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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费靖樵的亲事

作者:三生烟雨泪倾城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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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老匹夫!”费墨阳上前就是一脚,踢得那刘郎中窝在墙角起不来。

    “来人,将这祸害人的东西绑起来。”张氏自有她的威严,很快家丁就上前来,将刘郎中绑在一边,嘴里塞了抹布,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此时秦姨娘哪里还敢再污蔑费靖月,只得在一旁装虚弱。

    付轻柔本就对费家没有什么希望,当年她也算是下嫁,父亲本就千百个不乐意,只是那时的费墨阳英俊潇洒,迷倒众人,她也不自觉的沦陷,现在想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一点不帮她辩解,甚至在家的地位还不如庶女,往日费靖若要是犯了什么错,费墨阳都会替她开罪,今日却一句也未曾给月儿辩解,若不是报国寺的会宁大师,今日月儿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她看向费墨阳的眼神变得有些冷,多年夫妻,还不如一个妾室,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此事定与月儿无关,秦芳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让你接触了打胎的东西?”张氏对秦姨娘道。

    费靖月一听这话,立时明白张氏的意思,她还是要包庇秦姨娘的,不管秦姨娘如何颠倒黑白,污蔑自己,她都不愿深究,上次舒姨娘之事如此,这次秦姨娘之事又如此,果真是费府的脸面大于一切,只要是让人诟病的事,她统统当做没有发生,小小姨娘,三番五次污蔑嫡女,她却视而不见,真是不公之极。

    秦姨娘也会借坡下驴,既然张氏如此说了,她自然要找个好借口,不然污蔑郡主可是大罪,她也知道,张氏之所以含含糊糊,也是因为这个,若是一个姨娘污蔑郡主之事传了出去,费府的门楣也会蒙羞。

    费靖月是个通透之人,既然这些抬不上台面的事情张氏想要掩盖,她也不会硬要去追究,事情真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现在却不能说,况且姨娘的孩子已经没了,也无法再去证明什么,但是她也肯定了一点,孩子绝对不是费墨阳的,虽然张氏这样处理了,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走着瞧吧。

    “我.....我这几日并未用过什么......”秦姨娘结结巴巴,她虽然知道张氏是想给她个台阶下,但是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名目录来,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后背早就湿了,她瞥见费靖月冷眼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了一样。

    费靖月看见秦姨娘的样子,知道她已经词穷,她计上心头,上前抓住秦姨娘的手道:“姨娘,我已经说过你不能再带镯子了,你为何不听劝呢?”说完从秦姨娘手上捋下一个镯子。

    “这是龙脑樟!”会宁会意,惊呼道。

    “什么龙脑樟?”张氏疑惑的看着会宁,刘郎中却在一旁吱吱呀呀叫个不停。

    张氏嫌他烦,让人将他拖了下去,现在给秦芳台阶下,并不代表她不追究,这个刘郎中留着待会儿好好审问。

    “龙脑樟是樟木的一种,人们常常用它做手镯,项链等装饰物,它带着的淡淡香味,能够镇静凝神,但是这种樟木却会使得女人滑胎。”会宁说出龙脑樟木的来历。

    “呀,这就是龙脑樟啊?”

    “我只是在书里看到孕妇最好不戴任何的饰物,所以提醒了姨娘一声,却不想这是龙脑樟。”费靖月也演上了。

    张氏接过那镯子一看,确实是个木质的镯子,做工很是精美,但是材质她却认不出,费墨阳也接过去看了一番,仍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会宁大师如此说,那我这妾室的小产也是因为这只手镯?”费墨阳倒也不傻,立时得出了结论。

    “正是如此!”会宁大师点点头。

    此事已算水落石出,张氏和费墨阳连连谢过会宁,报国寺的高僧,可不是谁都请得到的。

    会宁双手合十道:“刚才我听见费将军在怪罪郡主,想来便是斐云祖师所说的是非了,贫僧如此做,也是了了我报国寺与郡主的缘分罢了。”会宁如是说,但是费家母子却极度窘迫,今日若不是会宁大师在场,恐怕要冤了月儿,若是此事被宫里那位知道了,那他们也是很难开脱的。

    会宁见此事已经澄清,也不便多留,告辞离去,留下一屋子费家的人,最不甘心的是舒氏母女,为何这费靖月处处都有人相帮,连传说中斐云祖师都与她有一面之缘,传说中就连报国寺好些僧人都未曾见过斐云祖师,这费靖月倒好,不仅见了斐云祖师,还有高僧助她脱险。

    “秦芳,你为何如此不听劝告,如今毁了肚中的孩儿,还险些污蔑了月儿,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张氏将气撒在秦姨娘身上,秦姨娘只得唯唯诺诺。

