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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敲门的人,是一位龙凤会的兄弟,说:“浪哥,凌哥,外边有人求见。你们猜不到是谁。”
海浪向凌晨望了一眼,笑道:“我猜到了,你猜到了吗?”
凌晨起身去开门,向海浪也笑着说:“我也猜个差不多。”
凌晨打开房门,问那个房门外的兄弟:“是不是朱建民来了?”
那个兄弟惊奇的说:“凌哥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你们是不是和老朱约好了见面?”
凌晨笑道:“约倒是没有约,老朱现在的脸色,像是和我们约好的吗?”
那个兄弟笑道:“不像,看他的脸色,像要吃人,眼睛血红,暴躁狂怒。要不要让他进来?”
凌晨说:“当然让他进来,人家是客人嘛。他们来了几个人?”
那个兄弟说:“来的人倒是不多,只来了三个人,老朱只带了两个保镖。”
海浪也踱步过来,对那个兄弟说:“你让他们三个都上来,不过,要搜他们的身子,把他们的枪下了,身上不能有武器。哈哈,我怕他会狗急跳墙。”
那个兄弟转身下楼。
凌晨说:“看样子朱建民是真的急了,只带了两个人,就上咱们的大本营来了。”
海浪说:“他知道咱们不会在自己的地盘杀他的,杀了他,会有警察直接查上来,所以才这样大胆。不管他,他也来了,也就是发发狠,搁搁狠话。我还是继续打电话,让米家父女来喝酒。今儿高兴,不能朱建民败了兴趣。”
海浪掏出手机,先给米清泉打了电话:“米伯伯吗,现在有空吗,过来喝一杯。”
“呵呵,刚刚睡了一觉。好呀,你现在在那里,我马上过来。”
海浪说:“你来凌晨大哥的停车场吧,我们都在这里,凌哥,江姐,都在的。噢,对了,雪儿姐姐在家吗,也请她一块过来吧。”
米清泉说:“她在她的房间,我问一下她吧,如果她愿意去,我们就一块来,如果她不能来,我就自己来。”
海浪笑道:“可以。来到之后,直接上来二楼吧,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我就不和你老客气了,不下楼接你了。”
海浪的一句自己人,让米清泉很高兴,能和龙凤会的大龙头成为自己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幸运,这代表以后在这个县城,可以横着走了。当然,米清泉不是横行霸道的人,他只要没有人来欺辱他,他就高兴了,他也不想去欺侮别人,他只想在这个县城里,可以多弄点钱。
这时,房门又是一响,刚才的那个兄弟领着朱建民进来了,海浪一边接着听手机,一边对着那个兄弟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去,却对朱建民看都不看一眼,仍然对着手机谈笑风生。
凌晨和江姐看出来海浪是故意不去理会朱建民的,所以也都不说话,也不请朱建民坐下。
朱建民形容非常狼狈,眼睛通红,脸孔被巨大的愤恨和怨毒扭曲了,脸上的肌肉不时的抖动着,一张保养得法的脸,像是突然老了二十岁,显出了皱纹和眼袋,平时的那种高位者的悠闲和居高临下,荡然无存,被一种狼狈和怨毒代替,平时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有一络垂到了额头,他不顾不上理会了。
也难怪朱建民会如此愤恨和怨毒,他多年辛苦经营,现在付之流水,光头帮三大头领被杀,红船会被挑,红船会的大哥罚子被杀,四条人命虽然不算什么,但这四个人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没有这四个人,他在黑道上是吃不开的,在黑道上吃不开,在白道上更不能说了,也是死路一条。他能在本县打开一片天地,全仗着手下的兄弟,在黑道上的威名,在黑道上有了威名,才能做实业,开公司,才有钱,有了钱,才能收卖白道上的朋友,才能找到保护伞,现在黑道势力,被海浪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之间,全部铲平,而且下手狠毒,致人于死地,他在黑道上是混不开了,在黑道上混不开,就说明他以后的公司和实业,就得不到优势和保护,就不能赚到大钱,就不能收卖白道上的官员。总之一句话,他朱建民就是一个废物了。
朱建民敢找上门来,是他算准了海浪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他,他朱建民毕竟不是光头帮的三个头头和罚哥那一类人,他朱建民还是本县的名人,如果在海浪的地盘上被杀,到时侯的麻烦,不是海浪一时之间可以摆平的。另外,朱建民还有个想法,他还可以东山再起,刚才他给龙三爷打电话,要搬来救兵,和海浪决一血战,虽然被龙三爷拒绝了,但是龙三爷答应他,只要有好机会,会借给他救兵,让他有翻本的机会。
朱建民怒发冲冠的来到海浪的办公室,看到海浪对他视而不见,更是气得几乎发狂,如果他手中有枪,早就不顾一切的掏出手枪,干掉海浪了,就算同归于尽,他也顾不得了。
海浪是故意让朱建民难堪的,那天在小胡同两人的轿车相遇,朱建民指使砍刀和光头帮的苍狗和秃鹰,来砸碎了他海浪的轿车,而且一付盛气凌然的骄横,这笔帐,海浪是一定要算的,如果不是这样,海浪也不会吩咐手下把苍狗和秃鹰全都弄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海浪现在已经算的上是心狠手毒的狠角色了。
海浪悠悠然的关掉手机,潇洒从容的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这才淡淡的望着朱建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朱老板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
朱建民怒极反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一张沙发上,把沙发坐的发出吱的一声,朱建民嘿嘿冷笑道:“黄口小儿,你好狂呀!”
