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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一向平静的眼眸又变成了五年前知道孩子死时的样子。
带着恨，带着泪！
带着要和一切同归于尽的样子。
话落之后，不管言子归有怎样的心情，也不管言子归会怎样看着她，黎曼衣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言先生，训完了阿姨，你想怎么训我？”言棋看着黎曼衣紧闭的房门，心中忽然难受的紧，他看着言子归，语气生疏，眼神冷漠：“是罚我跪？还是不准吃饭？亦或是打我一顿，或者赶出家门？”
这样的言棋，陌生的让言子归感到害怕。
就似乎，他要是说了一句重话，言棋就再也不会认他这个爸爸了。
“阿棋……”
言子归忽然有些沉重。
刚才对黎曼衣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因为着急才说出口。
他怨恨黎曼衣瞒着言棋的行踪。
怨恨黎曼衣让他着急。
可当他听到黎曼衣说的那些话，以及最后看到的那个眼神时。
他才幡然醒悟过来。
这么多年来，黎曼衣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孩子死掉了。
相比起孩子离家出走，孩子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才是最打击人心的。
她之所以会答应言棋无理的要求，也仅仅只是希望他多爱言棋一点而已。
他，终究还是再一次伤害到他了。
“言先生，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熟悉，还希望你叫我言棋。”言棋开口，话语中没有生气，没有嘲讽，只有最正常不过的疏离。
言子归忽然感觉心口一疼，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看到言棋这幅小大人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发火：“没那么熟悉，我是你老子，你再说一句不熟？”
言棋不说话。
但那疏离的眼神，却摆明了跟言子归没有任何关系。
一分钟过去了。
两父子还在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两分钟过去了。
言棋先撑不住开口了：“言先生，有什么话麻烦你快说，我还要去给我阿姨赔礼道歉。”
“阿棋。”言子归说了这两个字，但之后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言棋也不打算再等他，转身走到黎曼衣的房门前，敲了两下门：“阿姨，我是言棋，我能不能进来。”
黎曼衣背对着门，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通红一片。
听到言棋的话，明明想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阿姨，对不起，言棋不该给你添麻烦，但是言棋喜欢你，你能让我进来吗？”
或许是因为母子连心，又或许是因为心软。
黎曼衣还是擦干眼泪给言棋开了门。
在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小身影时，黎曼衣又是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掉落下来。
“阿姨，你哭了。”
言棋敏感的发现了黎曼衣的眼睛，语气有些闷闷的。
黎曼衣摇了摇头，将言棋带进了房间中，又将门关上，上了锁。
言子归在听到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将视线落在了黎曼衣的身上。
听到言棋的话时更是忍不住的心中一痛，可还没等他看清楚黎曼衣的神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