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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这才发现竟然到了永靖侯府门口!
她怪异的看了永靖侯一眼,永靖侯一脸正经,好像那个故意说故事儿引着林晚过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但他勒紧缰绳的手指出卖了他。
林晚莫名感觉愉悦。
不过她并不打算进去,永靖侯从西南赶回来,一路奔波劳累,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她得多缺心眼,才会这会儿缠着人说话。
林晚才要拒绝,门开了,侯嬷嬷匆匆忙忙出来:“侯爷,您回来了。老夫人得知您回来,早就已经在等着了。”
说完才看到林晚,眼睛顿时一亮,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郡主也来了?也一起进来坐会儿吧。老夫人也惦记着您呢,要是知道您也来了,心里肯定高兴。”
永靖侯目光掠过侯嬷嬷,却也没反对她的话,只看林晚:“进去吧。”
林晚就奇怪了,怎么这么执着让她进去?
不过再三邀请,她要是再拒绝,就不太好了,林晚便答应了。
进门后,永靖侯却并没有随林晚先去老夫人那边,他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梳洗收拾,一身风尘总不好见母亲。
“我等会过去。”永靖侯对林晚说。
林晚点头:“好。”
永靖侯看林晚跟侯嬷嬷走远了才转身,侯嬷嬷悄悄看到永靖侯如此,不由得抿唇笑。
她们果然没猜错,侯爷对郡主起了心思,看着心思还不浅。
哎呀,她们冷冷清清的侯府终于要迎来女主人了。
侯嬷嬷又回头看林晚,真是越看越喜欢。
长得好看,性子也利落。
至于林晚一个姑娘家总不着家,天天出去忙戏园子的事情她们也听说过,但她们去过戏园子听戏,那出三生三世排得着实是好看,她们当时都看哭了。
后来林晚给两位大家开演出会,她们也都捧场了,不得不说,两位大家都很有实力,整场演出听完,让人很享受。
最让她们满意的是会场的布置,虽然不像其他戏园子那般有贵人间,可以喝茶吃东西,甚至还能聊天,但那种昏暗静寂的环境很明显更能让人静下心来欣赏艺术。
很明显林晚就像她说的那样,玩的是艺术。
艺术本身就代表了高雅,女孩子玩玩高雅的艺术很好。
当然,就算林晚真的忙生意,只要不是亲自在台前招呼客人,都不是问题。
他们侯爷本身就是勋贵,武将出身,规矩可没有那些所谓书香门第豪门世家严格。
侯嬷嬷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
林晚扶额,她就知道,被永靖侯搞这一出,她和他之间就别想撇清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
林晚心里腹诽,脸上丝毫不露,到了栖桐院,侯嬷嬷没让人通传,站在门口笑着往里扬声道:“老夫人,瞧瞧谁来了?”
侯老夫人正等着自家儿子呢,没想到竟然还有客人,等看到林晚的身影,她顿觉眼睛一亮,人也站了起来,笑着迎过来携了她的手:“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郡主。今儿怎地有空来看我老婆子了?”
侯嬷嬷笑道:“郡主是和侯爷一起回来了。”
和儿子一起回来了?
太棒了!
老夫人眼睛越发的亮,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热情亲切:“你见着侯爷了?在哪儿见着的?人是不是满身灰尘,胡子拉碴,丑得叫人眼睛疼?”
老夫人竟然这般埋汰自家儿子,叫林晚忍不住笑起来。
“在宫门外见着的,我今儿正好进宫了,听说他回来了,皇帝还把我给扔下了呢。”林晚笑道:“却是满身灰尘,胡子拉碴,但依旧帅得叫人想尖叫。”
侯老夫人虽然埋汰自家儿子,却更爱听人夸赞儿子,更何况还是夸赞的还是林晚,显见小姑娘也是喜欢她家儿子的,这可不更叫她高兴?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话,几乎都是侯老夫人在说,说的都是永靖侯小时候的事情,虽然嘴里埋怨永靖侯从小就是个冰块儿,但脸上的骄傲是藏不住的,叫林晚听得心里很是感慨。
永靖侯可真幸福,有一个爱他又开明的母亲。
想想宁王妃,罢了,还是别想了。
没多久永靖侯就收拾妥当过来了,头发只擦了半干,眉眼都带着几分湿润的气息,胡子刮干净了,隐见青茬,非但不减损他的颜值,反而更见成熟男人的魅力,用一句话说,那就是男性荷尔蒙简直是要爆棚了。
“母亲。”
永靖侯目不斜视的上前给侯老夫人请安,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言行举止都克制守礼,甚至连往林晚这边多看一眼都无,叫老夫人忍不住心里暗暗骂他假正经。
要是真不喜欢人家,怎么一回来就把人往家里领?
