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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师尊这...”
聂掌灵顿时吓到了,监视这儿所有的凡人,此事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就算他是地仙修士,对神识的损耗程度可是非同小可,更何况还要在同时兼顾那个小子,师尊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用什么方法随便你,总之,我要看到效果。”
穆笛冷漠道。
“这...”
师尊这是把一切重担都丢给了自己啊!聂掌灵是从头上凉到了脚,先不论监视这么多人要多少的神识,若是这次的监视一直都找不到起义之人怎么办?难道要一直找下去?这样自己怎么可能吃得消?
“.......”
看着穆笛的侧脸,聂掌灵一声不吭,不知怎得,聂掌灵自内心能隐隐感觉到师尊此时内心的焦躁,这也意味着师尊真被那小子给逼乱了节奏...
“怎么了?”
穆笛冷眼扫了聂掌灵一眼...
“没事,弟子定会尽力完成师尊所给任务。”
聂掌灵抱拳道。
“不是尽力...”
“嗯?”
“是你必须把人找出来。”
穆笛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是!”
聂掌灵背后冷汗直流,拳头却是捏的噼啪直响...
看来,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不服用一些特殊的提升神识的丹药是不行了...
......
林间木屋内。
“哎哟!墨姑娘你轻点,疼~”
皇上躺在一块木板上,紫澜则是在他身后敷着药膏,偶尔力道不小心大了,便能听到皇上的呻吟声。
“哧~小蝶子,你这是去哪儿了啦,弄得一身伤一身泥巴回来?”
紫澜捂嘴一笑,明知故问道。
“啊?我、我...去玩去了,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个跟斗...”
“哦?真的?那你手上的水泡又是怎么回事?”
“唔...这是玩的时候留下来的。”
皇上急忙捂住了手,生怕他们看到了,辩解道。
“小碟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月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
“现在可是冬天,不是耕种的季节,就算你把田犁了,到了春天还是得再犁一次的。”
“什么?!司文官,毕姑娘说的是真的...等等!你们都知道了?”
皇上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三人...
渊儿点了点头,道:
“月茹说的都是真的,冬天泥土僵硬,犁起来艰难还无济于事,根本无法播种的。”
“啊~不会吧~”
听到这话,皇上就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躺在了木板上,神情顿时变得萎靡起来...
“也就是说今天是白干了...高爷为什么会选这么个季节耕种呢...”
皇上轻声嘀咕道。
“高爷年纪大了,又是受到了刺激,做事不同寻常,做的很多事情都未必是对的,所以你有心的话,多引导他做正确的事。”
渊儿温声道。
“引导他做正确的事?”
皇上念了声,眉头皱起...
“是的,也许他的习惯再也改不过来,但你也要在身旁帮助他,例如这雪季犁田一事,就得阻止他。”
渊儿耐心回答道。
皇上长哦一声,若有所悟,心中默默想着,明天一定让高爷别干了。
“哦!”
皇上忽地想到了什么,一下就自木板上爬了起来,抓起旁边的一本书,对紫澜道:
“毕姑娘,今天的诗还没学呢!你快来教我。”
“啊?你这么累了还要学啊?”
紫澜惊讶道。
“不累不累,只是身体疼而已,我学的下去的。”
皇上啪的一声将书展开,递给了紫澜,认真道。
“......”
小碟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紫澜看了渊儿一眼,试图征求他的意见...
“教他吧!”
渊儿含笑点了点头。
“关关...咦?墨姑娘,这两个字怎么念?”
“这两个字念雎鸠,雎鸠是一种头顶冠羽看起来颇有王者霸气的鸟,它们叫起来的声音听起来像‘关’一字,所以叫关关雎鸠。”
“哦~原来如此,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在河之洲...在河之洲...嘶...这两个又是什么字?”
“此二字念窈窕,窈窕,此二字形容心灵仪表兼容的女子。”
“哦~窈窕窈窕,念起来怪怪的,但是字义倒是挺好的...”
皇上嘀咕一句,便继续念了起来...
......
六日后。
“师尊,今日又有一名朝廷大臣被刺杀了。”
“刺客呢!我让你监视的刺客找到了没?”
“找到了,如今已被士兵押住。”
“快、快带我去...”
咻~
线状的景色从身边掠过,眨眼间眼前的景色逐渐放慢、清晰起来...
等两人稳住了脚,穆笛与聂掌灵已身处一间宽敞的府邸当中,府邸之内,某间屋子房门敞开,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里边人群骚动,其中还有一具胸口淌血的尸体...
“过去看看...”
穆笛催促了声,步子迈了开来,快步走进了屋中,察看着屋中的景色,只见此屋之内,数十个士兵正押着两个长相普通身材矮小的人,嘶声大吼着什么...
