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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大手未到,卫羽已然喷出一道血箭来。胸口处更是染满了鲜血,那是之前与柳玉白硬拼时所留下的。
若是安然离去,可能不会复发,还能及时止住。可这恐怖的手掌,可怕的怒火,直接全都锁定在他身上。
让他感觉堕入冰谷般,浑身提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力。又膝不觉间,不断的打抖着,似是要逼他下跪般。
可卫羽岂能下跪,浑身骨头发出嘎嘎作响,顶天立地般朝着那大手看去,目不斜视。
旁边的道尘脸色这时也是变了又变,紧握的拂尘似是受不住控制般,飘扬着。
“哼,我看谁敢反抗?”
又是一声震天的声音,顿时把所有人的念头都按了下去。
眼看大手快要降临卫羽头顶时,卫羽猛然的暴喝一声:“万剑……!”
话未来得及说完,整个人感觉浑身一轻,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稍安,让我来!”
韩方的声音,让得本想奋力一击的卫羽立即停了下来,并见着韩方浑身弥漫着看不清的气息,朝着天空巨掌,猛然的拍出一掌而去。
混沌真功,化作的手掌,不比降临的手掌小。两人直接在半空中,亲密的接触在一起。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似是要粉碎虚空般,发出耀眼的光芒来。让得所有人都看不清,到底是何物。
可巨大的响声过后,只听得来自皇宫里暴怒的声音传来,便看到似是有一条人影临空而起,闪电般朝这边过来。
可所有人回过神来时,武台上哪里还有卫羽的身影?
“啊?这,这?”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卫羽何时消失不见。就在所有人都迷茫时,却看到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怒不可遏的降落于武台之上。
……
午门,怒马鲜衣,所有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被套着黑头套,抽在断台上之人。没有人质疑什么,反正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何人,只听说好像是魏王手下的大将程铁心,而不知其人。
而坐于主官台上,却是魏王九皇子韩无情。所有人不明白,为何太子大婚之时,这九皇子竟然还来这种地方,亲自主办杀人仪式。
这得多大的罪?非得魏王亲来?
没人知道,也不敢过问。在那一片黑压压的精兵强弩下,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嘴不言。
被押着的程铁心,却是浑身动弹不得,没有一丝反抗之意。似乎只有等死的份,也无法选择。
气氛越来越诡异,使得中秋之日,变得有些寒冷起来。不少人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不约而同的自然哈起手。
魏王斜靠在太师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人群。发现这些人的反应,让他很满意。目光所至,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相视,赶紧的低下头去。这一幕,让他嘴角轻轻上扬起来。皇城,他还是有点威严的。
随着阳光过头,魏王露出阴森的笑容来,道:“午时已到,行刑吧!”
刽子手看到魏王扔下的牌子,面无表情,便举起大刀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直视血腥的场面。可意想中的人头落地的结果,并未发生,叫得所有人顿时睁开眼来。
刑台上,不知何时,一剑客剑尖顶在刽子手喉咙处,吓得刽子手不敢轻举妄动。
“滚!”
一声暴喝,顿时使得刽子连翻带滚的落到台边下去。
啪啪啪!
魏王连拍手掌,似是很有意思般,笑道:“你们果然真的出现了!”
剑客不为所动,立即剑挑于程铁心身上几处绑绳。可看到程铁心没动静后,他眉头一皱,便随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啊!”
痛叫一声,程铁心吃力的拔开头上的黑头套,便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来。
“嘶,这,这是什么人?怎么这么俊朗啊?”
众人一看,都疑惑起来。
就在这时,便听得魏王叹息一声,道:“八哥,好端端的,干嘛还露个脸呢,这不叫咱们皇家难看吗?”
“嘶,八,八贤王韩无风?”
“这,这,怎么了啊?”
“我靠,这么狠吗?”
啪!
一支利箭,正中眉心,顿时使得刚刚说话之人不明不白的血溅当场。吓得所有人都惨白了脸色,急急的后退。可后面却有一股强大的精兵,把所有人都挡在里面。
“啊,魏王要干什么?难道要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所有人大惊,慌乱中,有人急急的叫了起来。顿时所有人都胆寒,吓得双腿发软起来。
“够了,九弟,你不是想要我一人之命吗?何必枉杀无辜?”
“贤王?”剑客顿时大急道。
魏王哈哈大笑起来,道:“八哥,你还是那么的仁慈,我都要杀你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贤王冷哼一声,愤然道:“狼子野心,手足相残,你还怕别人看到不成?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岂知魏王却怒道:“哼,叫你一声八哥,你真以为我还在乎兄弟手足之情?本想让你默默的离去,不想你的手下竟然还真来劫法场了,这样也好,还有什么人尽管出来一并了结了,省得我夜长梦多!”
贤王脸色微微一变,朝剑客道:“离陌,你赶紧自己走吧,我就算是死,也会连累你们的!”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随末将杀出一条血路,远离朝堂,过得自在生活去!”
“唉,你呀,岂是他们的对手?何必枉断性命呢?”
离陌不听,突然仰天长啸一声。顿时从四周精兵外围杀出几十条黑影来。
突然出现的黑影,立即杀得那些精兵措手不及。瞬间就撕开一道口子来,使得围观的人群立马捅了过去。
这时,魏王轻轻哼一声,便从他背后闪出几道人影。快如闪电般,朝着那些黑衣人杀去。
场中,贤王看着这一切,目光死死的盯在魏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魏王要杀他,肯定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一个人担当不起。至少,他的皇子身份承担不了这杀兄的罪名。
可又是何人呢?难道是父王?不会,父王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那些人中的某一个,他们把持着皇家左右。连父王都得听他们的,对,一定是这些人。
唉,自苦帝皇家哪会这么安生呢?当年的十八皇爷,也是这么莫名的消失吧?
一想到这里,贤王忍不住的悲哀起来。