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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傅，这岂不是说飞升至仙界的修士几乎已是没有机会成神了？毕竟仙界易教人道心不稳，虽内心平和一心求道的人大有人在，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而且飞升至仙界的修仙界修士还得悟道至仙君修为才能再次得道，这道坎，恐怕古往今来也没几人能迈的过啊！”
渊儿想道。
“月儿，你说对了一半，其实修仙界修士飞升至仙界，并非一定要达到仙君修为能成神，在感悟世间真理道义上，有‘顿悟’一说。修仙界修士之所以不能飞升神界，是因为他们拥有对仙界的执念而非对道之一理的执念，假若飞升至仙界后，那人能看清自身迈过心中的那一道坎以此顿悟的话，那此人便能立地成神。”
古羽幽幽回道。
“‘立地成神’...”
就如‘立地成佛’般，只需顿悟，‘立地成神’？渊儿听的有些怔，下意识问道：
“那...古往今来能看清自身立地成神的人有几人？”
“两人，能做到立地成神的人古往今来的人只有两人，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哪怕是师傅也只知道具体的人数，真要说清这两人的来历，师傅并不知道。”
古羽摇了摇头...
渊儿轻哦了声，说道：
“然后呢！然后后边又发生了什么？”
“然后...”
古羽开口说了两个字，紧接而顿了顿，看向了渊儿，道：
“月儿，你已经能从师傅的话里明白其实就算是神界也不是个平静的地方了吧？”
渊儿点头应了声...
“大致能明白，因为众生各悟其道，自成大道，哪怕飞升至神界了，然道法不同，这使得在神界道法过于极端多元化，百家争鸣，所以那开创修仙一法的鼻祖才自封主神，通过掌无上大权以及规则之命束缚众神，以免神界乃至世间大乱。”
古羽轻嗯了声，慢慢眨了眨眼睛，目光却是瞟向了天际，那儿有无数繁星闪烁...
“神界有很多神，但比起修仙一界来人数却是极少，毕竟世间悟无上道法能几人？大多成功飞升神界的生灵，几乎都会在神界自封其道，自正其名，向下界弘扬道法，让世间生灵感悟其道，这样的神有‘魔神’、‘妖神’、‘杀神’、‘掌佛’等，这些都是师傅在修仙之时在古书上看到的最为常见的神。因为主神的存在，虽神与神之间道法有矛盾，但总的来说不至于相互干涉，大闹成灾，可以说主神是世间最为宽容的神，他自身已是代表了世间万道，却又不得不调和众神各道矛盾，因为尊重各道，他最终也没立下‘废百道自成一道’的规则，正是因为他的包容之心使得神界众神哪怕里外不合也会以他为主，尊重他的选择，这便是神与神之间的尊敬，也是道对道的尊敬...然而...”
“然而？”
见师傅停了会儿，渊儿疑问地念了两个字。
“然而，正是这么一位主神，正是这样宽容的道法，却是遭到了质疑...”
这样说着，古羽深深看了渊儿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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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儿与古羽对视着，眉头微皱，并不知道师傅用意何在...
古羽缓缓挪开了目光...
“主神立世，百神同起，无数万年时间流逝，飞升神界的生灵也逐渐增多，而这飞升神界生灵之一者，便有一名人类修士，他对主神的做法提出的首次质疑，他的质疑，不仅是对神界地位至高者的质疑，更是对这世间存在规则的质疑。他对主神提出的质疑之说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神界被此人带入了一场颇显微妙的混乱当中...”
“有神说他是对的，因为包容万道也代表了包容了矛盾，随着一代一代修仙后辈的渐行渐远，所谓‘道’的本质已在这规则下变了，总有一天，所谓的‘道’会为愚蠢的众人败坏；有的神则说他是错的，因为规则并非万能，总有疏忽差漏之处，若突然要将此时早已成型成熟已久的规则体系改变，那将会迎来更大的一场浩劫，并极有可能将现在的世界拉回到古荒时期那不成体统的蛮荒世纪，那时世道将会动荡不安；而有的神则保持中立态度，道既有道，除去主神制定规则的权利，其实众神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断定孰对孰错的权利...正当百家争辩之时，神界又发生了一件令神界混乱的大事...”
