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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忘了早在1839年就有了电动车。
这家伙的装逼失败了。
这不是很尴尬吗。
然而,作为吹牛症患者,这种尴尬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张科长,你正好回来,我正好有件事想问你。”李小东硬生生地转换话题。
“我就知道,你小东,每次来找我,肯定有事。”张科长回应道。
张科长正要走过去,这时一个年轻人从他身后出现。
“您就是雨水经常提起的李家大哥,李小东同志吧?”
年轻人挤进来,热情地向李小东伸出双手。
“你是?”李小东感到惊讶。
“我是王知新,雨水的男友,之前我去和她相亲时,恰巧碰见你们家里有事,所以就没打扰。”王知新解释道。
呵,原来是小警察啊。
在原书中,小警察并未出现,李小东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王知新二十出头,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头戴大檐帽,身着55式的藏蓝色冬季警服,腰间还系着武装带。
呵,小伙子,挺精神的!和何雨水很般配。
张科长看到他们认识,也有些意外,说道:“小东,你和小王还挺熟的啊。”
“太熟了,他是我邻居妹妹的未婚夫。”李小东热情地递上一根烟。
“原来小王和小东还有这样的关系,那事情就好解决了。”张科长抽了口烟,满意地眯起眼睛,大方地对王知新挥手道,“来,我帮你搞定提人的手续。”
王知新感激地看着李小东,随后跟着张科长走进了办公室。十分钟之后,他拿着一份文件出来。
李小东也借机找个理由,站起来分发香烟,说:“兄弟们聊着,我这个工人得去干活了。等发了薪水,别忘了请我们去东来顺聚餐。”
“你这家伙,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司机工资不高,但奖金丰厚,连厂长都羡慕。”张科长接过烟,爽朗地笑道。
“什么奖金?哪来的奖金?我怎么不知道!”
在与王知新的谈话中,李小东二人离开了保卫科。
走出几步,来到一处避风的角落,王知新停了下来,感激地说:“小东哥,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张科长肯定为难我。我们所里的人知道张科长脾气不好,都不敢来。”
李小东问道:“怎么回事,他为难你了吗?”
“哎,还不是因为那个犯人的问题。”王知新翻阅着文件,低声解释:“前些天,你们钢厂保卫科在厂区内抓到一个‘佛爷’,本来这事应该由钢厂处理,但这个‘佛爷’牵扯到我们派出所的一桩悬案。”
“所以一大早,所长就派我来找保卫科的人,可派出所对钢厂保卫科无权干涉,我本以为会受责备,还好遇到了你。”王知新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他已经做了三年的小片警,渴望晋升,却一直没有进展。
因此,他才勉强接受了从钢厂带走人的任务。
...
钢厂属于厅级单位,厂长是厅级官员,副厂长则是副厅级官员。
钢厂保卫科是科级部门,而街道派出所则是股级单位。
派出所自然无法管辖保卫科。
然而,作为同行,他们乐于互相帮助,当然,也会有一些不太愉快的言论。
张科长可能早有将人交给派出所的想法,正好遇到王知新,便顺势卖个人情。
人嘛,都是精明的。
“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雨水就像我的亲妹妹,你就是我妹夫。将来你们结婚时,你得多敬我几杯酒。”李小东揽着王知新的肩膀,亲密地说:“妹夫,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哥,你说吧。”王知新点头应允,刚刚人家帮了大忙,又是亲戚,怎能推辞。
“你听说过有个外号叫‘高炮’的人吗?”李小东这段时间一直在保卫科打探于胖子那几位兄弟的底细,但钢厂保卫科主要关注的是钢厂内部,对他们所在区域的人并不熟悉。\"
“‘高炮’?”王知新眼睛一亮,思考片刻后摇头,“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帮你查查看,市局档案室的老刘是我二舅。”
这下明白了,果然是警察世家,全家人都是警察。
“那就谢谢你了,有空到我家喝杯茶。”李小东提议。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我去提人了。”王知新喊了一声,匆匆离开。
...
李小东点燃一支烟,站在寒风中凝视着王知新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真是天助我也,他心想。果然是那些凭借自己努力的人,走到哪里都能出头。
“砰!”
正当他暗自庆幸时,肩膀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伴随着一个急促的声音:“师傅,你怎么还在这?我哥到处找你呢。”
回头一看,牛萌满脸焦急,冬日里满头大汗。
“怎么了?”
