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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费了半天功夫把那些风车都给取了下来,为了不彰显出是付世子的马虎,连带着轩哥儿做的风车儿也一并取了,只拣出来两个留着,其余的全部丢在了廊下,这才冲着立在门口看着她的墨纪说到:“回头把这些烧了好了!”
“连那几个也一起?”墨纪挑眉看她。
夜凰低头扫了下轩哥儿做的那几个撇了嘴:“这叫一视同仁,免得人家难堪呗?”
墨纪点点头:“心眼倒多,不过……你似乎和你嫂子不大对付?”
夜凰眨巴了下眼睛:“是不大对付,不过,也就是单纯不喜欢她那个人而已!”
“因何?”
夜凰歪了脑袋:“你问这个做什么?什么时候你对女人这点事有兴致了?”
墨纪笑着把手里的风车吹了下:“不是说有什么兴致,而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要是不知你们两个闹着什么,万一哪里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岂不是招惹麻烦?说不定还会弄的夫人你不痛快啊!”
夜凰噗嗤一下笑了,上前把他手里的风筝给取了:“多谢夫君如此体贴,我和她……嗯,就是相见生厌。”
“可你总要说个为什么啊!”
“她不配!”夜凰当即抬头看着墨纪:“在我眼里她不配做我哥哥的妻子,哪怕这是皇上赐下的婚姻,可我觉得她就是不配!”
“那你觉得谁配?”墨纪笑着盯了夜凰的眼:“难道是青鸾郡主?”
夜凰的心一抽,当即干笑了下:“呵呵,我可没说!”
“但你心里这么认为?”墨纪的眉抬高一分。
夜凰的嘴巴扭了两下:“如果没出事的话,那位郡主应该已经是我哥哥的妻子了,但此刻已经出了事,他们这辈子都注定了不可能了,说她们配不配,毫无意义,而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哥哥这样的人,应该是有个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的女人相陪一生的,只是挺可惜的,那罗玉兰可不是!”
“是吗?”墨纪笑了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呀,替人不满,管的可宽了些!”
夜凰白他一眼:“我就是多管闲事了,怎么着?那可是我哥!”
“是吗?”墨纪略垂了眼眸:“又不是你亲哥!”
夜凰闻言一愣,死瞪着墨纪,而墨纪呢,抬眼看了下夜凰,伸手摸了下鼻子,略略有些悻悻的意思,继而像是要说点什么,但夜凰却生气的开了口:“你什么意思?”
墨纪的嘴角撇了下,略有些懒懒地味儿:“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冲我说这个算什么?不是我亲哥……不是我亲哥怎么了?”夜凰只觉得心口喷着一丝火气,说不清是为什么。
墨纪见状也不言语,就立在门边看着那些地上的风车儿,玩起了沉默是金。
夜凰见墨纪不吭声,这心里的恼感越发的大了,最后也不知怎得就冒了一句话出来:“难不成你是嫌弃我是养女了吗?可是拜托你醒醒脑子,我若是梁国公的嫡女,会嫁给你做填房吗?”说完冲进了屋里,直勾勾的去了床边一坐,再瞧到手里拿过的风车,更加的觉得心烦,就把风车给扔去了一边,自己起身去了妆台前一坐,抓了把梳子就去梳她那缕耳发去了。
墨纪瞧着夜凰从身边奔进了屋,就仰头望着屋檐,手捏在一处,细细的叹了口气后,他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风车儿,摇摇脑袋的进了屋。
抬眼扫见夜凰坐在妆台前梳着那一缕耳发,他抿了下唇,继而手背在身后,步履慢慢的向她走去。
夜凰从镜中看到他的靠近,便是瞪了眼的瞧他,待他近了,更是一边使劲的梳发,一边瞪眼死盯着他。
墨纪伸手摸了摸鼻子,而后眼看向镜内那双死盯他的大眼,柔声道:“夜凰。”
夜凰不吭声,只盯着他。
墨纪的嘴唇翕张了两下,往前一步,双手就去扶了夜凰的肩:“夜凰。”
夜凰把梳子往桌上一丢,起身就要往一边去,墨纪赶忙将她一按,继而往前了半步紧贴了她:“你这是生的什么气?”
夜凰立刻从镜子里瞪他:“你说我生的什么气?什么叫不是我亲哥?墨纪,你把话说清楚!”
