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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徽章,不,并不是因为它我才会低头的。
但是,那样的羞辱,不是自己应该承受的。尤其和自己相比不具备位高权重优势的小人物,更没有资格在我的头顶上完成践踏的作业。
拉斯塔,一个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小人物。不,身为霍尔巴,他就连作为人类的资格都没有。
终于,这样的一个丑陋万分的生物,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
望着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阿奎斯的心情无比畅快。
迈着沉重的脚步,靠近逝去的那堆灰烬。皮科特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能够成为时光管理局仅有的4支霍尔巴小队的一员是很不容易的,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拉斯塔作为自己的队长,除了报答曾经的恩情,没有其他任何理由。
霍尔巴作为生物,虽然比不上人类的高贵,却也不该是低贱的存在。霍尔巴与霍尔巴之间的感情,同样可以谱写一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波澜壮阔的诗篇。
望着手中的那一堆灰烬,皮科特不断地回忆着拉斯塔过去的音容笑貌,虽说男儿在战场之上必须将自己的眼泪彻底地蒸发,即便到了情到深处,也不该任凭感情的指使玩一次由衷的表露。
霍尔巴,不是人类,但是具备人类的感情。眼下,借助着寄宿体的泪腺,皮科特轻轻地抽泣着。
“怎么了?这么伤心的话,不如快点来找我报仇啊?”
处于敌对立场的阿奎斯,不会因为皮科特此时的心境而设身处地地感同身受。
“现在要杀我的话,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的确,为了远距离捕捉拉斯塔,刚才那几条被火焰渲染的通道几乎耗费了阿奎斯所有的力气,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强大震慑住完败的一方,他大可不必花费太多的精神力去做掩饰的工作。而这些精神力的耗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会比之前布局所花的力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皮科特没有回答,轻声的抽泣,仍然在继续。
“切,真是没有意思,如果反抗的话,那倒还可以让我赞赏一下你的骨气。”
——被你这样的人物赞赏,还不如直接结果了我的生命。
皮科特自然不会对于阿奎斯在旁的喋喋不休默不作声,可是,他知道凭借现在的实力,假如凭着一腔热血高喊复仇的伟业,十有八九的结果只是在这里徒增一具尸体而已。
“喂!!杰奥,过来,扶我起来!”
就像是招呼着自己的小弟,阿奎斯毫不在意杰奥遭到这番鄙视的心理创伤。
杰奥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阿奎斯的强大,远远地超出了自己之前的预期——哪怕自己曾经和这样的对手交战过无数次。
“喂!!听到没有,杰奥!!”
上级对下级行为不满的怒斥,虽然杰奥和阿奎斯本来的关系就是下级对上级。
“你是不是在考虑,现在是除掉我的最好时机?”
调侃完了皮科特,阿奎斯的下一个目标指向了杰奥。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他在自己体力几乎耗尽的这个时刻却根本不惧乘人之危。
“怎么会呢?”
杰奥强颜欢笑,他也了解自己与阿奎斯的实力差距。对于跨入精英15这道门槛的把握,他心中仍然无底。
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阿奎斯,终于恢复了站立的姿势,示意着杰奥打开传送轨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回去好好的休息。
——假如真的是玩硬碰硬的对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小子的血之鸡尾酒周旋。
假设毕竟是假设,如今的事实既然已经是拉斯塔的身首异处,阿奎斯就不必庸人自扰般地为这种假想情景中的劣势继续耗费脑力了。
风,吹过了徐州城门之下拉斯塔的尸首,和之前相比,腐烂的尸体早已化为了飘絮,在大气的高温之中融化……消失。
最后的碎片,还是被皮科特找到了。
“队长的遗物吗?”
不知是因为运气还是阿奎斯的技艺不精,本该被烧得一丝不剩的拉斯塔的霍尔巴原形,留下了最后一块碎片,虽然这并不代表死而复生的无限可能,却也是霍尔巴这个特殊群体中一个广为流传的生物常识。
只要吞下霍尔巴尸体残留的碎片,就相当于完成了一次同化的过程。
皮科特毫不犹豫地把这块碎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不带任何咀嚼,让它迅速地进入了食道,期待着之后微妙变化的心情让体内的血液循环突然加速。
——是的,帮队长报仇,我办得到!!
“那么,你们在那里呆站了足足两分钟之久,决定好出战的顺序了吗?”
