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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风景适宜,大片匍匐在青葱葱草地上的大型食草动物正在安静地享受着一天最愉悦的时刻,进食,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用平滑的嘴巴一口填入一根足足有两米长的如同灌木一般高度的“野草”,这是对他们最友好的食物,这些尖长的如同斑竹一样的草类能够为他们庞大的身体提供一天所需的能量,如果这些温顺的大型食草生物处在成年期,那么仅仅吃一株,他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悠然度过一天,瞧,今天的天空略带一点点光,透过有些浓厚的灰色云层,依然还可以感受到光带来的徐徐暖意,这些温顺的食草动物最喜欢结束了一天的进食后趴在松软宜人的草地上晒晒光,没有所谓的太阳,但,我想对于这些从来没有见过太阳的他们而言,这就是日光浴吧。
好的,它有点小调皮,显然它不属于上述所说的成长期的大家伙,它还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幼生体,它正在逐渐习得如何将外界的魔力更加流畅地运用于自身保护上,看看它,“桃瓣”似的嘴巴,微微张开,将一株斑竹吞进腹中,可能是因为斑竹的高度有点高,这只小家伙还不能够完全吞下,望着它卡在喉咙半中央,急于吞咽急不可耐地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你要是见到了这样一只体长三米开外,身体臃肿如同吃的过肥的蚕宝宝一样臃肿的流着涎水在“十字开过”的嘴巴边缘的小家伙,你也会觉得它很可爱的,唔,咳,欧!
将镜头拉远一点,你可以看到那些光秃秃的枝头正在重新生长出新叶,他们那旺盛的生命力是此地的一处靓丽风景线,似乎是到了入冬的季节,森林失去了往日浓荫,干爽明晰的笔直树干排列在视野中央,和左边悠闲的荒原相比,他们更像是蓄势待发的火苗,随时都可能在气息奄奄的火势中砰然爆发,然后让你一刹那见识到生命蕴藏的重重无限可能。
哦,这确实是一个舒服的度假村,在这里,你可以随时随地释放空间若离,那个有些炫的光盾,对,朝我吐一口,对对,就是这样,小家伙,哈哈,你被我弹开了,这是新用法,惊呆了小可爱,来来来,新生儿就要拿出那种生气来!吐吧!
从高空中俯瞰,一个小小的黑点忽然一缩,在黑点的边缘忽然飙出一道黑线,然后正对于黑线的是一个有些光亮的斑点,然后黑线忽然就被卡住了,整整地挡在斑点的一寸不到的距离,然后,惊奇的一幕出现了,黑线忽然转了弯,以六十度的角度向着某一个方向弹射,但是距离很有限,最后在已经萎靡到了极致的黑点缩小到看不见的时候,黑线也彻底消失不见,残留在视野范围中的是一个斑点。
拍了拍这个小家伙的头,黎明方才将空间魔力稍微引渡了一部分,茭白恢复了几分气力,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蠕动,耳边传来湿漉漉的咀嚼声,就像掺水的稀泥在不断混合搅拌,黎明默默将耳朵封闭,只是停一会还好,听长了,你会有种,“欸,感觉吃起来好香啊,要不也尝一口反正周围没人看到”,别问黎明为什么会想。
暂时没有生命危机,黎明也在思索之前鳕雅利将阴影之矛刺入自己胸口时的场面,黎明以为自己玩完了,但是现在会想起来,其实阴影之矛本身就是一种魔法攻击,失去了躯壳的鳕雅利怎么可能储藏得了实体武器呢?那么自己的冰鳞甲实际上是可以进行阻碍的,甚至只要搞清楚对方的属性,针对性地展开相应属性的防御完全可以做到避免重伤,说起来,黎明好像也在最后关头直接用光.乱舞拼了一把,不过效果完全没敢抱有太大指望,因为之前自己联合那么多力量都没能将对方重创,不过,黎明也注意到一个疑问,鳕雅利跑哪去了?黎明没有得到任何外界线索,只是偶然地翻开了自己的属性栏,想要从中查看一下**纳的状态却意外看到了自己的属性版又有了一点增幅,不,确切来讲可以说是,疯涨!除去力量之外,敏捷直接上升到了十一,智力直接上涨到了二十!
