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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人们惊叫着四散开来。大地似乎都剧烈地晃动起来,大爆炸掀起了浓重的烟尘,黑烟腾空而起,遮天蔽月,朦胧中还有些火光闪烁。
等时叙和景渊从莱纳餐厅里跑出来时,滚滚浓烟已散去一些,依稀可以看见高耸的大楼被硬生生炸出来了一个窟窿,墙壁上一条条裂缝蜿蜒而上,碎裂的建筑材料仿佛纷纷雨丝,星星点点掉落在大楼前的地面上。
人群中骚乱不断,人们互相推搡,向着反方向奔逃,生怕被留在危险地带。
“通知警察!通知军部!快!”时叙的手按着口袋里的枪,他没有停下步子,反而更加快速地朝着刚刚爆炸的大楼走去。
景渊用自己的通讯器同时拨通了警察局与军部的电话,他简单扼要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又报告了这里的具体地址。
关闭通讯器,景渊赶紧追上时叙,还没走几步,他们便见到大楼前隐隐约约显出几道人影。
出于雌虫的本能,景渊的第一反应是挡在时叙身前。他伸手护住时叙,对于危险感觉敏锐的雌虫,已然摆出战斗姿态。
时叙竟然异常配合地缩到景渊身后,他面露恐惧,瞬间没有了军人的样子。
景渊感到有人掐他的胳膊,他微微偏过头,听时叙轻声道:“把枪收起来。”
时叙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惊慌的意思。
景渊不知道时叙为何要他收起枪来,但潜意识中对雄虫的服从,让他连原因都没问,便毫不怀疑地将枪放回了口袋。
呛人的浓烟渐渐散去,四周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前方,两个类虫族雌性劫持了一名成年雄虫和一名看起来还不满十岁的雄虫小孩。
类虫族是虫族在进化中出现的一条分支。
同虫族一样,类虫族也有着雄雌之分。他们在进化的过程中保留下来了很多属于虫的部分,比如翅膀,比如镰刀,比如吐丝。类虫族往往凶残暴虐,攻击性强,寿命较短。他们科技文化水平落后,通常以掠夺其他种族为生,与虫族相比,他们更像是未完成进化的低等生物。
类虫族的雄雌比例十分恐怖,据说,他们全族的雄虫数量还不到一百个。因此,类虫族的雌性酷到虫族主星上来强抢雄性,再带回他们的星球生育后代。
虽然类虫族的雄性稀少无比,但他们却没有一点保护雄性的意识。类虫族的雌性习惯将又少又弱的雄性圈养起来,他们并没有所谓的伴侣形式,所有雄性都是公用的。
对于虫族的雄虫来说,被类虫族掳走无疑是一场噩梦,简直生不如死。
那两名类虫族雌性大概没想到前面还有人拦路,他们惊讶地互看一眼,这才慢慢抬起手。他们一手制住身前的雄虫,一手横在雄虫的脖子上,他们的手在触到两只雄虫的脖子的同时,忽地拉长变宽,成了镰刀的模样。
时叙心中默想:“这一看上辈子是螳螂。”
被抓住的两名雄虫都吓得不轻,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雄虫小孩。
“喂,你们是什么人?”那个抓着小雄虫的类虫族雌性大声喊道。
景渊正想亮明身份,却见时叙一下子从他的背后冲了出来。
时叙已经掐了自己的大腿好几把,无奈实在装不出我见犹怜的模样,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向前跑了两步,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请你、请你放了他!”
两名类虫族雌性怔了怔,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
时叙再接再厉道:“请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他!”
这时,类虫族雌性终于反应过来,他用镰刀的尖端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小雄虫,问道:“你说他?别伤害他?”
“是,”时叙对着小雄虫使眼色,“他是我的孩子,请你放了他吧。”
此话一出,小雄虫马上心领神会,张口叫:“雄父!”
景渊瞪圆眼睛,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时叙倒是欣慰:“别怕,雄父一定会救你的!”
两个类虫族雌性上下打量着时叙,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类虫族的雄性自出生被囚禁,所以他们一般比虫族的雄虫更显胆小娇弱。类虫族的雌性已看惯了瘦弱的雄性,现在忽然看到时叙,只觉得时叙看上去漂亮又健康,要能抓回去,雌性们肯定愿意和他交|配,那样能生很多蛋了。
类虫族的雌性还有些怀疑,他问时叙:“你真是雄虫吗?”
