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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队的话,我这才意识到,这对老夫妇就是他的父母,也就是张爽的养父母了!
我赶紧好好观察了一下他们。
张队的父亲身材高大,显然,他的那个身高是遗传自父亲。
根据张队40多岁的年纪推测,这个老头应该至少也得60多岁了吧,可看上去倒是挺显年轻。他虽然是花白的头发,可精神矍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皱纹和老年斑之类的,一看就是身体很好,经常搞体育锻炼的那种老人。
此时他身穿着很休闲的家居服饰,说白了就是背心和大裤衩子,说明他是得到了消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来了!
张队的母亲身材倒是不高,也就是160CM左右,可能还要更矮一些。和张队父亲一样,她也是穿着很随意的家居服饰。很明显,老两口可能早就上床睡觉了,是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才得知的这个消息。
老太太看似身体不算太好,一脸病态。与老头相比,身体好坏,高低立显,而且,她看起来年纪好像比老头要大不少似的,但也只是看起来。
我之前倒是没怎么听张爽和张队他们提起过他们父母,所以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有什么病。
此时,老太太显得很着急,跑着来的气还没喘晕,便连忙问张队:“小爽她怎么了?有没有危险!”
张队犹豫着,却没有直接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它地说:“爸妈,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个小王八犊子!”此时,老头已经怒了,“问你话呢,小爽她怎么样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这个老人家脾气可真是够火爆的,训张队,就跟训孩子一样,可真是让人意外。
“啊……她……”张队被骂了一句,突然慌张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老首长,张爽她正在手术,您先别担心!”此时还是齐队接过了话茬,算是替张队挡了挡。他这话说得异常恭敬,还微微地鞠了一躬。
齐队称呼张队的父亲为老首长,莫非原来齐队是他的手下?张队的父亲原来就是刑侦队长,后来还有做过公安局长的经历,这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齐超!你个小王八羔子,我女儿刚调到你手下,就出这事,你怎么看着她的!”老头很不客气地开始质问起齐队来!
我滴妈呀,这老头太吓人了。他训斥张队我倒也能理解,毕竟俩人是父子关系嘛,可他居然也张口就骂齐队,这可是让我更加感觉意外了!
“老首长……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张
爽……对不起……”齐队立刻就矮了一截,不住地道歉,一个劲地鞠躬。
我勒个去,张队他爸,难道当年是个狠角色?齐队怎么会这么怕他?看着老头的样子,颇有派头,明明只是个退休老头,说起话来底气却这么足!
“少跟我扯犊子!”老头明显不肯原谅齐队,“你对不起的是我么,你对不起的是张云松!”
我不敢出声,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几个人说话,不过,我还是听出个大概来。
这齐队,岁数比张队要大,估计当初他应该是当过兵的,而张队的父亲,在做警察之前应该也是个军官。
因为“首长”这个词,一般还是在军中的称呼。如果只是原来的上下级,齐队应该称呼老领导更合适。
也就是说,张队的老父亲,是转业以后做的警察,而且齐队原本就是他带过的战士,复原以后,估计也是他帮忙安排齐队进警察系统里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老头怒骂齐队,也就可以解释了。他们在军队里一起服役过,虽然是军官和大头兵的关系,但也算是战友。战友之间的感情,那肯定没说的,不说是像父子那么亲密,也会像兄长和弟弟之间那样的感觉。
刚才老头提到了一个人名:张云松,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张爽那牺牲了的亲生父亲。
老头说齐队对不起张爽的父亲,那也就意味着,当初,齐队和张爽的父亲应该也是战友或者老同事的关系,甚至说明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
换句话说,张爽虽然调离了张队这个亲哥哥的手下,也是在她亲生父亲原来老同事的手下工作的。
“是……我对不起师父……”此时的齐队,保持着立正的姿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只能是小声地在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原来,张爽的父亲居然是齐队的师父?就好像王鲲鹏和佟警官之间那样的关系?那朱队长称呼齐队师兄,也就意味着他也是张爽父亲的徒弟?
“小爽到底咋样了,张鑫,你说话!”此时,老太太仍然在焦急地询问着张队。
“妹妹她……没什么事,医生正在手术……”张队此时也像个乖孩子一样,一五一十地把情况介绍了一下,包括子弹卡在了什么地方等等。
老太太听完,当时就迷糊了,身旁的老头赶紧扶住了她,还劝慰道:“老伴,没事的,咱家小爽会没事的!”
我见此情形,赶紧喊来了大夫。大夫给老太太简单做了检查,说她是血压突然很高,没别的事。
“这个小伙子……就是高医生吗?”见老
太太没什么事,老头扶着妻子在等候区坐了下来,看着我刚才忙前忙后的,于是便问道。
显然,他是听说过我的,也不知道都听说了什么。是张队讲过我的“英雄”事迹,还是张爽提过我是她的“男朋友”呢?
“我家小爽让你担心了,这大半夜的害你跑过来!”张队的父亲居然随后对我说了一句很客气的话来!这让我突然感到受宠若惊!
要知道,他刚才训张队和齐队,那口气可真是一点没客气!现在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伯父你好,我叫高新,是……是个心理医生……”我迟疑地介绍了自己。
“嗯,我听他们提起过,小伙子一表人才,还是警民合作的典范,真不错!”张伯父此时倒是露出了一个不太应景的微笑,冲我点了点头。
我滴妈呀,我此时都紧张得不行了。如果现在张爽已经算是我的女朋友了,那这个老头将来可就是我的老丈人了!没想到第一次见家长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和这种情况下!
不过很显然,现在张爽的安危才是众人最关心的事情,大家当然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别的闲话,在等候区里,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只是张伯母很担心女儿,不停地在擦眼泪。
张队和齐队,更是像犯错误了的乖孩子,肃立在张伯父的身边,大气不敢喘,就好像随时在等候着指示和命令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已经半夜时分,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手术中”那几个字依然在亮着。我在手术室的门口来回踱步,根本就坐不下来!
我此时和众人一样,非常担心张爽就这么醒不过来了!
我们是今天才刚刚确立了恋人的关系,这也是张爽一直不懈努力的结果。我一直都在犹豫,一直在彷徨,没有好好珍惜她,而现在她却躺在了生死线上!
我在心里暗自祈祷,如果上天能让张爽能得救,我将来一定要好好对她!
终于,那个灯灭了,手术室的门打开,几名医生同时走了出来,刘强就在其中。
我当时正在手术室门前,见刘强出来,一把抓住他,连忙问道:“学长,张爽怎么样了!”
“高新?你怎么在这,病人……是你什么人啊!”刘强对我的出现感到很奇怪,莫名其妙地问道。
“别废话了,问你呢,她怎么样?!”我此时很焦急,所以口气也不怎么好了。
“啊……子弹取出来了,没事了!”刘强终于给出了我最期待的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