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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她?
前方的人恰好也看过来,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那些情绪,淡漠的眸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璃沫走过去,将外卖往胸前提了提,问她:“尾号xxxx,是你点的餐?”
盯着眼前这张脸,枫如嫣压根没听到她说话,满脑子都是那晚的场景。
二公子薄情寡义,平时哪个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就连出席活动,走红毯、逛宴会……他永远都是孤身一人。
可那晚呢?
她亲眼所见,他是如何幼稚地骑着单车,和一个女人共行在那宽阔的大路上,他在外,她在里,似情侣那般,守护着她的安全……
二公子,在她心里,那遥不可及如蓬莱神明的二公子,永远都只能憧憬,此刻却落入了凡间,和一个凡女子做那些凡事……
这不好的一幕勾起了枫如嫣拼死也想忘掉的回忆。
五年前,他也是这般落入凡尘,屈尊降贵,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结果呢?
那女人就成为了他最爱的人!
嫉妒疯狂滋长,顷刻间就侵袭了她的理智。
对着眼前的脸,她猛地扬起了手……
璃沫神色一戾,正要做点什么,后面陡然传来了声音:“如嫣,你做什么?!”
醇润的嗓音夹杂着冷厉,风裹挟着传入了耳膜。
枫如嫣似是梦中惊醒,身子一抖,愣愣望向前方。
同时,璃沫也回了头。
高大的绿植后,地上的阴影缓缓而来,是轮椅的形状。
接着,那辆轮椅被人推着从绿植后拐了出来。
轮椅上的人,阳光拂照着他的面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真实。
仿佛置身在梦幻的光影中,明亮得刺眼,却又吸引人,让人努力地想瞧清。
枫如嫣的手停留在半空,触及到那人目光的一瞬,她的脸霎然苍白,不禁后退。
轮椅的车轱辘碾压着青砖地面,近午的日光愈来愈炽热,院子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不止枫如嫣,枫燕趴在地上也头都不敢抬,庞大的身躯克制不住地激颤。
她们怕,是刻进骨髓、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害怕。
谦谦君子,温其如玉。
郎艳独绝,唯枫公子。
这是世人心中,枫公子的模样,素不知,枫公子拿刀断人喉时,也是这般的。
车轱辘每往前一步,枫如嫣和枫燕的心就下沉几分。
轮椅停在了五步远,近距离注视着这人,璃沫也不由心生慨叹,传闻中的枫公子,果真不是徒有虚名呐。
枫以南对她浅浅一笑,望向了身后。
“如嫣啊,人无礼不立,读了这么多年书,学了那么多礼仪规矩,现在却连待客都不会了?”
像是长辈在温声细语地调教小孩子,却听得枫如嫣脊背发寒。
她嗫嚅着嘴:“是,哥、哥哥,我错了……”
“不要叫我哥哥。”枫以南清润的眉眼浮出了愠色,“道歉!”
给她道歉?
凭什么!!
枫如嫣双拳紧握,指甲抠进了肉里,纵然不甘,也不敢违抗。
慢吞吞地上前,到跟前后,璃沫打量着她,只见那双眸子怒火隐忍,已经淬满了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对不起……”
枫如嫣发音极低,这三个字,无异于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璃沫挑眉,扬了扬手中的外卖,枫如嫣接过,抱着外卖,暗恨恨,指尖要将包装盒抠烂了。
枫以南抬眸看向身边人,“可还满意?”
她的道歉,你可还满意?
嗯?
璃沫转头,不小心捕到了他眼光中闪过的一丝情绪,快得她来不及琢磨清楚那是什么。
“嗯,谢谢你。”
反应过来他的话,璃沫道谢,虽然是初次接触,但璃沫总觉得,枫公子这人,挺好的。
谦谦君子,真的是个很温和的人呢。
“好,钟离,送一送。”
钟离领命,朝璃沫做了个“请”的姿势,璃沫最后瞧了枫以南一眼,在他如水的眸光中,走了。
院子又恢复了平静,望着那背影远去,枫如嫣再也忍不住:“哥……枫公子,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女人是谁?她就是那晚宴会上二公子身边的人!二公子就是因为她才会放话和姐姐退婚的!”
“姐姐何其委屈,枫公子你就置之不顾吗?”
她扑簌簌掉下两滴眼泪,一副可怜样。
哥哥向来疼爱姐姐,只要搬出姐姐,她定能扳回一局。
兴许,哥哥还会后悔,后悔他刚才那么对她,在外人面前给她难堪,还让她道歉……
说不定哥哥就会讨厌上那贱人,下次见面,那贱人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然而,枫如嫣啊枫如嫣,最在乎便是龙之逆鳞,你哥哥那么在乎你姐姐,你怎么敢用她威胁他,触之他的逆鳞呢?
果然,枫以南怒了,目光冷凝着她,酝酿起了狠意。
枫如嫣意识到不对,触及到他眼睛的一瞬,寒意遍布全身。
那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要将她一点点捏断。
枫如嫣一个趔趄,栽到了地上。
“枫如嫣,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温文儒雅的君子已被彻底激怒,能冰冷地说出这番话来,钟离这时恰好回来了,枫以南道:“钟离,把她带下去。”
“是。”
枫如嫣顿时哭叫起来:“哥、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她的妹妹啊,我是姐姐的妹妹啊,我是她最宠爱的人——”
“啊放开,放开我,我不要去那里——”
在一片尖叫声中,枫如嫣被不管不顾地拉走了。
她不要被关在那里,没光没水空气稀薄,就像沙漠里已经干涸的人,见不到最后一丝阳光,趴在沙子里,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种时候,感官被无限放大,那种濒死前的绝望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听着逐渐远去的哭喊,枫燕泪如雨下,肥胖的身躯抖成了筛子。
高大的阴影从头顶笼下,轮椅到了近前,枫燕砰砰磕起头来,“公子,我、我错了,您饶命啊……”
“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偌大的庭院中,只回荡着女人的求饶,和额头撞击地面的砰砰声。
枫以南冷眼盯着她,无动于衷,直到那脑门血肉模糊,枫燕还在不停磕着,血染红了青砖。
“姑姑,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是是……
枫燕额头贴着地,点头。
“可是你不听……”
枫燕认命地闭上了眼。
钟离又上来把她拖下去了。
三天后,钟楼街多了一个断腿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