    费墨阳看她已经发白的脸色,心下有些心疼,劝慰母亲:“芳儿也是不想的,母亲就不必再责怪芳儿了,也是怪我没有这个福分。”孩子没了,最难过的恐怕是费墨阳,秦芳知道孩子不能留,自编自演了这出戏,只有费墨阳是真的心疼肚里的孩子。

    “都散了吧,秦芳你自己好好想想!”张氏丢下这句话,带着婆子丫鬟离去,费墨阳虽然依依不舍,但是还是受不住舒姨娘的诱惑,跟在她后面往冰荷院去了。

    费靖月也搀扶着付轻柔往外走,临走前她转头看了一眼秦姨娘,那眼神吓得秦姨娘胆战心惊。

    待一屋子的人都走空,秦姨娘摊坐在床上,今日又失败了,这个费靖月像是早有准备一样,镇定的可怕,自己即便如此设计,仍然失败了,她此时最担心的是被带走的刘郎中,那郎中知道不少的秘密。

    “香儿,你去看看......”秦姨娘担忧,若是她的事情被曝光出来,那可不止是污蔑郡主那么简单,私通之罪可是要浸猪笼的。只是今日费靖月竟然没有赶尽杀绝,甚至最后像是给自己开脱一般,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戴的那个镯子就是个一般的木镯子,只是因为雕工比较精细,而且是他所送,她才想到拿出来戴着,不知是那大和尚认错了还是故意帮她,竟然将此事抹了过去。

    她一边在心里思索着,一边焦急的等着香儿回来,刚刚才小产,身子虚弱无比,但是心中的焦急比身上的难受更让人煎熬。迷迷糊糊,她睡着了,一直做着怪梦,一会儿是她的事情暴露了,一会儿又是他被抓起来了,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耳边传来香儿的呼叫声,她惊醒过来。

    “怎么样了?”她看见香儿,连忙问道。

    “那个刘郎中不知道跟老夫人说了什么,老夫人大怒,命人将他暴打了一顿,赶出了府去。”

    得知这个消息,她忐忑不安,刘郎中可是知道很多的,她怕老夫人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

    “秦芳!你......”正想着,张氏推门进来,身边没有带人,香儿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姑母!”秦姨娘翻跪在地上,哭着抱住张氏的腿,她知道,张氏之所以没有带任何人,就是还不想绝了她的路。

    “那个郎中已经说了,那个符咒是你做的手脚,目的就是要冤枉月儿,你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做。”张氏还是顾念亲情,没有大张旗鼓,她刚才审问了那个郎中,那个郎中哪里受得住刑罚,还未动手就已经合盘托出。

    “姑母,我是一时糊涂,这几日我腹痛难忍,刘郎中说是胎儿不稳,恐怕有小产之兆,所以我就想借机污蔑三小姐,毕竟喜儿.....”秦芳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张氏并不知道孩子出身不正之事,那刘郎中想来并没有说出这个秘密,他也不是蠢笨人,若是说出这个秘密,别说其他,张氏就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费府,看来此事完结之后,要让表哥去将此事好好处理才是。

    “你糊涂啊,月儿她是郡主,还是那名声在外的七皇子的心上人,你污蔑月儿的事情若是传到他耳朵里,你还有活路吗?”张氏叹道。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姑母你就念在我们亲戚一场,帮帮我。”秦姨娘在张氏脚边哭着。

    “放心吧,月儿不会追究的,那个江湖郎中我也替你了结了,今后你万万不能再生事了,就待在这百花院好好反省吧。”张氏说出她的决定,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了秦姨娘。

    秦姨娘见大势已去,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任由张氏离去,此事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张氏的侄女,张氏怕牵扯上自己,定然不会帮自己安抚费靖月,更别说只是软禁自己了,她根本斗不过费靖月,她心中颓然。

    那个三小姐太可怕,深不可测,自己想要都垮她,想来也是痴人说梦了,如今自己被软禁了,得让香儿尽快去给表哥传个信儿才是,他恐怕早就心急如焚了。

    秦姨娘忍着身上的疼痛,又做了一番安排。

    没错,她肚里的孩子正是她表哥梅总管的,他二人年轻时本就暗生情愫,但是因为父亲去世家散了,她不得已嫁给费墨阳做了妾室,本来和娘家的这个表哥已再无交集,但是却不想表哥家遭了天灾,她心软介绍了他过来做事,还做上了费府大总管,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费墨阳对自己不再感兴趣,她寂寞,女儿又不贴心,她无处诉苦,只得和表哥吐露苦水,却不想一来二去两人便又旧情复燃,这个孩子就是二人大意的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