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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演戏
春节悄悄来临，肖破虏和楚天歌两个人从同学聚会后就开始谋划南下，毕竟自己现在只有一个地盘，想要真正和青帮较量，肖破虏不想冒这个险，危险系数太大。哪怕就算司徒傲雪让自己，和青帮这个庞然大物斗，有很大的困难。
春节的气息现在越来越商业化，楚天歌的别墅里，由于有佣人，别墅大门挂上灯笼，贴上春联，可以说比外面要喜庆多了。饶是如此，肖破虏未免还有些唏嘘。想当初，每次每年过节，傻子老爹总会在自己身边陪伴，今年却只有楚天歌，而自己父亲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想到这，肖破虏开始怀疑自己父亲当年是否是被京城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赶出京城。
按照目前肖战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肖破虏有五成把握相信自己父亲在编织一个巨大的网，网要笼罩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真正达到顶峰的牛掰人物，自己只是一个*作者，至于如何*作，肖破虏需要自己拿捏分寸。
如他傻子老爹告诉他的那样……做事要有一个度！
过年了，肖破虏和楚天歌两人又大了一岁。回想高中毕业到现在，肖破虏觉得自己就像演话剧一样，从一个屌丝成为如今南京的掌权者，甚至和加拿大的地狱天使有丝丝关系，更有可能和大圈也扯上关系，甚至现在连青帮都有些向自己靠拢，到底自己凭借的是什么？
想不明白的肖破虏索性不在想，而是和楚天歌继续拼酒。当初高考前，两个人在外面拼酒一次，如今没有高考的负担和压力，两个人更是肆无忌惮，客厅里到处都是空酒瓶，甚至沙发上也有，从八点喝到凌晨一点，足见这两个人到底喝了多少啤酒，仿佛啤酒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那就是水啊。
凌晨三点，人都三急，肖破虏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他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一道人影一闪而逝，肖破虏顿时清醒过来，整个人紧随其后，两个人快速越过别墅大门，道路上，一前一后急速狂奔。
由于喝了很多酒，肖破虏的动作显得有些飘，不过一阵冷风吹来，肖破虏这下彻底清醒了，他看着前方的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没有丝毫焦躁，相反有些兴奋。
是高手！
一个破天让肖破虏本就不俗的实力再次提升，如今还有一个高手出现，肖破虏没有不兴奋的道理。他双脚如注入燃料的火箭，下一刻，他整个人徒然加速，眼见黑衣人就在前方。可前方的黑衣人不是傻子，他没有回头，凭借双耳能够清楚的听到肖破虏就在自己身后，他加快速度，两个人的距离再次拉开。
一处空荡的施工地上，黑衣人停了下来，他双手抱肩饶有兴致的盯着随后而来的肖破虏。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轻轻拉了拉罩在头上的头罩，随后一张肖破虏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
“爸……怎么会是你？”肖破虏看清楚对方面容之后大惊，快速走到肖战身边，语气有些不解。
肖战笑了笑，直接蹲在地上，标志性的点燃一支香烟，刚塞进嘴里，另外一旁走出另一个男人，他不是楚南，而是从新疆回来的肖军，肖破虏的亲叔叔。肖军手里提着几瓶啤酒，冲着这对父子笑了笑。
接过一瓶啤酒，肖战直接有嘴咬开，二话不说，‘咕噜咕噜’直接解决一瓶，然后他这才看着自己儿子，笑道：“不错……功夫没有荒废，现在估计能和你叔叔打个平手了。”
“听说你前几天和少林寺出身的破天打了一架，居然能在稳定输的情况下干翻他，看来你确实下了不少功夫。我和你叔叔说了一下，他似乎还不相信，今天准备找你过过招，试探一下你到底真实实力。”
肖战话音落下，肖军放下酒瓶，身形快速向肖破虏掠来，如老鹰扑蛇，迅捷而又迅猛。
肖破虏急速爆退，刚退到一个地方，肖军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肖破虏身后，戏谑的声音从肖军的嘴里发了出来。
“破虏……后背大开是不行的。一定不能把自己的后背空出来让你的敌人发现，否则你会输的很惨，甚至丢掉性命。”
“是吗？”
