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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就答应了吧。女儿也不想一个人上课,这样也颇为的无聊了些。”
舒玉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她精神力好,刘氏的话,基本上都听到了。
沈燕被舒玉打断了话,也不气恼。
只是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主动要求跟林雪一起学习。
舒玉进了内室,给两人行了一礼,这才走到沈燕的身边。
“娘,你就答应了二婶吧。”
沈燕看着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舒玉,有些好笑。
“那,悠姐儿,能告诉母亲,你为什么想要和雪姐儿一起上学吗?”
舒玉歪了歪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卖萌。
“娘,一个人学习好无聊的。四位姐姐都一起来学习,岂不是热闹的很。”
沈燕直接被舒玉这话气笑了,这是还小,以为上学就是玩呢。
倒是刘氏有些紧张的看着沈燕,生怕她拒绝舒玉,至于舒玉说的四位姐姐的事情,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了。
“悠姐儿,上学有不是玩。哪里有人多热闹的说法。”
舒玉豁出去脸皮不要了,反正已经卖萌了,再卖一次也不算什么。
“娘,女儿就是想要热闹些嘛。夫子教一个人是教,教五个人也是教。女儿,总是要些歇息的时间的。”
沈燕听了这话,哪里不明白舒玉打的是什么主意,就是想偷懒罢了。
“罢了,罢了,母亲就都依了你。”
然后转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着刘氏说。
“二弟妹回去准备准备吧,夫子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到时候,二弟妹将四个姑娘都送到夫子的院子上课就好了。”
刘氏还想打听些什么,或者是提一下自己对于夫子的要求。
可是看着沈燕的脸色,还是识趣的告辞了。
来日方长,今日她的身份地位比不过沈燕,来日她的女儿必定能压沈燕的女儿一头。
这般想着,刘氏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快的就告辞离去了。
沈燕留舒玉说了几句话,就放她回去了。
她身为当家主母,事情还是很多的。
林震这边,这么多天过去了,事情的结果也有了。
这天晚上,林震来找沈燕。
“夫人,为夫查了一下,并没有人特意做什么,不过是一次意外而已。”
沈燕听了这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有人故意做这些事情,不过以后,也不能放松就是了。
这样的事情,一次是意外,次数多了,移了悠姐儿的性情怎么办?
“夫君,幸好只是一个意外。以后,悠姐儿的夫婿,可是得好好挑选挑选才是。”
林震听了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有个香香软软的女儿,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给许出去。
“夫人,悠姐儿还小,这事不着急。”
沈燕看着林震的脸色,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噗嗤一笑。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大家女儿,哪个不是从小就相看未来夫婿的?真的等到悠姐儿及笄之年,好男儿早就被人给挑完了。到时候,你舍得咱们的悠姐儿嫁给那些个歪瓜裂枣的?”
“那为夫就养悠姐儿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林震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突然灵光一闪,自认为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好主意。
沈燕听了林震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夫君,哪有女儿家不嫁人,一辈子在家做老姑娘的。再说,你这样决定,你想过悠姐儿想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
林震说完,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些,整个人有些讪讪的。
听到沈燕后面的话,则是直接让林震黑了脸。
悠姐儿现在还小,自然是不明白,以后大了,流言蜚语,总是会在父女之间留下深深的痕迹的。
“都是为夫想差了,明天开始,我就去寻摸别人家的好儿郎。”
沈燕看着虽然还是万分不愿意,但是已经转换了态度的林震,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那悠姐儿的夫婿,就交给夫君了。”
林震听了这话,虽然有些憋气,但是一想到悠姐儿的未来能够夫妻和睦,也是不错的事情。
第二日开始,京城里好人家的儿郎就开始遭殃了,林震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调查这些人。
觉得合适的儿郎,暗地里试探一番,避免不了吃些苦头的。
再后面的事情,就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沈燕的动作也是很快,夫子的院子才收拾好没有两天就找好了夫子。
夫子姓陈,原本是左相之女,才华横溢,妇容德工皆是上上之人。
所嫁之人,也是才华横溢之人,夫妻二人琴瑟和鸣。
只可惜,男方因为一场风寒英年早逝。
陈夫子,也不准备再嫁,只守着他们的小院,准备孤寂一生。
后来陈夫子的夫家获罪,陈夫子算是节妇,这才不在发配之列。
陈夫子后来慢慢的出来做夫子,教导大户人家的贵女。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是好名声。
连带着被发配到边疆的夫家人,也好过了不少。
陈夫子,在教导大家贵女的路上,那更是越走越远了。
陈夫子来的时候,沈燕是带着舒玉一起在中门迎接的。
陈夫子穿着一袭青衣,面容淡雅,可能是常年没有什么表情的缘故,虽然四十多的人了,但是看起来肌肤细腻,并无多少皱纹。
“陈夫子,快快请进。”
陈夫子行了一个一个礼,又受了舒玉的礼,这才开口。
“侯夫人,这就是女公子了,气度非凡。”
沈燕听了陈夫子的话,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
京城人谁不知,能的陈夫子一句夸赞的贵女,那可是不多的。
“都是夫子抬爱,以后悠姐儿就拜托夫子了。”
陈夫子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顿,并未多说。
她总觉得,眼前的小人儿,不该有这般软绵的名字。
沈燕领着陈夫子一边往她院子而去,一边随意的聊着。
突然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像是走的急了,来不及喘口气,就开口一般。
“夫子,学生见过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