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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告他们?”我也忍够了,说:“这家人不念一点旧好,我们又何必给他们留情面?告他们就是了!”
秀菊说:“说你屁孩子就是屁孩子,哪有这么容易?再说他们要是死不承认虐待我,你告他什么?他们又没有对我造成身体伤害,没用的。”
我感到憋闷,想了一会说:“秀菊姐,咱不说气人的事了,没用。不过你了解我要介绍的人吗?不瞒你说,他就是姚五子,现在是我的私人司机。”
“姚五子?就是当年的大盗姚五子?你竟敢用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看来人们对姚五子的印象很深刻,纵然只是偷了不义之财,老百姓心里早已在心里烙上深深地记忆。总而言之,偷盗的名声太糟糕,很难再洗白。
我苦笑对秀菊说:“你相信我吗?原来我对这个人的看法和别人一样,但我接触了他,才知道我对他有偏见。”
“不用说了,只要说他的名字我就有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心里有点凉飕飕的,但又不一样,觉得自然而然就有恐惧感。”秀菊甚至不让我再说了:“要是就这事,那你走吧。”
人家已经发出逐客令,我觉得十分尴尬。但我的脸皮也不能这样嫩,别人说一个女的就脸红。我就赖着不走了,看你把我怎么办!我说:“你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再走?”
其实我根本没给她考虑的空间,连个针缝都不给她不留,不间断地讲开了:“话说有这样一个人,有一天他救了一个老人,老人就让女儿嫁给了他,说是为了报恩。”
其实就是姚五子的故事;姚五子出狱后遇见一个人突发疾病,危在旦夕。这个社会就这样,看热闹的人多,说空话的人更多,但就是没有人伸出手救他。
姚五子正好路过,是爸妈让他去相亲,已经定好了时间,但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先救人要紧,于是直接送老人去了医院。
要是老人身边有人也就罢了,他还能赶上相亲;因为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而媒人是打了包票的说这一个保准能行,是媒人的一家亲戚,这条件就等于有了八成。
但就因为老人跟前没人,医生当然不让姚五子离开;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姚五子要是走了跟谁要钱?
更糟糕的是,们家就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又去逛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无奈,他只能守在医院,一直到老人醒来。
期间,光是医疗费就把他身上的钱都花上了,他口袋里空空如也,见到老人醒来,就和老人说明情况,并要求老人还给他住院垫付的钱。
姚五子觉得只要和相亲对象说明情况也就是了,女方不可能因此就不同意。说实在的,姚五子也算一表人才,只看仪表女孩子确实挺喜欢他的。但不幸的是,老人也没有钱!
老人听说耽误了姚五子去相亲,所以满怀歉意,连忙打电话找女儿,让女儿回来拿钱。
可惜人低了点子屎壳郎也蜇人,姚五子就是这么倒霉,老人竟然打不通电话。
这样就到了下午了,姚五子无奈,只好先和媒人沟通解释;结果媒人气的不说话,原来相亲对象特别生气,说姚五子根本没有相亲的意思,她被媒人骗了!
姚五子只好垂头丧气回来了,但没直接回去,因为老人还没有还钱,他不能跑了媳妇再把钱也都搭上。
老人的女儿没有马上回来,不回来姚五子就拿不到钱。无奈,姚五子成了陪床的,一呆就是半宿。
原来女儿从城里回来,正好碰上了一个闺蜜,就又在城里玩到这时候,回家才知道爸爸已经住院了。
姚五子并没着实当回事,觉得相亲不成只能怪自己缘法不到。但他没有料到,五天后老人就带着女儿找到姚五子家里。
到此已经很明白了,老人的女儿嫁给了姚五子;为了救人姚五子宁愿不去相亲,就连那个媒人也赞叹不已,说该着姚五子要娶一个好媳妇。
两个人也过了几年平平淡淡的日子,而且也有了女儿,但再也想不到女人竟然突然性情大变,两个人终于到了离婚的地步,这也许是世道大变的缘故,离婚的赶上结婚的多了。
其实就因为姚五子没有好工作,浮躁的社会钱比什么都重要,姚五子种地不挣钱,而自己已经洗手刹车洗心革面,不去偷也就没有其他经济来源。
以后的事就是姚五子狠心准备重操旧业,但不想出道第一次就遇见了我。当然,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秀菊,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故事讲完了,秀菊却不说话了。良久,秀菊叹气说:“唉,姚五子也够可怜的,其实这个人并不是多坏。”
“不能说他不坏,而应该说他是个好人。你仔细想一想,他偷过一般人吗?他虽然是盗,但是侠肝义胆的侠盗,偷来的都是不义之财,而且都帮助了有困难的人,你说他是不是好人?”
“这样说姚五子真的不坏。”秀菊老老实实回答,但又摇头说:“文文,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但我不能去他家。”
“为什么?”我对秀菊说:“你怕他不挣钱吗?这你放心,我给他的工资不比别人少,一年十万加,几年时间一般家庭就跟不上他了,我敢打包票。”
“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因为他没有钱,而是因为人言可畏。”秀菊说出了理由:“他的名声本就不好,要再有我这样的丧门星,万一有点事别人会怎么说?”
我无言以对,秀菊想得太多了,你是为自己活着,又何必太在意别人说什么?我说:“这样吧,我们已经把姚五子的孩子送到镇上来了,你先给他当一段时间的保姆怎么样?他的确需要一个保姆。”
也许我说的太急促了,秀菊需要有一个缓冲地带,让她做保姆先适应一下再说,说不定一段时间她就改变了想法呢?!
下午,林老板果然不放心了,打电话问:“窦总,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实在耽误不得啊!”
林老板确实紧张,他已经害怕了我的随性而为,万一我突然心血来潮就是不去了,林老板岂不抓瞎?
不过林老板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当然不会任意妄为,这是老光棍的指令;既然需要我做出牺牲,就算林老板不再需要我,我也会赖着不走。
当然,必要的装逼还是需要的;我对林老板说:“你急什么?我正在学车,这一路我要学不会就继续练,坚决不去给林老板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