“把他们都给我按紧了,竟敢刺杀朝廷大臣,我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
哗啦啦~
众士兵更加奋力将那两个陌生的人用力按在了地板之上,按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先住手。”
穆笛一把扯过一个个士兵把他们向后扔去,待来到那两个人的身边,手掌掐起其中一人的下巴,声音森冷:
“谁派你来的?”
“哈...你终于来了...”
那人喘了口粗气,虽然很是畏惧穆笛身上所散发的威压,但还是故作平静地回答起来...
“你的同伴在哪?”
穆笛假装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问道,手指的力度却是几乎要把那人的下巴给捏碎...
“哼...”
那人惨哼一声,紧接而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一字一顿道:
“这是我们教主要我给你带的话...哈...”
那人又是大喘了口粗气,继续道:
“穆笛,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开始呢!你们两个...一个都走不了!额哼...”
说到最后,那人只感觉下巴传来一阵碎裂声,紧接而眼前一黑,鲜血不自主从嘴角溢出,整个人无力地躺倒在了地上...
“你、你想搜魂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没用的...”
另一个人在同伴的倒下后毫无畏惧之色冷声笑道。
“......”
穆笛转头瞪了那人一眼...
“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掌灵!”
穆笛脸色一黑,带着命令的语气轻喝了声。
“是!!”
聂掌灵重重点头,手中仙力一动,单掌往地上之人一吸,那人便稳稳捉在了手中,紧接着仙力强行钻进了那人的脑海之中。
“啊!!!!”
身为普通人,这么脆弱的身体,脑袋的记忆被人强行窥视岂是他所能受得了的,所以那人在聂掌灵的手下毫无还手之力,任疼痛贯穿自己的大脑,凄厉地嘶吼着...
时间逐渐推移,聂掌灵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怎么了?”
穆笛问道。
“这人没有关于他们首领以及起义军位置的记忆...”
“怎么会...是用仙术强制删改记忆了么?”
“不是...而是用普通的方法,从这些人被培养到成为刺客,至始至终都是在不知道首领的模样以及起义军位置前提下进行,这些人所有记忆都是完整的,但凡他们要知道我们所想知道的事情时,都会被一块黑布蒙眼,并任他们被送走再接受命令...”
“而且...这些人都是死士,出来刺杀之前,都是事先服过毒的...”
聂掌灵露出了惊骇的目光,说道。
“什么...”
穆笛脸色一变,急忙分别看了两名刺客的脸色,果然,这两名刺客的脸色都是有一丝不明显的暗黑,这不就是中了毒了么?
“就徒儿从这些人的记忆中所知道的,这些刺客...从被下达命令的那一刻,便只有死之一途,服毒之后,不管刺杀成功亦或者被人捉住逃脱成功与否,都没有解药可服。”
聂掌灵脸色不好道。
“好果断的家伙...这起义军的首领究竟是谁,为何又叫‘教主’?!没有那小子的命令,竟仍能在我面前使得如此天衣无缝的手段!”
穆笛嘴角抽搐了下,看来现在的状况,连一个普通的人类首领都能戏耍自己了?
“咦?师尊,此人身上有纸条。”
聂掌灵发现了什么,在那刺客的身上翻了翻,惊道。
“是什么...”
穆笛皱眉道。
聂掌灵将搜出来的纸条展开,缓缓念道:
“‘穆笛,你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三个问题么...’”
念完纸条上的字,聂掌灵疑惑地看了师尊一眼...
“......”
此时穆笛脸上的表情因为阴沉而变得僵硬无比,他的目光死盯着某处,咬牙切齿道:
“你断定我不敢让掌灵出去找你...‘不敢’?呵...司文官啊司文官...你这是在挑衅我么?”
“师尊,我觉得你应该放手一搏,这样我们赢得几率可能会大些...”
趁这个时候,聂掌灵提了句建议。
“若这是激将法!你能向为师保证么?”
穆笛一脸冰冷地看着聂掌灵...
“这...徒儿知错!”
聂掌灵心中已经更为确信不能再与师尊提及此事了,那小子所传来的纸条是不是就为了施展激将法,任谁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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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不是让你帮我看住皇城内所有的人的么,为何这刺杀一事还会发生?”
穆笛语气中带着责怪道。
“师尊恕罪,此府邸略微偏远,即便徒儿已经不顾副作用强行服用了丹药,但能完全监控的距离也有一定的限制,故这次没能兼顾上。”
聂掌灵脸色有些不好了,单膝跪地,低头道。
穆笛俯视着聂掌灵,久久没有说完,最后只是重哼一声,盯着虚无的某处,眼神凌厉道:
“想借朝廷大臣的死讯凝聚天下民心...我虽不知道你这首领在哪,可陪我游戏的可只有司文官一人,那我们就看看究竟是谁快了!”
“师尊,最近徒儿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如果师尊想先发制人把那小子先牵制住的话,或许会有所用处。”
聂掌灵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