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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一声怒吼,震得几人急忙捂住双耳,惶恐地跟前方的动物对视。
“是玉教习,我没有看错吧!夏尔你捏捏我的胳膊。”
越白不可置信地望着那边走来的几人和那只凶兽。
“玉教习怎么了?不都是执事吗,你身边现在就站着一位玉执事呢!”
夏尔看见那高出人头的怪物就想起被它追赶的不好回忆,心情瞬间暗淡了。
越白钦慕的目光没有移开,嘴里喃喃道:
“那怎么能一样,虽都是执事,可是玉教习是星卫宫众人仰慕的神女,你是女的自是不知道。”
“哦~我以为你仰慕执事有一只吃人的凶兽呢!”
夏尔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
玉井没有说话,但是听虚和看着前面众人,幽幽开口:
“听说上个在玉教习面前露出你这种神情的人,现在在玄极的极寒之地蹲守呢。”
“是吗?……什么?”
越白霎时收起两眼放光的神情,转头阴冲冲地盯着听虚和。
听虚和淡定地抿嘴一笑。
“不信,不信你问问执事,作为家人应该是最清楚的。”
玉井微微点头,给越白给了肯定的答案。
越白立刻后退几步,跟夏尔月禾站在一条线上,一副萎靡不振之态。
玉井和玉玊居然是一家的?
这倒出乎夏尔意料,自打进入星卫宫从没听人提起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玉玊胜雪的白衣,宛如分开的琼枝,从海的那边翩翩而来。一手搭在匍匐在地的凶兽身上,一双锐利的眸子在五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玉井面上,道:
“你们辛苦了!”
除了玉井,其他四人对着玉玊负手行师礼。
玉井淡笑地应道:
“为玄球民众,星卫宫之责。不过你们怎么来的如此迟缓?是什么事耽搁了吗?”
玉玊安静地眸底闪过一丝阴霾,道:
“没事,回头再慢聊,先说说,这些带来的东西往哪里堆置?”
“这几艘舰艇里装的都是吗?”
越白跨出一步,望着那黑压压一片惊愕地问道。
“都是!”
玉玊身旁一位身着灰衣的精壮男子应声。
玉井有些为难地瞧了听虚和一眼,只道:
“这里到山脚还有一段路,但是这么大数量那边的空位也放不下,不如就先放在舰艇上,等那边收拾出空地在移放过去。”
“不行,舰艇要尽快返回,在这里停不了多久。”
“这么赶?”
玉井朝远处的舰艇望了一眼。
玉玊开口解释:
“白帝的意思,尽快返回。不过,舰艇上的人都是派到这边来帮忙兴建家园的,可以不走。”
“那就把东西先搁置在海岸边吧,后面密林的道路打开后,来回就没有那么费时间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听虚和对上玉玊的冷眸应道。
“你们决定!毕竟这里你们比较熟知。”
玉玊把话题又踢回听虚和和玉井二人。
见两人无话,续道:“既如此,那我就安排人往下搬东西了。”
夏尔几人盯着众人搬了十来天的东西。
从外形上一眼就看的出来都是用来建造房屋的材料。
把东西卸完的第二天,来自玄球的舰艇起航返回,一同来的玉玊也跟着舰艇折返。
留下来的大都是普通的玄球民众,不过这次又派了几位星卫宫的守护者,一同来的还有几位白水宫卫士。
群龙无首,群羊难过河。乌泱泱地一大群人,围聚成几个小团体各行其是。
以卫士为主的白水宫派,以守护者为主的星卫宫派,以及没有主派纯粹就是来造房子的民众,谁也不服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开辟孤岛的伟业中难以达成一致意见。
这可难倒了孤岛的原住民五人组。
夏尔很是疑惑,白帝在派人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吗?非得搞成三足鼎立的僵持局面才顺了大家的意?
非也!
与其说白帝早就知道有这样的情况,不如说这种局面其实是她一手促成。目的就是为了平衡玄球的实力,最重要的是磨炼未来的掌权者。
听虚和刚开始也不懂王母这样安排是何意,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三队的气势慢慢地平顺起来,他便明白了其中的蕴意,这是给他递过来的枕头。
此时不立威更待何时?
于是,听虚和带着夏尔越白两人去面见了三对的领队。
星卫宫这边挺好说话,毕竟听虚和有一层守护者的身份在,再加上星卫宫执长的关系,没人敢在这里横加干涉。
来孤岛的民众只为兴建家园而来,他们可不管上位者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要能按照图纸顺利开工就成。
这第三队也就是卫士白水宫派系最难对付。
虽然听虚和有一层未来掌权者的身份在,但是对这些见惯了腌臜事的人来说,都是虚无,只有正正当当地安坐在那个位置上才算令其臣服的上位者。
一位身着绛紫色大袍,头戴玄色头冠的七旬老人,浑浊的黑眸中泛着阴沉,独坐在断崖之上,审视着站在自己几步之外的三位年轻人。
听虚和面上映着笑意,镇定自容地任他打量。
布满褶皱纹路的面孔随着嘴角张合,在日光下舒展收缩。
“既是虚和来找,那定是其他两边的人都同意我的提议了?”
“您的提议虚和自是知晓,不过孤岛这种地方不能跟玄球比,地小物贫,装不下周老您的宏图大志。岛上的鸟兽原本就是这里的原住民,不能因为我们的到来,而葬送它们的性命。”
周仁眼底忽露阴翳,斜睨一眼听虚和,便道:
“听你这意思,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想法,商谈就到此吧!”
身后两名年轻卫士上前,拦在听虚和身前。
听虚和没动,低头看着地上的岩石,娓娓而言。
“周老,您知道这里生活着多少物种吗?如果把密林中的树木全部清除,遇上狂风暴雨,我们建造的房屋能阻挡住它的威势吗?没了树木您眼前的山泉还能有这样清亮的泉水吗?不是我们不实行您的策案,而是现实不允许。还请您再三斟酌。虚和话已至此!”
说完,听虚和转身就走。夏尔和越白赶忙跟上。
“站住!”
一声浑厚的低吼从后面传来。
三人转身,后面观望的卫士上前把三人团团围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越白冷着脸,扫了几人一眼,朝前面站着的老头大声问道。
周仁低头看着手里把玩出汗渍的枯枝,嫌弃地随手朝崖底扔去。再复抬头,脸上的阴霾更甚。阴恻恻地便道:
“白帝向来爱子,我本也不想为难你们,奈何你们就是听不懂人话,今天我就替白帝教教你们,怎么谨听良言。”
“那就有劳周老了!”
听虚和嘴角含笑,气定神闲地回视周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