时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面上却分毫不显。雄虫在锁骨处有虫纹,这是雌雄之间最大的区别。对方这样问,明摆着是想看他的虫纹。
时叙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隐忍之色。他抬起手,开始脱衣服。
景渊大致猜出了时叙的计划,但当他听到类虫族雌性的话时,便觉得这实在太荒唐了。他应该保护时叙,怎么能让时叙受这样的侮辱,冒这样的险?
景渊阻止了时叙的动作,他看着时叙,摇了摇头:“您不能……”
时叙立马回握住景渊的手,嘴巴微动:“我换小孩,你见机行事。”
因为隔得太远,类虫族的雌性听不清时叙说了什么,只当他是在和自己的雌君道别。
景渊还要说话,但时叙已经脱下外套,一把塞进景渊怀里。时叙面朝类虫族的两名雌性,他极不情愿地解开衬衣扣子,露出自己左侧的锁骨来。
三道一指宽的暗红色虫纹竖划在时叙的锁骨上。
盯着时叙,类虫族的雌性呼吸急促起来,他们的眼里浮现出赤|裸|裸的*来。
“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孩子?”时叙努力放柔语调,做出害怕的样子,跟对面的两个雌性打商量。
“你来换他。”对面的雌性咽了口口水。
时叙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好。”
“那你过来。”
那雌性还怕时叙不同意,现在见时叙答应得如此干脆,他也松了一口气。
时叙缓缓走过去,他以目光安抚着被劫持的两名雄虫。
成年雄虫镇静了很多,他应该认出了时叙。
时叙走到小雄虫身边,那名雌性说话算话,移开了架在小雄虫脖子上的镰刀。
时叙蹲下来,小雄虫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好像时叙真的是他的雄父一般。
时叙知道小雄虫受了惊吓,他拍了拍小雄虫的后背,温柔道:“没事了。”
小雄虫抬起头,泪汪汪地望着时叙:“那你也会没事吗?”
“当然,”时叙站起来,摸了摸小雄虫的脑袋,然后指着景渊说,“乖,你去雌父那里,好不好?”
小雄虫点点头,眼泪落了下来,他朝着景渊跑去。
景渊学着时叙的样子蹲下来,张开怀抱,小雄虫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那个类虫族雌性嘿嘿笑着,把镰刀横在时叙的脖子边,然后把手放在了时叙的腰上。
景渊握紧了拳头。
时叙望着景渊,做了一个“现在”的口型。
景渊不动神色地往前走了一步,将小雄虫拉到自己的身后。
时叙默念:“一,二,三……”
说时迟那时快,时叙蓦地后撤一步,刚好踩住类虫族雌性的脚。他抬起手肘后顶,正中那雌性的肋骨。类虫族雌性反应不及,时叙已揪住他的腰带,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不过瞬间,那雌性越过时叙右肩,被时叙重重地摔在地上。
时叙一脚踩住那雌性的镰刀手,一脚踩住那雌性的胸膛,使他完全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景渊也没有闲着。他举起枪,扣动扳机,一枪穿过另一个雌性的眉心。景渊没空理会那个腿软地跪坐在地上的成年雄虫,他快步上前,将枪扔给时叙。
时叙后仰接枪,他满意地一笑,把枪口对准已被他放倒在地的类虫族雌性。
时叙并未和景渊商量计策,但他俩仍然默契至极,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有小刀吗?”时叙问走到他身边的景渊。
景渊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一把与水果刀差不多大小的刀来。
时叙接过小刀,右腿一弯,膝盖用力地顶在类虫族雌性的腹部。
“你过来按住他。”时叙冲着景渊招招手。
景渊依言控制住那个躺在地上的雌性。
时叙嗤笑一声:“你刚才用哪只手摸了我?”
那雌性粗鲁地吐出一口血,猥琐地笑:“如果你在我们那里,摸一下算什么,你这个样子,只能任人摸、任人上!”
时叙把玩着手里的小刀,从容地笑道:“可惜,凭你,还不配。”
那雌性的镰刀已经变回了手的模样。时叙拿着小刀转了两圈,突然握住刀柄,刀尖朝下,狠狠地扎进那雌性的手掌之中。
那雌性发出一声怒吼,挣扎起来。
景渊冷眼看着,将他按得更紧。
时叙拍拍手,站了起来。
不久前赶到的警察连忙跑上前,着手处理现场的其他事务。
景渊把那个还活着的类虫族雌性|交给警察,另外又交代了几句话。他很快回到时叙的身边,把外套披在时叙的肩上。
“您没有受伤吧?”景渊上下看了看时叙,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没有。”时叙摇头,“今天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景渊的眼里全是深情,他微笑着答应:“好。”(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