“是什么？”
渊儿急问道。
“主神...消失了。”
“消失了！？”
“没错，神界的主神消失了。与此同时，那位对主神提出质疑的修士也为了证明自身企图轮回证道，历经九九八十一世轮回，历经八十一世生死，感悟世间真正的大道。我想月儿你也知道，九乃世间规则中的至尊之数，那修士要历经九九八十一世轮回，这可意味着他要成为众神之神也就是主神了。”
“等等！师傅，这怎么可能？一个魂魄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机缘能够历经九九八十一世轮回？！除去时间之长不论，这几率已经小到几乎不存在了，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魂魄都能成功轮回重生的，更多的都是化入天地虚无才对，而且假若那魂魄轮回踏入修炼一途的话，还极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打散魂魄永世不得轮回。”
渊儿立马提出了疑问。
“几率不大，但他确实做到了...师傅并不知其中原因，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所在，疑惑者包括众神都抱有了同你一般的想法，都认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索性放纵其，任其按其所想感悟大道。”
古羽平静地摇了摇头。
“做到了？他竟是做到了...”
渊儿喃喃自语，脸上一副钦佩之色，这样的机缘，已经不是凭天地宠儿四字便能遇到，这样的人，自己就算花一辈子的功夫也追赶不上的...
微风轻轻扶起了古羽肩上的白发，他继续说了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为师并不知道有多久，只能说为师的年纪与此相比也不过虫莹皓月，宇文子秋他花了无数的年月不厌其烦地感悟着属于他的道，不断在新的身体无意识感悟道之所在，一点一点凭着所悟道义重塑自身，就为了向仍在传道授业的众神证明他的道...”
“‘宇文子秋’？这是他的名字？”
古羽点了点头...
“那是他还未开始轮回前所拥有的名字。”
“嗯...”
“当无数年月过去了的现在，神界的众神们也终于察觉到了，这世间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一种只有神才能够略微察觉得到的变化。在主神已经消失了这么久的现今，天地规则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除去已经消失了的主神不想的话，他们最后终于想到了宇文子秋此人的存在，终于想起了宇文子秋当年对主神的言论以及所做的行动，众人仿佛被当场泼了一盆冷水...”
“而最终他们调查的现实也证明了，宇文子秋仍作为一个轮回生灵的姿态存留于世间，由于宇文子秋证道花的时间太长了，已经长到了就连神都险些遗忘的地步，所以众神也不知道宇文子秋究竟已经度过了几生轮回，等彻底调查清楚过后，宇文子秋已度完了第七十七世的轮回...”
“众神皆是保持开始警惕了，又因为主神着实消失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某些神以及某些新飞升神界的神与众神不合之下，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作为的神继续不作为，认为原本主神是对的神则想除去宇文子秋以保证原本的规则得以保持，认为宇文子秋会对将来自己大事有干扰的神也将宇文子秋视为了眼中钉...偌大神界，支持宇文子秋的神，不过寥寥数几，可以说，仍在轮回中轮回悟道宇文子秋现在面对的，是整整一个神界！而众神也确实为此做出了不少的举动，然而宇文子秋此人轮回行踪甚是诡异，无神能琢磨到他的踪迹...”
“等到第七十八世，宇文子秋感悟剑道，那逆天的资质也教人感觉不寻常，众神也终于发觉过来，并不是宇文子秋动向不明，而是他不仅仅依靠的是运气，还有神在偷偷帮助着他，此神便是掌管魔界的魔神‘穆青云’，之所以宇文子秋轮回位置毫无规律便是他暗中操作。所有人都反对宇文子秋唯有他一人挺身而出，魔神为此也受到了众神针对，为众神隔离。然而，穆青云仍自顾自地帮助着宇文子秋，这就有了第七十九次的轮回，也就是穆青云能力范围内最后的一次帮助宇文子秋了...”
“......”
渊儿感觉有种奇怪的情绪占据了内心，他匆忙打住了古羽的话，说道：
“师傅...第七十八世，剑道，对的，就是剑道！那一世的他是怎么死的？”
“被神界下令杀死的...说来，为师还见过他呢！着实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剑痴，比起剑法来，为师在他手下可撑不下十招。”
古羽似是想到了什么，摇头笑了笑。
“何止是见过，你还险些代神界把他杀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额...眉师傅？！！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炼...”
渊儿转头见到来人，一副惊讶的神色，说话说到一半却是直接被他打断...
“幸好你小子没酿成大错，那武器只练了个上品仙器级别，否则级别没到神器又接近神器的话你师傅我可要被天劫给劈死了。”
眉姬雪摇头抱怨了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顺着渊儿的身旁坐了下来，长长呼了口气，在渊儿的目光中，他似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眉师傅...
“上品仙器的话，那劫雷呢？”
渊儿奇怪地问了句。
“怕打扰到你师徒二人，索性将天劫封在结界内了，将天劫解决完才速速赶过来，不过这刀嘛！速度炼的快了些，与普通上品刀具也没什么差别了。”
眉姬雪随意答了句，往后一扔，一把闪着银光的白刀刺在身后的泥土里。
还能这样做？！看着那把白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长刀，渊儿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