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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赵国的嗣位之争,牵动着天下大国的神经!
楚国考烈王熊完和相国春申君黄歇十分担心赵国这个重要的北方盟友,因为发生血腥争位内斗而削弱下去,影响到天下趋于稳定的政治格局。楚国于是派遣使臣临武君和汗明一文一武两位臣子去了魏国,面见魏安氂王和信陵君魏无忌,希望由他们出面劝说赵国嗣立春平君或平都侯,并随身携带了楚国的国书。
楚国使臣与魏王见面礼毕,楚国使臣临武君单刀直入地说道:“魏王陛下,臣等奉楚王之命前来叩见陛下,是为传递楚王给大王的亲笔书信。赵国局势不明,楚王对此十分忧虑,我王盼望能与魏王陛下急切商议此事,勿使天下情势有变。”
魏王命内史翟懋接过楚王的帛书,展读起来,一个娇小的美人----魏国龙阳君,巧笑娉婷地前前后后服侍在君王左右、仪态万方。
楚国使臣临武君是个草莽武将,看到魏国龙阳君的美貌,忍不住目不转睛地观瞧,口中的馋水都快要留下来了,心里面说“唉!都说魏国有个丽邑,盛产绝色佳人,魏国美人天下闻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嗯,这八成是王后吧?魏王办公的时候,这王后也有一同临朝的传统?”
汗明轻轻扯了扯临武君的衣襟,对他使个眼色,暗示他不得失礼,临武君方才安定下来。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龙阳君是个俊美的男子,魏王的宠孪!
魏安氂王看过楚国的国书,转头问身旁的美人:“龙阳君,你怎么看?”
龙阳君娇滴滴地推辞:“臣妾不敢干预国事。”
魏安氂王不介意地说:“是赵国的事情,也是建信君的事情,汝但说无妨。”
楚国使臣汗明有些不悦了,他认为魏王这样随意是在羞辱楚国,就不客气地规劝道:“魏王陛下,事关楚国与魏国的机谋大事,雌雉之语恐为不妥。这位美人,恐怕是不应当出现在君主召见大国使节的朝堂上吧!”
魏王连忙解释道:“还未及向上国使臣说明,此为本王之腹心也!龙阳君是女色男身。龙阳君与赵国建信君有旧交,颇多书信往来,对赵国的情势,一定程度上比我们要清楚。”
楚国使臣临武君和汗明哑然,目瞪口呆地望着龙阳君。
龙阳君用衣袖掩口一笑,手持银壶,走到近前为两位使臣斟满了杯水。但见香腕如脂、玉指如葱,唇齿含情、明眸如水,云鬓高耸、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啊,如何竟是男子?临武君面色绯红,低头不语。
汗明急忙告罪,向龙阳君致歉:“请宽恕罪臣唐突不知之罪。”
近旁的其他魏国大臣们翟懋、楼鼻、吴庆、昭忌等人也在一旁讪笑,俯首不语,也不知道是羞愤还是惶恐。临武君心中暗暗叫苦:“这以后再找媳妇,可要小心啦----眼见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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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古代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男宠流行、遍及诸国。到了现代,社会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和生活选择、不必过分苛责。
无论男女,都是来世上走一圈而已,苦争苦熬、好过歹过,也并不过百年,如何不尽管随心所欲?苍天的安排,也并非十分妥贴。必有女儿心肠的却沦为男子,阳刚男子内质的却出脱为女身,心服认命的也就忍气吞声了,不肯服输的甚至会希望变转过来。还有男孩当女孩养的或女孩当男孩养的,心理上转变不过来的情况也是有的。至于既是男身又是女身的双性人,世间也是存在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异性思恋不得,心理失衡喜欢去穿着异性衣裳的不正常行为,这个就属于是心理疾病了,其实也并不罕见,“异性内衣癖”也许就是吧。
同性恋行为有没有房事?这个不一定有,也不一定没有,恐怕更多是心理慰藉。对这个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去问专家李银河,作者却是两眼一抹黑,无法给出正确答案。
龙阳君见君王允许和鼓励,也就不再推脱,他出口就是惊人之语:“吾观楚王之意,乃是邀约魏国扶助赵国春平君、平都侯嗣位,而此二人以及廉颇,都是赵国的相国。赵国太子赵偃并未担任公职,诸国与之打交道不多,心中无底,有所顾忌,难道情况不是这样吗?支持赵偃的人,除了有建信君楚月,还有哪些人我们也并不清楚。但是,臣妾以为-----春平君、平都侯当政,都不是魏楚两国的最好选择!”