肖破虏诡异的笑了一下，身体快速弯了下来，身形依旧没有停顿，还是急速后退的状态，眼见肖军手肘就要击打下来时，肖破虏突然转了过来，以极快的速度面对肖军，前者同样用手肘攻击对方，只是肖破虏的速度略显快了一步。
“碰。”
肖军直接被肖破虏的手肘击飞出去，没有废多大的功夫，肖军居然凌空一番，双脚刚落地，借助落地的力道，他整个人如上弦的箭矢，以更快更猛的速度回冲而来。
退无可退的肖破虏双脚微微分开，没有利用太极，而是利用传说中的女人拳——咏春。
近距离搏斗，咏春当之无愧的王者，尤其是那短距离爆发出强悍的力量，寸拳。能够击碎十公分厚的木板，但是对于肖破虏而言，短距离发出的寸拳可以让人致命，但是对面是他的亲叔叔，肖破虏也丝毫没有留情。
对方可是当初的龙牙教官，一个没有真正实力的男人，哪怕肖战亲自点名，肖军同样不可以当上教官。
“啪！”
肖军再次被击打出去，这一次他不再攻击了，而是站在远处挥了挥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胸口，一脸懊恼的走了过来，道：“不打了……我不是你对手，你小子连自己叔叔都下这么重的手。”
“狗屁……如果你当初肯学太极，破虏刚才那招你完全可以招架下来！”肖战喝着小酒，欣赏叔侄两过招，好不悠哉。见肖军如此开口，肖战狠狠的鄙视一下对方。
想到太极拳的威力，肖破虏当即询问道：“爸……太极到底是谁教你的？为何我有一个同学，他是东北钱半仙的孙子，一定要央求我教他太极拳。”
“钱半仙？”
肖战眼神渐渐眯了，目光忽然露出阴冷的目光，或许是这三个字让他想起什么，肖破虏不开口，静静的等待他父亲的回答。
只是肖战没有开口，一旁的肖军却缓缓说道：“钱半仙……被人称呼为武神，是你爸的师傅。而太极拳的陈老，他同样也是你的师傅，只是因为你爸爸学了太极，钱半仙把你父亲逐出师们，甚至差点废掉功夫，让他的孙子跟你学太极，多半是这个快要入土的老人明白什么了吧。”
“什么？”
肖破虏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钱洋的爷爷居然这么牛掰，牛掰到他无敌般存在的父亲居然还是他徒弟，这让肖破虏怎么不惊讶。可他撇头看了看自己父亲，对方眼神依旧那么阴冷，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荒谬。”
肖战咂着香烟，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饶是这两个字，准备继续开口说话的肖军吓个半死，嘴巴张开，但是却没发出一个字，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随后肖军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脑袋不语。
“破虏……听说你准备南下了是吧？广州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至于广州结束之后，你去一趟东北，见识一下那位传说中为武神的老人你就明白了。”肖战冷漠开口，言语中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大哥……难道你真的对钱半仙动手了？”肖军在一旁大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肖战摇头，肖军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的话，让肖军彻底处于呆滞的状态。
“没对钱半仙动手……因为他曾经是我师傅。但是他的弟弟，也就是我曾经的师伯，我没对他客气，因为他不该听某些人的指使出来对付我，半身不遂就是他的下场！”
这一刻，肖军彻底没话可说了。他知道钱半仙的弟弟是谁，更知道那个老人在京城是什么地位，沐家座上宾，同时也是故宫的看护，一个据说功夫超过钱半仙的存在。就是如此的老人，居然被自己的亲大哥打成半身不遂？肖军不敢相信，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亲大哥从来不会放空话。
云里雾绕的肖破虏始终没有听懂两个人的对话，他默默的点燃一支香烟，脑袋里思索父亲刚才告诉自己的话，广东事成之后去东北？这似乎有些仓促，但是去见钱半仙，自己以什么身份？徒孙？
“爸……我去东北之后该怎么做？”肖破虏缓缓开口，目光看向自己父亲。
当年如傻子一般存在的肖战已经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如二十年前那么张狂无度。可人到中年，肖战把这份狂妄送给自己儿子，他隐居在幕后，看着一个枭雄渐渐成长，甚至强压京城人士，这才是肖战最终的目的。