身为一个RPG玩家,黎明很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就立刻对自己的一系列技能展开测试,其中,通魄格外地扩大了一小圈的范围让黎明简直就像做梦一样,黎明现在之所以这么和睦地呆在这里,估摸着会与鳕雅利的消失有一定关系,更准确来讲,是精灵族的愿力。
木属性恶魔位面,精灵母神,愿力。三者连在一起,黎明想到了很多,在他拼死一搏的时候,灵魂震荡配合光.乱舞一起,他曾经短暂地看到过一堆琐碎的画面,黎明回忆不起来他们具体指的是那些东西,但得益于之前多次遭受的记忆洪流灌脑,黎明还记得最关键的一些零碎信息,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纸誓言在彼此之间回荡着,在更深处,是相互对立的庞大神明,海族与精灵族的盟约。黎明不敢去想象水系恶魔位面忽然就出现了一个有着关于海族与精灵族盟约记忆的半亡灵势力到底会代表着什么,更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是凭借什么样的力量让鳕雅利转化为自己的属性力量,幡然悔悟?嘴炮?黎明自认为自己没有这样过硬的实力,况且黎明和对方连话都没说几句,**纳屡次沉默,就像是一个不懂得遮掩有秘密的孩子一样,一眼就能看穿,唉,你们都搞那么复杂干嘛,就不能直接一点,告诉我,我该砍谁不行吗?偏要搞这些有的没的阴谋诡计,有时候这些想要东山再起之类的阴谋论才是最恐怖的,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对方的脑洞还有自己的脑洞,坑!
追究起来,黎明现在最混乱的不是所谓的阴谋论,而是一些大陆通史的缺失,如果能够了解这些,黎明感觉自己不会对那些所谓的势力背后争执给弄瞎眼,由此问题就来了,少年哦,你是掉了这本《大陆通史编年体传》,还是《上下通史十万年》,还是这本《大陆通史新编》呢?想想看吧,那些足足有两米厚,八米长三米宽的巨大书本,这谁顶得住?黎明感觉自己要是在抗过一次记忆侵袭,那么从此免疫这种精神紊乱类的灵魂攻击了,说起来,那些法爷们之所以有着较强的灵魂抵抗力就在于此吧?《法师从入门到入土》,啧啧,黎明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能够作为一个法师施术更能够侥幸混到现在的阶位,不过,黎明也认识到了另外一点,这个世界的常规与黎明自己认为的常规是有着极大不同的,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哪怕,沉睡的神明也能够复苏给你看!
“噼啪!”黎明回过头,看到一节有些眼熟的植株忽然发出剧烈的响声,眼前一跳一跳的火光混杂着一种刺鼻的味道,黎明拍了拍正在享用一株斑竹的茭白,示意它向着一个方向挪地,后者有些不大情愿地仰起头,黎明可以脑补出这家伙的“眼睛”中的幽怨,黎明凑近了才看清楚这种植株的模样,略带一点点土黄近乎于地面的颜色重合,但是从茎节交替处,黎明可以看到一点点红艳,就像烧的通红的火云,黎明谨慎地弹出一枚水弹,然后那株植株开始向着周围猛地垮散,黎明从来没有见到过一株可以长到一米高的额形若竹竿一样光秃秃的植物如同积木一样,从头顶一点向着四周瓦解,然后黎明眼前重新出现那一片片喜人的火光与震耳的声音,黎明早就有所提防水鳞甲的隔绝效果很好,但是黎明只是用来削减一点声响,黎明伸出手,将被浅浅莹亮的水鳞甲包裹的手掌递过去,在火光中,黎明感受到一点温度在扩散,嗯,就决定了,艳阳天!这是鞭炮的一类,听说炸起来如同火烧云但是却又比相对温和的火烧云的颜色更亮一些,于是那些取名鬼才就将其命名为比晌午太阳暗一些,比日暮更明一些的艳阳天,艳就是对火烧云的比喻啦,而阳对应的是上午的赤日,两者相结合就是这艳阳天了,话又说回来,今天是黎明来到这里的第几天来着?不会是到了那一天吧?好巧啊,正好在这样的日子里遇到了这样的植株,嘛,倒霉吧您!