众人大惊,而魏安氂王早已掌握其详,用眼神示意龙阳君说下去。
龙阳君继续说道:“赵国君王的嗣位问题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赵孝成王近来病势沉重,他一定会很快决定嗣位人选,以免重蹈赵武灵王身后手足相残的悲剧。赵国在孝成王十年太子意外病故后,二十多年,为何一直未能定下来王位继承人?因为这件事情不容易,也就是说赵孝成王并不满意春平君和平都侯。要说建信君能在此中起多大作用还为时尚早!”
我国的相国信陵君(魏无忌,魏安氂王的亲兄弟)曾客居赵国十余年,他对赵国的情况也是清楚的。五国伐秦(指公元前47年),秦军退避函谷关不出,五国退军后起了纷争,赵王怨恨魏国未助其取上党,而是从韩国手中接管了那里。近年来,秦国复苏的势头很猛,我国已经失去了在晋地的疆土,为全力守备国都大梁,被迫从韩国托管的上党退兵。秦军进驻上党一带地区后,直接威胁赵国的安全。赵孝成王坚信魏国此举是故意引诱秦赵相争,赵、魏两国已经貌合神离,那么我们在赵国立嗣这件事情上,还能有多少发言权呢?恐怕就是想使力气,人家也会反着听。
魏安氂王接过话茬:“是呀!现在在赵国也没有能替魏国说话的人。春平君、平都侯还有廉颇,虽然主张合纵抗秦,可是观察他们的主攻方向并不在秦国,而是燕国。”
龙阳君:“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赵国民风彪悍、军力强盛,它现在不打秦国,专打关东诸国,这就成了威胁呀!赵国猛攻燕国,齐国就害怕,企图去投靠秦国寻求保护,韩国也是一样。那么,秦国必然趁机将刀兵加于楚魏,我们就危险了!”
大臣翟懋说道:“此前,下官奉魏王之命去楚国拜见春申君阁下,春申君大人尝言欲求抗秦,必须合纵,除此未有选择。可是,如果诸国不能同心则罢了,再相互争斗,岂不是自寻死路?”
龙阳君:“大人所言极是!春平君、平都侯两位太子都曾在秦国当过多年的人质,对于秦国的强悍有所忌惮。他们不会真心抗秦的,廉颇是秦军手下的败将,也是惊弓之鸟。他们怎么会一心抗秦呢?”
大臣吴庆看着楚国使臣临武君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汗明不漏声色,但他知道翟懋因何事发笑-----当年,天下各诸侯联合起来抗秦。赵国派魏加去见楚相春申君黄歇说:“您已经安排好领兵的大将吗?”春申君说:“是的,我想派临武君为大将。”魏加说:“我年幼时喜欢射箭,因此我就用射箭做个譬喻好不好?”春申君说:“好的。”魏加说:“有一天,魏臣更羸和魏王站在高台之下,抬头看见飞鸟。这时更羸对魏王说:‘我只要虚拨一弓弦,就可以把鸟射死在你眼前。’魏王说:‘射技有如此高超吗?’更羸说:‘可以的。’
过了一会儿,有一只大雁从东方飞来,更羸虚射一箭就把这大雁射落在地上。魏王说:‘可是虚射怎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更羸说:‘因为这是一只病雁。’魏王说:‘你怎么知道?’更羸说:‘这只雁飞得很缓慢,叫得声音又悲切;飞得缓慢是因为它旧伤疼痛;叫的悲切是因它离开了雁群,身负旧伤且心存惊惧,一听见弓弦的声音就吓得拼命高飞,以致使它的旧伤口破裂而掉落下来。’现在的临武君也曾被秦军打败,犹如惊弓之鸟,所以派他去担任抗秦的将领是不妥当的。”
楚国使臣临武君果然神色不自然起来。
龙阳君:“臣还与楼鼻、吴庆、昭忌诸位大臣商议过此事,推演了赵国嗣位之争可能的结果。
其一,孝成王未指定嗣立太子就暴病而亡,赵国必会发生内斗,秦国一定会趁火打劫出兵消灭赵国!吕不韦与华阳太后面对天赐良机,绝对不可能无所作为。如此,我们迎战还是不迎战?
