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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声色厉茬,便想退出去。
林晚淡声说“现在想跑吗?晚了!”
林晚手一扬,宝剑脱手飞出,直入竹青后心,竹青扑地死亡。
院子一片死寂。
便是徐妈妈等人也都没想到林晚杀人杀得如此干脆利落。
毕竟大姑娘虽然会功夫,但从来都没有杀过人。
因此她眨眼间杀了三人,便叫人震惊。
“竹青等三人,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意图谋害于我,现将他们斩杀于此,希望诸位谨之戒之,莫要犯同样的错!”
林晚站在院子中间朗声说。
徐妈妈等人恍然大悟,大姑娘虽然没杀过人,但是竹青这些人甚至侯爷都很明显想要大姑娘的命,大姑娘身上到底是留着国公爷的血脉,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欺辱?
金刚亦有怒目,何况是人?
“没错。”徐妈妈率先反应过来,走下台阶,目光凌厉的扫向院中众人“竹青等人胆大包天,竟然敢袭击侯夫人,死不足惜!谁若是胆敢叛主,他们便是下场!”
众人齐齐跪下,口称不敢。
原身身为侯夫人,管理内宅,本来就积威深重,牧稷竟然以为这样轻易就能拿住她,简直是做梦。
林晚上前抽出宝剑,鲜血沿着剑尖滴落,阳光照射过来,更见寒意。
林晚侧头问“侯爷何在?”
有婆子低声问;“侯爷送二夫人去了堆雪院。”
徐妈妈和月珍等人顿时怒起。
夫人还在呢,就这般明目张胆,他是不要脸吗?
不,他不是不要脸,他这分明是露出了獠牙。
徐妈妈等人想到刚刚竹青进来说的话,以及之前小丫头的话,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下窜起。
侯爷这分明是下定了决心要乔雪珊啊!
可为什么呢?
乔雪珊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要凭家世,怎么攀都不可能攀得上平阳侯府这样的门第,还不是仗着美貌勾引了二爷,令二爷为她神魂颠倒,不惜跟老夫人顶撞,非要娶进来。
除了生得美貌,会勾引男人,一无是处,连夫人的指甲尖都比不上!
更何况如今二爷去世还没两个月呢。
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侯爷竟然还要将她捧成心尖尖,怕不是疯了?
“徐妈妈。”
徐妈妈还在思索,忽地听到林晚叫她“老奴在。”
“拿我令牌,将门上以及各处关要换回咱们的人,其余非府中闲杂人等,全部请出去,不得有任何逗留,违者按是冲撞主子论,即刻拿下杖责二十,发卖矿场,如还有人违逆,横冲直撞,则以刺杀主子论罪,杀无赦”
“。另,府中没有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府中,各处人手无故不得擅自走动,不得私下议论,违令者拿下杖打二十,发卖矿场。”
徐妈妈心头一跳,知道林晚这是要夺回侯府的控制权,当即躬身“老奴必不让主子失望。”
“月娥。”林晚颔首,又叫。
月娥上前“奴婢在。”
“你带人去门口守着,一有大夫进门,无论是外面的坐堂大夫还是太医,立即请到正房给铮哥儿治疗,如若有人胆敢阻拦,以谋害主子之罪将其拿下,若还有阻挠者,格杀勿论。”
月娥心中一凛,“遵命!”
“月华。”
“奴婢在。”月华上前。
“管好院子里的人,看紧门户,照看好铮哥儿,不得让铮哥儿有任何闪失。”
“遵命!”
“月珍。”
“跟我走!”
“遵命!”
林晚提着剑领着月珍往外走,徐妈妈担忧的叫住林晚“大姑娘!”
林晚侧头“有事?”
徐妈妈想叫她不要冲动,可是想想今日大姑娘所受的委屈和危险,她又说不出来,只道“别怕,您背后有国公府。”
很快就没有了。
林晚心里默默的说,不过面上她没多说,只略点了点头,带着月珍径直往堆雪院去。
堆雪院的看门婆子看到林晚大吃一惊,正要扬声提醒屋子里的人,林晚一剑刺过去,剑尖抵着对方咽喉,月珍上前低声“不想死就闭嘴!”
