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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二胖悲愤的转过头瞅着他。
“刷!”
只见一粒闪着微弱金色光芒的药丸,从老头手中的瓷瓶里射向耿陌的嘴里,一瞬间,耿陌卡白的脸恢复了几分红润。
再看去,老头手中的瓷瓶跟变魔术一样消失了。
二胖转头看了看,瞪着眼珠子,咆哮着:“干啥啊?就一颗啊?!”
“乖徒儿,”老头强牵这一副和蔼的笑容:“咱们该走了。”
看着怀中的兄弟,二胖摇了摇头,沉稳的说道:“我要把害驴子的人,全宰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老头循循劝道:“你兄弟的命数不止于此,相信为师,将来你们会有再见的一天。”
“我要宰了他们!”
过往种种,废铁场开始,耿陌为自己扛了多少刀,不要命的救了自己多少次!
因为自己永远不会绝望,因为耿陌永远都会站在自己身前!
“我说,我要宰了他们!”此刻,二胖呼吸粗重,双眼冒火的吼道!
见此情景,老头一挥手,二胖便瘫倒在地,除了匀称的呼吸,再也不见声响。
老头再看了眼耿陌,似乎是对他说,又似乎是:“天命不可违,少年郎,期待有一天我能在另一个地方见到你。”
……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初雪似乎做了一个梦,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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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不远处时,初雪面容瞬间凝固住!
一条空旷的午夜街道,周围没有半点人影,耿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尤其是在昏黄的路灯下,那身下流出的一滩鲜血格外引人瞩目!
然而事实的真相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人抗拒。
“耿陌!”初雪终于哀嚎出来,慌里慌张的奔着十几米前的街道跑出过去。
跌跌撞撞,越过绿化带时甚至摔到地上,又倔强的站起来。
初雪已经跑到耿陌身边坐到地上,满脸是血只能依稀的看清轮廓,她抱着耿陌脑袋,泪如雨下,已经哭到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她仰起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夜空。
又在午夜里发出一声凄凌的哀嚎:“耿陌…”
而耿陌,闭着眼睛,除了面色有点红晕,却始终没有睁开的迹象。
……
耿陌被送进抢救室,初雪在门外坐着,走廊里空空如也正亮着白的灯,突然从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的轮廓渐渐清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亮!
到后来黑熊一直联系不上,王亮顿时感觉一阵恍惚。
倒不是他还要祈祷耿陌平安,长命百岁,而是不敢相信发生这样的事,他怀疑黑熊也被耿陌干死了!
可是黑熊有没有供出是他?!
还有一种感觉是当设定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达成了,突然变得茫然失措,不懂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刷…”
就在王亮脚步停下之时,初雪突然抬起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犹如从地下爬出的厉鬼,还是穿着红绣鞋、红衣服的女鬼,怨气十足。
如此眼神看的王亮一阵心惊,感觉四面八方阴风阵阵,他蹙起眉,又转过身离开,始终能感觉到那眼神盯在自己后背上,让他不禁把脚步加快。
走廊里再次只剩下初雪单薄的身影。
耿陌出车祸正在抢救的消息不胫而走,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虽说知道黑熊插手的人不超过一双手,但人们都纷纷猜测这应该是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如若不然谁会在半夜去马路上闲逛,还恰好被车撞了?
丁霞得知消息时还是凌晨四点钟,天没亮,她瞬间坐起来,无所谓爱与不爱,眼泪如泉涌般掉落下来,她没开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床上足足坐了十几分钟,脑中嗡嗡作响不敢相信,等回过神,赶紧跑下床直奔医署…
三爷也得到消息,但他这次没有表现出当初江盈出车祸时的愤怒,很冷静靠在床上,一支烟接一支烟吸着。
按照他的做法别说抢生意、在茶楼里公然侮辱,就是骂他一句都可能叫人把对方乱刀砍死,耿陌发生这种事他不意外,是事情发展的正常规律,没有唏嘘、没有想着去看看,等吸了六支烟之后,关上灯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战宝是迷迷糊糊走进医署,进来之后站在急救室门口望着里面一动不动。
最幸福的莫过是江盈,她也躺在病床上,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外地,李利琴。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异常平静,平静到令人可怕。
从那个穿军大衣的小伙,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以说她的功劳最大,耿陌好比她的孩子,含辛茹苦培养起来,现在处于叛逆期却被人给撞成这样。
她没有停留的走出酒店,三个时辰后赶回了柳正关,直奔医署。
这时的丁霞才刚刚到不久,走廊里人不多,除了她之外剩下两女一男,那些所谓的生意伙伴一个没来。
大家都在观望,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下去,以前就觉得耿陌没有胜算希望,现在看来一败涂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使他不死也得落得个重伤,在医署养病不用太长时间,只需要一个月,就能让他生意全部破产。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大致就是这个道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最终的结果是如何。
天空破晓时分,走廊里好像更亮了一些,同时照着进来的斑驳日光,让人感到格外清凉。
“咯吱…”好像听见一声响。
几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看向门口。
随后就看见抢救室外面这扇门被推开,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医生走出来,没有人问他怎么样,都在眼巴巴的等待答案,他看了看最前方的战宝,叹了口气低沉道:“我们尽力了!”
“刷…”此言一出,站在最后方的李利琴脚下突然一软,身子险些栽倒在地,眼睛迷茫的看着前方。
“什么意思,你的话什么意思?”战宝已经听明白,但他不敢相信,双手抓着医生肩膀,瞪眼问道,眼里的眼泪已经出卖他。
“实在是伤的太重,节哀!”医生摇摇头,推开战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