其二,春平君或平都侯嗣位,廉颇主持军务,赵国政局相对稳定,但关键在于它不抗秦!大家且看,长平之后廉颇再未西出太行,留下庞煖、李牧诸将在晋地苦苦支撑,现在几乎也被秦国被打上了太行山,而此时赵国的用兵方向何在?不言自明!他们这些人只是在抵御秦国,借着邯郸解围之战的胜利吓唬秦国而已,指望他们积极抗秦,无异于痴人说梦!邯郸解围之战,若不是楚国和魏国的救援,赵国安能存在?------那么我们得到了什么呢?赵王是给魏王贺岁、供奉财物,还是给楚王贺岁供奉过财物?过了河就拆桥,令人寒心。
其三,太子赵偃即位,廉颇必然在赵国失势。建信君一定利用与吕不韦的故交,设法与秦国稳定关系,也会改变赵国的政策交好关东诸国。长平、邯郸战后,赵国军力、民力大损,恢复元气至少需要二十年(一代青少年成长起来),现在已经十三年了,一定会咬紧牙关再坚持七八年光景,这对我们推动合纵是有利的。但是,赵偃根基不深,纨绔公子而已,好似也无多大能为,而一个强大的赵国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那么,我们应当把筹码压向哪一方呢?
楚国使臣汗明鼓掌称颂:“好,有见地!龙阳君君大人玉质、文质、胆识三全其美,可谓彬彬君子、人中俊杰是也!”
临武君也赞道:“一言中的,好一个魏宫花魁!”这句话,龙阳君很爱听,娇羞地倚在魏王的肩头。
魏王笑着挽着龙阳君的手臂:“本王说过嘛,切不可小视龙阳君。我还要告诉你们,说到剑术你们也没几个人能跟他相比呢?”
众人狐疑:什么?这龙阳君还会真功夫-----我们怎么不知道?
魏王鼓励龙阳君:“汝且给诸位小试一下身手何如?”
龙阳君推辞,“大王莫要虚夸臣妾吗?不过,我的几个贴身丫鬟会一些剑术,也只不过是剑器舞蹈而已,却是争斗不得的。大王喜欢,就让她们献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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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齐起哄喝彩,龙阳君只得唤出贴身侍女们给众人表演,自己弹奏古筝伴奏。魏王命令下官当庭摆设宴席,顺便款待友邦来使。
伴随着灵动的琴声,龙阳君的侍女青、云、燕、月四位姑娘在殿堂上翩翩起舞,手中的长剑舞动的如同水泼一般。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着看着,有人就皱起了眉头。这几名女子虽说是在舞蹈,但更象是刻意装出来的。听着剑声尖利地呼啸,四下里白光一片,再看她们脚下的步伐,辗转腾挪、移步俯仰颇有章法和踏实的功底,绝非飘逸散乱的步态。这哪里是小女子在轻歌曼舞?分明是隐含着逼人的杀气,四个人的站位分明是组成了一个攻守兼备的杀阵!可以说,如果四个女子此时行刺,在场很难有人能够走脱。
魏王兴起,随手拿出一根竹箸向其中一名女子投掷过去,看能否穿透剑幕,那名女子一惊,急闪身躲过,不经意间顺手一剑横档撩拨一下,那根竹箸径向魏王方向反弹过去、速度惊人,瞬息之间的变故让众人惊心---若是伤了君王,岂非坏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龙阳君手疾眼快,看似漫不经心地举起酒爵就给魏王敬酒,侧身半掩在君王身前。竹箸击中酒爵,铿锵有声,酒爵有些倾倒,正好给魏王灌了一口酒。
魏王的手臂被龙阳君狠狠拧了一把,尴尬地笑一笑。闯祸的侍女跪伏谢罪:“奴婢不慎惊扰王驾,大王恕罪啊!”
魏王还算镇定:“汝何罪之有?娱乐而已,汝等且退下吧,众臣继续喝酒啊!”
众人口中虽不说什么,但从三招两势之中就知道了这个龙阳君实在是有些高深莫测。看“她”明里是个如花似玉的清纯女子,内里一定是有着极其深厚的功底。一个在电光火石之间能做到镇定自若的人,不是寻常就能见到的。就算是她那几名侍女,虽说是单纯的舞蹈,但出手极快,这要是在战场上那还了得?
楚国临武君遗憾地搓了搓手掌,心中叹息:“怪事,怪事了。苍天让这龙阳君出落成男身,竟要将其装束成窈窕女子的模样,女子的心性。可偏偏又要给他一身好武艺,这却是如何道理?”
几个魏国的武将目光怔怔地死盯着龙阳君几名侍从女子退场,心中惊骇不已,估计也是在合计-----“果真坏事了,咱魏国的大姑娘、婆姨们要逆天了。这以后,莫非军队要出女将军?--那几个女子莫非也是男儿?”
龙阳君的侍女们确实不是男儿,她们是有血有肉的真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