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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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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听着邢咛回应的孟小贱,直到邢咛的话已经讲完,都依然在保持着前一会儿邢咛讲话时的姿势。

    其实此时的孟小贱,哪里是在听邢咛讲话,从邢咛讲完话的那一刻起,孟小贱就开始发起了愣怔。

    越来越真实和具体的事实,逐步显露在孟小贱的面前,此时的孟小贱,已经从刚刚失去财富时的坦然,慢慢的感受到了越来越甚的失落。

    此时的回家,对于此时的孟小贱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很难为情的举动,虽然在邢咛的帮助下,现在在紫荆花园的家,孟小贱还是可以回去的,可抛开一切俗套的配置来说,现在的紫荆花园,已经成了孟小贱寄住的存在和过往的暗示。

    孟小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孟小贱很没有面子,孟小贱宁愿再次回到曾经的地下室,也不想做一个寄人篱下的人。

    不过,此时已经无路可走的孟小贱,在邢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一番道理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邢咛走上了回家的路。

    这次孟小贱的回家路,没有司机没有房车,没有秘书没有粉丝,此时让孟小贱稍微有一点安全感的,是一路上默不作声的邢咛。

    在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孟小贱只和邢咛说了一两句话,就在两个人坐着出租车行驶了大概七八分钟的时候,孟小贱突然对邢咛说:“是不是张总把我搞出来的?是不是你求张总把我搞出来的?”

    “本来你的身上就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求张总给你做了一个担保罢了。”

    邢咛回应孟小贱问话的时候,是一种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存在,此时在邢咛的脸部所表现出来的信息,好像是说:“我已经把你骗回家了,你还能怎么着?”

    听到邢咛回应的孟小贱,先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此时的孟小贱看来,自己进去和出来的都太快了,一切也显得太轻率多变和轻而易举了。

    直到此时此刻,孟小贱对于自己的突然失落,都有一种搞不清楚状况的懵懂,在孟小贱被警方带走之前,虽然张总轻描淡写的讲述了一点细节,可这些细枝末节的情况,根本无法将孟小贱的疑问解惑。

    回到家以后,太多理不清楚的思绪,以及在拘留室里呆了整整一天的思索,已经让突然之间经历了这很多事的孟小贱,感受到了无比的疲倦。

    本来和孟小贱一起回到家的邢咛,是想要和孟小贱更深层次的谈一谈下一步的规划的,可看着无精打采眯了不瞪的孟小贱,邢咛便也就没有强求。

    再次回到自己的小窝,原来觉得自己卧室条件很一般的孟小贱,现在却有一种违和感,在此时的孟小贱看来,现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这间像储物间一样的卧室。

    不过此时的孟小贱,已经顾不得想这么多了,倒头就能睡着的困顿,已经让孟小贱没有了一点妄想其他的心情。

    现在的孟小贱,只想倒头睡觉,别的一切琐事,孟小贱什么都不想去想。

    说倒头就睡,孟小贱还真的就是倒头就着,在孟小贱的睡眠之中,这次并没有什么预卜先知的梦境,睡眠中的孟小贱,就像是死去了一样的踏实。

    孟小贱的这场老觉,整整的睡了一个白天,等孟小贱‘死而复生’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分。

    睡意未去却已经不想再睡的孟小贱,迷迷瞪瞪的开门向卫生间托步走去,此时还是迷迷糊糊的孟小贱,根本没有意识到家里的灯已经亮了。

    不过在去卫生间的途中,孟小贱突然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那种来自食材最为原始的香味,不同于工业化操作下的美食味道,它是一种让孟小贱记忆犹新的味觉记忆。

    “起来了?”

    “嗯,起来了。”

    “饿了吧?”

    “有点饿了。”

    “那就洗涮一下吃饭吧。”

    邢咛和孟小贱的这几句对白,是那么的简洁直白,是那么的了然于胸,孟小贱的一个‘嗯’字回应,便好像是完整的一段平淡夫妻小对白。

    本来彼时的孟小贱,只是想要上个厕所解个手,至于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孟小贱根本就没有想过。

    不过此刻的孟小贱,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了,这看似简单的一个情节,却让孟小贱一点迷糊的感觉都没有了。

    也就是孟小贱的一个‘嗯’字脱口而出后,孟小贱向卫生间去的步伐加快了,孟小贱那慵懒的架势也消散了,在他们之间对话的三四十秒钟后,孟小贱已经出现在饭桌上。

    端着最后一个菜走进饭厅的邢咛,看都没看孟小贱的说:“洗涮了吗?”

    “饿了,吃完再洗吧。”此时已经稳坐钓鱼台的孟小贱,稍微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邢咛说道。

    听到孟小贱回应后的邢咛,并没有继续的跟孟小贱捯饬,不过,放下最后一道菜后的邢咛,却是先将筷子收起,之后便一个人走出了饭厅。

    就在孟小贱茫然不解的时候,却看见邢咛端着一个塑料脸盆走了进来,在那个好像没怎么用过的脸盆里,盛着半盆的清水,在清水的涟漪之中,半浮着一块白色的毛巾。

    当看到这一切的孟小贱,开始有点似解非解的时候,已经近身的邢咛,还是一副老样子的对孟小贱说:“洗手。”

    面对着这样的邢咛,孟小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像一个小孩子被妈妈要求洗手的状况一样,孟小贱开始了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为的动作。

    看着邢咛再次离开饭厅的背影,洗了几下手拿毛巾抹了几把脸的孟小贱,体验到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清醒。

    等邢咛再次回到饭厅再次摆好筷子坐下后,孟小贱便献殷勤的要给邢咛盛饭,不过好像诚意并不是很足的孟小贱,并没有抢过动作并不是很快的邢咛。

    盛饭的勺子现在在邢咛的手里,孟小贱的饭碗现在也在邢咛的手里,一切就像孟小贱的未来也在邢咛的手里一样。

    有点不知干什么好的孟小贱,有点没话找话的对邢咛说:“罗怡和...他们都去哪里了?”

    “罗怡回老家取那法拉利车去了,那车现在需要交公,他们?你指的他们究竟是哪些他们?”邢咛一边将盛好的饭碗放在孟小贱的面前,一边还是老样子的对孟小贱说道。

    从孟小贱醒来后,一直看着邢咛各种忙活的孟小贱,一直也没有看见邢咛笑过,过去的邢咛,确实是有点小任性小反复,不过此时的孟小贱,还是无法理解邢咛的再一次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