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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这间有问题的实验室门口。杜公平在京洛的直接联系人百守木中卫带着几名仿佛是实验人员的人手来到早在这里等候的杜公平前面。
百守木中卫微躬施礼,“您好,杜公平大人!”
杜公平微笑对百守木中卫微躬回礼,“辛苦你们了!”
百守木中卫,“不辛苦,这是应该的!”
百守木中卫手下的人手开始,一个个非常专业地戴上了手套、脚套,提着专业工具箱手入实验室。
…………………………
40分钟时,美弥子忧心重重地小跑着来到杜公平。
美弥子,“老公,没有事情吧?”
杜公平微笑摇头,“没事!我们一起等结果吧!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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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分钟时,帝大的校长常广大夫带着学校保安部部长飞鸟渡等人来到了这间实验室口。
常广大夫,“公平同学,发生什么事情了?”
杜公平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实验室,表情平静且严肃,“我不知道。我也正在等结果。”
飞鸟渡插嘴,“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不需要这样搞吧?”
杜公平目光冰冷地看着飞鸟渡,“你认为我是搞事?你认为没有事情吗?”
飞鸟渡不服,“能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吗!”
杜公平目光投入校长常广大夫,目光严肃,“我认为有人准备谋杀我!”
常广大夫不敢相信,“公平同学,你说有人要谋杀你?“
飞鸟渡不能相信,“这不可能!”
杜公平微笑地看着常广校长,根本不去理会这个保安部长飞鸟渡的个人发言。校长常广大夫是知道杜公平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在校学生,不仅是最近的新闻事件,而且杜公平还有自己身后非常有影响力的组织。
杜公平,“没有关系!很快我们就会有结果的。”
常广校长苦笑,“公平同学,你多心了。”
杜公平语声严厉,“常广校长,您别忘了!我不仅是一名学生,还是一名侦探!而且是一名名侦探、一名非常有经验和能力的名侦探!我现在为黑田集团服务,处理一些非常棘手的特殊案件。您认为我的能力判断不出是不是谋杀吗?”
常广大夫,“公平同学,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杜公平目光严厉,“难道说我被杀死了,才算是正常的吗?”
常广校长苦笑,“好吧!公平同学,你说说你的发现吧。我想里面一定存在某些误会。”
杜公平开始讲述整个事件的过程,最后抛出自己的判断。
杜公平,“我认为这间实验室有人破坏了通风机,并打开了氮气缸。目的就是想谋杀我,并造成我在实验中意外死亡的假象。你们有什么意见?我进行调查,确认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并找出要谋杀我凶手。没有问题吧?”
常广校长脸色开始有些难看,看向旁边的飞鸟渡,“把这里的管理员叫来问问吧?”
飞鸟渡点头,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就带着管理员赶了到了这里。
一来到这里,这位负责公共实验室的管理员就不满地说,“给他时就告诉他这个实验室坏的。现在故意把事搞大,不就是以后想收拾我吗!我不怕!我是按章办事!”
常广校长来到管理员面前,详细询问,“怎么回事?”
这位管理员不满地将杜公平借实验室的全过程介绍一遍,并着重强调了自己借给杜公平之前已经告诉他这间实验室是坏的。管理员说话理直气壮,常广大夫疑惑地把目光投向杜公平。
常广校长劝说,“公平同学,可能是你多心了吧?”
杜公平冷笑,“我多心了?”
杜公平来到旁边的一个一直用白布盖着的盒子前,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只早已经死去的医用实验老鼠的尸体。
杜公平,“这是我一个小时前放到这间实验室中的实验动物,半个小时前拿出来的,它们都是因窒息而死亡。”
杜公平神色如常,但是其他人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公共实验室管理员也再没有了刚才的神彩。
管理员神色紧张,“不是我干的,跟我没有关系!”
杜公平步步紧逼,“你是这里的管理员。跟你没关系,和谁有关系!”
管理员神色慌张,“这是意外!对,这是意外!这间实验室本身就是坏的,而且我给你钥匙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明说了的。所以这是意外!”
杜公平恐吓威胁,“是不是意外,你说了不算!但是我说了算!我是名侦探,比你专业。我破获过许多案件,警察会相信我的证据和证词。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有能力、有背景,完全可以主导警察的意见!”
杜公平侧头看向旁边的常广校长,“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常广校长大人!你猜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管理员神色恐惧,“你不能诬陷我!警察也不能诬陷我!”
杜公平摇头,“不会诬陷你的,也不可能无线你!我们有证据。我们可以证明当时有很多空置的、没有问题的、安全的实验室并没有人使用。而你偏偏那么多好的实验室,你不给我用,非要给我这间有问题的呢?而这间有问题的实验室,却是能造成人死亡的。这就是法厅判刑的证据链!证据链是什么你懂不懂?就是你不给任何口供的情况下也直接给你定罪的完整证据!”
