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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怡还正在纠结于自己遇到的惊心动魄之事的时候,柳芷柔已经准备离开的事情了。
皇上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也不打算继续挣扎,反正回来的路子已经铺好了,就当出去放个假得了。
不管皇上和太后之间到底是虚假的塑料母子情,还是真的对彼此抱有一定的感情,这和柳芷柔一个出身不好的小小妃嫔没有任何关系。
太后又不认得她,太后又不会护着她,她就算真的被送到太后身边去了,也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儿,是个做给臣子们看的名堂罢了。
不管怎么样,皇上只要不想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被史官狠狠的记上一笔,他就不能在明面上特别苛待太后。
就连张选侍这种拐弯抹角跟太后有着联系的妃嫔,他都没有办法随便发落了,只怕授人于话柄。
可张选侍要么是蠢,要么是坏,要么是又蠢又坏,不然的话,这口锅也不至于扣在她的头上。
只要她的脑子稍微灵光一点,就不会在一个坑里同时跌倒两次,第一次实名制害人被抓,好不容易仗着自己的家世捡回来一条命,第二次还是实名制害人,作死也不带这么作的。
至于被别人坑害这一条,仅仅在柳芷柔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她抛之脑后了,但论在皇宫里面的影响能力,排除掉皇上以外,太后说第二,基本就没人敢说第一。
在这种情况下,张选侍被人用粗劣的手段坑害,还不止坑害了一次,想想也不可能。
现在皇上无论多么不想得罪太后,也不得不想个法子把她发落掉了。
发落掉张选侍,皇上还得寻找另外一个能够安抚太后一系的工具人,这个工具人不能具有特别显赫的出身,否则,她背后的势力和太后所具有的势力联合在一起,就有可能对皇权造成威胁。
她也不能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弃子,或者是从来都没受过皇上重视的人,这样的话太后也不可能被糊弄过去。
柳芷柔思来想去,也是觉得自己着实很合适。
怀过孕,却没能成功生下来,受到皇上的宠爱,却没有显赫的可以依靠的家世。
按照常理来想,这样的人,一旦遇到了一根可以让她继续往上爬的绳索,那一定是迫不及待的要伸手抓住的。
张选侍无论如何是留不得的,不光因为她又蠢又坏,更因为她是太后娘娘的血亲。
柳芷柔也是慢慢才琢磨明白的,皇上其实早就决定送柳芷柔到太后那边去镀金深造,这就意味着他也早就决定对张选侍动手了。
柳芷柔成为了代表太后一系的人物,已经失败并且遭到贬斥的张选侍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可是张选侍再怎么不堪也是张家的嫡系血脉,太后手底下的人也愿意帮助她,服从她,柳芷柔再怎么优秀也不过是个外人,有自己的家族,也有自己在乎的东西,虽然家族的势力还特别弱小,但总归也是一种牵绊和指望。
这无疑可以对太后所掌控的势力造成一定的分裂。
再想想之前出了事情的淑妃背后的家族,以及即将要出事情的贤妃背后的势力,不难猜出一个事实——皇上羽翼已丰,已经准备剪除那些曾经扶持他登上帝位的人了。
柳芷柔这种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女孩子入宫这些天都能明白皇上得位不正的事情,可见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其他的人对于这种事情的细节就更明白清楚了。
皇上大概是不愿意让这么多知情人继续活蹦乱跳下去的,也不愿意再遵循旧时付出的承诺跟他们共享天下,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收获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皇上是到死都不可能松手的。
柳芷柔很难评价皇上这样做的行为究竟如何,她也懒得评价,柳家并没有掺合到这种事情里面去,就算掺合了,总归也跟她这个异界来客是没什么关系的。
既然情况复杂到这种地步,她还不如外出去躲一躲,躲过这一段日子,也好再营造自己的人设。
没有办法打探到具体的消息,也没有办法反抗被送出宫的命运,傻乎乎的就当了皇上安抚太后的工具,这不就是最最弱小的存在吗?
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从来不是在前朝的父亲和兄长,抑或在后宫里皇上的宠爱,而是穿越之后自带的能量条。只要有足够的能量补充,柳芷柔什么也不怕。
艾紫怡却做出了同柳芷柔截然不同的决定。
“我算是明白了,在这个地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后退的,我本来想躲避一二,不去招惹别人,也不争宠,只是安安分分的养胎,然后生下孩子。结果我有心躲避,别人却来上赶着害我。”艾紫怡眼神坚定地望着对面的贤妃娘娘,诚恳的说道。
“你能有这种想法就很好,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你以前也表现的太温吞了一些。”贤妃看上去似乎也精神了些,不过哪怕是坐在室内,也紧紧的裹着披风,一副很寒冷的样子。
“那不是因为太过幸运了些吗,如果选秀的时候就碰上了阿柔,阿柔是个性子极好的,分配宫室的时候,又幸运地分配到了姐姐你的宫里,那我就更加放心了。”艾紫怡叹息道,“谁常想……唉。”
“这也有我的过失,如果我早想到张选侍的话,也不至于有这种波折。”贤妃同样叹息道。
“姐姐,我还是有一点点不明白,这件事情真的是张选侍做的吗?我总感觉背后似乎有更深的……”艾紫怡有点疑虑不安的说道。
倘若不是特别信任贤妃,她也不能够和贤妃说这样的事情。毕竟,张选侍。是罪魁祸首,这个结论是由皇上得出的。
皇上金口玉言,又怎么容得下怀疑呢?
“不必多想,如果你真的见到张选侍,并且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话,就会知道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贤妃这样说道。
她的目光深邃,仿佛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