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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黑田集团有着良好合作的医院,只是这时的这里住了太多和杜公平同样情况的病号。
杜公平可以活动的时候,就来到了左手的病房。与杜公平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不同,左手依然全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躺在一个单人的病床上。那个火场,左手也被美弥子的人救了出来,只不过与杜公平不同的是,左手由于在火场中乱转,找到他时,左手已经全身多处烧伤。当然杜公平的几名手下也被美弥子的人找到,并救了出来,而且也都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所以左手就成了整个事件中,受伤最重的人。
杜公平来到病床,同时带来一束美丽的鲜花,“左手大人,您还好吧?”
左手展示给杜公平一个微笑,“没有,只是有一点点毁容。好在我不是一个对自己容貌有什么特殊需求的人。应该过几天,我也可以出院了。”
杜公平有些小吃惊,“你可以出院了?”
左手理所应当,“我又不需要换肤,观察期已经过了,只要伤口的痂稳定下来,就可以活动了。医生是这样告诉我的。当然如果我想要一些美容手术,就会需要长时间了。但是我又不需要它们。所以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杜公平苦笑祝福,“祝您早日康复!我可能这两日就要出院了。”
左手,“那么就要恭喜你了!还有替我谢谢你夫人,可以说我们的命都是她给救下来的。”
杜公平答应,“好的!我一定传达到!”
…………………………
杜公平的伤其实比左手轻了太多,只是精神和体力的缺损,只用休整两天就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而且杜公平也不喜欢多在医院待,所以就早早地要求出院了。
美弥子去办理杜公平出院的手续时,一个警探拉开杜公平的房门进入了这个病房。
伊丹宪一,一个杜公平很熟悉的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探,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助手走入了这个房间,并成一排对着杜公平微躬施礼。
伊丹宪一,“您好,杜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从某方面来讲,伊丹宪一确实可以说是那种阴魂不散的家伙。根据美弥子的说法,这次的神灵事件,应该已经有人给政府方打过招呼。所以政府给警视厅的交待一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虽然这起事件中发现了一百多具被烧成灰烬的尸体,但是这些尸体其实都是十三年前的那些尸体,被人很早就从相关墓地中偷盗出来了。所以这事件处理得好的话,应该只是一个报废旧楼着火事件,无人受伤、无人受害、无人知道。但是这个负责该事件的伊丹宪一依然找到了自己,仅仅是因为他在附近的一个屋主监视录像中,看到杜公平带人闯入这个旧楼的画面。
伊丹宪一,“杜公平先生,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杜公平微笑地看着伊丹宪一,杜公平甚至可以肯定,他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行为根本就没有得到警视厅的相关授权和批准。
杜公平,“聊什么?”
伊丹宪一严肃认真,“那起事件!我们有理由、有证据、有证人可以证实,您曾经带人在事件发生的一个小时间前闯入了那个着火楼房。”
杜公平不为所动,“是吗?”
伊丹宪一仿佛被激怒,“是的!杜公平先生,纵火罪可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杜公平仿佛有些明白,“你认为是我点燃的这起事件?”
伊丹宪一看了看杜公平,态度冷冰冰,“一般的纵火犯,刚开始时其实非常容易把自己弄伤!”
杜公平气极而笑。这个事情有太多不能说的事情,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却仅仅因为一点是是而非的证据,就得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答案,而且还紧跟不放。
杜公平,“你想干什么?”
伊丹宪一态度认真,“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人做了错事,还能逃避法律的制裁!我希望您能自己认罪!”
杜公平真的被气笑了,“伊丹警部!如果你认为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请去证实它吧!我是不是会认罪的,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干!”
伊丹宪一,“那你怎么解释,你那时会出现在那里?”
杜公平,“我不解释!我也没有必要进行解释!”
伊丹宪一与杜公平说话的期间,美弥子已经返回了病房。
伊丹宪一语气放缓,“杜先生,您是一个有社会身份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涉及这起事件,但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对我们有什么隐瞒!您是这起事件中,唯一从现场逃出来的几个人之一,您一定知道什么情况。请您告诉我!”
