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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是由戚烈把衣服穿过来,大家看了之后,恐怕也最多就是觉得好、很好,上身效果帅气云云。
可现在不同,石杨把衣服穿上,并且进行效果展示,直接让众人明白,戚烈这套设计简直是男女通杀,只要稍微修改,适穿人群还会继续增大。
“戚老板您也看到了,衣服设计相当不错,我和米副主任都在从业多年,打眼便能看出衣服是否有上量销售潜质,现在我们都打算出手,所以您真的可以试着跟一手。”
劝说戚光全的主力是苏梅,米达开仅仅只是陪同而已,想以此证明:现在有很多人看好该项目。
情况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该说的其实都已经差不多,再要想知道更详细部分,自然是要下定决心同流之后,人家才会把关键的东西说出来。
戚烈之前去接石杨,错过了一些消息,但戚光全也不傻。
多年生意经验告诉他,这事儿必须慎重,他本人对服装制造业一窍不通,现在突然有好几位专业人士站出来,说能够提供几乎所有生产、管理、销售渠道,而他仅仅出个名字、少量投钱便能大把赚钱。
呵呵......
这个谁信?
心里多嘀咕一番是必须,这要直接答应,恐怕连苏梅这些人都要怀疑,甚至免不了也要头疼,并且疑神疑鬼好久。
沉闷地气氛中,戚光全似有所悟,起身示意戚烈先跟他到旁边去一趟。
会议双方进入中场休息阶段,戚家父子到旁边合计情况;米达开也起身,表示要去厕所放水;苏梅、石杨两母女则是另外模样,没人之后,苏梅必须要好好教育这个不省心的女儿。
小小茶楼,即是普通的聊天吹牛之地,同样也可以商务会谈,各色人等皆能在此留下足迹。若干年之后,或许这栋楼会被推倒,茶也会变换品种,甚至连人都化为黄土,但这种文化将依旧留存。
找到一处靠窗位,周边四下无人,就这样站着。
“这事儿是通过你联系到我,而且衣服也是你设计,要说和咱没关系,那肯定不对,所以我觉得,还是先说你有什么想法,半年以来,你成熟了很多,有些事我也听听你的建议。”
戚光全虽然只有小学毕业证,初中都没读完就去当兵,但在部队时候至少看明白一个道理:
多读书,一定要多读书。
复原回家之后,在外打拼这些年,专业的经营管理类书籍看的不多,但国外商界发展历史倒是看过不少,见过太多父辈打下江山,子女辈却不愿接手行业,最终不得不以悲剧结尾。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此时的戚烈为人相对成熟,在服装设计领域展露头角,这在戚光全看来,其实也是个机会。
若戚烈真决定从事服装行业,显然3536厂的资产瘦身就是一次机会,他倒也可以冒次险,帮戚烈把基础打好,等毕业之后,马上可以接手业务,这将至少为戚烈节约十年之功。
而到了那时候,戚光全自然可以骄傲地说,他这个父亲做的很成功,把该做的一切都做到了最好。
当然,如果这次仅仅是无心之作,并且戚烈也无意于服装制造业,他自然就没必要去趟浑水,回蓉城好好发展自己的物流信息行业,以后再静观时变。
对于这些考量,戚烈还并不太清楚,但既然现在问起,他肯定要如实回答。
“我对制造业并不太感兴趣,之前在蓉城就说过,我的目标是工作室,核心是工业设计,工厂这个环节在我计划中,它仅仅只是代工而已。”
还生怕怕戚光全听不明白,想想现在国内产业形势,接着又举了一个很生动的案例。
“在沿海,服装制造业很多都是承接国外大品牌代工,国外公司负责设计、品牌形象塑造、销售,他们拿走超过80%的利润,生产只能是卖苦力而已,而我的目标和兴趣就在于此。”
实话实说,在国内单纯做设计,并且还是服装这类轻工业产品,其实很容易会被人仿制,然后被价格战怼到死。
但作为重生者,难道不能有点梦想,给自己一点儿压力和挑战?
戚光全大概有点儿明白:“那你的意思?咱不掺和他们这次项目,静观其变?”
“不不,掺和是肯定要,这是个好机会,不过咱做短线投资,直接跟苏梅他们签合同,两年之后抽身。工厂改制成功,咱立刻拿钱走人,不过那时候至少就得要价百万以上。”
戚烈的方案很简单,俺不懂服装制造业,那咱们合作也就简单粗暴点儿:
我这边出壳、出面,并按照要求完成改制,两年之后,工厂步入正轨,那时候我拿钱走人,至于你们那帮人要怎么分配利益,肯定就不管我的事儿。
现在戚烈手头又有设计,新工厂只要按照设计生产,订单一般不成问题,高速加工生产两年,那时候的工厂价值肯定就不是现在3536手里烂红薯可比,要个几百万是理所应当。
“按照你这想法,倒好像可行,咱花钱也不多,但收益还不小,又能规避我们当前所面临的风险。”
所谓上阵父子兵,只要这次戚光全能够把方案谈下来,未来两年主导新工厂构架建设,戚烈甚至有一百种办法将这家工厂彻底定位成小号富士康,让它未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做代工,至于自主研发。
呵呵,那肯定不可能,代工厂不需要科研。
要问这样会不会坑了苏梅之类,好像戚烈不需要管那么多,代工厂若是能做到极致,未必不能成为超级巨头。
确定应对方案,父子两人回到屏风雅间坐下,也不知道石杨跑到哪里去了,但不要紧,先谈正事儿。
现场,再次变成四人会议模式。
按照之前所确定办法,戚光全也是循序渐进,还是一步步地抛出方案,都是在不断地扯皮之后......
苏梅最先想通其中套路,但对于她来说,这好像也并非不能接受,如果戚光全急流勇退,而到那时候,真正能够出面扛起工厂管理的大股东当中,肯定也只有她最合适。
之所以劳心费力,为的不就是那一天吗,以前还思考以后该怎么给自己定位,现在倒是不用担心,直接等上两年就好。
表情中的欣喜之意自然难以掩盖,苏梅甚至也不愿掩饰,因为旁边的米达开也是如此。
“戚老板,您说这话可是真的?两年之后拿钱撤走,确定不会长期持有?”
翘起二郎腿,靠在藤椅沙发上,摆足暴发户的模样,此时的戚光全,混身上下都给人感觉是那种目光短浅的典型。
也就只有戚烈才能明白,以自家这位老爹的自律性,那断然不可能在客户、合作伙伴面前做出如此没有礼貌的动作,除非是出于演戏需要。
端起半凉茶水碰了嘴唇,皱了皱眉头,反手又放回桌上,心里有些不爽,一口气,直接喊出天价。
“工厂步入正轨,两年之后我抽走五百万,其它所有都归你们。”
“不可能!”苏梅和米达开几乎异口同声。
就这次所盘下的车间,甚至再加上米达开带走客户这些,加起来能在什么价位估值,两人其实很清楚。
也都明白,即便经过两年时间的高速发展,工厂总价值恐怕也只有五百万这个价位罢了。
而那时候戚光全拿走五百万,说说这不是搞笑吗,以为大家都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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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按照两位意思,那大概又觉得能够给到什么价位,不妨说听听?”
皮球抛给苏梅和米达开,此时两人反而还不知道该如何出价了,毕竟新工厂出资占股的人又不仅仅是他们三人,戚光全提出的方案也是前所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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