看门婆子瑟瑟发抖,忙不迭的点头。
命都要没了,她敢不闭嘴吗?
林晚收回剑,径直往前走,月珍已经知道林晚的意思了,前面给她开路。
甚至看门婆子则是直接瘫软在地。
月珍性子火爆,平时就很不好相与,那些小丫头看到她,被她一眼瞪过去顿时吓傻当场,而乔雪珊的心腹丫鬟春菊倒是想叫唤,被月珍利落的一个手刀过去,直接敲晕,其他人看到林晚手里提着剑,更是吓得两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话更是堵在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这样林晚和月珍顺利的走到了内室门外。
还没进去,变得乔雪珊嘤嘤嘤的娇啼;“疼!稷郎,我好疼!”
“忍一忍,大夫很快就来了。”牧稷的声音里有原身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心疼怜惜。
“你说我会不会毁容?”乔雪珊害怕的揪着牧稷的袖子“如果我真的毁容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不会的。”牧稷捧着她脸“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依旧会爱你。”
“可是你到时候就不会娶我了。”乔雪珊笑了下很快又愁起来“人家都会笑话你娶了个丑八怪,你到时候一定会很没面子的!”
“什么丑八怪,不要多想,我说过你的脸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牧稷沉了声音,继而又哄“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做侯夫人!”
“这,大嫂还在呢。”乔雪珊声音里都是喜悦。
“她很快就不在了。”牧稷笃定的说。
“可我的身份——”
“放心,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你的身份的。”牧稷低声说“其实这一次机会就很好,等过两天你的伤势稳定了,我便对外宣布你被那毒妇害死了,然后给你发丧,再将你转移出去,重新给你找一户人家,这样等你伤势好转之后,府里的一切我都已经清理干净,便可以八抬大轿重新将你娶回来,到时候你便是我的夫人,我的荣耀全都是你的!”
月珍听到这里简直是要气炸了!
她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知廉耻,弟弟才刚死没几天,就勾搭上弟媳妇,感情这两人早就已经勾搭到一块儿去!
说不定二爷就是他们密谋害死的!
月珍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会吧?二爷可是他们的亲弟弟,亲丈夫啊,怎么能有人这么狠毒?
可是想想他们一个能对铮哥儿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一个对铮哥儿的伤势熟视无睹只顾着给女人出头,便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艹了。
真他妈的渣贱啊!
月珍都要气死了,她好像一脚踹开房门,将里面的渣男贱女给杀了,可主子——
月珍正想着主子是不是也要被这对渣贱给气死的时候,就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踹飞了,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尘灰。
“谁?”牧稷不愧是御前侍卫,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跳下床挡在床前警惕的看向门口。
林晚提着剑走进来,寒光落在她眼里,照得她目光如雪如霜,她朱唇轻启“那你们可算到,你们的死期是什么时候?”
乔雪珊瞬间脸色大变,害怕的揪住了牧稷的衣襟,声音都带了颤抖,“稷郎!”
“别怕!”牧稷也是脸色大变,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冷漠残酷的看向林晚,“本想着留你多活几天,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既是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牧稷朝林晚攻击过来,却没想到乔雪珊正揪着他的衣摆,他这突然间一动,就将乔雪珊给拉扯下了床,牧稷一惊,不由得回头抱她“雪珊!”
就这么一瞬,他背后空门大开,林晚毫不犹豫的出手,牧稷感觉到背后的杀意,浑身汗毛炸起,抱着乔雪珊就地一滚,林晚冷哼一身,紧随而上,牧稷没办法,只得再次抱着乔雪珊打滚,林晚觑见牧稷在上,目光一寒,突然加速,手中剑自上而下,将两人穿了个串串,钉在地上。
“啊!”乔雪珊趴在地上惨叫不已。
牧稷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
林晚不过是一介妇孺,就算她在娘家学了些花拳绣腿,也不可能伤得了自己!
“你——”牧稷转头看向林晚,眼里带着震惊“你怎么会?”
怎么会对他下这样的杀手?
林晚上前高临下的望着他“牧稷,刚刚你有一件事说得甚合我心意,我们完全可以达成共识!”