杜公平就无比诱惑的声音,开始引导这位进入一种错误判断的思维陷阱。
杜公
平,“不是你做的案,还是谁做的案。再加上我也是一个有全国影响力的名人。相信警察和法官会很判你故意谋杀,并进入监狱。然后,你的妻子和儿女就会离开你。而且听说监狱里的犯人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新人了……”
管理员神色难看,几近崩溃。
管理员,“我没有想谋杀,只是想为难你。”
杜公平,“我与你没怨没仇你为什么要为难我?我看还是意图谋杀吧!”
杜公平声音严厉,句句逼迫。
管理员,“是福泽院长叫我这样做的!对,是福泽院长特意吩咐我不把好的实验室给你,只能给这间坏的。”
杜公平声音停止,转头看向旁边的常广校长。
常广校长尴尬,“我想可能是意外。”
杜公平轻笑,“意外?”
杜公平拿出手机,找开屏幕,一张一张的新闻翻动。
杜公平,“10年发生了3场意外?而且都在社学院?而且3个都是才华横溢的年青科学家?校长,对不起,我刚说错了!是4起,加上今天的这一起,一共是4起。让我们再认真看看。我的天啊!太叫人感动了!竟然都是实验室出事!都是氮气窒息事故。不同学院竟然都会发生相同的氮气窒息事件!……”
常广大夫脸色不断难看起来,突然深施一礼,跪倒在地。
常广大夫,“公平同学,请为了学校的声誉……”
杜公平厉声打断。
杜公平,“我为了学校的声誉,就要放弃。那杀人的人考虑过学校的声誉没?这样的事件不仅发生了1起,而是整整4起!学校做过什么?考虑过学校的声誉吗?”
常广大夫以头抢地。
常广,“公平同学!公平同学!……”
杜公平,“我需要一个交代!而且3名无辜的受害人需要一个交代。”
杜公平把两枚戒子放到校长的手中。
杜公平,“还有人告诉我,他们也需要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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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房间,校董主席本桥圭太苍老地坐在沙发后,他的身前正跪着校长常广大夫和社学院院长福泽克雄。常广无力低着头,一副诚心认错的表现。而福泽克雄则倔强地挺直着脑袋。
福泽克雄,“这是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他没有任何证据!”
常广大夫,“他有证据,他在通风机页扇上、氮气罐开关上,都找到了你的指纹。福泽承认吧!就是你做的。”
福泽克雄,“不是!就是不是。那里是公共实验室有任何人的指纹都很正常。有我的指纹,有什么奇怪!……”
本桥校董主任不耐打断,声音十分地,“福泽,看来你真是走得太远了!你难道还没有看得明白吗?他不需要任何证据。而且我们也必须给他一个交待。福泽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难道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看不出来吗?我叫常广大夫警告过你,你还不当一回事!你真当所有人都是软柿子、所有人都是傻子吗?真当社学院是你福泽的,帝大也是你的吗?”
福泽克雄声嘶力竭,“我没有错!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本桥圭太,“错了!我必须这样对待你。而且早就应该这样!大夫。”
常广大夫,“是。”
本桥圭太,“这事结了后,你也该退休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常广大夫,“是。”
本桥圭太,“福泽。”
福泽克雄依然倔强、并不去理他的召唤。
本桥圭太厉声,“福泽!”
福泽克雄不耐,“什么事?”
本桥圭太,“你想好了没有!”
福泽克雄,“我是不会自杀的!也没人能叫我自杀!”
本桥圭太,“福泽,你想要干什么!”
福泽克雄,“他不是能使动警视厅吗!那就叫警视厅来查!我不怕!叫他们来查!来查啊!”
本桥圭太叹息,“福泽,你真是疯了!”
福泽克雄愤怒无比,“我没疯!做错的是他!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错!就为这点事,你们叫我自杀,你们才都疯了!”
本桥圭太侧头看向旁边的常广大夫,“大夫,拜托了!”
本桥圭太站起身,用那种老人才有缓慢步伐慢慢走出了这个房间,常广大夫低头施礼。
常广大夫,“大人,请您放心。”
常广大夫回看向俯然站在那谁都不服的福泽克雄,“福泽克雄,你就不要挣扎了!”
随着常广大夫的话声,两个人影从房外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牢牢按住福泽克雄的两臂。
福泽克雄挣扎,“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是福泽!福泽克雄!”
常广大夫来到福泽克雄的身前,叹息一声。从一边的桌上拿起一根注射器,慢慢注射入他的脖间。
福泽克雄开始努力挣扎、开始拼命挣扎,但是这种挣扎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轻缓。慢慢地福泽克雄停了下来,脑袋无力地倒下,仿佛已经睡熟的醉汉,静静悄悄。
常广大夫,“死了吗?”
