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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一大早,徐晓帆就跟辅导员请了假,怀揣着从家里带来的那台小型的录音机,向韩正办公室走去。
这台录音机是徐胜利的宝贝,是他跟着江东省毛衣代表团到日本考察的时候买的。在1991年,这种小型的录音机,在江东省还很少见,在黄夏共和国都不多,不像01年,微型的录音笔随处可见。
见徐晓帆推门进来,韩正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盈盈地迎到了门口,还顺手将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请坐请坐,晓帆,你是第一次到我办公室来吧?条件简陋,你将就一下。”韩正虽然热情大方,但是,徐晓帆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很不自在,因为,他还不知道徐晓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TMD条件还简陋?
这个办公室至少有0个平方,硕大的办公桌,真皮的老板椅,真皮沙发,茶几上的茶具,茶叶,一应俱全,这哪是市委的接待科?
一想到要到通山县去工作,那里的条件不知道怎么样。
徐晓帆很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背靠着真皮靠背,徐晓帆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真舒服!”
韩正泡了一壶茶,走到门边,把门反锁了起来。
见他这样,徐晓帆有一点点担心,随即就冷静了下来。按照他的功夫,对付韩正绰绰有余。再说,韩正也不可能在他办公室杀人灭口。只是这茶叶,会不会有问题?
在前世,徐晓帆见到的、听说的太多了,看的电影电视也不少,他知道,杀人的方法很多,并不一定要用刀和枪。于是,在韩正没动口喝茶之前,徐晓帆不敢先喝。
韩正从茶壶里倒了两杯差出来,自己先喝上了,问道:“晓帆,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
你老娘的,明人不做暗事,你还像个男子汉,敢作敢当。
徐晓帆说:“大哥,我看党对你这么多年的教育是白搭了。你就连抢劫有什么后果都不知道,你叫我姐以后跟你怎么过一辈子?”
韩正说:“晓帆,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希望你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徐晓帆问道:“他们来打我的时候,是以抢劫为借口的,这个主意,是不是你出的,你要说实话。”
韩正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我要你大声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徐晓帆掌握着主动,牛气冲天,声音也提高了分贝。
“是的。”韩正老老实实地回答。
抓住了别人的小辫子,就等于抓住了他的致命弱点。对于这个道理,徐晓帆深信不疑。崇生活来以后,在以后漫长的仕途上,徐晓帆就是学会了这一招,屡试不爽,让他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有了,怀里的录音机,将真真切切地将这段重要的对话录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段录音将是韩正的噩梦。
徐晓帆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问道:“为什么要打我?”虽然基本上已经知道原因,但是,徐晓帆还是想让韩正亲口告诉他。
没想到韩正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上周星期天中午和晚上在哪里?在干什么?”
徐晓帆在心里狂笑,在下属面前,韩正可能是一个严肃的上司,坚强,刚毅,可是,他终究是一个男人,而男人的眼睛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他这么一问,徐晓帆就明白了,韩正叫人来教训他,肯定是换衣他跟方梅之间有什么问题。
毕竟,方梅和他的恋爱关系,得到了双方父母及亲友的认同。
见他那气呼呼的样子,徐晓帆就想故意捉弄他一下,说道:“上个星期天的中午和下午?我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都一个多礼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天天吃喝玩乐,哪知道哪一天在干什么?”
就像踢球一样,徐晓帆故意把求踢给了韩正,自己在旁边看热闹。
韩正也豁出去了,说道:“就是他们打你的那一天。”
徐晓帆笑了,像突然激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你是说那一天啊,我记起来了,我跟我姐在一起啊,怎么了?”
“你姐?你是说,方梅?”韩正问道。
徐晓帆收住了笑容,正色道:“韩正,和着你就是看到我和我姐在一起,因为吃错,所以叫人来教训我?”
韩正说:“你们不但在一起吃饭,还在宾馆里开了房,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韩正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低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TMD,老子和方梅在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喝醉了开房,你龟儿子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徐晓帆发怒了:“韩正,你跟踪我?”
听徐晓帆这么问,韩正有点不屑一顾:“跟踪你,谁跟踪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又多重?你们在一起,喝醉了,我一个朋友无意中发现的。”
看他那眼神,听他那语气,明摆着就是没把徐晓帆放在眼里,这也难怪,就连徐晓帆自己的父母和亲属,都没把他当回事,认为他无可救药,韩正又怎会正眼瞧他?
亲属奚落,父亲被免职,自己挨打,连日来的不顺利和窝在心里的怒火,此刻正在嗖嗖地往外涌动。徐晓帆站了起来,左手拎着韩正的领口,右手挥过去就是一拳,打在韩正的右脸上,打得韩正往后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
“刚才这一拳是帮我姐打的,你狗RI的也太不相信人了,你不相信我,难道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徐晓帆弯下身子,将韩正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拳头勾了回来,打在韩正的左脸上,“这一拳是我自己打你的,老子和你做邻居做了10年,现在一笔勾销。”
两拳下来,韩正的双颊红肿,嘴角有鲜血流出。
徐晓帆走到韩正的办公桌后面,从衣架上取下一块毛巾,丢到韩正身上,说道:“你自己擦一下。”
韩正也不做声,自己默默地擦着嘴角流出的鲜血。
徐晓帆喝完了杯中的茶,站了起来,对韩正说:“我告诉你,我和方梅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可能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龌龊。我警告你,你要对我姐好一些,她是个好女孩。”
其实,徐晓帆在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那天下午在宾馆,他差一点就和方梅跨过了姐弟关系,而方梅CHI裸的**,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徐晓帆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像机器什么似的,拿出口袋里的微型录音机,把录音按钮关上,按下退格键,然后按了一下播放键,徐晓帆和韩正刚才的对话,远远本本地放了出来。
“韩处长,我想,你应该记得你做过什么,也很清楚你曾经说过什么,好自为之吧!如果你对我姐姐不好,我听说一次,打你一次!”徐晓帆说完,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