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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朝堂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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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二人夸赞郎飞颇感无奈的苦笑一声,同二人又小谈了片刻山上的时光,盏茶后那吃的虎腹溜圆的小白儿打着饱嗝一步三晃的溜达回来,它后面还跟着先前离去的几个家丁,一个个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的在那小白儿背上你摸一把我摸一把,有时一不小心之下还会摸到虎屁股上。这数人一虎的猥琐劲直看的郎飞苦笑不已,但小白儿却恍若不觉一般,任他们好奇之下到处揉捏。

    “你这傻猫,既然吃饱了,便跟我去归寝吧。”眼看已近子时,郎飞只觉酒气上头,略有些晕眩,于是站起身与莫铁告退。“义父,时日已晚,当早日安歇,明日一早再叙吧。”

    莫铁点点头,同样起身,转头对着几个下人道:“你们领了飞儿去寝房休息吧。”

    几个下人刚想领命,此时徐老却出声道:“还是我带少爷去吧。”

    莫铁闻言一愣,沉吟一下道:“也好,有劳徐老了。”

    徐老答句“不敢”,转身形对着郎飞道:“少爷请跟我来。”说罢当先而去。

    郎飞又对莫铁点点头,躬身礼退,脚下一转,迈步尾随徐老而去。

    转过几进厅堂,二人来到一间临近花圃的正房,徐老当先入内,郎飞跟进,掌了灯烛正待出声道谢之时,徐老却突然双膝一屈跪倒在郎飞跟前,道:“朗少爷,求求你,救救太子吧。”

    郎飞一愣道:“此话从何说起?徐老你快快起身,待起身在言详尽。”

    闻得此话徐老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道:“本来小老儿也拿不定主意是否向少爷求助,但刚才见到那白虎之时便知朗少爷你如今已经有了搭救太子的能力,这才忍不住叩首相求,万望少爷能救太子一救,帮大汉国一把。”

    郎飞略一沉吟,紧皱着眉头道:“太子出了何事?又怎关系到大汉国的安危?你且详细道于我听。”

    徐老闻言点点头,道:“少爷一别七年自是不知,三年之前的中秋过后,当朝圣上却不知怎么变得有些奇怪,早朝之时凡有政务一概不允,总是等到午后才会有上谕以及批阅好的奏折传达到大臣的议事阁内,起先这些许奇怪也未曾引起注意,只以为是圣上他龙体欠安,却怎想时日一久,陛下处理政务之能也愈见低下,常常将奏折敷衍了事,吩咐起政事来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于是众大臣渐渐心忧,生怕圣上他患了什么顽疾。其实不只他们,便是那后宫的娘娘嫔妃们也都察觉到圣上的异常,本来陛下身体安康,每夜必会临幸一人,可自中秋过后一连三月也不见回转后宫一次,总是独自一人憋在御书房内,连吃住都不挪地。如此异常的情况自是引起了皇后以及诸位王子、大臣们的注意,挖空心思之下将一名太医送入御书房内用以探视陛下龙体,怎想那太医出来后却告知众人圣上龙体无恙,能吃能睡,身骨硬朗,好的不行。如此的结论自是让众人惊疑,就在诸大臣们为朝堂担心之时,还是太子他忧心社稷,激愤之下闯入御书房内直谏,怎知这一番做为立刻惹恼了陛下,当时便下令御林军围了东宫,将太子禁足,软禁在太子殿内。”

    安心听完徐老所言,郎飞手指轻轻桥在八仙桌上,沉吟片刻道:“徐老,不是我借故推辞,只是此实乃皇族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啊。”

    徐老叹口气,道;“公子别急,小老儿话还未说完。待听完再做打算不迟。”

    郎飞无奈的点点头,只得凝神继续倾听。徐老见此轻咳一声,继续道:“我大汉底子厚,根基牢固,本来陛下如此倒也未出什么大岔子,只是一年之前祸事突发,却不知陛下如何起意,一日早朝之上竟然下了死命令,背弃了先祖的血誓盟约起兵攻打那世代交好的东方邻国大梁。想那两国边疆相安无事了数百年。大梁国仓促之下未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一夜之间便损失了八百里疆土。一战告捷,如此陛下却还不满意,竟命令东伐的将领把数座城池内的军民妇幼屠戮一空。其惨烈的程度,仿佛我大汉与大梁不是什么友邦,而是时代的仇敌一般。在一连串的失利之后大梁也缓过神来,后来调集了重兵,这才堪堪戍卫住西部防线,与我大汉国的军队打起了拉锯战。所谓久战不下最惧消耗,如此一年你来我往的战争,大汉国再如何富裕也渐渐被掏空了底子,如今与那梁国交界之处,本来富庶的村镇已是十室九空,路遍饿殍的景象了。如此一场不明不白耗时许久的战争将两个本是富足的国家拖入了苛政的泥潭,而我大汉圣上却恍若不觉。不论大梁国那边派了多少求和使者,都是一刀了事,铁了心的要将大梁灭族灭国。圣上如此行事,不只是大梁国,连我们大汉国内一些忠心为民的臣子也看不下去,纷纷上书直谏,以求能警醒陛下。可是这些谏言却惹得龙颜大怒。陛下他非但听不进一丝一毫的劝解之言还将那些胆敢进言的忠臣一一整治,轻的撤官罢职,重的打入天牢。唉,陛下他如此行事,加之如今朝廷的暴/政治下,于民而言陛下早已不复那‘仁君’的称号了。”