墨纪的嘴巴瘪了下,而后低声说到:“说清楚就说清楚: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少操心人家屋里的事,免得给你自己惹麻烦!”墨纪说着抬了头看着镜子里的夜凰说到:“那罗氏可是罗宪罗大人的女儿,此刻罗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再不喜欢她,人家也是你的嫂子,而你呢,你拿什么身份去和人家较劲儿?再说了,那是皇上赐婚,你有微词,岂不是对皇上不敬?夜凰,就算这里是你的娘家,说话做事还是小心些的好,毕竟这里是京城,懂吗?”
墨纪一套道理听的夜凰是反驳不得,但纵然听来墨纪是关心她操心她,但是不知为什么的,她就是觉得心里不爽,可是真要再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只能那么死死地盯着镜子,看着那张十分无辜的脸,兀自的在那里呼哧哧的气恼。
眼见夜凰不言语,却又在生气,墨纪的双手从她的肩头下滑,最后在夜凰的胸前左右一分,竟是双臂交缠着将她拥抱着在怀,而他躬着身子,脑袋就贴在她的脖颈处,略略的抬着头,瞧着那镜子,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言:“对不起……”
夜凰一愣睁大的眼的看着镜子里墨纪的双眼,她不明白那么有理的墨纪干嘛要和她说对不起,毕竟就目前来看,好似是她的不对……
然而墨纪忽然的松开了夜凰,转身大步的往外走,夜凰当即回头看他,也就看见了他大步出屋的背影。
怔怔地坐在妆台前,看着已经没了背影的门口,夜凰有点恍惚,足足的呆了七八秒后,她才嘀咕到:“他这是闹的哪门子的性子?”
……
墨纪快步的出了院落,迎头遇上了坐在廊下擦刀的蓝飒,便看了他一眼说到:“忙吗?”
蓝飒一愣摇了头。
“陪我出去趟!”墨纪说着大步往前,蓝飒扭头看了下院落。
“叶姑娘不是在的嘛,何况这里是国公府!”墨纪又言了一句,蓝飒便把刀装进了刀鞘里,跟找墨纪身后了。
因为这趟来,蓝飒同叶韶颜是完全被墨纪授意保护夜凰的,所以并未以蓝帮主的身份出现,而是把他们两个完全变做了家丁护院,叶韶颜更是被打扮成了男人的模样,跟蓝飒一起出入,如今的入了国公府,也被当成了随行的家丁安置在了绿渏院隔壁,那附属小院里,全然就是家丁一般。
蓝飒不知道墨纪找他有什么事,但墨纪喊他,他便觉得肯定是有事的,因而也就跟了他出了梁国公府,一路行到了胡同口处的一家酒肆里。
上了二楼挑了个临窗而坐的雅间,墨纪便要了一坛子酒。
小二放下了酒壶酒杯,和一叠花生米后,便退了出去。
墨纪不言语的动手破封再打酒,继而给自己倒了杯,也不管蓝飒的,举起就仰头喝下,偶后又倒,又喝……这般的连着三杯下去,蓝飒有些蒙了,他抬手按住了墨纪抓酒壶的手:“大人,您这是……”
“别喊大人,这里,只有墨纪!”墨纪说着眼扫了下蓝飒:“你可以喊我开绪。”
“蓝飒不敢!”被授予字称,这可是相当的抬爱,他蓝飒自认和墨纪到不了那么相熟的份上,便低着头小声的言语了一句。
墨纪盯了他一眼问到:“此处可畅言否?”
蓝飒闻言左右看了下点了头:“午后人散人流稀少,此处……更是左右无人,大人是要和蓝某说什么?”
墨纪一笑:“我是不是看来,很没用?”
蓝飒当即愣住,不明白墨纪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而墨纪此时一掰蓝飒的手,把酒壶拿过给自己倒上一杯:“我要你放弃,你放得下吗?”
蓝飒的眼珠子转了下,开了口:“大人你这话……”
“这里没大人,只有开绪和……”墨纪看着蓝飒,蓝飒只得接口:“翔风。”
“对,只有开绪和翔风!”墨纪是知道蓝飒的字的,但是他偏这般,蓝飒只得顺了他的意思,悻悻的开口:“开绪为何要问这话?”
墨纪拿起酒杯仰头饮下,继而往自己的心口一点:“这里有些在意。”
蓝飒闻言垂了眼:“你有你心,我有我愿,不会这个你都不许吧?”
墨纪闻言没出声,只抓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而蓝飒却一把抓了酒坛,仰头就给自己灌了几口,继而酒坛子一放下就低声说到:“你不必来逼我的,纵然你说的是对,我给不了她幸福,但是守护她是我的誓言,是我想做的事,你就算逼我,我也不会走……”
“谁要你走了?”墨纪抓过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我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然有人欺负她,我不如你能保护,所以,你走不得!我也压根没打算撵你走!”
