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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结束,而电影院内陷入异常的空寂,紧接着一些人窃窃私语起来,对最后的结局相互讨论:到底是happy ending还是bad ending。
按电影结束那个神似姜仁浩的身影来说,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按照最后那一行字:作为电影蓝本的x州聋哑学校案件来看...
或许最后的那段画面只不过是导演对现实案件的一种希望和期许。
就在这一片讨论声中,电影院中终于有观众反应过来,第一个掌声响了起来,随后掌声便如潮水侵袭。
电影院中包括记者、影评人在内的所有人俱都站立起来为林成勋贡献最大力度的掌声。
这片掌声中,林成勋从第一排位置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观众,深深弯腰表示感谢。
这场掌声足足响了三分钟才慢慢减弱。
“哈哈,你成功了,成勋。”朴艺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恭喜道,这泪水有激动也有因为电影剧情的悲伤。
“是我们成功了,努那。”林成勋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不,我们还没有成功。”苏志燮突兀地说道。
林成勋抬头一看,才发现这位哥都入伍几个月了,还是被《熔炉》电影内容所入戏,整个人陷入到姜仁浩的角色中,此刻正双眼寒光凌然地瞪着张光,那对眸子分明是把张光当作了电影中的李江硕。
“哥!”林成勋猛地一拍他,这才使得他回过神来,连忙对张光道歉。
张光连连客气得说道自己若是看到李江硕这样的人恐怕会直接动手了。
“好了,两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上台致辞吧。”林成勋笑着拉着主创人员走上台。
主创人员一共九名,包括导演、编剧、男女主演、配角在内一共才九个人拉着手走上了台子,令人搞笑的是张光登台的时候被赏了不少空饮料瓶子,还是苏志燮和朴义珍两人的帮忙开口,这才让他勉强登上了台。
看着这老头脸上尴尬,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道缝,林成勋咧嘴一笑,这可是容嬷嬷和安佳和才有的待遇,看样子张光这老头子有望这届青龙、大钟啊。
“额...”林成勋站在台上环视着台下的人,心潮澎湃。
今天的首映会直到此时,林成勋才有了众人瞩目的感受,几乎所有人都站立起来,他们脸上挂着激动的表情,眼神深处却因为《熔炉》电影以及电影背后的事情而全是沉重和震撼。
“额,好像我们这个主创团队有点寒碜啊。”林成勋大喘气一口,笑着说道:“其实《熔炉》虽然成本较低,但主创人员也没这么少,还有几个小演员,像是金妍斗、陈侑丽她们因为年龄原因来不了,所以我在这里先替她们道个歉。”
林成勋说着对四周微微欠身表达歉意,然后在一片掌声中挺直腰板,拿着话筒继续说道:“大半年前,我从部队服役结束回来,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了报道,说出来可能有些丢脸,当时我这眼泪。止都止不住,一个大男人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难堪。但当时我在哭完后,心中就下了个决定,我一定要把它拍出来,对自己的内心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它拍出来...”
说着说着,林成勋变得哽咽,在朴义珍安抚了好久才尴尬一笑结束了悲(演)伤(技)。
“让大家见笑了。”林成勋脸带羞涩,仿佛因为年轻而有些手足无措,他把手里的话筒来回交换,表情十分尴尬。
现场观众又是一片掌声,其中伴随着善意的笑声,还有人大喊着“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让林成勋啼笑皆非,不过转而又继续说了一些有关《熔炉》创作的话题,随即就将话筒交给其余人。
台上《熔炉》主创人员在享受着他们自己的荣光,而台下也有人得意非凡。
“啧啧,你这学生了不得啊,电影剧本自己写的,投资自己拉的,演员自己面试挑选,最后这部《熔炉》说真的,了不起啊,早知道是这样一部电影,我当初该毛遂自荐的啊。”
宋康昊从电影《熔炉》剧情中回过神来,当即就拍着扶手懊恼的说道。这其中意思应当有几分看在奉俊浩的面子,但说要毛遂自荐出演《熔炉》却是有很大的真心实意的。
“哪里哪里,这小子还太年轻,你可不能太夸他,我这学生也就一般般吧,是苏志燮xi,张光xi演的好。”奉俊豪大笑着谦虚道。
不过这笑得脸上褶子一层一层的,鼻梁上的眼镜都因为他的大笑一颤一颤的,看他那眼中的得意,这哪里是在谦虚,分明是在告诉大家,嘿,对,台上最闪亮帅气的那个导演,就是我奉俊豪的徒弟。
...
这边正享受着成功的喜悦,而另一边和父亲一直鼓掌鼓到现在的延政勋,他脸上惊讶、佩服、懊恼色彩缤纷,甚至还带有点点嫉妒和恨意。
“你对这部《熔炉》怎么看?”
“我怎么看?”延政勋扭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嘴唇踌躇了许久才开口回答道:“非常好,非常非常好,我到现在都感觉心灵震撼,灵魂在颤栗。”
“这还不错。”延奎镇欣慰地点头,“人世间最难的事情就是承认别人的优秀和自己的不足,你能有这个想法,我就不担心你这段时间去招惹林成勋这小子了。”
“嗯?父亲,你是在害怕!”延政勋有些愕然,自己父亲这是怂了。
“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期,年前那部《王的男人》各个党派的首领为什么会大张旗鼓的支持一部电影,还不是因为青瓦台试行的那个条令,我估摸着银幕配额削减是势在必行了,这段时间没人敢抨击一部口碑优秀的国产电影,敢抨击就是和青瓦台作对!这部《熔炉》若是失败还好,不过现在连你自己都承认它的优秀,剩下的你自己思量吧。”
延政勋闻言嘴角一跳,他倒是没能想到这方面上,不过他有些不甘心,卧床一年带来的痛苦他至今都没忘记,“可是他这部《熔炉》不是在讽刺时政吗?”
“谁给你说的是在讽刺时政?他这是在讽刺旧政,和那条条令一样都在意图改变旧政。”
“旧政?x州事件才过去多久?”
“才过去多久?就算是只过去一天、一个小时,和青瓦台的政令相左,那都是旧政。”延奎镇瞪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视线在林成勋和自己儿子延政勋身上来回扫视:听闻,这林成勋是服役结束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那佳人?”延政勋说到了自己的关心点。
“暂时保持你们的距离,再说他们两个之间都快接近三年没见了,你怕什么?”延政勋不说到这点还好,一说到韩佳人延奎镇就有些生气。
看看林成勋,什么“我就是那个林成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坦然,这洒脱;再看看自己儿子,真是的,越想越糟心,想着想着就对着自己儿子踹了一脚。
延政勋无奈,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自己父亲。他完全不知道,有时候你被父母揍不是因为你哪里错了,而是因为别人家的孩子太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