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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昌城内盘桓了三日,李贤方才带着三百亲卫离城而去,而太史慈需要照顾老母,所以便拉在了后头,
至于俘虏的降将李典、于禁,孔融试着招募了一番,察觉到二人并没有投靠的意思之后也就息了拉拢的心思。
无奈之下,李贤只得再度把二人带在身边。
三百多骑打马如飞,在官道上带起了层层尘烟。
于禁、李典没有乘坐囚车,也没有被限制自由,他们每人一骑,若是想逃,以他们的本领随时可以逃离,可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二人都没有流露出离开的迹象。
想来也是,于禁、李典都是颇为自负的人物,他们败在李贤手下都觉得有些抹不开脸面,如果就这么灰头灰脸的逃离回去,即便曹操不予追究,他们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相对于两手空空的回去,倒不如留在李贤身边,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领,这样的话,知己知彼,他日若是再次对上了,倒也能做到心中有谱。
二人的想法李贤猜出了八九分,他不怕被人偷师学艺。
有道是好奇心害死猫,现在,李典、于禁生出了好奇心,可他日,难保不会生出投效之心出来。
根据李贤对李典、于禁的了解,他们两人都不算曹操的嫡系。
于禁之前是鲍信部将,投奔曹操不过一年时间,虽说曹操准许他独掌一营,可实际上并未给予其充分的信赖,至于李典,曹操用他,不过是因为李典伯父李乾的名气罢了。
东汉末年,李乾在兖州乘氏颇有侠义之名,他麾下聚集食客三千人。
初平年间,曹操起兵讨伐黄巾,李乾从之,曹操便擢其为别驾。
后来,曹操讨伐袁术,攻打徐州,李乾一直伴随左右,夏侯渊死去之后,李乾地位攀升不止。
这一次,陈宫反叛,吕布入主兖州,曹操便调派李乾回乡,试图让其安抚乘县百姓,丝毫没有因为李典被东莱军俘虏而对他心生猜疑。
李乾对曹操颇为忠诚,可李典就不然了。
原本未遇到李贤之前,李典觉得曹操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
然而,败给李贤之后,曹操在小沛、下邳屠城的所作所为开始让李典感到心寒。
今日能屠城,他日便能“狡兔死,走狗烹”。
李典熟读杂书,对心狠手辣之辈嗤之以鼻,闲暇的时候他开始问自己,“跟着曹操真的就是对的吗?”
李贤不会读心术,自然不可能对李典的心理活动知之甚祥,反正他只管做自己,从不为了别人的想法而活。
貌美如花的娇妻孔黎尚在都昌城,她毕竟年岁尚幼,之前一个人在剧县待的太闷了,所以便按捺不住回到了郡城。
此番,李贤回转,孔黎本想随侍在身旁,却被李贤拒绝了。
李贤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正妻就应该坐守府邸,随侍在外的事情,交给李绣娘这等侍妾就可以了。
其实,将孔黎留在都昌城,也有让孔融安心的考虑。
李贤统领大军在外,如果没有点把柄攥在孔融手中,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秦始皇嬴政任命大将王翦灭楚的时候,为了消除秦王的猜忌,王翦甚至使出了自污的法子。
眼下,李贤兵马不过万余,又与孔融有了族亲关系,自然没必要再去玩自污的把戏。
一行骑军行至半途的时候,日头渐高,气温攀升不止。
远远望去,黄褐色土丘连绵不绝,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星星点点的绿意点缀在土丘上,使人生出赏心悦目之感。
这时候,胡庸忽然来了一句:“这地方倒是一处设伏的好地方”。
李贤闻言心中一动,他挥手止住大队人马,吩咐道:“派几个人到前头看看,不可大意了”。
“喏!”
在胡庸看来,李贤这么做完全是画蛇添足,这可是北海国内,距离都昌也不过几十里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贼人潜伏?
不过,胡庸对李贤的命令向来是好无折扣的执行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李贤回转都昌城,徐盛等人都有些放心不下,过去的日子里,东莱军杀戮太多,树敌无数,万一有些余孽试图对李贤不利,那可就危险了。
胡庸这一次陪在李贤身边,任务十分艰巨,他必须确保李贤的安危,这样的话才算不负所托,如若不然,周仓等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一处略高的土丘上,一名独眼男子正对着李贤的方向远眺,在其身后,手持刀枪棍棒的数百男子正严阵以待。
“大头领,李贤小儿就在那头”
“嗯,我看到了,咦,骑军怎么停下了,难道李贤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吧,兄弟们一直悄声匿迹,便是赶路都是趁着夜深无人之际的时候,怎么会走漏风声?”