“带一副棺材给钱半仙。”
肖战突然笑了起来，目光凝视东北方向，嘴角傲然撇出一抹嘲笑。是嘲笑，他在嘲笑那个即将入土的老人，那个二十年前被称呼为华夏武神的男人。
“呼~”
肖破虏重重吐出一口浑浊之气，乔天的死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打击，如今公然去东北送棺材给钱洋的爷爷，难道这就是宿命？
“大哥，这样做似乎不妥吧？”肖军试图让自己大哥改变想法，可肖战阴冷的眼神望着他，前者立刻收声，不再言语。
对于肖战……肖军一直敬佩，同时也存在恐惧。
“我不送！”
或许是想到乔天的死，肖破虏踩灭一支香烟之后再次点燃，随着嘴里吐出烟雾，肖破虏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碰！”
肖战突然一拳挥出，重拳直接击打在肖破虏的胸膛，肖破虏身体后退三步，稳稳的站住，胸口血气翻涌，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当真不送？”
肖战阴沉沉的开口，语气阴森的吓人，饶是肖破虏如今十九岁的年级，从出生到现在，他没见到自己父亲如此模样，更没见过自己父亲如此阴冷得可怕。可就算如此，肖破虏也坚定他的想法，无法开口说话，却摇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嗖！”
肖战又动了，他快速贴到肖破虏面前，以一记霸道的贴山靠直接把肖破虏撞飞出去，这一次肖破虏无法站稳，而是直接掉落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
“肖破虏……”
就在此时，一直徘徊要不要进楚天歌别墅找肖破虏的米歇尔尾随而至，他看到肖破虏被人击飞，他如暴走的母狮子，快速的向肖战扑来。只是后者诡异的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姿势，只是那么站立着。
“呼~”
冷风吹来，当米歇尔的拳头挥落下的那一瞬间，肖战身体轻轻一侧，同时挥出右手，米歇尔如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对付米歇尔，肖战没有下重手，可对比肖破虏的样子，肖破虏惨的多了。
“你是谁？你敢伤害肖破虏……我会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米歇尔倒在地上，但他双眼却死死的盯住肖战，眼神通红。
“我是谁？”
肖战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反问，随后他指着地上的肖破虏，大声道：“我是他老子……老子教训儿子，你这个还未过门的媳妇是不能插手的。”
肖破虏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父亲，依旧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动怒，更没有生气，而是不解的望着肖战，开口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理由……一句话，你到底是送还是不送？”肖战拿起一瓶啤酒，很是无赖的样子对着肖破虏说道。
“不送！”
肖破虏依旧还是那两个字，如那句委屈吗？不委屈一样。
“好！”
肖战笑了，只是没有人能够读懂他笑容里的意思。
拿着酒瓶，肖战转身离开，肖军尾随其后。
两兄弟走出很远很远后停了下来，肖战随后扔掉已经空掉的酒瓶，转头望着自己的弟弟，道：“让你大老远的从新疆跑回来，还要配合我演这出戏，为难你了。”
“我们是兄弟嘛……再说钱半仙他老人家要收破虏为徒弟，这是好事，哪怕我在天涯海角也要赶回来。”
肖军笑了笑，自顾自的点燃一支香烟，回头望了眼肖破虏的方向，继续道：“想当初我想让钱半仙收徒，他都不肯。如今破虏有这个机会，他居然不乐意。不过我想破虏肯定会去东北的，只是钱老让送棺材才拜师，这个方式太怪异了。”
“当年我都没有弄明白师傅到底为何用这种方式……其实我在一年前就已经和师傅冰释前嫌，伤他的弟弟，这是万般无奈，师傅他老人家会明白的。”
凝望着微亮的天空，肖站似乎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自己弟弟诉说什么。
一旁的肖军也沉默不语，肖家的故事太多，多的让人无法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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