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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在朱罡列错愕的目光之中,灰雾浓而忽敛,翻腾收缩间竟变为一粉嫩婴孩儿,观其体型应在两岁大小,头顶朝天辫,颈挂长命锁,脚蹬虎头靴,腕扼双银镯,胸前一方八宝锦丝珠纱兜,上绣童子散财图,长及双,胯,其下一只细嫩笋尖呼吸起伏间忽隐忽现,远近看都是个小不点儿的人身,若说哪里有异,却只是其额头上嵌了一枚明晃晃的金币。
呆子本就错愕,见得此情更加不堪,眼珠子直若迸出,狠命的盯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啷”一声脆响,却是他不觉间握手不稳,那七齿琉璃耙钉首倾倒,一下筑在玉石台上。
成诀子见此心中一喜,未答话,抬臂一弯,匕尖前倾,一式“水蛇惊”施出,如蛇吐信,其身蜿蜒,游弋而击。
待眼前一花,呆子一惊,知道刚才愣神之际被其抢了先手,再挡已是不及,他将身一扭,拖着琉璃耙转身便走。
成诀子见他如此光棍,身形一展,又施那诡异身法跟上,同时暗念通灵咒,着那婴孩儿一左一右同时夹击。
奔走间,呆子回头探观,就见左一个,成诀子,右一个,嫩孩童。他睁睁眼,可情的照着那婴孩儿猛观。
这呆子正走神,三两步迈错个方位,将身竟然朝右面一探,那婴孩儿见其露出空门,口舌蠕动,张嘴就是一滩口水吐来。
这呆子悚然一惊,忙闪身形相让,嘴中还哭丧一般喊着:“乖娃娃,朱姥爷又未抢你糖果,怎的如此待见。”
“嘶……”朱罡列晃身躲过,那口水却落在玉石台面上,本来晶莹的唾液不知怎地变的漆黑,泡沫翻腾,骨嘟嘟涨破成黑色水花。
“我地妈!好道是玫瑰花下刺,玉蜂尾后针,这几岁大的娃娃几时也变得如此可憎了。”朱罡列脚下狂奔,嘴上却也不停,依旧嘟嘟囔囔不住叫喊。
成诀子见他还有如此闲心,脚下使力,真元猛吐,奔行之速竟然又快三分,双臂如翅般一闪,银鹰又显,整个人俯空扑击而至。
前方以至玉台边缘,呆子暗暗叫苦,左拐挨刀子,右拐迎口水,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将手往腰间一按。
一道赤影倏然闪现,长髯翻飞,当扈显露身形。原来此刻已是第三日,那电伤也已好了个七八,朱罡列此时情势危急,也只好唤出它来迎敌。
当扈落地,跳跳脚,一声长鸣。它在那灵兽袋待得也已气闷,乍一出来心中舒畅。正待再做几个动作,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傻鸟,与我拦下右面那个。”
当扈伸懒腰的动作明显一顿,鸟眼乱瞟,见及朱罡列身后右侧果真紧紧吊着一个白影,这鸟也不犹豫,将那长髯崩如直箭,晃眼间急急点出。
成诀子此时正追的紧,眼角余光就见一个赤影闪出,朱罡列只一声大喊,接着数道如箭一般的赤练袭来,他眼神一缩,奔走之势一顿,转身形轻施巧妙,一个跨步迈入数道长髯的间隙中,手中‘恶伏羲’猛然一转,两手持匕左右一劈。
“锵,锵。”连续两声金铁相交之音响起。当扈吃痛,将那两条长髯一收,轻晃痛处在腹间软羽蹭了蹭,转眼便如无事一般又震髯来击。
成诀子张着嘴,一副吃惊的神情,他这恶伏羲乃是幽冥之力加持过的魔兵,但要被其伤到一丝一毫,阴气入体之下必定神迷志昏,只得如那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再者,论起品质,虽其不是法器,却也远胜凡间利刃。怎想那长髯竟是不惧,斩在其上除了使之吃痛外,却全无半分别样作用,一时间成诀子是又惊又惧,只得靠着步法神奇在那髯雨之中小心躲避。
那边,一人一鸟斗的正欢。这边,朱罡列得了平安便专心去对付那小婴孩儿,说来也怪,那小娃娃见其转过头来专心对付他,便“依依呀呀”挥舞着两手转身而逃。
朱罡列一愣,半晌跳着脚指着婴孩儿背影,哈哈笑道:“不成想,你倒是个精细鬼,知道胜朱姥爷不得,便去跑来,且休要开溜,先随你朱姥爷耍子一番。”
那娃娃哪能遂他所言,仍旧高举着一双玉藕般的粉嫩手臂撒丫子满台乱跑,嘴里还“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逗的那满场观战弟子一个个莞尔不已。
朱罡列见得如此,脚下使力,当康变踏出,一阵风似得追着而去。他身宽腿长,那娃娃才多大点玩意儿,哪里跑得过他,几步便被其追到背后,一时两人成了并行之势。
