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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没点正经夫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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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没点正经夫妻的样子

    许是五秒,或许更久,蒋承霖率先开口:“道歉。”

    付阮禁不起挑衅,眉心微蹙:“我要是不道呢?”

    蒋承霖等的就是这句话,面色不改,他突然当着付阮的面,挽起了袖子:“你等会别求我。”

    付阮险些嗤笑出声,怎么着,想打架?她怕他?

    付阮当着蒋承霖的面,同样解开袖扣,她还多了一步,摘下腕表放在盥洗台边。

    蒋承霖见状,眸底一瞬起了波澜,特意把表摘下来,这是怕伤到他?

    付阮只是觉得表太贵,付长康送她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纯手工定制,全球就这么一块,磕了碰了,拿回去修补都要一年半载。

    挽好袖子,付阮露出细而有力的小臂,对面蒋承霖不动,她主动道:“来啊。”

    蒋承霖之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莫名其妙的没了劲头:“没外人,你跟我说两句好话,这事就算了。”

    付阮到底没忍住,冷笑出声:“遇事拿我挡枪,没事让我道歉,你说算了就算了?”

    蒋承霖:“你又不怕兔子。”

    付阮:“你管我怕什么,遇到兔子躲我身后,遇到别的你还不把我推出去?”

    蒋承霖:“你看今天碰到狼,我会不会站在你身前。”

    付阮眼带讥讽:“男人就爱许些脱离实际的承诺,但凡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你半点都不敢沾。”

    蒋承霖语塞,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想找个例子,可付阮害怕的东西太少,他一时也举不出。

    付阮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更是怒从心头起,下一步就是恶向胆边生,迈步往前,她伸手扒拉挡在门前的蒋承霖,“闪开。”

    蒋承霖顺势抓住付阮手腕,付阮条件反射,本能挣脱,蒋承霖同样,出生在他们这种家庭的小孩,除了贴身保镖之外,为了保命都要学些防身本事。

    付阮在拜师封醒之前,有拳击老师,有格斗老师,还有柔术教练。

    蒋承霖怕死,怕被绑架,怕任何形式的受伤,老师多到记不全,从小龙和许多那学的,都是万不得已一招能要命的招数,他自然不会用在付阮身上。

    付阮原本今晚心情蛮好,之前又难得开怀大笑了一场,并不想打人,奈何蒋承霖没事找事。

    两人各怀心事,在洗手间里过起招来,同样没下死手,区别是付阮比蒋承霖心更狠,想起封醒教她的麻筋穴位,付阮一直主攻蒋承霖内肘。

    巧了,蒋承霖也知道这个位置是麻筋,按得准,力道够大,能让人疼得跪下喊爸爸。

    无声拉扯中,蒋承霖故意给了个空子,这么短暂又情急的时刻,根本容不得人判断,付阮的手本能伸过去,伸到一半时她就看出来了,但为时已晚,蒋承霖的下一步动作,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前后不过两三秒,付阮被蒋承霖反钳在怀里,她后背抵着他前胸。

    付阮抿着唇,暗自用力挣。

    蒋承霖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畔,同样暗自使着劲,“别费力,死扣。”

    顿了顿,“担心把胳膊扭断了。”

    蒋承霖的口吻越是担心,于付阮而言越是挑衅,她知道这是死扣,上身动不了,只能想些下面的法子。

    付阮想抬腿踹墙,借后坐力搞蒋承霖,蒋承霖先一步猜到,当付阮抬起腿的刹那,他突然松开钳着她手臂的手,揽着她的腰,将付阮原地抱起,顺势转身。

    付阮只觉得身子一轻,腿也踹了个空。

    蒋承霖一股恶气,付阮根本不在意结果,如果他刚才没松手,如果那一脚让她踹到,他站不稳倒下没关系,可她的手臂有一半的概率会骨折。

    付阮不知道蒋承霖心里想什么,一旦斗起来,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输和逃两个字。

    脚还没完全落地,付阮已在反击,两人连拉带拽,一番扭扯,最终,蒋承霖被付阮按在了盥洗台镜子上。

    台面正好是蒋承霖可以坐上去的高度,他背抵玻璃,领口处是付阮揪着他衬衫的手,蒋承霖说不上不在意还是慵懒的表情,定睛看着面前的付阮。

    付阮:“服不服?”

    蒋承霖痛快:“服…”

    正当付阮意外之际,蒋承霖再次开口:“…怎样?不服,又怎样?”

    付阮当即目光一凛,换个人,她肯定一拳抡过去。

    蒋承霖眼镜还架在鼻梁上,一副斯文又败类的模样,挑衅付阮:“外面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人家好心叫你来参加儿子生日宴,你在洗手间里关起门来打前夫。”

    蒋承霖的口吻不是在说付阮懂不懂事,而是说她还是人吗?

    付阮:“你上赶着找打,我满足你的心愿。”

    蒋承霖突然叹了口气:“哎…别人的老婆贤惠得千姿百态,你……”

    蒋承霖停顿,付阮一眨不眨,眼底已有杀气。

    蒋承霖目不转睛地看着付阮,静静地,定定地,五秒,十秒,用眼神来描绘她的五官和轮廓。

    付阮被蒋承霖看得发毛,每时每刻都想把他按在盥洗池里冲走。

    两人都不躲避眼神,像是谁先躲谁孙子。

    良久,蒋承霖唇角一勾,出声道:“你在我心里最无可取代。”

    付阮已经做好蒋承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准备,谁料他磕错药,冒出这么一句。

    付阮努力面不改色,生怕蒋承霖螳螂捕蝉,等着她神色变化时,再给她来一记黄雀在后。

    可是等了半晌,蒋承霖没有下文。

    付阮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蒋承霖本是坐在台面上,靠着镜子,某一刻,他身体毫无预兆地前倾,付阮明明可以推开,可她没推,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只是想证明,她没在怕他。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蒋承霖的双腿垂在台面下,付阮站在他面前,还揪着他的领口。

    蒋承霖混不在意,脸离付阮的脸很近,付阮从始至终没有后退,也没有躲过。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蒋承霖视线微垂,从付阮的眼睛,鼻子,一路看到嘴唇。

    洗手间静谧,蒋承霖低声道:“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