杜公平微笑地看向伊丹宪一,他已经来找杜公平几次了。当然这期间他也是找了左手了好几次,但是都没有办法从两人的这里得到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几天前的那起事件那事件使那个大楼整个变成了火海,消防队出现了好几辆救火车,依然不能阻止那个大楼整个变成灰烬。之后的事件调查中,那个地方发现一百三十五个尸骸。而且都是在曾经的地下祭祀空间中发现的。这件事情立即引起了警方
的高度重视。虽然根据美弥子的说法,警方其实是对这起事件进行了消息封锁的。由于一些无法回避的情况,杜公平必须回答警察一些情况。但杜公平告诉伊丹宪一的故事版本一定是阉割版本,这个故事中杜公平是一问三不知道的角色。因为杜公平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伊丹宪一一些真实的情况。当然说了,伊丹宪一也不会相信。
杜公平对着伊丹宪一微笑,“你好,伊丹警部!你想知道的东西,我想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伊丹宪一生气,“杜先生!”
杜公平用手指止住他的话语,“这是一起楼屋自然事件,由于那栋楼屋年久失修,各种线路老化,所以不小心发生了火灾事件。而我那时只是正好在那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偶然的。我并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杜公平现在的话语,其实就是多方共同承认的该事件的最后结论,杜公平并不想在这样的事件多生事端。
杜公平,“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在帝大、黑田集团都请了假了!我要认真地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请不要再来打搅我!”
一场几乎是失去生命的事件,杜公平一下更加发现美弥子对自己生命的重要性。所以杜公平决心最近放下一切,认真且快速地完成自己与美弥子结婚、生子的事情。其他!所有的事件,对现在的杜公平来说,都可以放下。所以杜公平在帝大请了假、在黑田集团请了假。杜公平决心专心一致干好这件对自己人生重大无比的事情。
美弥子一脸幸福无比地依在杜公平身边,对着伊丹宪一进行警告,“伊丹警部,如果你再骚扰我们的话,我们可是会向警视厅进行投诉的!”
伊丹宪一虽然目光坚毅,但是最终依然还是选择了后退和让开。
伊丹宪一做着最后的努力,“杜公平先生,相信您明白现在是一个法治社会!”
杜公平微笑点头,“是的!所以我们都共同地不断努力使它更加和谐、安全!放心,我并不是游戏规则的破坏者!”
…………………………
杜公平刚刚自己的病房出来,左手就出现在杜公平的面前。
左手,“你要出院了?”
杜公平,“是的,大人。”
左手,“最近有什么打算?”
杜公平一脸幸福,“我准备最近什么事情都不干的。我要准备结婚!”
左手看了看旁边的美弥子,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杜公平,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杜公平摇头,“这只是我工作份内的事情!”
左手摇头,“是我拉你进来的。所以不要再说了!”
……
几分钟后,左手慢慢开走。
美弥子来到杜公平的身侧,“一个人情好大的东西啊!但是你也不要太认真。不重要的事情上,他会十分乐意还你这个人情的。但是重要的事情上,我相信左手大人依然会反脸不认人的。”
杜公平微笑,“那是当然的!要不就不是左手大人了!”
…………………………
汽车停到杜公平已经告别已久的公寓楼下,下车的杜公平竟然一时有很多十分幸福的感怀。这个公寓给杜公平留下太多幸福的事情,再加上这一次差点生离死别的事件,杜公平竟然发现自己对它也是感情深深。
杜公平轻轻搂搂美弥子,“美弥子,我爱你!”
美弥子也轻轻依到杜公平的怀中,“公平,我也爱你!”
杜公平,“我们什么时候回藏马?我已经急不可耐,今天就给我父母打电话好吗?”
美弥子,“不要!再等一两天,我还需要为他们买一点礼物。之前一直在医院照顾你,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给我两天时间,我准备一下好不好?”
杜公平,“都是自己家人,不需要准备什么的!”
美弥子摇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可不能万万失礼的!听我的好吗,公平?”
杜公平点头并做势许诺状,“没有问题!我准备以后一生一世都听老婆的话的!”
美弥子嬉笑地捶打杜公平的前胸,“你真是坏死了!”
杜公平一脸十分认真,“我坏了吗?我可是一直想坏,但没有机会!今天晚上,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美弥子一脸幸福地抚摸自己的小腹,“我们已经有小孩的。”
杜公平也一脸幸福地抚摸美弥子的小腹,“我不会玩真的!更不会打扰这位小祖宗!好不好?我想你的,我想你身上的味道!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我都是那样的思念!”
美弥子有些动情地轻轻点头,“不许做坏事!”
杜公平举手发誓,“我保证!……”
杜公平的话还没有说完,杜公平的嘴已经被美弥子一口激情地封上,仿佛一团火焰正从那里燃烧过来。
杜公平的耳边传来美弥子细小、动情的声音,“我也想你了!”
