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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和孔杰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腰围比胸围大的女服务员一扭一扭的端着酒走来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等服务员打开酒瓶苏羽立刻站起来拿着酒瓶给孔杰满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上随口说了一声“干”一仰脖酒杯就立刻见底了。孔杰也不示弱向嘴里猛倒酒。于是两个人就着豌豆黄一边胡说八道一边一杯一杯的对着干。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一瓶酒就被消灭掉了。明显喝高了的苏羽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拿起酒瓶左看右看又晃悠一下再把眼睛凑到酒瓶口去看。孔杰却满脸通红的打着酒嗝身体瘫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孔杰醉眼朦胧的看着苏羽捣鼓酒瓶子突然哈哈一阵大笑然后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一步三摇的走向厕所全然不顾周围一样的目光。
走到厕所需要横过大堂门口。就在孔杰站在大门口东倒西歪的时候一群14、5岁的半大小子笑闹着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头上染了一绺黄毛正撞在孔杰身上。孔杰本来就站立不稳被他一撞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黄毛骂了一句:“走路长不长眼睛。”一巴掌拍在孔杰脑袋上。苏羽就在不远处看到这情景立刻跳起来冲了过去。那黄毛看到体格雄壮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的苏羽冲过来吓得立刻后退一步。不过看到他身后没有人胆气就又壮了起来手一招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他身后男男女女十来号人立刻围了上来。
苏羽一皱眉头扶起孔杰对黄毛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说着拖着孔杰要走。一看苏羽服软那黄毛立刻神气活现地说:“怎么着?想跑怎么着?你弟弟撞了我看把我这身耐克都撞皱了要走赔了我这身衣服再走。”苏羽心里暗暗笑但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说:“哎呀我们身上也没多带钱。而且你刚才还打人来着。”黄毛大声叫起来说:“我打他怎么着?农民兄弟我打他怎么着?”看着孔杰苏羽身上略显寒碜的衣服一帮人都哄笑了起来。苏羽偷偷看看周围看到食客们大多露出不满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这时候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说:“我是大堂经理。请你们不要在这里~~~~~”黄毛一挥手说:“**你敢管老子明天我让我爸爸把你这里封了。”大堂经理一哆嗦看得出来这帮人不好惹说:“那你们有什么事情出去解决好不好不要在我们这里~~~~”黄毛点点头毕竟在这里打坏了东西也麻烦。于是一把抓住苏羽脖领子拉着往外走。他身后几个人也拖着孔杰走出去。
经理看着他们都出去了才抹了把汗。转过头看到几个服务员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就骂了一句:“看什么都回去干活。小孩子吵架有什么好看的。”有个服务员迟疑地说:“那两个人还没付钱呢。”经理骂她一句:“那你倒是出去要啊。啊!?哼。不说话了?那就回去干活。”说完一步三摇的往回走。
苏羽和孔杰被带到一个胡同里(北京的胡同还真是很多)扔在地上。苏羽轻声问孔杰:“身上还有劲么?”孔杰这时候清醒了很多笑着说:“多了不敢说三五个这小流氓没问题。”苏羽有点惊讶的说:“你小子看起来不过是个小白脸想不到还会打架。”孔杰神情得意:“以前没事的时候就报了个跆拳道班。倒是你看着坯子份不小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可别囊膪。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故意装傻?”苏羽微微一笑说:“你看出来了?这样回来就算进了派出所也有话说。不过我担心那黄毛他们的背景。”孔杰满不在乎的说:“哪又如何中国棋院的名头也不小啊。说这么多干什么打架吧我好久没打过架了别让他们都围过来那就不好办了。”
说着两个人一跃而起大叫着冲了过去。
黄毛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会先动手他们还三三两两的在一边点烟讨论怎么处理才好。这时候黄毛只觉得脸上突然一痛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飞了出去。
苏羽也不管别人跟着冲了几步之后按住躺在地上的黄毛一通暴打拳头就象雨点般落在黄毛脸上。
孔杰则在和其他人游斗时不时地还给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的黄毛来一脚。
黄毛的同伴们很快都围了上来向孔杰和苏羽打过去。
苏羽这时候已经从黄毛的身上爬了起来鬼叫着向人堆里冲了过去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拳头和飞腿只是抓住了一个就打不打到满脸开花决不停手。孔杰则充分挥以前练过跆拳道的优势手刀飞踹让一班人不能近身。
不过对方毕竟人头多苏羽以前上山抓鸟下河摸鱼练出来的身板也抗不住乱拳围殴过了一会儿就被众人摔在了地上。但是在他身边也躺下了好几个满脸是血的家伙。孔杰那边也大不妙几个人已经抓住他的腿把他拉倒在地上了。
这时候酒精的作用体现出来了。苏羽和孔杰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苏羽抹抹脸上的血大叫一声硬挨着拳头又站了起来一拳把身边的一位女士打晕过去又向正在打孔杰的一个人脑后一猛击将之打倒在地抬腿乱踹。孔杰身上压力一松打个滚立刻脱离包围圈站起来一个抬腿下劈劈中了一个人的肩膀。
这时候几位穿了一身绿的警察叔叔跑了过来。苏羽和孔杰远远的看见之后(他们面对胡同口而那几位是背对)立刻停手躺在地上任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几位拳打脚踢。
很快他们挨打的使命就结束了。警察叔叔们训练有素的把那几个人拉开让他们一水的蹲在地上等候落。一个胖胖的警察走过来费力的低下身体察看苏羽和孔杰的伤势。另外几个警察则去看到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黄毛他们的情况。
黄毛勉强站了起来对警察说:“我是卫戍区高师长的儿子他们(指指地上的苏羽和孔杰)把我们堵在这里要抢劫我们。”一听说是卫戍区师长的公子警察本来满是厌恶的脸立刻变成花一个头头说:“原来是高公子。那么现在请高公子和你的朋友到我们所里去一下说明一下情况好吧?哪几位是高公子的朋友?”
