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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我就先把红封和新年礼给派下去了,明儿睡醒得闲就过来坐坐,用不着大早就起来请安。”
老太太给傅容朗夫妻和傅容嘉夫妻每人给了十两,孙辈的不论嫡庶都给了二两,曾孙们给一两。
一圈下来就去了老太太一百多两银子。
除了红封,老太太还给每个人都送了些礼物,成年男丁和儿子儿媳都是布匹,孙媳妇和孙女每人一只银钗,小女娃的是珠花,男孩子们到了进学年龄的是一套笔墨,年幼的是一些小玩物,人人都没落空。
秦云曦也给大家准备些礼物,但肯定是不会比过老太太的。
她给老太太和公婆一人准备了两套新冬衣,小姑子也准备了一套,二叔二婶的给了几块棉布和几块皮毛,同辈的女眷们准备的是珠花,男丁也是布匹,小辈们就每人一个小荷包,里边装了些银花生和银瓜子。
漠南这边有成色不大好的玉石矿,做不了什么大件,只能做些普通的珠花和珠串和镶嵌到首饰里。
珠花成色好的那些几钱银子就能买到,成色一般那些一两银子能买一大把儿。
所以秦云曦给的也没小气,每人都有个三五件。
不过她不给大家派礼物还好,她一派李慕彤和二婶就尴尬了,她们根本没有准备!
都说这边不兴过年的,她们也是想着一起吃个饭再去串串门和长辈们请个安便罢了。
再加上也和另外几家都说好了,大家都没什么根基手头也不宽裕,红封那些甚的就免了......
没想到这问题还出在了自家家里?!
老太太虽然没住村里,但族里什么情况也是知晓的。
见秦云曦派完礼物,便给儿媳妇解围道:“好了,这也是头年到这儿,大家都齐齐整整的团聚了,我和文哥儿媳妇心底里高兴才给大家伙准备了些小玩意儿。
以后啊,大家好好过好自个的日子比什么都要紧!
年饭都准备好了吗?备好了便开席吧,莫要饿坏了孩子们!”
“早早就备好了的,刚才两位叔叔回去的时候也分了两道肉菜给他们带回去了,就等着老太太喊开席呢!”
准备了五大桌宴席,老太太一声令下,五大桌就挤挤挨挨的坐满了。
主桌这一桌只坐了老太太和傅容嘉兄弟并他们的兄弟,外加上秦云曦和傅修文。
也幸好主厅够大,不然也摆不下这五大张桌子。
傅家人虽然流放路上吃了不少苦受到不少磨难,到了漠南这边安顿下来之后也是节衣缩食过了极其简朴,到餐桌礼仪是刻到了骨子里的,并没有因为今天的饭食格外丰盛就开始抢食。
每个人都是小口的吃着饭菜,小声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热闹又温馨。
恍惚间也有人想起曾经的定远侯府,每年的三十,大家齐聚一堂,边听戏看歌舞表演便用着精致的美食,身边丫鬟婆子环绕着伺候...
转眼又想起流放路上饿的路边的土都想捧着啃食一顿,瞬间又对眼前的丰盛热饭充满了满足感。
这顿饭并没有吃很久,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精力不足,再加上之前又坐了不短时间的马车。
现在的院子还没有定远侯府的主院大呢,也没有地方可供这么多孩子玩乐,加上眼下兄弟自己住的这般近,多的是叙旧的时间。
老太太回屋没多久,众家就拿着礼物带着孩子回了自个家里。
秦云曦和傅修文带着孩子回去之后,两个孩子也不知累,兴奋的围着他们父亲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儿。
秦云曦歪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玩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漠南这边并没有过年放炮竹的习惯,一个是冬日多受胡人侵犯,大大的炮竹声会给雪地迷路的胡人和歹人指引,另一个便是穷,这边的人也不爱攀比,没什么人愿意把钱花在这些‘享乐’上。
往年过年傅修文都会抽一点时间陪儿子玩炮竹,如今家里也没准备这些,见秦云曦睡着了,他便带着孩子在一旁安静的玩起了九连环和鲁班锁。
两个小的在庄子上也习惯了早睡,到底没熬到子时吃饺子,一家子便早早的睡去了。
第二天,除了两个孩子,秦云曦和傅修文都起晚了。
幸好昨日长辈说了今日不必早起过去请安。
吃了早膳,一家子先去住院那边请安,然后又去隔壁二叔家坐了坐,之后便是族长家和几位比较亲近的长辈家。
各家走了一圈,然后傅明轩带着妹妹跟着堂哥们一起出去玩耍串门去了。
秦云曦和傅修文便坐在家里等着族里的小辈上门。