海浪微微一笑,像江湖人物一样客气的拱拱手,说:“过奖过奖,这也是跟着你朱老板学的。”
朱建民说:“我只不过是把你的兄弟弄进监狱,可没有弄死他们。”
海浪突然一伸手,拿起桌子上面的一只茶杯,猛然向地上一砸,发出怦然一声大响,茶杯碎裂成片片,吓了众人一跳,不知海浪为什么忽然发威。
海浪随着摔茶杯的手势,猛然站起来,两个箭步冲到朱建民面前。
朱建民的两个保镖跟在朱建民身后,看到海浪来势汹汹,以为要对朱建民不利,硬着头皮,挡在朱建民面前,想阻止海浪。倒是朱建民经过大场面,伸手止住自己的两个手下,倒要看看海浪冲过来干什么。
海浪冲到朱建民面前一步远站下来,俯低身子,盯着朱建民的眼睛,威棱四射,沉声说:“姓朱的,这事是你挑起来的,当初要不是你砸了我的轿车,咱们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你手下的那几个混蛋,砸我的车的时侯,他们可都有份,他们的死,是你造成的,不要怪到我的头上。”
朱建民冷笑道:“你不用假惺惺的,我就算不先找你的麻烦,你也会找上我的,一山不容二虎,咱们谁也容不下谁。”
海浪说:“不错,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但至少可以用温和的方式来解决。你把我的兄弟弄进监狱,如果我没有钱没有人,到现在他们还出不来,现在的地盘就是你的了,我只不过运气好,正好找到朋友们帮忙,才把他们弄出来,让你失望了。”
朱建民说:“姓海的,你真够毒的,当初我要是有你一半毒,就趁机把你弄死了,那里还有你还手的机会?”
“你他妈少在那里假慈悲!”海浪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你大发善心,轻饶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你在全力对付米清泉的龙空电器,才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不然,你会善罢干休?你不把我逼到绝路,是不罢收手的。咱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不是好东西,谁也不用怪谁!”
朱建民缓缓站起身子,说:“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不用说客气话了。以后,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海浪忽然狂笑三声,嘲笑道:“朱老板,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现在凭什么跟我叫板?凭钱,还是凭人,要不,就是凭你那个干哥哥龙三?”
朱建民的脸色铁青,一语不发,就向外走去。
“站住!”海浪忽然冷冷喝道。
朱建民镇定的站了下来,也不回头,说:“怎么?你想在这里杀了我?”
海浪说:“杀你,现在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姓朱的,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生意,不要与我海浪为敌,看在同乡的分上,我就让你安度晚年,如果再给我搞小动作,哼,别怪我心狠手毒,你就先给自己准备好棺材吧。”
朱建民这才回过头来,望着海浪,冷冷一笑,说:“从踏进这个门的时侯,我就准备好了一具棺材,就看咱们谁先进去。”
海浪哈哈一笑,把手一摆:“走好,不送。”
兄弟们,本来想一天三更的,但是因为连日暴雨,经常断电,实在没办法。我会尽量保持在二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