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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二人回报的情况,孙淮与乔道清对视一眼,皆能看出对方的欣喜。
张三李四的能力,还是有些出乎孙淮预料的。
本想着只叫他们做个中人,不成事时,再由自己和袁朗去见那花儿王,不成想能谈到这个地步。
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来由的,这二人审时度势的眼力非同一般。
此前被鲁智深扔到粪坑中,坏了用以维持的偷菜伙计,他们非但不记恨,反而置备酒菜宴请对方。
更难得的是,敢冒着风险为鲁智深通风报信。
若好好历练一番,他日并非不能担当个头领的职位。
想这许多,孙淮对二人道:“你两个明日按我的意思去回他,即便其自己办不成,若能寻个门路来也是好的。”
待两人领命离去,乔道清拂须道:“料那花儿王当在官场中还有些影响力,寨主所图未必不能成。届时山寨实力必然大涨,亦可多些保障。”
“事由未定,只能先等一等。”
乔道清颔首,又说起张三李四来。
“我看这过街老鼠与青草蛇,倒有些经商的天赋。不知寨主是否有意抬举他们?”
“戒不掉赌博的毛病,尚不可托付钱财重任。”孙淮缓缓摇头道。
具体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张三李四的造化。
把这事押后,孙淮又问道:“那高衙内的事情办的怎样?”
高衙内若死,高俅必然震怒,他往日仇家恁般多,若不能妥善处置,恐会使其迁怒无辜,是以孙淮便做了细致安排。
“马灵贤弟已星夜赶回山寨,时迁头领也在时时留意他的动向。一旦动手,绝不留他一口气在。”
乔道清语气中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山寨兄弟的出众本领。
孙淮的策略是,不出手则已,但出手时,必要杀之。
不但要杀,还要将这口黑锅,安到足以背负它的人身上,使梁山不至于被人怀疑。
却说张三李四休息一晚,翌日大早,便来到花儿王府上求见。
见是他两人,早有帮闲引路。
来到花儿王所在去处,两人上前拜见,张三带着喜意道:“恭喜太尉,小人这里有个大好消息!”
“莫非还真叫你二人砍下价格来?”花儿王太尉饶有兴致。
“小人费尽口舌,奈何那番商价格上不肯再降。只是言语间却叫小人发现他们奇缺一样东西,太尉这里必然有法子弄到,若以物换物,便能省下许多银子来。”
“什么东西?快快说来。”
这位家财无数的京中豪强瞬时来了精神,他所想的,可不仅仅是这一次的买卖。
倘若自己真能弄到番商所缺之物,届时细水长流,何愁不能财源广来?
即便左右无人,张三还是凑到花儿王耳边低声细语。
“若是此物,可要冒不小的风险……”
张三听他喃喃自语,默默退到一边,待其回过神来,这才小心翼翼道:“此事全在太尉一人抉择,小人本不敢插言。只是一点,若太尉不做,难保他人不钻这空子。”
“容我思量思量……”花儿王摆了摆手。
“小人告退,明日再来太尉处拜访。”
张三李四离了府邸,眼中皆现喜色。
花儿王太尉愿意思量,便是动了心,否则以他的家财,直接拿银子买就是了。
正如他二人所想,花儿王太尉正在皱眉权衡其中得失。
在他苦想之际,一健壮中年人踏步而来,这人是花儿王府邸中的护卫首领,也是其心腹中人。
见恩主苦恼,此人问道:“太尉可是为那番商烦恼?”
“烦恼倒也谈不上,只是有些不好抉择罢了。”
“这有何难?太尉只管先买了,待他们离了汴京,属下带人走小路超过了他们,将人杀了,把银子再为太尉抢回来就是了。”
“糊涂!”花儿王恨铁不成钢,斥道:“枉你跟了我许久,却还是个一勇之夫,整日里只知打打杀杀!若只做这等一锤子买卖,何来我这般大的家业?”
“那番商能运来琉璃镜一次,便能运来第二次,杀了他们,便是断我一条财路。”
“属下知错了。”护卫首领连忙认错。
“算了,你却去请军器监……”花儿王话未说完,便改口道:“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他府上的好。”
不提他去奔走,却说孙淮从张三李四得知花儿王的反应,心中有数。
左右现在除却此事,只消等待马灵从山寨归来。
及至下午时,在东京街道上闲逛了一天的孙淮酆泰二人,无意间路过一处胡同口,那胡同里有几座小巧楼屋。
但见里面一个六尺五六身高,团团的一个白脸,三牙细黑髭髯,十分腰细膀阔的男子,正对着个七尺以上身材,鼻子上一条大路的麻面汉子怒骂,引来邻居驻足观瞧。
“今日非我不念旧情,实乃你咎由自取,你快些走,离了东京去,何时改掉了身上毛病,那时我再与你些钱财,做些正当营生。如若不走时,休怪我无情!”
麻面汉被这一顿训斥,脸上臊得通红,涨着脖子喊道:“表兄念在你舅父的面上助我最后一次,兄弟必能翻本,那时连本带利还你。”
“你这厮还要去赌?他日九泉之下,可有面目见我舅父?”白面男子闻言更怒。
“不提他老人家还好,提起来时,我直恨不得剁了你双作孽赌博的手去!想我舅父何等样人,曾也做得延安府知寨。偏生出你这个一味好赌的来,把家财都败光了。若我舅父在,必不饶你!”
麻面汉还欲辩解,被白面男子提起扫把劈头打来。
“快滚!”
看着麻面汉被打的狼狈而逃,结合他两人言语,孙淮已猜出了二人身份。
恐怕这就是金枪手徐宁与金钱豹子汤隆表兄弟二人了。
从言语中也能听出,徐宁对汤隆可谓仁至义尽了。
可惜这汤隆不知悔改,原轨迹中,其为了在宋江山寨中站稳脚跟,直把徐宁卖的一干二净。
非但从好好的军官被逼成了山匪,还身死在诏安后征讨方腊的战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