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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海市最强盛的三大家族:枫、嬴、易,其中枫家一马当先。
它们三足鼎立,那慕家呢?
慕家只是雄踞淄海市,名声实力可不屈居于一个小小的淄海市,而是亨誉寰中。
郮朝时,枫家祖先贵为一品大官,后来薪火相传家族不断壮大,却在枫文哲这代,也就是枫意纾父亲,家族差点折了。
多亏有枫家嫡长女花费十年时间力挽狂澜,才能让枫家起死回生,重新踏上顶端。
所以枫意纾不仅因为枫姓而尊贵,更难得可贵的是,她身为女子,却有这样的手腕和魄力,足以令世人折服敬佩。
这样的人配二公子,也算登对。
而枫燕,不过一个外室,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如今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敢在人家宴会上闹事也没被赶出去,不过是沾了“枫”这个姓的光,不然谁认识她枫燕是谁?
枫燕这般维护枫意纾,并不因为她是自己的堂侄女儿,而是她自个儿存了私心。堂侄女儿和二公子有联姻,她想借这层关系,攀上慕家,再往高爬点儿。
那男人,站在光下,身边,娇小一只,是位小姑娘。
正是贵妇们口中的“小贱人”。
慕野钦垂眸瞧身边的人,目光触及到她的一瞬,眸底的冷峭悄然散去,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怕么?”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光,浅浅一笑,“怕什么,你都帮我把坏人赶跑了。”
慕野钦也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迈出了脚。
黑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并没有声音,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心上,他们看着他走近,不由得屏敛起呼吸。
念白迈着小碎步跟上,时不时抬眼望望他,真的好小一只,好乖。
慕野钦到了胖女人面前,他身形高大,充满压迫感,枫燕表情惊恐得宛如小鬼见了道仙,一寸寸缩短。
“你说的,想杀了她?”
慕野钦口气森寒,像把刀子,重重插在了她心上,枫燕吓得后退,面色苍白,“二公子,我、我没有……”
“没有?”慕野钦眼光一凛,杀气骤然迸现。
枫燕险些尖叫,情急地看向念白,想让这姑娘帮忙求求情,却不想,视线触碰到她的一瞬,浑身激灵灵震颤。
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盯着她,那眼神,锥寒彻骨,绝对是想弄死她的意思。
这要让千陌见了,怕误以为是惟冰出来了,其实不然,还是那个念白。
她是温柔,可不代表没脾气。
她的温柔,对家人叫爱,于旁人是礼,一旦打破了这礼,那就别怪她翻脸不客气。
枫燕怕了,显然没想到她前一秒还讥嘲的小贱人,后一秒眼神就能将她凌迟处死,她抖得愈发厉害了。
气氛冷凝,周围人虽害怕,但也免不了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看来你不用活了,你枫家也不用存在了。”
二公子随口的一句话,就能判决人死刑。
枫燕扑通跪下,连连磕头,“二公子求您,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是我嘴贱,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我该死……”啪啪扇开了自己巴掌。
场面寂静,巴掌声十分刺耳,还有枫燕的哀嚎声。
慕野钦居高临下,淡然收回目光,一扫众人,“慕家和枫家永远不会联姻,我也永远不会娶枫意纾。”
一句话,宣判了结局。
众人望着那双双离开的背影,如平地起惊雷,顿然喧哗。
人人都有了这么个意识,二公子今日是来砸场子的,教训了徐家,还抽了枫家。
枫燕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脑中闪过念白那张脸,眼底陡然升腾起恨意。
——
甲板上,冷风凛厉。
尖尖的船头处站着两人,前方一片黑暗,光从后面打来,那两道身影,明明暗暗。
“很抱歉,本想带你玩来着,不料遇到那等事,扫了兴。”
念白眼睛又弯成了月牙,“你道什么歉呀,又和你没关系,要怪只怪那些人。这世上啊,总有些人会莫名其妙看你不顺眼。”
姑娘的声音融进风中,扩散向四方,慕野钦听得笑了。
冷白的光照得姑娘侧颊白瓷透亮,眼尾的眸子中,总有零星闪溢出,他微微侧头,静静瞧着,“冷么?”
“啊?”念白转头,不经意与他四目相对,“不冷,”她扯扯自己衣服,示意你看,我穿的是长袖,可厚啦。
慕野钦嘴角的笑容加大了。
“想回家吗?”
念白重重点头。
“跟我来。”
这艘游轮很大,附带有汽艇,慕野钦简单交代了几句,船员得知他的身份后,片刻不敢耽搁,去知会船长了。
他想要一艘汽艇,船长同意了。
船放慢了速度,慕野钦领着念白到了甲板下,船舱缓缓打开,里面的汽艇在暗夜中泛出幽光。
坐进去,慕野钦启动,汽艇一瞬冲出,在海面上推开浪花,他们与游轮相向而行,沿着来时的线路折回。
海面上,万籁阒寂,探灯偶尔投来光芒,汽艇的灯远远照亮了前方,如神明指引下的一条康庄大道。
“喔——”海风恣意,念白张开双臂,朝着海阔天空高喊着,纵情地感受这恣意的风。
驾驶座上的人瞧她一眼,嘴角的笑意一圈圈地漾开,合不拢。
“我可以开一下吗?”念白大声问,兴奋地看着他。
慕野钦挑眉,“会开?”
“嗯嗯,”念白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好。”
汽艇停下,慕野钦与她换了位置,她有模有样地启动,汽艇再次以极快速度向前行驶。她开得很稳,汽艇两侧不断平稳地推开浪花,后面连着一条长长的水痕。
慕野钦挑眉,可以啊,小姑娘看着温温柔柔,竟还有这一手。
念白侧头看他,两人目光相遇,笑了。
天上繁星璀璨,如黑色幕布上镶嵌着的一颗颗五光十色的宝石,天地辽旷,在这天底间,只有汽艇的嗡鸣声回响着这寂静的夜。
公子一直扭头注视着身旁的姑娘,望着那灿烂的笑颜,觉得这一刻,无比安心,无比美好。
岸边原本的两辆摩托艇只剩一辆了,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后方的嗡鸣声忽然惊人,一艘汽艇缓缓驶来停靠在了岸边。
十点的夜,沙滩上人还不少,不少人往那边瞧去,只见一位男子伸出手,汽艇里的女子搀着他跳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