这呆子脚下不停,身子微侧,嘻嘻哈哈的大笑着,抬起手一把捏在那娃娃粉嘟嘟的嫩脸之上。“哈哈哈哈,哪里是甚么幽影鬼,全然一个招财娃娃。”
说罢又转头看向长髯从中的成诀子,张嘴骂道:“呔,你个惫懒的挫货,却将个可爱的娃娃当做灵兽来养,莫不成是你哪个相好坠下的私生子,怕大房见责,才使这等瞒天过海的手段。”说着又抬手在那娃娃脸上掐了掐。
成诀子在长髯从中穿梭,闻及此话气的涨了个满脸通红,他这还未及出言,却听那边“哇”的一声大哭传来,原来是朱罡列连连掐莏婴孩儿嫩脸,他下手没轻没重,一时不查弄疼了那娃娃,惹得其嚎啕悲怆。
呆子一听,心中慌了神,手足无措起来,想去抱,又怕他吐口水,不去哄,心中又委实不安。他在那前不前后不后的犹豫不决。
这边婴孩儿苦了半晌见无人来管,反住了哭声,一双小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转过头嘟着嘴看着朱罡列。
“吆嗬,好生听话的娃娃,这便不哭了,如此甚好,甚好!去,去,到那壁厢,趁早躲远些,待朱姥爷胜了你这便宜老爹回头给你买糖果吃。”
朱罡列指了半天台下却见婴孩儿全无反应,又待出声相诱,却见那娃娃举着两只手去划拉额间金币。
“好嘛,好嘛,刚哭完便去搓,弄他那宝贝,却不是想拿给朱姥爷,好教帮你去买糖果。”
呆子在这闷声自言,却不想那娃娃搓了半天突然一掌拍在其上。
朱罡列又是骇然,心中一急,脚步微错,厉声高喝道:“乖外孙,揭之不下却去硬拍怎地,岂不咯的手脑生疼,权且停手,权且停手,你朱姥爷我不差那俩子儿。”
他这话音刚落,变故陡生,那娃娃额间金币在其拍了几下后,蓦地喷出一股灰褐色烟云,只是围绕其身转了几转,眨眼间整个人化作一团灰雾。
灰雾骨嘟嘟泛起几多烟花,在朱罡列愕然间忽然急剧收缩,“啪”泡沫破灭一般消失不见,那娃娃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悄然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呆子以为是成诀子将之收了回去,扭转头,放声大骂。“你这惫懒的孬人,朱爷还没稀罕够,你这便收了怎地,趁早的,赶紧方将出来,不然俺这一耙子下去,不管不顾就是一挠,筑你个迎风瘫。”
成诀子却是不理,他如今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开口反驳。呆子哼唧了半天见成诀子就不作答,他拽拽琉璃耙就想上去帮当扈一把,前后夹击,给其来个后门开花。
这呆子刚迈一步,却突然看到攻向成诀子的一根长髯倏然直奔他而来,未等细想,长髯及腰,霎时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被拽着前行,念及是当扈之意,断然不会加害于他,想必定有变故发生,呆子只好腿脚踢踏,踉跄的任其拖行。
“嘶”背后传出一声异响,朱罡列心中一惊,慌忙回头观,却见那刚才消失无踪的粉嫩娃娃竟然又出现在身后,地上一滩黑漆漆的唾液仍在泛着乌花。
当扈撤长髯,呆子转身形。这货一双肉眼直愣愣的盯着那玉彻粉堆的娇嫩娃娃,半晌瞅得眼疼,开口道:“这娃儿,原来不是忖思给你朱姥爷省钱,乃是藏了头等着阴俺。”
那娃娃隔着肚兜抓了抓痒,嘴中“伊呀呀呀”的一阵叫喊,见朱罡列瞪着眼,浑然不解,他挺挺小圆肚,胯下粉嫩的小鸡,鸡勃然而起,接着一股晶莹剔透的“清泉”喷薄而出。
朱罡列见其射的老远,笔直朝他而来,不敢大意,这货转身形赶紧让开,待躲到安全之处侧头观,果见如那唾液一般,也是接触到玉石台面瞬间变得乌黑。
“都道是童子尿可入药,依朱姥爷看,你那胯下挺然喷薄之物怕不是只能入毒药了。”
他话声刚落,嘴都未闭严,那娃娃竟然挺枪一转,扫射而来。朱罡列惊叫一声,脚尖后踮,猛然跃身后退。
接连几个纵跃,呆子退到安全地带,摸摸眉心,苦着脸,喟然长叹一声,自语道:“朱爷忒也命苦,前天遇到个玩弩使铳的,便被他翻来覆去的射射射。昨天对上个女子,心想这家伙没法射了吧,却怎想人家有柄宝剑,会使个戳戳戳。怎料到,今日竟又碰上你个小屁孩,毛都未长齐却又弄那胯间物什儿来射你家朱姥爷,初度是蹭蹬,次回叫倒霉,再三却不是犯晦气了?难道朱爷果真印堂发暗,连日来造化低,撞着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