这时候原本还有三分关怀之色察看苏羽孔杰伤势的那个胖警察也立刻变了脸变得很能体现国家机器的严肃。那个头头走过来严肃的向还躺在地上的苏羽和孔杰说:“你们两个快起来。跟我们走一趟。你们还有几个同伙现在给我指出来。”
苏羽“费力”的爬起来顺便拉了孔杰一把然后说:“就我们两个。”头头大皱眉头心想:只有两个?那地上躺这么多人都是姓高的那小子人?要是这样那这件事可就不好交代了。他说:“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要叫你们老师和家长来。”这明摆着是问他们的后台。毕竟这件事看一眼就知道是高公子他们挑事如果真是按高公子说的两个抢劫十几个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总不能挣着眼颠倒黑白吧。
苏羽苦着脸说:“我不上学了。我家也不在这里。”
头头一听想:嗬好啊这下子有交待了。这两个小子没后台还是不上学的“小流氓”这件事好解决了。
脸一扳说:“你们两个小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现在都给我带到所里去。”转过头变成笑脸说:“高公子麻烦你也跟我们去一下。”高公子傲气的点点头恶狠狠看了正悠然自得的打么衣服的孔杰和苏羽转身走出了胡同。苏羽和孔杰就没什么好待遇了被推推搡搡的弄了出去。
在派出所里高公子十几个人坐在椅子上说说笑笑虽然身上还是很疼但毕竟心情好了很多。被分开监禁的苏羽和孔杰则愁眉苦脸的坐在拘留室里等着挨审。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把苏羽带到了审讯处。那个头头和一个看起来很流氓的记录员正坐在屋子里喝茶。
看到苏羽进来头头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始例行询问。
“姓名。”
“苏羽。”苏羽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有点好奇的看着头头身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字。
“籍贯。”“江苏黄泥镇。”“年龄。”“十~~四~三。”“到底多少。”“13。”“民族。”“汉族。”“性别。”
苏羽忍不住笑了一声抬头看到头头愤怒的、好像在说“你敢嘲笑党的政策”的脸忙正正经经的说:“男。”
头头看了看手底下的材料(实际上面什么都没有)说:“你不是北京本地人是怎么来的北京?你住在哪里?”苏羽说:“我住在**路**街是老师带我来的。”头头问:“老师?那是谁?”苏羽说:“我老师是聂卫平。是他带我来的北京。”
头头一愣:“谁?”苏羽只好又说一边:“我老师是聂卫平是他带我来北京的。”
头头睁大眼睛问:“聂卫平?下棋的那个聂卫平?”苏羽点点头。头头愣住了。
聂卫平?那个和邓老爷子打桥牌的聂卫平?这小子是个棋手?头头问:“你是棋手?”苏羽摇摇头。头头心里安宁一些:这小子是不是招摇撞骗的?不是棋手怎么说自己是聂卫平的徒弟。
不过苏羽后面说的话让他感到冷:“我今年八月才要参加定段赛。这次来北京是来和孔杰~~~~就是一起被抓来的那个孩子(他也不管自己才多大)是俞斌的徒弟。他是棋手二段。我是来和他下番棋的。”
头头出汗:自己怎么抓来这么一帮不好惹的家伙来。外面那帮公子们都是什么师长的儿子军长的孙子。而这两个小子关在拘留室的那个竟然是二段俞斌的徒弟而面前这个还是聂卫平的入室弟子。
头大如斗。
不过案子还是要审的不然总不能说把人带来了又给带回去吧。头头擦把汗说:“你老老实实的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你知道党的政策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一定要老实交待。”
苏羽点点头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头头让他在笔录上签了字就让人把他带回拘留室去了。
苏羽出来的时候高公子他们一边喝着汽水一边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苏羽一笑走进了拘留室。
棋院那边却已经闹翻天了老刘拍着桌子指着马晓春和俞斌的鼻子骂让他们给个解释。俞斌皱着眉头说:“这件事到底怎么样谁都不知道。现在陈老爷子已经带着孙玉聚和柳斌已经过去了不如等他们电话看看情况再说。这两个孩子都不是闹事的孩子我觉得这里边一定有原因。”
老刘吼起来:“酗酒打架还有什么话好说。我早就知道孔杰不在国少队里训练组织性纪律性肯定很差。那个苏羽就更别提了。马晓春你平时怎么教育苏羽的!现在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马晓春阴沉着脸说:“小孩子打架而已你激动什么。”
老刘继续大着嗓子说:“什么叫小孩子打架!这说明你们平时对国少队的管理不够才让他们如此无组织无纪律。我激动什么你说我激动什么。现在是职业棋手出去在大街上和别人打架传出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俞斌冷冷的说:“等会儿陈老的电话过来说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如果是别人欺负咱们棋手呢?难道你要让他们不还手?”
老刘脸都涨红了和孔杰喝多了的样子倒是有一拼:“你们要造反是怎么着?我告诉你们中国棋院的常务副主席是我不是你们。看你们一个个尾巴翘上天的样子~~~~算了等一下再说吧。不知道这架打没打出什么事情来。平安无事就好。”看着马晓春和俞斌面色不善老刘忙转移话题。
马晓春心里也很生气来的时候他已经和俞斌骂过一次了。但是老刘这么骂苏羽和孔杰让他忍不住有种想打人的感觉。好在俞斌一个劲的在后面拉他才没有作出来。
他闷闷得坐在沙上等着陈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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