帕蒂拉斯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凝视着按兵不动的贯中和貂蝉,不禁觉得无比喜感。
而贯中和貂蝉,却根本笑不出来。在他们面前,做着交叉双手抱在胸前动作的人数,可不止帕蒂拉斯一人。更为准确地说,是三个帕蒂拉斯。
“貂蝉姑娘,恕我直言。今次的这场战斗,可不是你能够应付的。”
貂蝉感觉自己的记忆再度闪回,忍不住幻想着自己一手扯碎那一段记忆画面的愤怒模样。
“这样的话,将军曾经对我说过。但是,那一次的结果,我想将军应该也很清楚才对。”
不知这句话是因为貂蝉对于当初战胜自己的辉煌历史还沾沾自喜,还是仅仅针对于自己刚才话语的反驳。但作为贯中来说,要让一个女子亲赴战场,甚至代替自己出战,只会令自己无法释怀。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
“我听腻了。”
那是一种根本不将贯中的话认为是关心,而只是一味认定贯中在贬低女性,不耐烦且充满怨气的回嘴。
“如果贯中将军真的认为我没有资格上战场,当初就连引荐我们去见主公都是多此一举!”
“这……貂蝉姑娘,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么,所谓的正解又是什么?只是出于保护女性的怜香惜玉之心吗?如果是这样无聊的理由的话,我不接受。”
贯中无言以对,对方既然把自己的一番好意和无聊划上了等号,再怎么好言相劝也只会让人误解为强词夺理。
“貂蝉说得没有错。”
就在贯中和貂蝉在为战场上应该出现的角色展开一番争论的时候,媛拖着还未痊愈的身躯,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不,她的加入并不是壮大参战的阵容,而仅仅只是球类比赛中常见的人员更替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贯中毫无预兆地被一阵酥香击倒,狼狈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剩一点残存意识的他,立刻就明白了造成这种现状的始作俑者,除了媛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人。
“媛……你……究竟……想……怎么样?”
断断续续地,贯中发出了质问,声音轻得恐怕连自己都听不见。
——为了报答你当年不顾生命保护我,那永远无法偿还的“罪”。
媛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真的只是因为等价交换的报答恩情这样简单的理由吗?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完整。可是,如果生硬地冠上爱情的力量这种毫无质感的冠冕堂皇,无疑比嗤之以鼻来得更为低贱。
“媛,你这么做是打算?”
“这场战斗,只需要我们俩就足够了。就算是……”
媛微笑着看着貂蝉,把自己右眼的卷帘拉了下来,这让旁观者至少从表面可以认定她现在的心态非常放松。
“我们俩在冲向一个名叫贯中的终点时的第一次竞争吧。”
貂蝉叹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戏言根本不会被亲如姐妹的金兰之交信以为真,如果真的需要做出让步,她也同样可以把自己一见钟情的男子拱手让给这个寻找了他多年的女子。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如果贯中能够窥视貂蝉和媛的内心,必然会有这样的抱怨吧。又或许,这样的抱怨对于一个感情迟钝的人来说,只可能是意料之外的反应。
“哦?终于决定好了吗?”
在一旁享受着这出肥皂剧演出的帕蒂拉斯,终于没有耐心继续欣赏这无聊的**情节。当然,假如他是**剧情中的男主角,就连习以为常的掏耳朵,都可以视作有伤大雅的不入流细节,从而被彻底地唾弃并加以修正。
“趁你们现在的皮肤还完美无损,我想先和两位姑娘确认一下,你们真的……不肯和我一起去喝一杯咖啡吗?”
“我们讨厌……耳朵不干不净的男人。”
约定俗成的回答加上异口同声的齐心协力,再一次化作利刃在帕蒂拉斯的感情命脉上烙下了苦痛的回忆。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用客气了。”
位于帕蒂拉斯左右两边的另外两个帕蒂拉斯,各自朝前走了一步,严肃的表情和僵硬的动作,就像是被机械化引领的人偶,启动了电源之后呈现出运作欠佳的滑稽可笑。
“貂蝉,对付这个敌人,要小心。”
貂蝉事实上并没有上过战场。就算她在和贯中的交锋中不落下风,就算媛教会了她许多战斗的技巧,然而初次上阵必然回避不了的惴惴不安,仍然让她的动作欠缺了本来应有的灵敏。
跳跃着给予左面的帕蒂拉斯一记飞踢的媛,和好不容易用笨拙的姿势在右面的帕蒂拉斯脸上完成峨眉刺到此一游的貂蝉,形同姐妹的她们所看到的,只是呆若木鸡的两对眼神和充满虚情假意的某人的鼓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