连头发都没擦干净就赶过来,还怕她欺负人不成?
侯老夫人心里有些酸,儿子心里有了喜欢的女人,从此以后就不再只是她的儿子了,他会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自己在他生命里会越来越不重要,这叫她心酸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欢喜。
她会老,也会先一步离去,她还是很希望有个人能一直陪伴在儿子身边,和他心贴心,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想到这里,侯老夫人看看儿子,又看看林晚,那点儿心酸消失贻尽,哎呀,两孩子多般配呀。
侯老夫人问了几个关心的问题,便开始赶人了:“你好生招呼郡主,莫要怠慢了人。”
又对林晚说:“我命人准备宴席,今晚便在府里用膳。”
林晚忙拒绝:“不了,老夫人,我略坐一会儿便走。改日再来叨扰。”
侯老夫人闻言越发的满意了。
她虽然喜欢林晚,却也心疼儿子,儿子从西南赶回来,风餐露宿的,不知多辛苦,她还是很希望儿子能好好休息,但林晚在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林晚显然也并非是那等不知心疼人的,这样很好。
“那等过两日,郡主一定要来。”侯老夫人道。
林晚应下,和永靖侯一起退下,两人并肩走,永靖侯比她高了一截,衬得她好生娇小可人。
林晚看她都要抬头,心里感叹还是骑马的时候好,不用把脖子都仰断。
林晚并不打算去他的正院,孤男寡女的要被人非议。
他们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林晚似笑非笑的望他:“说吧,这般生拉硬拽的把我拉进府,不会真是想我了吧?”
“嗯。”永靖侯并没有否认,望着她目光专注:“想你了。”
林晚还真没想到他会大方承认,但想想似乎又很正常。
她就是有些不太明白:“你说,咱们从初次见面,到最后分开,总共也就几天时间,你到底哪里来的深情?”
她自来都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更多的是日久生情,所以她很难明白永靖侯的感情。
她很清楚,一开始他对她并没有哪方面的感情,是因为责任,才让他决定要和自己成亲的。
永靖侯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不解,她从第一次闯进他生命里便是特别的,他会爱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无需明白,只记得我心悦你便可。”永靖侯道:“婚事你考虑得如何?”
林晚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要问这个。
林晚撑着头:“我还小呢。”
这个身体才十五岁。
永靖侯皱眉:“定下婚事,我还得跟母亲说一声,而后请媒人上门提亲,三媒六礼下来,快也要大半年,慢得一年,那时候你十六岁,不是正好?”
“不好,不到十八岁我不想成亲。”虽然古代十五岁及笄便可以家人,但林晚心里还是觉得十八岁才成年。
“那先订婚,等你十八岁再成亲。”
永靖侯虽然想早点将她娶回来,可他也知道她向来有主见,既如此便由着她,左右只是三年时间,他也不是不能等。
林晚颇有些讶异:“那你可要等三年,你能等?你娘愿意?”
“都交给我。”永靖侯握住她的手:“我会办妥,不会令你为难。”
林晚反手扒过他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非常的好看,手心干燥宽厚,上面还有扎手的茧子,却奇异的给人很踏实的感觉。
“你真的要跟我成亲吗?”林晚道:“我现在对你的喜爱,并没有你对我的喜爱那么多,你不介意?”
“嗯,不介意。”
心里是有些涩的,但没关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她总会爱上自己的。
“哪怕成婚,我也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你可能要因为我承受很多非议,你也不介意吗?”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生意,赚很多钱,然后做慈善。”林晚告诉他:“我想开个孤儿院,收养那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解救那些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给他们一个安身之地,传授他们生存的技艺,令他们长大后也有立足之地。”
永靖侯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
他知道,她心里依旧记挂着那个已经逝去的女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孩。
“好,我陪你。”永靖侯承诺。
林晚抬手摸摸他的脸,眼里笑意盎然:“那,便如你所愿。”
永靖侯眼里露出笑意,他想起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盒子,放到林晚面前:“看看。”
林晚打开,里面是一支翡翠玉簪。
造型不能说多精美,工艺也不算得有多精湛,但看得出来,打磨得很细致。
“你亲手做的?”林晚抬眼问。
“嗯。”永靖侯接过,插到她头上;“好看。”
林晚笑:“虽然手艺一般,但用心了,起码送的是我喜欢的。”
“那以后我多给你送。”
永靖侯猜皇帝或者是宁王妃他们送的收拾不合她的心意。
宁王妃他们出身高贵,穿者打扮都喜繁华炫目,穿金戴银不说,贵重的宝石更是不缺,但林晚年纪虽小,经历却不少,她心态成熟,相较于繁华,她更喜舒适自在。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永靖侯又道。
宁王妃他们或许疼爱她,愿意从各方面弥补她,想给她最好的,却不一定能给她最想要的。
她的喜好得不到尊重,她的意愿变得无关紧要,他想,她一定不喜这样的日子。
她虽然回了家,有了家人,却不一定幸福如意。
但没关系,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林晚可不知道永靖侯想了这么多,不过被人放在手心里疼爱,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你在西南看到我大哥了吗?”林晚想起来问他。
永靖侯点头。
何止是看到,他们还合作了一把。
其实那些事情他自己便可以处理,只封林停不放心,非要跟着去。
不过这样也好,足见封林停待她用心。
“他是不是去永州府了?”林晚问:“你们不会把人都杀了吧?”
