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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生的女人,谁家都不愿意娶的,而且还是因为不能生被休的女人。
秦家大嫂又不想自己男人去睡别的女人,这才打秦淑芬刚生的胖崽子的主意,起码这胖崽子跟她家男人还有几分血缘关系的。
人被打走之后,秦淑芬心里还是不顺,她站在门口,朝秦家大嫂呸了一口,掐腰骂道:“以后你别踏我家的门,再敢来,看我不打死你!”
方蒋氏也被气的不轻,恨不得一碗凉水泼这对婆媳脸上,见人走远了,她催促秦淑芬,“老二媳妇,快回屋躺着去。”
月子里不能动气,气大伤身。
女人生完孩子要坐月子这事在富户跟官家都是约定俗成的,可村里女人多没这么好运的,莫说一个月,就是十多天已经是少见的,多数女人生完没几天就得下地干活,更别提洗衣做饭这些家务活了。
然,这方面,方蒋氏是个好婆婆。
周小花生两个孩子,都坐满了月子,坐月子的时候虽说不上大鱼大肉吃着,可鸡蛋还是没断的,方大郎也会时不时去打几条鱼给她熬汤。
到秦淑芬这,虽身体好些,方蒋氏也是要让她坐满的。
“哎,娘,我这就回去。”秦淑芬性子直,却不是个不知趣的,她知晓方蒋氏是为她好,脸上怒火瞬间被喜悦代替。
她颠颠的回了屋。
冯轻瞅着空,再将熟睡的孩子抱了回去。
“二嫂,那你好好休息。”秦淑芬中气十足的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这身体倍儿棒啊,冯轻一脸的羡慕,她将孩子放到秦淑芬身边,怕打扰她休息,准备离开。
“二嫂,你休息吧。”
“三弟妹,你等等。”秦淑芬拽住冯轻。
冯轻疑惑地回头。
“三弟妹,你让三弟帮我儿子想个名字呗?”按说这名字应该是方老头取,秦淑芬不太信任自家这个公公,家里方铮学问最好,自然想方铮帮着取个名字。
“那我问问相公去。”
相公说过,文浩文雅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就是他取的,好记又不土。
“三弟妹,那你让三弟上点心啊。”秦淑芬在后头提醒。
找方铮取名这事是刚有孕的时候她跟方二郎商量好的,生完她又跟方二郎提起,方二郎有些为难,前天方老头喜滋滋地说,他给二孙子取了名字了,而且还是好几个,让方二郎选一个,方二郎满心为难,这两天正考虑怎么拒绝方老头,他打算安抚好方老头,再跟方铮提取名这事。
秦淑芬却是等不了了。
万一方二郎拗不过方老头,给她儿子取个铁蛋,狗剩之类的,她不得哭死?
而且方老头取的这绝对不是自家人随便叫叫的小名,而是会上户籍用的大名!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到秦淑芬便是,她本刚,为母则聪慧许多。
等冯轻跟方铮提这事时,方铮将手边的宣纸朝冯轻眼前推了推。
纸上赫然写了三个字:方文砚。
“相公,为啥二嫂那么着急要你帮孩子取名?”冯轻有些好奇,按说这孩子出了月子再取名也是不迟的,反正又不是后世,需要填写出生证明啥的。
不是有‘子生三月,则父名之。’这个说法吗?
而且相公还说过,许多孩子都是满了周岁才有正式名字的。
咳咳。
方铮神情有些古怪。
冯轻更好奇了,她笑眯眯上前,耳朵凑到方铮嘴边,小声说:“相公,你跟我讲讲,我不告诉别人。”
望着眼前白玉似的耳朵,方铮心跳乱了一瞬,他瞳仁开始转黑,呼吸也加粗。
耳朵有些痒,冯轻缩了缩脖子,侧脸,问:“相公?”
转的太出乎意料,方铮没来得及掩饰,薄唇贴上了送上来的红唇。
冯轻脑子一片空白。
要说她没想过跟方铮亲吻这事,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喜欢的人天天在眼前晃,哪能没有丝毫想法?
方铮一直没主动,她也就按捺,今日这一出太突然,冯轻完全没有准备,她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毫无瑕疵的俊脸,耳朵慢慢红了。
随即眼睛一弯,嘴唇一噘,重重亲了一下方铮,再后退。
虽面上一派镇定,心里却是小鹿乱撞,冯轻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主动解释,她张口就说:“相公味道不错。”
低笑出声,方铮抓住冯轻的手,将想要逃开的人拉住,“娘子,来而不往非礼也,为夫方才并未尝出娘子的味道,不如娘子就满足为夫这个愿望?”
又装模作样!
冯轻白了他一眼,“那你还等什么?”
耳边的轻笑让冯轻从耳朵红到了脸颊。
冯轻从来不知道一个亲吻能让她整个人浑身发软,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脑子真的就如书上描述的一般,烟花绽放,美不胜收。
只是
为何胸口有些疼?
“娘子?”方铮不舍地抬头,看着脸越憋越红的人,心疼地拍怕她的背,“呼吸。”
方铮的话天雷一样打在冯轻头上,让她瞬间清醒。
艾玛,她竟然被亲的忘了呼吸?
身为新世纪女性,她觉得这脸丢大了。
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等胸腔内的憋闷感渐渐散了,脸也恢复正常,冯轻这才抬头,很认真地解释,“相公,我这是第一次,技术还不熟练,以后多练练会好的。”
所以千万别笑话我。
方铮又想笑了,他怕自家娘子恼羞成怒,以后不让他近身,便竭力压下快要溢出口的笑声,跟着郑重点头,“娘子说的是,为夫觉得自己也有待进步,以后还请娘子多指教。”
“好说好说。”暗暗松口气,冯轻不知道她就这么轻松将自己送进了老虎嘴里。
凝视着比平日嫣红许多的唇,体内生出一股熟悉的燥热,他压下想将人吃干抹净的欲,望,转开眼。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舍不得离娘子远,方铮索性拉着冯轻的手,将人牵到书桌前,“娘子不是想知道二嫂为何如此着急吗?”
“对呀。”冯轻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爹曾今给文浩跟文雅取名方来雨,方惊蛰。”
“啥,啥意思?”方老头的脑回路,冯轻不懂。
“因为文浩出生时,东留村已经有三个多月未下雨了。”地里庄家都旱了,方老头干脆将孙子取名来雨,祈求老天爷早些下雨。
冯轻感叹,“他怎么不取方下雨这个名字?”
多直接。
嘴角一抽,方铮解释,“大约爹觉得来雨比下雨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