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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直直往下坠,冯轻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她只有一个念头,死都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倒不是不珍惜生命,冯轻很清楚,便是后世,女人被糟,蹋,仍旧会遭受许多人的指指点点,有些脑抽的甚至还会责怪女人自作自受。
冯轻都能想象,一旦她失了身,方家跟方铮会遭受多少的非议,她宁死也不愿方家被抹黑。
打定主意,冯轻豁出去了,她抓住嘴边的手,使劲往下拉,然后重重一咬,同时发狠地揣向面前的一人。
那人早有准备,身体往后闪,同时抓住冯轻的小腿。
被咬的一人捂着手掌叫,另一个同伴朝冯轻甩出一巴掌,“你若老实地任由我们哥几个尝尝,还能免了皮肉之苦,偏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大,现在咋办?”
那老大已经疼的满头冷汗,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打,给我狠狠的打!”
若说方才他还有旖旎心思,这会儿只恨不得宰了冯轻,他又指着离他近些的两人,“你,你,快送我去医馆。”
那种无法言喻的疼痛让他胆战心惊,他隐约有预感,若再不去医馆,怕是这辈子都没法行人道了。
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临走之前,那老大恶狠狠地回头,改主意了,“给我把她带走,若老子有事,非要让她生不如死!”
耳朵嗡嗡声还没散去,冯轻就听到那老大咬牙切齿的话,她张嘴又喊:“救命!”
她是绝不能被带离开东留村的,这几个男人现在不动她,冯轻求生欲望又浓了些,一旦她离开村子,相公就找不到她了,她不能被带走。
“救”待她再要喊时,嘴巴再次被捂住。
同时,后颈一疼,冯轻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两人扶着那老大,两人抬着冯轻,就准备离开东留村。
“放开她。”五人堪堪走了两步,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手里还提着两条鱼,另一手攥着自己做的鱼叉。
“小子,你是谁家的?敢挡我老大的路。”扶着那老大的一人叫嚣,“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识相的赶紧滚开。”
龚强扔掉鱼,他眯着眼睛看向已经没有意识的冯轻,握着鱼叉的手收紧,声音越发危险,“放开她。”
“老大,咋办?”叫嚣的那人小声问,“我看这人不像是善茬。”
他们虽然横行霸道惯了,但打交道的人多了,看人自然也有几分本事的,光看个子,还有浑身那气势,他们五个怕都不是对面这小子对手。
“兄弟,这女人伤了人,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还望兄弟行个方便,来日我请兄弟去客云来吃饭。”那老大忍着疼说。
龚强打量对面几个人,视线最终落在那老大的下半身,有些诧异。
这是三郎媳妇踹的?
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下三路,那老大不自在地缩着腰,猥琐的脸上隐约有怒火。
娘的,这臭小子什么眼神?
等他好了,一定找人来收拾这小子。
不等他发狠完,龚强耳朵动了动,下一刻,提着鱼叉冲过来。
龚强从小就狠,在牢里几年,若想安然活下去,就得把拳头练的更硬,对面几个酒囊饭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不等鱼叉到跟前,其中四人已经仍下冯轻跟那老大,抱着头逃窜。
嗷!
龚强并没追那四人,他提起鱼叉,直接刺穿那老大的手掌。
尖叫声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膜,冯轻睁开眼便看到龚强担忧的脸,“弟妹?你怎么样了?”
暗暗松口气,冯轻松开紧握的拳头,她摇头,“我没事。”
“来人了。”龚强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拔下鱼叉,这一下又刺激的那老大痛哼出声。
冯轻强忍着后颈的钝痛,她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往旁边退了几步,又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这才抬头,看向迎面跑来的村民。
“发生啥事啦?我们听到有人喊救命。”此时不早不晚,村民该下地的下地去了,该出门的已经出门,这条又不是村里的主路,一时没人路过,这才给那五人可趁之机。
眼见着地上的人想爬起来,龚强抬脚,直接又将人踩趴下,这才跟村民解释,“没啥事,弟妹说看到这人想进李玉家偷鸡,她才喊救命,想把大家就叫来,这人害怕被抓住,还打了弟妹。”
冯轻脸上的五指印太清晰,龚强跟人这么解释。
李玉家就是冯轻身后的这家,他们全家一大早就去镇子上了,晚上才回来,小偷要偷鸡,去他们家最容易得手,村民并没怀疑龚强的话。
“我没”
地上的人想出口反驳,龚强又是重重一脚,直接把人踩厥过去。
村民自然不信小偷的话,小偷被人抓住,当然会否认自己偷东西。
“弟妹,你快回去吧,三弟没看着你,怕是要着急。”龚强朝冯轻说。
不管这事前因后果是什么,他都要把冯轻摘出去,龚强让冯轻离开,还有要冯轻去通知方铮的意思在。
“嗯,谢谢强子哥。”龚强救了她一命,别人许是不明白,龚轻这一声感激,龚强很清楚。
“客气啥,快走吧。”
村里来了个小偷,这可是大事,如今这年头,家里养点鸡鸭可不容易,今天偷鸡,明天是不是就能挨家偷钱?
村民越聚越多,各个义愤填膺地要把小偷扭送见官去。
冯轻悄悄离开人群,往家跑。
刚到家门口,正好看到方铮往门口走。
“相公!”见着方铮,冯轻心底的委屈跟惧怕这才敢释放,她喊了一声,直接撞进方铮怀里,哭的浑身哆嗦。
“娘子,怎么了?”方铮脸色一变,他抱紧冯轻,轻拍她的背,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娘子别怕,我在。”
方才冯轻跑的急,他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有眼底的惊惧。
心底惊涛骇浪,脸上波澜不惊,方铮声音仍旧轻柔,眼底狠意尽显,他生怕惊着冯轻,话里还带着笑,“娘子,娘子,只此一次,以后必没人能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