“且不论那些,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好生藏好了,莫要露出破绽”
“喏!”
山中的这伙不速之客准备充分,他们在坡顶筹备了滚木、巨石,一旦李贤途径此处,这些数百斤重的东西便会从天而降,砸落到地。
原本一切都像计划中预演的那般,谁曾想,紧要关头李贤竟然又谨慎起来。
贼人头目大恨,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次,若不是提前得了信儿,知道李贤身旁只有三百名护卫,他说什么也不会冒险前来。
东莱军的凶悍之处众人早已深有体会,数万大军都被李贤拾掇的干干净净,还有谁能阻住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哨探的骑卒回转,他们向李贤回禀了山丘中的疑点。
李贤闻言微微颌首,看模样,胡庸一语中的,山中真的有埋伏。
绕道而走?退避三舍?不,李贤才不会闻风而逃,他身后都是骑卒,只要小心应对,绝对有把握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李贤笑道:“胡庸,你且头前开路,若有伏击,不可缠斗,急速退开,明白吗?”
胡庸咧嘴笑道:“明白,主公,我这便去也”。
“去吧”
于禁、李典对视一眼之后都有些疑惑,他们觉得李贤有些托大了。
三百护卫倘若真的遇到伏兵,一定会是杀机四伏,究竟看否护得李贤周全还是个问题。
如果李典是李贤的麾下,他一定会出言劝阻,可现在,身为降将的他却闭口不言,打算看看那李贤如何处置。
山丘上,贼人大喜,“大头领,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你瞅瞅,那黑厮带着人马过来了,怎么样,可要给他一记狠的?”
“急什么?没看到李贤还没有过来吗?说不定这黑厮也是在试探我们,沉住气,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李贤,而不是其他人”
“好吧”
胡庸行到谷口,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忽而笑道:“哈哈,鼠辈们,出来吧,爷爷我看见你们了!”
说罢,胡庸摸出短矛,“嗖”地一声便掷了出去。
一个探头张望的贼寇躲闪不及,“噗哧”一声便被短矛刺穿了头颅。
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场面十分骇人。
“糟了,露馅了”,贼人头目知道再藏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当下吼道:“兄弟们,随我杀!”
说罢,贼寇一马当先,冲在了前头。
从伏击变成强攻,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敌方式。
在山道上伏击,贼人们有一种距离上的安全感,居高临下的打击敌人,根本不需要多少胆色,可冲下山坡与官军厮杀,这就需要勇气了。
若不是前头有大头领身先士卒,后头又有三头领压阵,说不定贼寇早已经溃散大半了,可这时候,他们唯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杀,杀,杀!”
“哈哈,来得好”,胡庸大喜过望,他是个天生的战争狂人,几天不打仗就浑身乏力,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如今,又遇到不开眼的贼寇来送死,胡庸当即打起精神,准备上前厮杀。
不过,与敌接战之际,胡庸不忘嘱咐亲卫,“速去通禀都尉,让他多加小心,若是贼寇数量过多,还请他速速退去,这里由我断后”。
“将军,都尉可是说过,不可恋战”
胡庸翻了个白眼,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莫要啰嗦了,快去吧”
“喏!”
跟随李贤回转都昌的骑卒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半途遇袭,他们当即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贼寇堂而皇之地冲下来,岂不是小觑了护卫的骑卒吗?
连千余人马都没有的贼军就敢如此猖狂,真不知道谁给了他们胆子。
“轰隆隆”,巨大的山石滚落下山,这是贼寇们故意推下来的。
意图用滚木、巨石开路,打击官军的士气,堵住骑军的冲击之路,这倒也算得上有章法。
“快,避开!”
胡庸虽然直爽,却也不是傻子。
山石若是躲闪不及,很容易就会被砸中。
五十名骑卒闻言打马后退数步。
“嗖嗖嗖”,这时候,贼人的弓手也开弓了。
角弓的数量不多,准头也差了很多,不过还是鼓舞了贼人士气。
千余人马对付三百官军,又有弓手相助,断无失败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