣女孩,焦枫叹了口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苦。
其实那只是一个阴魂,每天的黎明时分她都会在那里迎着夜风翩翩起舞,起舞的白衣女孩已经死了两年多了,这是第三个年头,也是她能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个年头。
白衣女孩叫兰水颖,两年前医学院校护理系毕业来到这里实习,年轻充满阳光的一群实习生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刚穿上白衣的他们简直欣喜如狂,就像一群还未成长起来的小天使。
第一次,真是好多的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加药换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扎针拔针,第一次以一个正式护理人员的身份和病人打交道。
在代教护理老师的亲自指导下,兰水颖非常完美地对一位刚入院的新病号,进行了一次肌肉注射。
一个月后,爱说爱笑的兰水颖却无缘无故毫无征兆的,从病房的十八层楼顶一跃而下,当时便香消玉损。
完全不理解,悲痛的众人从兰水颖的遗言中找到了答案。
完成第一次肌肉注射后,异常兴奋的兰水颖却不小心被刚用过的针头刺破了皮肤,针刺伤对医护人员来说在平常不过了,所以当时兴奋中的兰水颖并没有太在意,按照老师教的只是做了个一挤二冲三消毒的针刺伤的急救措施。
第二天,兰水颖在一堆化验单中看到了,昨天自己进行肌肉注射那位新入院病号的化验单,看完化验单兰水颖双眼发黑,如同五雷轰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面色苍白的当时瘫在了板凳上。
这位病号居然是hiv携带者,学过医的兰水颖知道hiv通过血液的传播率为百分之百。
浑浑噩噩向护士长简单请了个病假,兰水颖提前下了班,回到出租屋内把自己独自一人锁在了里面,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敢和任何人说,无时无刻不已以泪洗面。
在极度煎熬中度过了剩下的短暂日子,最终脆弱的心灵承受不了如此残酷的打击,一直是父母心中骄傲的兰水颖选择了跳楼解脱。
跳楼之后,兰水颖不甘的阴魂在原地却迟迟不肯离去,大家出于同情又见她没有害人之意,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逗留没有去管她。
再有几个月就是兰水颖的三年之期了,如果再不回到她该去的地方,到时她的魂魄便会在这个世间彻底的消散。
最近黎明时分焦枫却发现,兰水颖不停地起舞的魂魄出现了明显的异常变化,阴气不但没有随着三年之期的临近逐渐减弱,反而正在成倍的增强。
难道说魂魄出了问题等不到三年之期了,如果真要是这样绝对不能任其继续恶化,在恶化之前必须出手制止,不然后果恐怕有些不好控制。
针刺伤:虽说有严格的处理程序,一挤、二冲、三消毒、四化验、五报告,但对医务人员的保护依然有限的很。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医护人员发生针刺伤的概率非常非常的高,干了一辈子谁要是说一次没发生过,别说我了估计你都不信!
尤其是实习生和初学者,万一碰到血液传染病者(如艾 滋 病、乙肝、丙肝等)后果真是不敢想象的。
还有好多医院碰到针刺伤只是做个前三步处理,再查查患者的病例,如果没有传染病就万事大吉了。
有的人开玩笑说医生干的是卖白 粉的买卖,拿的却是卖大白菜的钱,有时候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