林晚这般聪慧,能猜到这些,永靖侯也不意外。
“没有。我们都是依法办事。”永靖侯只提了一嘴林家人的下场,以及林家养女的安置。
最后他迟疑了一下,林晚察觉:“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那倒没有。是有一个叫做林烟的女孩。”
永靖侯否认,将林烟的事告诉了林晚。
当然没提林烟爱慕自己,几次三番想给自己做妾的事情。
只说林烟拒绝了顾永年。
林晚惊讶得不行:“你说林烟拒绝了顾永年,没嫁给他,自己走了?”
这是什么走向?
她来了之后,只让永靖侯收拾林家人给原身报仇,可没对男女主做什么。
如果说是因为她让永靖侯横插一手改变了林烟的命运,让她不能像书里一般遇上顾永年也就罢了。
既然遇上了,还定下了婚事,说明一切都如常,她又为何会不嫁顾永年?
因为自卑?不可能!
看书里便知道,林烟是个精于算计的人,她所有的选择都是对她最有利的,这种人叫做精致的利己主义,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除非有一个更大的变故。
女人遇到什么样的变故才会改变主意?
要么是为情,要么是迫不得已。
女人很多时候都很感性,她们会把感情看得比生命更重。
林烟固然精于算计,但她毕竟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才刚刚从林家那个密闭的院子里走出,没经过世事的打磨,如若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一个令她神魂颠倒的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得了那诱惑,必定会沉陷下去,如此当她全身心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那原本对于她来说是良配的顾永年自然便成了鸡肋。
女人为了爱情可以做出的牺牲是难以想象的。
至于迫不得已——
永靖侯既然关注到林烟,那若是她求上门,定无人能勉强她。
所以林晚猜,她应该是因为感情问题更多一些。
那谁能让林烟心动到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安稳幸福呢?
林晚望向永靖侯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永靖侯真是怕了她了,心细如发,聪慧过人,他都没提多少,她便已然猜到了真相。
永靖侯叹息:“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
他只是觉得,身为男子,不应该在背后随意评论一个女子。
就像他不愿意对封林停提起林晚遭遇不测那晚的事情,就像他现如今不愿意跟林晚提起林烟对自己的那些心思。
林晚明白了,倒也没生他的气,朝他微微一笑:“我信你。”
虽然永靖侯这般做很容易令人误会,但林晚觉得他很君子。
她欣赏他这样的君子行径。
“你们是不是有派人盯着她?”林晚问。
“嗯。”永靖侯点头:“只是以防万一,等过几年便会撤回。”
“你们实在不必如此。”林晚叹道:“我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事情。”
“可我在意。”永靖侯道:“我不希望你被人随意评判。他们没有资格。”
“随你们吧。”
即使她一再说她不在意,他们也还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林晚便也懒得说什么了。
“林烟哪里,你既然派了人,那就看着她一点,旁事不用多管,只若是有人想要欺辱她,便伸一把手。”林晚道。
“她曾用你的过往威胁,你不介意吗?”永靖侯问。
“这是两码事。”林晚摇头:“我的那些过往,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掩饰,所以她的威胁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当然,你们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被他们威胁了,只能说你们活该。”
永靖侯哑口无言。
林晚又道:“但这不妨碍我不喜她,也不妨碍我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帮她一把。这世道女子艰难,她若是因为心术不正自寻死路,我不会管她,但若是有人因为她是女子便欺辱她,我总得护她一护。”
便如她想要做的那些事情。
永靖侯明白了,却更爱她了。
“好,便如你所言。”
“你休息吧。”林晚看他眼底带着倦意:“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我送你出去。”永靖侯心有不舍,也知来日方长。
永靖侯才送林晚到门口,玉秀匆匆来报:“郡主不好了,府里出事了,您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