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小孩儿之后,村长家的孙子带着村里的孩子也上门来了。
秦云曦依旧是给他们拿了些花生瓜子,每人给个两文钱的红封,和族里的孩子一般无二。
百源村的人其实并不多,连傅氏一族的半数都没有,幼童更是少数。
还是因为给傅氏一族和书院那边建房子,让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宽裕了不少,今年村里好几户人家都迎进了新媳妇。
听闻书院那边招收平民之子,还允许父母家人以劳抵扣学费,村里家中有适龄孩童的都把孩子送了进去,还鼓动亲友们一起把孩子送进书院去。
隔壁主院今日更是热闹,除了老太太辈分高,族人都过来请安之外,村民还带着家里的孩子给傅容朗这位院长兼先生拜年来了。
赵嬷嬷带着人在庄子上做的回礼点心,没用在给族人回礼上却都给傅容朗的学生们回礼用完了。
见自家只是送了些山货和秋菜就换回了精致的点心,大部分村民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但也有些爱占便宜的嫌弃傅家回的是不顶饿的点心,没少说小话但都被同村的婶子们给呸了回去。
秦云曦按惯例初二才去了后头秦家拜年。
秦越松和秦宜煜早就候在家里等着她了。
昨日两人去给傅家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以为会见到秦云曦,不曾想这人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秦越松更是着急,没寒暄几句就道:“曦姐儿,前些日子你公公便说这边不安稳让我在家待着适应一下这边的天气,眼下算是安稳了吧?我可听说书院那边就休四天的小休,后儿他们可就上学了,眼下也无什么事儿,你赶紧给我安排进书院!”
秦二婶偷偷掐了一把丈夫,面上笑道:“曦姐儿,你瞧你叔叔就是闲不住,让他歇歇还不愿意,也不知道在皇都的时候,是谁天天的不想去书院上值!”
秦云曦假装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跟着笑道:“我早便和父亲那边说了让他给叔叔留给文授先生的位置给叔叔。
叔叔后儿只管跟着去书院便是,如今父亲是书院的代院长,他自会给叔叔安排妥当。
前些日子这边确实不太安稳,眼下估计好些了,但这边太过于寒冷,叔叔也不曾习过武,往返不便只怕是要住书院那边去了。”
说了些话她又摇头道:“眼下书院咱们还能做主,等开春之后,将军府腾出手来,肯定是要调些人过来一起监管的,到时候谁主谁次还真没准儿!”
秦越松是知道书院是自家侄女掏钱建成的,但在漠南他们势微,书院属于谁还真是官家说了算的。
但他到漠南之后也是观察了一番的,威猛将军风评极佳!
所以他也不是太担忧。
左右他们秦家也不是要那老子的权势。
但想是这般想,自家侄女出了那么多的钱又出了那么多人力,他肯定也不希望她的努力付诸东流。
秦越松也不擅长和官家打交道,只能叹道:“若是你父亲在这便好了!你父亲和你公公联结起来,还真没人能讨个好的!”
他们在这儿说起了秦越柏,殊不知他们惦记的人已经在赶往漠南的路上了。
过了初五秦云曦他们就回庄子上看,临行前傅容朗把傅清月给打包塞进了马车里。
他说:“月姐儿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是你母亲没有处理妥当,如今流放到漠南的各家境况都算不得好,只怕起坏心思的人不少。
月姐儿我还想多留她两年,这段时间只能先麻烦你了,待我找到合适的人能保护月姐儿便把她接回来。
也不会打扰你们夫妻多久,若没有合适的人,待开春之后,书院那边给先生们见的住所便会动工,屋子建好了我便把你母亲和月姐儿接过去!”
“父亲言重了,孩子们可喜欢月姐儿这个姑姑了,有月姐儿帮忙照顾孩子,儿媳还能清闲不少呢,那是月姐儿的哥哥家,她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秦云曦是真喜欢这个小姑子,单纯善良容易满足又知进退,一直住一起她也是感觉可以的。
傅容朗见她是真心接纳女儿的,也舒心的笑了起来,见马上启动起来,他也和儿子一起打马护在马车旁边。
今入他是为了女儿特意推迟到书院上值的时间的,毕竟已经分家了,本来昨日就该问过儿子儿媳的意见,而不是像今日这般强塞,奈何被其他事情耽误了,待他忙完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