“什么?”牧稷望着她平静的脸,忍不住问道。
“夫人!”月珍紧张的叫,生怕林晚又被牧稷给迷惑了。
这种要谋害她性命的人,留不得啊!
“咱们之间要完美的解决问题,的确只有丧偶一途。”林晚淡淡的说“不过,不是丧妻,而是丧夫!”
牧稷惊怒交加,“你敢!”
“你都敢丧妻,我为什么不敢丧夫?凭你脸皮够黑,心够黑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脸皮,也够黑够厚,不能让美了!”
林晚上前刷的一下子将剑拔了出来,鲜血顿时溅了她一身,牧稷被带翻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怒瞪着她,林晚却丝毫不以为意,她提剑转身就走,边走边吩咐月珍“侯爷表面光风霁月,实则禽兽之徒,觊觎弟妹乔氏美色,趁夜潜入房中,欲对乔氏行不轨之事,乔氏与亡夫情深意切,刚烈不屈,抵死不从,反抗中以剑刺杀侯爷置其死,后既惊既恐,终不堪重负,亦自杀身亡,令人叹息!”
“林晚!”牧稷一口血狂喷而出,他挣扎想要起身阻止林晚,无奈林晚这一剑正中要害,他能说这么多已是不易,哪里还能阻止林晚?当下头一歪断了气,致死都不能瞑目,而乔雪珊也很快就断了气。
月珍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我的乖乖,侯爷和乔雪珊两个贱人刚刚还在密谋要杀夫人,没想到转眼就被夫人给反杀了!
这,这简直是太厉害了?
“月珍?”林晚见丫鬟半天都没回应,回头,见她双手握成拳,一脸,激动?
月珍回过神,立马说道“夫人请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一定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林晚颔首“速度!”
“是!”
月珍留下来处理尸体以及堆雪院中的其他人,林晚则是将剑给了小丫头,让其带回去给月娥处理,径直回了正院,用布将宝剑擦拭干净重新收起,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换下来的沾满了血迹的衣服和抹巾交由月娥处理掉,自己出来查看铮哥儿的伤势。
万幸,因为她即使用冷水对伤口进行清洗,铮哥儿脸上和身上的伤并没有前世那么严重,更没有毁容,之前月珍派人去请来的大夫开了消炎药膏,只要好好涂着,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至于牧稷派人去请的太医,则是被请到正院给林晚号了个脉,无甚大事便被送走了。
等到太医一走,林晚让乳母将铮哥儿抱回去休息,徐妈妈来给她回话“您当初陪嫁的侍卫已经全部召回府中,各处关要近在我们手里,其余人等安分守己。幸不辱命。”
林晚点头“外书房呢?我记得外书房是竹白守着的吧?可有把他控制起来?”
竹青竹白都是牧稷的心腹,是绝对不会背叛牧稷的。
徐妈妈“已经控制起来了。”
林晚望向徐妈妈“妈妈办事,我放心。”
徐妈妈抿了抿唇,难得的露出几分彷徨“姑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林晚淡淡的说“如何办?他想丧妻,不巧,我也想丧夫。”
徐妈妈看着平静的姑娘,不由得红了眼睛“姑娘。”
姑娘有多喜欢侯爷,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最是清楚,如今侯爷不仅跟乔雪珊有染,竟然还想要她性命,她心里不知道多痛!
她可怜的姑娘呀!
徐妈妈心疼得都流下眼泪了。
林晚拍拍她的手“妈妈别哭。没什么好哭的,不爱我的人,我也不会再爱他的。”
徐妈妈觉得自家姑娘这分明就是哀莫过于心死啊!
她越发的心疼了。
不过姑娘没哭也是好事啊,这个时候不能耽于哭泣。
徐妈妈抹掉眼泪;“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不会让你和铮哥儿有事的。”
“善后的事情,交给妈妈我放心。”
徐妈妈去帮月珍安排那边了。
林晚则是一个人去了外院的书房。
那是牧稷的书房,里面藏了他所有的秘密。
林晚将书房搜刮了一遍,将他已经制作好准备用来陷害林家的证据全都拿到了手,还有其他一些要紧的东西,然后将书房恢复原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当天晚上,平阳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平阳侯牧稷禽兽不如欲奸污弟媳,被弟媳一剑刺死,后弟媳也同样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