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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其实并没有走,她在门后一直等到江振鸿那脚步沉沉离开,这才放心进屋。
她爹跟江振鸿之间的恩怨本不该她插手,但她看不惯江振鸿那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作态,若是以前她不在就罢了,如今借了这个身子,叶文添就是她的人。
他再傻再笨都是她爹,只能她欺负他,别人想都别想。
叶秋敛下眼里的戾气离开,她走进屋看到正弯腰收拾房间的叶文添时又恢复跟平时一样的乖巧可爱,“爹,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叶文添下职时间早,余下时间便在县衙的房间里抄写书籍,以往除了吃饭,不到天黑是舍不得回来的,今天显然早了。
听到女儿的话,叶文添飞快的看了女儿一眼,犹豫道,“以前的朋友约着出去,爹本来不想答应,但也好久没见了,推脱不下,所以…”
他语气迟疑,这会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毕竟不用多久天就黑了,怕自己不在女儿害怕。
叶秋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当下道,“阿秋还以为爹没有朋友呢,朱大夫说了出门在外,朋友多了是好事,阿秋会乖乖在家,爹好好去玩吧。”
女儿乖巧的声音让叶文添心里愧疚感更重,“阿秋真好,爹就是跟他们喝茶聊聊天,不会很晚的。”
叶秋心道你要是能有聊到很晚的朋友那倒是好事,可惜她来这么久除了知道村子里的张全叔跟她爹的关系不错,此外就没看到谁跟叶文添走在一起。
看叶文添是真的挺想出去,叶秋表现的乖巧无比。
送叶文添出柴房门时,她忽的道“爹,你认识一个叫宋成浩的人吗?”
她想着这人既然出钱为难叶文添,两人肯定是认识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关系。与其找人调查,不如直接问她爹。
没想到的是,叶文添反应极大,语气比平时紧张了数倍盯着叶秋道,“阿秋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跟他没关系,阿秋是爹的女儿,爹保证不会丢下阿秋的。”
说着还过来摸了摸叶秋的脑袋,安抚的意味十足。
叶秋反而有点懵了。
她想着自己年纪小,就算问个谁他爹也不会感觉到异样,哪知道叶文添反应这么大,她想到刚刚在叶文添眼里看到紧张、担心、难受,莫名止住好奇心。
假装疑惑抬头,“爹在说什么呀?阿秋今天在路上听人说这个人很有钱,所以想问问爹知不知道,阿秋还没见过有钱人呢。”
原来是这样啊?
叶文添怔楞之后瞬间就松了口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谁在女儿跟前乱说话,还好女儿只是好奇。
当下打哈哈道,“爹胡说八道呢,你问的人爹也不熟,不过有钱人都不喜欢咱们,阿秋记得以后看到这些人一定要躲的远远的。”
这是什么歪道理?
嘴里却是答应,“阿秋记住了。”
看到女儿乖巧可爱的模样,叶文添心里都软化了,心道回来看到什么小玩意一定要给女儿买一个,阿秋好久没收到东西了,都是他这做爹的没本事。
叶秋站在窗户边上一直盯着叶文添背影消失不见,也悄悄的出了门。
她直接去了周氏那里,恰好周氏刚吃过饭正在门口散步,看到叶秋主动招手将她喊了过来,“我听香草说了,你要找的人不知道名字,只靠一个村里人的话,这个只怕很难找到,你要做好准备。”
“没事,这人我已经找到了,还知道了名字。”
周氏闻言看了过去,就听叶秋道,“夫人,你知道周成浩是谁吗?”
能舍得给叶家掏一百两银子挡住叶文添的赶考路的人,想必家境不是一般好。滕春县有钱人家排上名的也不多,周氏在这也有不少年,应该是知道的。
她说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周氏吭声,狐疑看去,却见周氏直勾勾的看着她,表情很是奇怪,“你不知道他?”
叶秋目光微闪,这话的意思是…她还得认识?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她正想问着,周氏下一句话让她瞬间傻眼,“这个宋成浩应该就是带走你娘的男人。”
“宋家以前在县里的确是大户没错,后来散了点家产买了个小官,便举家进了京,差不多也有六七年了。”
叶秋好半响才消化这个消息,“原来是这样。”
难怪叶文添当时听到这个名字反应这么大,试问被人问着拐走自己女人的男人还能冷静,他爹倒是还好,还怕她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以前都说叶文添是马大哈,这次倒是轮到她了,她早该想到能花钱做这种坏事的肯定跟他关系极度恶劣,怎么就脑抽问起了叶文添。
跟周氏分开后,叶秋回房冷静了下,感觉整件事就是一个大阴谋。
宋成浩看不惯他爹天赋异禀,花钱断了叶文添的求学路,顺便抢走了敌人的女人,也是够阴。
吕家听说叶家得了钱,将女儿嫁过去,这个消息只怕就是宋成浩放的。
就是不知道这嫁人到私奔是否都是有所预谋,如果真是……
叶秋赶紧打住了思绪,表情很是怪异,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当晚叶秋都没怎么心思做事,发了好几次呆。
叶文添是入夜才傻笑着回来的,似喝了点酒,拉着叶秋说了一堆的话,最后从怀里掏出两根粉色的缎带,神志不清的说是买给她的头绳,执着的给叶秋系上后,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叶秋摸着绑的跟鞋带似的发带,扯了下来,又想到什么,把头发理顺扎了两个小髻重新系了上去。
当晚叶秋还是去了武威山,时间比平时早了不止一点。
她刚把大黄放出去还没准备往里走,就听到附近传来动静,不由顿足。
那是个跟猫儿似的哭声,一大一小顺着风飘过来,乍一听有点诡异。
叶秋听着点熟悉,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路上她从空间掏出一个小背篓就地拔了几根药性一般的草药背在身上当做伪装。
随着距离越近,那声音越大,隐约还有说话声。
“少、少爷你听到什么脚步声没有?”
男人颤抖的声音传来,回应他的是越发崩溃的哭声。
温谨玉包子般的脸上全都是泥巴,身上漂亮的衣服也变得灰不溜秋,主仆二人狼狈的躺在一个两米高的陷阱里,偶尔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声,吓得又是一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