一人手摸了福泽克雄动脉一会儿,然后确认,“死了。”
常广大夫再次叹息一声,然后走出房间。
…………………………
第二天,一份死亡公告书正式在帝大官网上发表。宣布:因工作过劳,该校著名学者,社学院院长福泽克雄突发脑梗,死亡于办公室。
一个月后,一伙拿着福泽克雄生前欠款书的高利贷分子冲入福泽家中
,不久,福泽克雄的妻子和儿女被净身出户。然后消失不见,后来据说有人在东洲南部一个国家的红灯区中见过与她们相近的女人。
二个月之后,那3名死亡科学家家人突然收到一个私人基金会的3笔特殊资助。
与此同时,社学院的一些人事也开始发生变动。其中包括那名样品库管理员和实验室管理员,他们被辞退了,而且是因为道德问题被辞退。这种评语可能会造成他们今后在相当长一段时内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且他们很快在各自的一次意外事件都神奇地丢失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也是妻离子散。
三个月后,帝大的校长常广大夫由于身体原因辞职了,同时辞职的还有那个保安部部长飞鸟渡。
这一段时间,帝大开始变成多事之秋。
但这些事情都不影响杜公平在这里认真学习的心情和决心,每天规律的跑步、练剑,每天规律的上学、看书。仿佛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他无关一样。只是杜公平一直申请的、属于自己的人类学实验项目已经被帝大批了下来。这可能是帝大建校以来第一列没有教授主导,只是学生自己进行主导的科学研究项目,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入学不久的医学院大学生。虽然他在社会科学上最近刚刚登上了全球著名科学杂志《自然》的封面,但这依然不能代表他在这医学这个依靠真本事生存的地方快速开花结果。
很多人认为杜公平还不如由医学院转社学院,并继续进行他现在广被赞扬的社会科学的研究成果。但是他们都不是杜公平,杜公平并不知道杜公平想要追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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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校外的一家咖啡店,杜公平和美弥子宁静地对坐在一起。这是一段难得轻闲下来的美好时光,在接到福泽克雄事件处理结果之后,美弥子陪着杜公平在外游走,走到这里,杜公平突然内心感到这里的环境非常平静,于是就坐了下来。所点的咖啡并没有送上来,于是美弥子走到杜公平的身后开始为他按摩头部两边的太阳穴。
美弥子,“感觉好点了没?”
杜公平,“你感觉到了?”
美弥子,“是的,我感觉自从那件实验室谋杀事件之后,你最近有些紧张,或者说不安!”
杜公平,“我差一点死掉!我只要稍稍大意一点,他真的就成功了。”
美弥子,“是的!他真该死!”
杜公平,“我总感觉某种身体内愤怒的火焰没有能够释放出来似的。”
美弥子,“你感觉福泽一家的处理太轻?或者说你想亲自来释放你的怒火?亲自动手向福泽一家获得你的报复?”
杜公平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心中真实的感受,竟然自己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并不反感这种复仇方式。
杜公平点了点头,“我是不是有些情况不对?”
美弥子温柔地亲吻杜公平脸颊,“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但是为什么贵人除非战争,一般是不会使用自己复仇的方式,而宁愿选择按照法律、按照规划?”
杜公平,“为什么?”
美弥子,“为了不使自己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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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钥匙插入这间只属于杜公平的实验室,杜公平主导的人类学研究就这样在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人关注、没有人信任的情况下,正在开始了属于它的传奇。
而这个传奇开始的第一步,却是它的主角人物,一个人昏天黑地地整理着属于自己实验室的卫生。
一个高挑的女生站到了门口,“需要人帮忙吗?”
杜公平抬头看去,正是学校学生会的副主席真飞圣。杜公平回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整理七七八八的实验室,摇了摇头。
杜公平,“我已经整理完了!”
看真飞圣的表情,看起来她是专门来找自己,杜公平不仅疑惑。
杜公平,“有什么事情?”
一份报名表,被放到了杜公平的面前。这是一份申请加入校学生会的申请书。它被真飞圣微笑地放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真飞圣,“欢迎加入校学生会!”
杜公平,“我还没有想好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忙。不一定有什么时间,参与你们的各项事务。”
真飞圣,“这一点你不会担心!我们可是很人性化的。对于你,我们更是可以特殊照顾。只要你加入就行了。一般不会给你找什么常务性的工作。”
杜公平疑惑,“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加入?”
真飞圣微笑,“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校长办公室专门发来的要求。你想信不相信?”
杜公平想了想。虽然之前自己与帝大之间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是从宏观、从主流上看,黑田家族与帝大还是一种紧密联系、关系良好的双方关系。所以对方主动给自己表示一点善意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情。要知道在帝大,可是不允许刚入校的新生加入校学生会的,这一点上帝大是一所非常传统的学校。而从整个东流球国家来说,不管是高中,不是大学,有在校学生会工作的履历都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件,而对个人今后的找工作、升职等都是很有帮助的。所以这一点上,帝大对自己依然是善意的。
杜公平还在思考,真飞圣已经催促。
真飞圣,“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出发,我认为加入学生会是一个有利自己未来发展的好事!”
杜公平点头认可,“好吧,我答应!不过,我真没有太多时间。”
真飞圣微笑,“知道了!我们会特殊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