“快,快,有任务了,长途的那种!”牛萌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显然非常紧张。
天哪,终于不用再在厂里做那些短途运输了!我的卡车司机生涯要上大路了!
“肘部,肘部。”李小东狠狠地将烟蒂甩在地上,飞快向车队跑去。
掀开队长办公室的棉布门帘,映入眼帘的是牛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室内焦急地转来转去。
他的眉头紧锁,嘴里不断咒骂:“后勤部门全是一群废物,这么紧急的任务,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好让我让老白准备一下。”说完,他还粗鲁地呸了几口唾沫。
看到李小东进来,牛勇脸上的焦虑瞬间消散,拉着他直奔修理车间。
“你说的老张焊接的那个洒水器,真的能给刹车降温吗?”
“当然,水可以降温,这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牛勇:“......”
这样说来,我们这些司机和维修工,连小孩都不如了。
如果早些造出洒水器,每次为‘国营9621厂’送货的任务,也不必总是让老白等待。
......
在修理车间内,老张已经完成了洒水器的安装,正在带领工人们调试。
他钻进驾驶室,按下桃花木把手,洒水器喷出清澈的水流,沿着车轮下方的轮毂流动。
“哎呀,我下面有水漏出来了!”站在车轮旁的韩枝枝急忙分开双腿,跳了起来。
李小东:“......”
牛勇大步走到老张面前,凝视着他问道:“张师傅,你确定无法在两小时内再制造一个洒水器吗?”
“你以为洒水器是玩具吗?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水箱,但里面的构造可是精密无比。要不是李司机的图纸详细,哪怕是我,没有两三个月也造不出来。”老张感觉自己的技术被低估,反驳道。
这群司机真是挑剔,车辆一出问题就找维修工麻烦,仿佛修理工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只看一眼就能解决问题。
倒是李小东这个小伙子做事周到,让徒弟在一旁递烟,让人干活更顺畅。
牛勇不死心,继续追问:“那能不能把洒水器移到其他车上?”
“啧啧啧,牛师傅,你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洒水器是高科技产品,牵涉到一套完整的系统,一旦拆卸就失去作用了。”老张摇头表示不可能。
牛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那看来只能让小东去一趟了。”
说着,他转向李小东,目光复杂:“你家就你一个独子,原本打算等你媳妇怀孕后再派你做这类轻松的活,但现在看来不行了。”
李小东:“......”
这...这听上去像是在自寻死路!
李小东皱起眉头。他加入车队已有一段时间,明白车队根据任务的困难程度,将工作分为五个等级。
第五级任务最简单,而第一级则是风险极高的运输任务,比如山区送货。
当然,任务的难易度各异,完成后的运输工作量也随之不同。
车队休息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张任务量排行榜。
榜首是老白,资历最长,技术最优,通常危险的任务都由他出车。
其次是单小林,他偏好长途驾驶,追求的是总量。
任务量榜实际上是个荣誉榜。
每位司机都以名列前茅为荣,竞争异常激烈。
排名靠前的,在车队中声望更高,威风八面!
排行榜每季度刷新一次,位列前列者会有丰厚的奖励。
年终时,还会根据累积的任务量评选先进。
前身父亲的自行车票,便是对先进者的嘉奖。
...
原本牛萌因能跑长途而兴奋,但得知是一等任务,心情骤然紧张,脸色苍白。
近年来,车队每年都有事故,多数与执行一等任务有关。
“哥,你不能找个替手开师傅的车吗?或者你自己开?”
牛勇:“......”
师傅不能冒险,难道哥哥就可以?
这个妹妹,还是别要了!
李小东挥手,对牛萌说:“徒弟,我教你多少次了,司机不会轻易尝试开别人的车,因为每辆车的状态各不相同。”
这个时代,卡车不像后世那样标准化生产,性能和操作方式差异很大。
每辆车由不同的部件组装而成,性格各异。
比如李小东的车,速度超过五十公里\/小时,就会自动偏向右侧。
若是一个不了解情况的人,未经充分准备,很可能导致意外。
牛萌明白这个道理,点头沉默不语。
...
在这个时代,任务大于天。
面临危险,李小东理应站出来,否则将来在车队将无法抬头做人。
“队长,具体是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