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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感冒了,更得少了点,争取明天多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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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轩同沈氏用完早饭,便起身神色匆匆地出门了。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沈氏气急败坏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摔到桌上。
“什么去顾家参加诗会?分明是去见那个扫把星!”她的目光冰冷,低声对身边的婆子问道:“那边都准备好了?”
那婆子弯俯身在沈氏耳边小心地回道:“那丫头回话了,已经把事应下了,只等……”
沈氏淡漠地点了点头,冷冷地自言自语道:“再不能拖下去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正当那婆子还要再说些什么时,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面色异常的小侍,跪倒在沈氏跟前。他满头大汗,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氏被吓了一怔,定惊一看,气得她想让人把这无理小侍拉出打板子。可转念一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不然小侍不会不等人回禀,就冲进内宅。
沈氏这才皱着眉,耐着性子问道:“究竟发生何事,慌里慌张地乱了章法?”
小侍总算把气喘顺了,才急切地回报:“夫人,侯爷……侯爷他在边疆受了重伤,怕是……怕是不好了,大少爷正护着侯爷在回京的路上,特派小的提前回府禀报夫人……”
“啪——”唐代白瓷茶碗被沈氏惊慌起身时,从桌上连带着摔到了地上。沈氏惊骇地瞪着面前的小侍,她全身战栗着颤声问道:“侯爷……他受重伤了……怎么会受伤……”
小侍低着头,哽咽着说道:“侯爷巡视边城,被突厥的细作行刺……”
沈氏只觉得眼一黑,晕了过去。身边有婆子、丫环乱作一团,又是喂药丸、掐穴位,又是跑去找大夫。半晌沈氏才长舒一口气,缓缓地舒醒过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快……快去把二……二少爷找回来……”
顾家堂兄妹正坐在端园的书房里,悠闲地品茗着好茶,等磁卡齐氏兄弟和萧轩的到来。再有十余日顾雨霞就要出嫁了,按大燕朝的习俗,订亲的男女在成亲前的一个月开始就不能再见面了。
这次诗会,是顾雨霞出嫁前的最后一次,也算是众兄弟姐妹为顾雨霞的欢送会。每人都带了礼物,算是众人为顾雨霞添妆。
顾雨霞此刻正挨着雨嫣互相咬耳朵,不知说此什么,但她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面色也粉嫩娇艳。顾成彬则目光温柔地望着两人,他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喜气。
众人等得有些心焦时,齐宇翰满面心事地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还未坐下便站着说道:“原本萧轩已经到大门口了,他家里出事又回去了,兄长一同去了。”
顾成林不觉站起身问道:“侯府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宇翰依旧愁眉不展,扫了一眼雨嫣才说道:“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慨,侯爷在巡边城时遇刺了。”
“啊……”众人皆惊。
顾成林立刻转身将手中的礼物交给顾雨霞,“霞妹,哥哥需去看看。这就算给你添妆了。”又扭脸对雨嫣说道:“嫣妹莫急,我这就去侯府看看。”说完便拉住齐宇翰往外走。
齐宇翰的小侍倒极有眼色地将齐氏兄弟的礼物放下,追了出去。顾成文也追了出去。原本要见得人不来了,顾雨柔也毫不眷恋地抬腿走了,连准备用来当道具的礼物也拿走了。
剩下得几人,也都陆续走了,只留下雨嫣和顾雨霞姐弟俩面面相觑。
遇刺?古装武侠片当中不可缺的情节,如今竟真实地发生在她身边。太可怕了。看到顾雨霞和顾成彬皆担忧地守在身边,雨嫣强装镇定,微笑着劝道:“不用为我担心。想侯爷也是久战杀场,这次也一定会吉人天相平安无事的。”
她笑着安慰别人,但窗外渐起的秋风,却让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
顾氏及齐氏兄弟陪着萧轩在侯府的前厅焦急地等待着,沈氏则病倒在了床榻之上。一直过了掌灯时分,等在侯府门外的下人才看到一队人马缓缓向侯府走来。
“是大少爷!快……快去回二少爷,侯爷回来了!”
“侯爷回来了!”有人跑进前厅回禀。
萧轩等人匆忙跑出来,正赶上侯府大少爷萧峰自马上下来,他只是冲大家点了点头,便开始指挥众人从马车上把侯爷扶出来,抬进侯府。
借着昏黄的灯火,所有人都被镇南侯的泛青的面色一惊。萧家人忙作一团,顾氏与齐氏兄弟见插不上手,便识趣地告辞了。
镇南侯刚刚被众人安置到床上,闻迅而来的沈氏被婆子、丫环但搀扶着走进房间,看到床上满面病态的侯爷差点又晕过去。沈氏强打精神,紧走几步跪倒在床边,拉着侯爷的手,呼唤道:“侯爷……醒一醒,睁睛看看为妻……”
派人去请太医后,萧峰摆手让下人都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侯爷与沈氏,萧峰和萧轩兄弟俩,以及不知何时溜进房间抓住爹爹腿的萧文宇。
在沈氏呼唤声,侯爷才缓缓醒来,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终于回家了……”
“侯爷,到家了。”沈氏边抹着泪,边强扯笑容说道:“已经去请太医了,等吃过太医的药,过一阵子侯爷就会好的。”
镇南侯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怕是……好不了了……只是……”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人都偷偷的擦拭泪水。
“只是……我走后,侯府就得按祖训……分家……可峰儿和轩儿都是孤身一人……府中无……主母……不可,趁着我……还活着,让他们尽快……成亲吧……我也冥目了……”断断续续地讲完未了得心事,镇南侯再一次昏迷。
“侯爷——”
“爹——”
“祖父……”
刚好太医满头大汗的赶到,一番望闻问切后,皱着眉头向萧峰递了个眼色,便提着药箱来到外间。
“太医,父亲他……”紧跟在太医身后的萧峰焦虑地问道。
太医摇了摇头,叹声道:“侯爷的刀伤正好伤在了原来的旧伤处,而且刀上有毒。而毒只解了五分,余毒未尽……如今已经侵入侯爷的心脉,怕……”
萧峰心中一窒,痛切地闭上眼睛,泪水自眼角滑落。半晌才哽咽着问道:“父亲他还能……”
“至多百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