两个人缠缠绵
绵走入电梯、缠缠绵绵走入房间、缠缠绵绵走入卧室、缠缠绵绵倒在床上……这一时刻,两个人感觉都是那样的幸福和甜美。
…………………………
深夜、缠绵、喘息、温存、睡眠。
夜已深,突然之间美弥子开始在自己的床上开始痛苦、开始挣扎起来,仿佛有巨大的痛苦正在她的身体内暴发,直到房间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和美弥子几分相似的女人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来到美弥子身前,将一个药丹放入到美弥子的口中,几分钟之后,在床上痛苦、挣扎的美弥子终于平静了下来。而这个声音巨大的一切,都没有造成杜公平的醒来。杜公平睡得甜美如妈妈怀抱中的婴儿。
仅仅几分钟的痛苦已经使美弥子全身湿透,每一寸皮肤、每一缕头发都流淌着水滴。
又是几分钟过去,美弥子默默坐起,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一动不动。
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个和美弥子几分相似的女人怀抱住了仿佛木雕的美弥子,“这是何苦呢?”
美弥子目光投入了她,“母亲!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这个和美弥子几分相似的女人正是美弥子的母亲,那个本应该在风间祖地的女人,这里却出来在这个杜公平和美弥子爱情小屋之中,散发着一种叫做悲伤的表情。
美弥子的母亲,“女儿,你还没有想明白吗?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吗?你会的死的!”
美弥子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口中回答着自己母亲的话,“我不怕死!我恨不得现在立即死去!也不愿意再接受这现在的诅咒!”
美弥子说话的时候,全身散发着无比疯狂的气质,仿佛一团正要凶猛燃烧的火焰。
美弥子的母亲紧紧地怀抱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害怕她真的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仅你会死!你肚中的孩子也会死!你不会了自己,也要为自己肚中的孩子!这就是命!这就是纠缠风间家女人近年前的命……”
美弥子,“它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难道像我一样、像你一样,一生都无法挣开那个诅咒自己一生的镣铐!”
美弥子的母亲一声叹息,“美弥子,你不是已经尝试过了吗?一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如果真的那样容易,近千年、无数风间家的女人早就想办法做到了,所以不要挣扎了!和我回去吧!”
…………………………
一个月前,同样是这个房子、这个房间,阳光明媚,直射入这个大床,美弥子一脸幸福地抚摸自己的肚子,手中看着一本关于在女人孕期需要注意什么的书。一切都是那样平静、自然、幸福,突然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突然产生、发作,它像一道闪电一样击中了美弥子,美弥子立即手中的书无力地掉落,全身扭曲地蜷缩在一样。那种巨大的痛苦,甚至使美弥子无力发出一点点痛苦的声音。一滴一滴地汗水不断从额头、颈间、手掌……,全身的每一处地方不断浸出,美弥子的全身一下子变得湿透。一双眼睛也泛出迷离的眼白。
美弥子蜷缩在这个房间、这个卧室、这个大床上,一动不动。就算是呼吸也慢慢变得微不可闻。
房子的其他房间,杜公平并不在这里,因为他正在赵国、正在港深新城、正在那个黑田集团正要建设的工业园。整个房子只有另外一个人,身为仆人的和子,她正在准备着午餐的食物。身为仆人的她,与美弥子一样满脸充满着幸福的微笑。微波炉里发生了一个清脆的铃声,和子从一边的墙壁上拿下一个隔热的手套,将里面的一杯牛奶拿了出来,慢慢地倒入一个高高的透明的玻璃杯中,两块饼干、两块水果放到一个小小碟中,和子将它们全部装入一个小小的、方型的托盘中,并为整个托盘配上了一个插着鲜花的小瓶。
和子端着托盘来到了属于美弥子的卧室,这里的房门并没有关闭,和子立时看到卧室床上已经蜷缩地仿佛昏迷的美弥子。
和子手中的托盘和杯子共同掉向地面,洁白的牛奶在空气脱出玻璃杯,滑出一个美丽如丝带的弧线。透明的玻璃杯掉落地面,然后跳起、碎裂。美丽的鲜花在地上翻滚中,变成一个又一个凌乱的碎片……
和子一身慌张地冲到美弥子身边,“主人,您怎么了!”
美弥子无力回答,只是全身不断地因为痛苦的颤抖,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和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医院!对医院!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
没有任何犹豫,和子抱起了美弥子,就向着房子的大门冲去。
房门打开,一个与美弥子长得八分相似的女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和子吃惊,“你……你……你……是?”
这个女人从和子的怀中接过正蜷缩成一团的美弥子,然后回答和子的问题,“我是她的母亲!不用去医院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个女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这个女人走入房子,房门再次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