蓝飒当下抬头:“那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墨纪冲他一笑,低头看着酒壶说到:“我只是想知道,放下一段感情,是不是很难。”
蓝飒蹙眉的盯着墨纪,最后疑惑的问到:“你难道是要放下她?”
墨纪立刻摇头:“不,我绝不会放下她!”
“那你这是……”蓝飒完全糊涂了,他盯着墨纪不明白他这话到底算什么意思。
墨纪苦笑了下:“我这人,没动过什么感情,哪怕初识玉表姐,后又娶了淑芬,但我自始至终内心只装着我自己,并未对谁多关爱一分,所以我不明白,对一个人的感情会是怎样的深,但是诚如你所见,对于夜凰……”墨纪说着苦笑了下:“我在乎了,而且在意了,所以有些话我说给了你知,即便我和她之间还隔着一张窗纸,但显然你很清楚,我已什么都知道;但纵使这般,我也不想放开她,相反的,我倒想给她幸福。”
蓝飒听着抽了抽嘴角,抓了酒坛仰头灌了两口,而后放下酒坛冲墨纪说到:“所以呢?”
“所以,我很想知道,如果一个人注定要失去自己的喜爱,他会不会为了她的好,而甘心放下!”墨纪说着盯了蓝飒,蓝飒则是眉都拧成了疙瘩。
“很难回答吗?”墨纪轻声的询问着,蓝飒则舔了下嘴唇说到:“我觉得问题不在难不难,而是会不会!”
墨纪挑眉看他等着下文。
“既然你要和我开绪翔风的坐在一处,那今日我也豁出去了,有什么说什么!”蓝飒说着把酒坛子一举,墨纪一笑抓起了酒壶,两人各自灌下一口。
蓝飒把酒坛子一放下便说到:“我对她便是第一次动心,我承认我受托而来护她周全,但我也没料到我会动心动情,更愿许下未来守护她一生,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有的是我的心,我的情,就是我再能打能杀,能护的也不过是她的周全,若我和她在一起,就的的确确是要去面对逃亡与辛苦,而她,并非是苦中走出来的人,未必能受得住,至于你呢,你说的清楚,你能,你也的确可以给她幸福,至少你可以给她安稳,好过与我一起的逃亡……”
墨纪仰头给自己灌了口酒。
“我刚才说了,你的问题不在于难不难,而是会不会,像我,在明白她和我的确没有和你适合后,我要放弃也很难,但是我会,所以我没有再去缠着她,没有再去剖白我的心,我做的就是信守我的承诺去守护着她,你懂吗?”蓝飒说着恨认真的看着墨纪:“在乎她,就会希望她好,只要她好,她快乐,我就是再难再痛苦也会去放下!”
墨纪闻言愣在那里并不言语,而蓝飒在给自己灌了口酒后笑言到:“你其实不用和我说这些的,说真话,如果不是夜凰亲口对我说了放弃,我才不会这么痛快的放弃,哪怕你说你适合!她做了选择,我要尊重她的选择!”
“选择?”墨纪眯缝了下眼。
“对啊!”蓝飒说着摇摇头:“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她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墨纪闻言眉眼一抬,继而伸手在脑门上拍了下,惊的蓝飒将他打量:“你干嘛?”
“我真是糊涂!”墨纪说着笑着在脑门上又拍了两下,继而抓了酒坛子过去抱着喝了两口,然后冲有些糊涂的蓝飒笑言到:“翔风,也许你我可以做对好友!”
蓝飒眨巴眨巴眼睛:“你到底是怎么了?”
墨纪笑着叹了口气:“真是在乎的就会糊涂,我竟也一叶障目了!”墨纪说着笑嘻嘻的又去喝酒,蓝飒却彻底的糊涂了:“开绪,你能说明白点吗?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墨纪笑了笑:“那你就糊涂着吧!”说完起了身喊了声小二结账,就摸出一吊钱来放在了桌上:“谢你了,翔风!”当下的迈步出去下楼,蓝飒也只能急忙的跟着。
此时午后,太阳正烤着街道,没什么人,蓝飒看着墨纪脚步轻松的前行,自己心头却是难解,忍不住的上前抓了墨纪的衣袖:“你就不能让我明白点吗?”
墨纪看了他一眼,笑着轻拳在蓝飒的胸口砸了一下,便负手于背,转身一边向前走,一边轻吟:“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墨纪是吟着此阙而去,蓝飒却瞧着墨纪的背影深锁的眉头:这家伙和我说不羡酒茶,不羡做官从政,这算啥?
墨纪忽而的站定看着蓝飒说到:“你说,我为何不是她最初相识的那个?”