从天空俯瞰,正在重置的荒野上不断地响起噼啪的噪耳声响,还有那一片片烧的红艳的火光...
“欸,骨镰,要不要等一等啊。”黑袍人忽然喊了一声自己的同伴,分明他们马上就要赶往下下一个主城复命,骨镰感到有些奇怪,平常时候自己都是在魂源听到这家伙的声音,这一次对方却忽然用外在声音叫自己,周围都是倒塌的城池,这些恶魔似乎并不懂得如何在旧城重建新城,或者说他们已经看不上这些损坏地差不多的副城直接奔往主城,索性,这些土地就被当做肥田栽种他们的种子,等待着下一步计划推进时收割这些长熟的禾苗,骨镰虽然有些困惑,但是却意外地很听从他的请求。
“死神大人还在等待着我们,我们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我们最好快一点。”骨镰的声音有些干哑,但是西德却完全不在意,或者已经听习惯了。
“不,你看,这里,好像长出来了一些意外的作物。”西德指着昔日辉煌魔法店倒塌形成的废墟,那里是一节节藤蔓正在沿着碎裂的石板叠起的塔形石砾生长,相比对于传统的翠绿,他们就像为了适应这里的阴暗潮湿而选择了更加深邃的颜色,比如紫黑色。
“他们看上去才是这里最大的不祥。”骨镰在细细看了一眼之后方才用浑浊的声音回应道。
“是的,他们竟然将这里原有的种子都给破坏掉了。”西德一只手虚按地面,掌心对准地面,嘴里呢喃着禁忌的语言,然后地面微微震动,碎石瓦砾抖开然而却没有什么后续的迹象发生,西德笃定了什么一样将手收回去,“看样子,他们似乎会是我们的天敌。”
“也许,但我觉得他们并不会就阻挡得了我们。”骨镰暗红的魂火闪动,“剿灭了他们吧!”
“嗯。”西德双手浮现一团团幽蓝火团,然后在火星稳定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他方才将火球抛出,惨淡的火焰在空中随着逆风陡然膨胀扩散将整个植株群给包裹然而火光一寸寸暗淡,最终,他们安安静静地依旧生长在那里,骨镰在同一时刻猛踏前脚,然后整个身体如同炮弹一样掷出,淬火的剑柄逐渐游遂出一把把不灭的星火然后他们就像染血一样变得惨红,粘稠的颜色将方圆一百米都照的通透,骨镰重重砍在那群奇异植株的中央,火柱喷起就像活火山喷发一般散落的烟云熔岩泼洒在周围,浓浓的焦灰甚至直接能够让一个成年人窒息,骨镰很显然并不属于这一类普通人,它半悬在空中的身体竟然以地下窜起的火柱为支点借力一蹬,身体腾空在空中翻滚一群,落在三十米外的废墟堆上,远远眺望着那片火域走向熄灭,最终,西德与骨镰看到那群植株安静地生长在那里,空气忽然之中就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伤愁,噼啪的火星最终暗淡,留下来的是无言对视的两人与那片植株肆意生长的区域。
“兴许这就是一种必然吧。”西德适时地说了一句话,“其实仔细看,他们貌似还汲取了一部分力量。”
“是吗?”骨镰站在废墟上呆板地回了一句。
在骨镰的视线中,西德缓缓走向那群禁忌的植株,然后驻足,考虑了好久方才拿定什么主意似的,从那群植株种摘下了什么,骨镰无声无息地走到西德旁边,然后再自己的注视下,西德将一朵有些热度的暗淡紫蓝色六瓣花递给自己,“想要整根拔起有点不大现实,留下来一朵,姑且留给那群人思考怎么去应对吧,毕竟摘一根不好,摘一叶有点少,果实还没能结出来,要不我们再加把劲?”
“不了,姑且拿着吧,这群植株有异,恐怕过久地耽搁在这里会出叉子,走吧。”骨镰将花瓣结果,平平地道。
“嗯。”两人逐渐消失在废墟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