    听到这里郎飞深深的皱起眉头,喟然长叹一声,道:“师父曾言,这种朝代更迭,荣辱兴衰之事修真者不宜参与其中,听徐老之言虽然我亦忧心,但实在是不宜出手啊。”

    闻得郎飞之言,徐老并未接话,反又开口继续说道:“半年之前小老儿曾在御林军太子亲信的帮助下入东宫见过殿下一面,当时殿下曾对小老儿陈述了一遍他去劝谏还未变暴躁的圣上之经过,听他说,去时曾在御书房内看到陛下吞服一种丹药,殿下自是好奇的询问那丹药是何物,便是这句话惹恼了圣上,将其禁闭在东宫之内,不许外出。后来/经历了这一年的变故,思来想去之下,殿下推测圣上这番反常之举怕是其中另有隐情,而圣上每日服食的那种丹药应该是此事关键。由此论断,殿下推测这宫内定是有人施弄巫蛊之术迷惑了陛下,只是如今陛下明显已被控制,若是由宫中下手调查定会阻力重重,兼且他又被禁足在东宫,于此事而言也甚不方便,于是便着人告知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朝廷败坏至斯她也深感忧虑,与殿下使者见面之后便应承下此事,只是合计半天也只觉宫内无法下手,唯有请得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人物才可以制住御林军保护下的陛下,彻查出此事因果。”

    “皇权之上,嗯?大汉朝不是有国师一职吗?我听闻向来是由修真者担当的啊,可以去请他出手的吧。”徐老言到此处,郎飞却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少爷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那皇后娘娘与诸位谋臣商议一番,也是觉的得国师乃是不二的人选,于是便派了使者前去游说,怎奈那国师见到使者,闻听皇后娘娘的推测后却以仙道中人不宜插手政事为由给推辞掉了。此法无果,皇后娘娘也只得另谋他路,可怎想如此机密之事仅仅数日的功夫便传到陛下耳中,接下来之事自然又是一番大清洗,连带皇后娘娘也被打入冷宫幽禁起来。”

    此事听得郎飞也深深皱起眉头,只觉其中蹊跷之处颇多,可未经调查,一时又弄不清楚事件背后的真相。这等诡异之事倒也渐渐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徐老见得郎飞表情,又加把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接连几个响头,哽咽道:“后来国师府曾传出小道消息,说国师乃是自忖修为不够,生怕惹下对头,故此才不敢应下那事。殿下听后也是顿感无计可施。转眼记起小老儿,忽然想到若是有谁能够解大汉眼前之危,便是只有少爷与小姐了,只要得了少爷与小姐宗门的哪怕一点帮助,此事定会迎刃而解。只是少爷与小姐一去七年未归,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家,如此打算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之举。于是在殿下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小老儿回到老爷府上,转眼半年过去了,那份希冀早已磨平,谁曾想天可怜见,今日里少爷与小姐竟然双双归家,在刚才,小老儿又见识了少爷的灵兽之威,这才寻了个机会斗胆叩求少爷援手。”

    郎飞看着趴在地上的徐老默不出声,反复思量片刻,一把扶起他,道:“若是朝中当真有恶修作怪,我既然回来了,管上一管也份数应该,徐老你先起来,此事我就应下了,待在家中小住几日,我便随你去京城一探,看看这件事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听得郎飞之话徐老身子一颤,继而一把撒开手,再次拜倒在地,边磕头边道:“如此,小老儿便代殿下,以及这大汉国的父老乡亲拜谢少爷的大恩大德了。”

    郎飞忙上前又将之搀起,苦笑道:“哪里,哪里,太子待我家人不错,再说未上山修行之时我亦算得上这大汉国的子民。若是有适当的机会,自是该当援手一二。”

    “太好了,太好了,今晚我便修书给殿下,将此事告知他,也让他高兴高兴。”

    郎飞看着如此一把年纪还笑的忘乎所以的徐老,摇摇头,暗叹有如许多的忠心不二之臣,说什么大汉国的气数也不该就此衰绝。

    “好了,徐老,这都过了丑时了,飞了一整天,我亦有些乏了,此时不早,你也去安歇吧。”院外街尾之处远远传来更鼓的声音,郎飞望望西沉的胧月轻轻说道。

    “哦,呵呵,对,对,对,小老儿乐糊涂了,少爷劳累了一天,也该当休息了,小老儿这便先告退了。”说罢对郎飞点点头,微微一笑躬身退出房门,一路向他那门房走去。伴着月色,人影渐逝,只留下一个飘渺的声音。“殿下,老夫总算没负您所托。”

    (两更将近七千字,小澪未曾食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