蓝飒一愣,继而快步上前:“你难不成羡慕这个?”
墨纪点点头:“是有些羡慕,还为此想不开,不过嘛……现在倒觉得是自己糊涂了!”
蓝飒无语的出了口气:“现在想开了?”
墨纪笑着点头:“自然,纵然不是最初相识的那个,但我却是她今生的最后一个,我何必要羡慕他人,而内心烦闷呢?”
蓝飒听了,幽幽地说到:“你若能陪她共度一生,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墨纪闻言胳膊肘杵了蓝飒一下:“你要保护她,我十分感谢,但你也不必把自己锁在一处,要知道,牡丹花开时,芍药也正香,摸只看远方花开,不闻鼻前馨香。”
墨纪说完大步的走了,蓝飒则红了脸的跟着,完全不明白墨纪今日里出来喝酒为的那般。
……
夜凰坐在妆台前,发傻一般的杵着,但眉却是紧缩:这会的她没思量着墨纪抽的哪门子的风,却想着是和那裱褙相关的事儿。
艾辰拿来的信,是这个神秘人装裱出来的,那日里余歌那家伙也说的清楚,红衣会擅长这个,足可见红衣会里有人是精通此法的;墨墨说,这种细裱法,只有他和那个夫子会,那么很显然不是墨墨就是那位夫子了。
夜凰想到此处手扯着衣襟:可是夫子因何要害我的便宜爹?是了,皇上有意的,他曾是皇上的帝师,自是会帮着皇上的,那么陷害我你便宜爹倒也说的过去,只是墨墨也说了,这裱褙的孔雀图上出这么大的漏洞,而那夫子也是喜好书画的人,不会蠢笨到这种地步,那么还真有可能是多出来一个人学了这个裱褙之法,而这个人,定然是和红衣会有瓜葛的,弄不好就是这个人做的假,陷害了我的便宜爹!
有了这个判断,夜凰便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线索,但随即眼前闪过墨墨的面孔,她却忍不住哆嗦了下:墨墨也是有可能的啊,他可是皇上的心腹啊,会不会……墨墨会是陷害我爹造假证的那个吗?不像,他那天还和我说,他的心里是敬重武王爷的,应该不会是他,何况若真是他,他应该会万分警惕的,绝不会把这种裱法的事对人提起……
夜凰正想着,墨纪迈着步子进了屋,一瞅见夜凰还坐在妆台前,便有些微怔,继而瞧见她蹙眉发愁的苦瓜样,便心里有些歉疚,继而快步到了她的跟前出言轻唤:“夜凰!”
夜凰正在纠结中闻言一愣,抬头看到是他,便嗯了一声,忽而想起他先前那般神经的走了,便开口到:“你刚才怎么了?”话说完便闻了浓浓的酒味,当即蹙眉盯了他一:“你喝酒去了?”
“哦,没什么,那个,一时,一时糊涂,有些想不开,就去喝了点酒。”墨纪说着小心般的看着夜凰,夜凰见他那样子,就仿若看到了一个做了错事心虚的小孩子一般,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糊涂?想不开?但不知你糊涂了什么,又想不开了什么?”
墨纪抿了下唇,伸手就去搂夜凰,夜凰却一把把他的手给打下来:“说不清楚就别碰我!”
墨纪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低头小心的看她两眼,往她身前挪了两步,低声道:“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嘛!”
不提道歉夜凰还忘了这茬,他一提的夜凰倒想了起来当下更是盯着墨纪说到:“对,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那对不起是指的什么事?”
墨纪闻言有点僵,看了看夜凰后伸手开始摸鼻子:“那个,没啥,没啥!”说完嘿嘿一笑:“刚才不是说话直了些,让夫人你不快了嘛,所以,道歉来着!”
夜凰听了眨巴了下眼睛:“那你喝酒呢?难道你是……是在生我气?”
墨纪当即沉默不语,等于是默认,夜凰瞧见了便是扭了头的嘀咕到:“真不知道你们男人脑子里都想些啥,莫名其妙的兑人一句,自己还去生气,真是不讲理到极……唔……”
她话还没说完呢,墨纪却身子向前一步同时伸手一把捧了她的脑袋,当下就用唇封住了夜凰的口。
夜凰瞪大了两眼,不明白墨纪怎么突然就吻上来了,而墨纪竟然还开始了舌尖的侵入,妄图要把这个吻加深,夜凰当下伸手猛推了他一把,自己把脑袋后仰与之分开,就这么向后仰着看着他问到:“你这是……”
“夜凰!”墨纪此时温柔的喊了她一声:“对不起,我,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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