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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道，街道上
“喂，能不能等等我，你知道那些门派在哪吗？”白星灵看着前面的人影，吐着槽开口。
李君肃回头看了眼，而后指了指远处淡蓝色的光罩。
白星灵看着自己的封锁手段，挠了挠头。
“追风剑派、尘世剑门，名字起的一个比一个花哨，菜是一个比一个菜。”白星灵懒洋洋的开口。
李君肃没有回话，再怎么样也是问武，菜那也是在白星灵面前，就跟云无净当然可以笑北门绝差点意思一样，但李夙是不会跟腔的。
那样出丑的是自己。
......
李君肃走到山门前，看着漫天飘散的血气，转头看向白星灵。
“误伤，误伤懂吧？”白星灵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讪笑着开口。
李君肃踏山而上，看到的就是在大殿面前严阵以待的众人。
李君肃刚出现，符箓、飞剑、术法，什么东西都有，齐齐飞来。
“胆色不错。”李君肃说罢，身影消失。
这些内门弟子不仅没有恐慌，而且一个个都严阵以待，可惜...遇到的人不对。
接着，人群传来了尖叫声，黑白色的刀气咆哮，四散。
有些英俊的少年被一刀两断。
漂亮的女弟子在最鲜活的年岁...头颅飞起。
月光下，只有冷漠的双眼与长刀切开身体的画面。
李君肃的噬生掌开始发力，黑色的飞雪再次漫天飞扬。
李君肃心如止水的挥舞着屠刀，不要与大乾为敌，也不要与自己为敌。
否则...只有死。
念头至此，照寒掠夺了一抹月光，而后李君肃一踏地面，手中长刀斩下。
躲在弟子里面的长老睚眦欲裂。
“长老死...！”有些娇憨的女孩子刚刚尖叫出声，就瘫倒在地。
死了，都死了，不管是主心骨，还是师姐师兄们。
少女看着漫天的黑灰，与在其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有种来到了地府的错觉。
黑红色的人影越来越近，少女的心跳越来越剧烈。
衣角上没有鲜血，但鲜红色的獬豸纹，比鲜血还要骇人。
心跳...更快了。
少女的最后一幕，就是有些狰狞的獬豸纹...与皎洁的月光。
“我去，你直接给人吓死了？”白星灵看着一口气没上来的女孩，有些诧异的开口。
李君肃也是沉默了，而后内力扩散，飞灰漫天飘扬。
“下辈子，不要与我为敌。”李君肃踏过少女的尸体，语气平静。
现在才哪到哪，他知道皇帝的野望，高句丽一战，走到哪，他屠到哪。
白星灵看着现在肃杀的李君肃，又想了想刚刚安慰着那些受害者尽管拿的李君肃，内心有些感慨。
这家伙迷人的时候是真的迷人，坏起来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还好自己是这家伙的朋友，偶尔看看他坏一下也不错。
“走吧，下一场。”李君肃走下山路，平淡开口。
白星灵的思绪被打断，跟着李君肃走下山，而后转头看着这座山，抽了抽嘴角。
这座山，下半部分被血液染红，上半部分飘着“黑雪”怎么看怎么诡异邪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门派被魔门屠了。
“喂，要是你不加入六扇门，会不会加入魔教？”白星灵跟在李君肃身后，笑着开口。
“不会。”李君肃语气平淡。
“为什么？”白星灵尾巴晃啊晃的。
她觉得李君肃是在找补，李君肃不加入六扇门，妥妥的魔道胚子。
“家人。”李君肃淡淡开口。
“那你不加入六扇门的话，干什么？”白星灵耳朵动了动，接着问道。
“当散修。”李君肃想了想，摇了摇头开口。
如果李清风没有举荐自己去六扇门，自己或许会先去六扇门试试运气，要么被吸纳，要么当散修。
哪怕只有春分一刀，他一样可以打出威名，就是很可能会被三方惦记，最后被吸纳进六扇门。
“六扇门是命中注定的，除非皇帝不是皇帝。”李君肃最后下定结论。
一旦他摸清了这个世界的分布，那他一定是会向皇帝靠拢的，这天下没有比皇帝更大方的人了。
他一开始加入六扇门就想好了怎么脱离，可惜上头有皇帝，大方的不像话，同僚的言归贺狞叶枫都很护短，四方镇守跟刑煞也是，李君肃也就慢慢消了这个心思。
“那我也是命中注定遇见你咯？”白星灵有些好笑的开口。
李君肃只是看着另一个光罩，缓缓的行进。
“你这家伙真的是...”白星灵看着李君肃一副我是木头的样子，摇了摇头。
她其实对李君肃也没什么想法，就是单纯的投资...一开始是，现在最多也就一点吧，李君肃重情重义在她这里很加分。
二人的谈话到了第二个光罩面前停止。
“对了，你不搜刮。”白星灵突然开口。
“没必要。”李君肃淡淡开口。
武器他有两件天兵，一件实打实，一件可成长，功法他不缺，杀道经就够他钻研好久了，丹药他也不缺，小还丹现在还剩不少。
等杀完再回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没也不迟。
他现在连自己的功勋都没记，毕竟皇帝已经给他配置了一套杀道经了，不会有人觉得杀道经不如天阶的。
除非那人脑子被驴踢了，人屠白启的毕生心血，一位独揽了战国一半歼敌数的杀神，他的心血，绝对凌驾于天阶之上。
天阶是玉帝命名的极限，不是白启的极限。
就像武尊之间也有差距一样，只是大家出于对玉帝的尊重，把境界名都定死了。
五大剑主跟李夙的差距有一道天堑，而李夙跟云无净的差距又是一道沟壑。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对工作入魔了，我已经提前给你搜刮好了。”白星灵笑着开口。
“都给你了。”李君肃转过头，看着开朗的白星灵，淡淡开口。
“？”白星灵尾巴晃了一下，而后看着李君肃平淡的眉眼。
“这段时间也麻烦你了。”李君肃收回视线，白星灵果然是秘书的好人选，不能放跑。
“还...还算你有点...良心。”白星灵晃着尾巴，抖着耳朵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